第18章 同床共枕嗎
杜原原坐在車裏,感覺頭越來越沉,天旋地轉般的眩目,瞬間湧了上來。
眼前是一片黑暗,仿佛一個漆黑的漩渦。
來不及思考,隻呢喃一句:
“小師弟……”
整個腦袋跌到了男人的腿上。
“杜原原……”
男人一蹙眉,低頭看著腿上的女人,輕輕拍下她的臉頰,沒有一絲反應。
立即抓起她的手,如觸及寒冰,額間慢慢冒出冷汗,雙唇泛白……
“馬上去醫院!”
忐忑不安很快占滿男人的心頭。
莊斯加快了車速,心裏納悶,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麽……
肖凜風不經意間又瞥到杜原原的大腿外側,那裏有一條長十公分的傷疤。
傷疤不深,在她白漆光潔的腿上卻很顯眼。
上次她要抱那孩子,撩起裙擺打結時,他就看到了。
難怪她總是穿長褲長裙。
這個女人究竟經曆過什麽?
醫院一到,男人長臂一撈,把女人抱在懷裏,下車……
“風哥,你的傷……”
“別廢話,金黃在醫院嗎?”
“今天他值班。”
男人聽罷,快速往裏走……
金黃剛從一病房出來,走廊裏,遠遠的瞧見他的老大懷裏抱著一女人,神情焦急。
那樣子就像家長抱著生病的小孩急衝衝找醫生……
不敢相信,眨了幾下眼睛。
他家老大什麽時候抱過女人啊,那是近他的身都不允許的。
“暈過去了,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肖凜風交待一句後,沉著臉,不再說什麽。
…………
一幢小洋樓裏。
文小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她穿著紅色睡袍,腰帶隨意一係,露出完美的事業線,頭發半幹,那雙含笑上挑的眼睛在紅酒的映襯下妖豔至極。
外麵下著雨,可是她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她守了她的肖哥哥五年,他幾乎從來都是不近女色的。
一直以來,別說女人了,就是母蚊子,她也不允許接近他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杜原原的出現,將是她得到肖凜風的最大阻礙。
今天,這個阻礙就要消失了,真是可喜可賀!
這時,電話響起,她放下酒杯。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她猛地站起身,拔尖了聲音,
“逃了?那幾個痞子呢?”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掛了電話,她握緊掌心,微微眯眼,妖豔之中卻多了一絲銳利的凶狠。
哼,這個女人,中了她新研製的藥,居然還能逃走!
難怪能入得了男人的眼,果然有兩下子。
她坐下,拿起酒杯,一口幹完紅酒,目光陰戾,嘴角劃過一抹弧度。
“哼,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最後一樣香消玉隕,拭目以待吧……”
——
醫院,金黃辦公室內。
肖凜風手上拿著一份檢查報告,眉頭緊緊地擰著,盯著那幾個字,
“私|處未遭侵|犯,處|*膜完好……”
沉默片刻後,“誰檢查的?”
“住院部婦科醫生,不會有錯的”,金黃連忙解釋。
老大抱來的女人,他可不敢做這些特殊檢查。
男人驚詫,不是說她女兒都會打醬油了……
半響,男人又問:“她的身體什麽情況?”
金黃思忖一下,“除了手臂和腿上的一些小擦傷,身體目前顯示一切正常,血檢要再等會才出結果。”
話音剛落,莊斯拿著血檢報告急呼呼地衝了進來,遞給金黃,
“老黃,快看一下……”
老子姓金,不姓黃,講多少次了都不改,他氣得想揍一頓莊斯,耐何老大在場,他隻能生生地忍下。
金黃看一眼報告,
“依照上麵的數據分析,我猜那女人是中了最新出的麻藥,有小道消息稱,前不久被世衛組織列為禁藥。但這個藥在黑市裏已經炒成天價,研究者的身份很神秘。”
“中了這個藥的人,完全失去知覺,醒後短期內身體查不出異常,中後期會慢慢變得嗜睡,記憶力減退,精神萎靡,藥的毒性會逐漸瓦解人體的免疫係統,最後見上帝。”
男人聽完陷入了沉思……
莊斯:“有沒有這麽懸?原姐醒來還幹翻了抓她的幾個混蛋呢。她是在剛回去的路上突然暈的。”
“那就是她的體質特殊,對這個藥的敏感度與別人不一樣。但是結果我就不敢說了……”
“你有什麽辦法?”男人抬眸睨他一眼。
“沒有,先讓她住院觀察兩天。”
“庸醫!”男人沉吟一下,諷刺他。
“我……拜托,這個不是尋常的毒,常規的處理方法對它沒有效果。”
“中醫強調:陰陽平衡,天人合一,辨證施治,也許顧老有辦法……”
男人懶得聽他一堆廢話,轉身走出了門口。
“老黃,風哥這麽多年白讚助你學醫了,沒想到你隻會常規處理,不常規的一點也不懂……”
接收到金黃的死亡凝視,還有那副摩拳擦掌的姿態,莊斯果斷閉嘴,像隻敏捷的豹子竄走了,遠遠的還聽到他叫喚著,庸醫……
隨後,金黃目光一凜,高深莫測的眯起眼,打開手機。
“你在哪?”
“家裏。”
“明天我過去,在家等我。”
“有什麽事,現在說。我不想你來我家。”對方直來直往。
“你……”,金黃做了個深呼吸,“你是不是拿新藥去害人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放心,我就算害了全世界的人也不會傷害你和肖哥哥的。”
“你知不知你今天傷的是誰?他何等聰明,你覺得他會查不出來嗎?”
“你會幫我的,不是嗎?”女人說完便掛了電話。
“草……”金黃氣得手機都摔去了牆角……
這個女人,仗著他心裏有她,越來越囂張……
他一臉挫敗,這麽多年的堅持,是不是該放下了?
——
杜原原半夜醒來,伸手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在一間VIP病房裏,身上穿著病號服。
窗戶旁邊的桌子上亮著一盞小燈。
肖凜風坐在電腦前工作,偶爾會用手機講幾句話,聲音刻意壓低,她聽不清在說什麽,不像在講影國語言,不知是哪國的語言。
別人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還真不假!
她動作輕緩地坐起來,看向理智又矜貴的男人,暖色調的燈光下,俊朗的臉顯得異常的柔和。
似乎感覺一道灼熱的眼神,男人抬眸,發現女人坐著,他起身走過去,隨手按亮床頭燈。
“是我吵醒你了?”看女人有些呆呆的,接著又問她:
“還是哪裏不舒服?”男人關切又溫柔的眼神,讓她有些許恍惚。
記不清什麽時候她也被這樣的眼神注視過。
過去太久了,甚至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正擁有過。
杜原原目光對著男人,但是焦點卻不知在哪,思緒更是不懂飄哪了。
男人有點慍怒,略提聲調:“杜原原!”
額!
她回過神,理一下耳邊散落的幾縷青絲。
“小師弟,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去休息?”
“剛剛在想什麽?”男人答非所問。
杜原原莞爾一笑,“我在想,你爆肝賺那麽多錢,沒人幫你花,你的成就感在哪裏?”
男人麵露疑惑,“爆肝?”什麽鬼?
“你該娶妻生子了!”她咳了一聲。
男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順勢坐到床簷邊,
“你剛才不是在想這個。”
果然,小師弟沒那麽好匡!
杜原原接過水喝了一口,回想了一下,
“我身體出了什麽毛病?醫生怎麽說?”
“你被打了麻藥,這是後遺症,放心,無礙。”
杜原原點點頭,突然睜大眼睛,“小師弟,你說這是不是現世報?”
“你怕了?”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不怕,我藥倒的都是壞人。”對上男人的目光眨了眨眼。
男人嘴角略微一揚,腹誹:不見得!
這女人的眼睛仿佛山間清澈見底的溪水,沁人心菲,卷翹的睫毛似小刷子,刷得看的人心裏癢癢的。
唇瓣像剛剛成熟的櫻桃,嬌滴瀲灩,邀君采擷……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櫻桃,有一種上去咬一口的迫切衝動。
“小師弟,你長得好帥啊!”
杜原原看著盈盈一笑的男人,她掌心托住下巴,花癡十足的誇獎。
男人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有些別扭,
“你才發現?”
“嗬嗬,你快結婚生個娃吧,不然好基因都浪費了。”
“我猜你的孩子肯定長得像仙童一樣,可人又好玩,到時候我要做他的竿奶奶!”
“春秋大夢!”
男人臉色一沉,比他虛長兩三歲的女人,憑什麽做他孩子的奶奶?
白白高他一輩?
“才不是大夢呢,我和你媽媽情同姐妹,她肯定沒意見!”
杜原原答得理所當然。
男人嗤笑一聲,繼而問她:
“你要上洗手間嗎?”
“啊,額!不上。”
這話題轉得有點快,她差點反應不過來。
“睡覺!”
男人放平枕頭,迫使她躺下。
“欸,小師弟,我還沒說完呢……”
“我說完了!”
男人不再理她,過去關了電腦,往旁邊的沙發一躺,閉眼。
“小師弟你不回家睡,這小沙發能裝下你的大長腿嗎?”
其實她並不喜歡與男人共處一室,她擔心會失眠。
“你在邀請我與你同床共枕嗎?”
男人戲謔一問。
“怎麽可能?我可不搞亂-倫!”
男人:……
見鬼的亂-倫!他們可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他決定不再搭理女人,否則,他年紀輕輕會患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