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你對他做了什麽
第三百二十七章 你對他做了什麽
“ 剛剛那個女的和你說了什麽?她把什麽東西給你了?”
“你說江小姐嗎?她讓我提醒戰先生按時吃藥,這是戰先生的藥。”
小護士禮貌的說著,就把推車上的藥袋拿起來,遞到她麵前。
寧初一看,藥袋上還寫著戰西沉的名字。
“戰先的病房不在這一層吧?為什麽讓你給他送藥?”她問小護士。
小護士微微一笑,道:“哦,戰先生剛剛進去看寧議員了,他現在就在寧議員的病房裏呢。”
寧初秀眉一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那邊的房間裏,好像傳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走廊上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趕緊朝著發出聲音的病房裏跑。
然而,就在她們來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寧耀祥的病房裏,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人一身暗色西裝,通身帶著一股慎人的寒冷。
他此刻正背對著他們,低頭對著床上著的人,不知在做著什麽。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他微微回過頭來,在看到門口的幾人時,深邃的眼眸狠狠的眯了眯。
寧初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他手裏拿著的呼吸器,呼吸瞬間一滯。
“你……”
來到嘴邊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她瞟眼就看到那人身後。
病床上的寧耀祥,此刻一臉蒼白的躺在那裏,安靜得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征。
寧初內心一緊,身體好像失去了股價支撐一樣,瞬間就往下一墜。
“爸爸!”
她大叫一聲,跌跌撞撞的就朝病床上的人,撲了過去。
“天!快來人,快叫醫生過來!”
身後的小護士也看出了情況不對,轉身就去叫人。
寧初來到病床旁邊,趕緊扒開寧耀祥的眼睛檢查一下,隨後,就檢查他的呼吸。
許璐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搶過那人手裏的呼吸器,重新給寧耀祥帶上。
然後,又仔細的檢查他的輸液袋,做完一切急救工作,旁邊的儀器依舊還是一條直線,刺耳的滴滴聲一直在房間裏不停的回蕩。
而躺在床上的人,依舊臉色蒼白,沒有任何會醒來的征兆。
眼淚大滴大滴從落在被單上,寧初依舊不放棄的給他做著搶救措施。
很快,醫生就趕了過來,一起趕來的,還有收到消息的陸景深等人。
寧初被擠到一邊,靜靜的看著醫護人員,不停的對寧耀祥做著急救措施。
許璐攬著她瘦小的肩膀,明顯感覺寧初瘦小的肩膀,不停的在顫抖。
她擰著眉,轉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站在那裏的男人,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和他無關一樣,臉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
就在這時,正在實施搶救的醫生,突然收起手上的工具,回身,看著站在那裏的一行人。
“實在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許璐一楞,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懷裏那瘦小的身子,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滑落下去。
“小師妹!”她驚呼一聲,趕緊彎腰想把她扶起,“小師妹,別這樣,還有我呢。”
許璐安慰已經哭成淚人一樣的寧初。
寧初卻像是聽不到她的話一樣,跪坐在地上,幾步爬到床邊,一把抓起寧耀祥的手。
“爸爸,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您老了,就像我小時候您照顧我一樣,你躺在長椅上,我給你讀故事書的嗎?”
“你不是說,每年至少要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的嗎?你還說想去海邊蓋一幢小房子,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你起來啊,起來我們去海邊蓋房子好不好?好不好?爸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寧初跪在床邊,小手不停的摩挲著寧耀祥的手臂。
寧耀祥的身體幾乎已經沒有體溫,緊閉著雙眼,安靜的躺在那裏。
寧初搖著頭,到現在都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爸爸,你醒醒啊,醒過來看看我,你不是說永遠不會拋棄我的嗎?怎麽現在就要丟下我一個人了……”
身後的醫護人員看著,雖然心裏也很惋惜,但是不得不上前打斷她。
“抱歉,寧小姐,我們很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也知道您現在一定很痛苦,但是,依照規定,我們現在必須將你父親移交火化。”
聽到醫生的話,寧初瘦小的身子,一下就撲到寧耀祥身上,表情呆滯的搖著頭。
“不行,我爸爸生前最怕火,不許碰他,你們誰都不許過來!”
“寧小姐,新規定下來以後,所有亡者都要實行火化,請不要為難我們。”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都走開!”她一緊失去理智一樣,眼神凶狠的看著周圍的醫護人員。
許璐看著她哭得不能自己,趕緊走過來抱著她的肩膀,“小師妹,你別這樣,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有我,還有師父,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現在就讓醫生先把叔叔帶走,這樣他才能早點安息啊,對不對?”
“對啊,寧小姐,寧議員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您節哀順變,該辦的事還是得辦。”旁邊的小護士也在勸說。
跪在那裏的人,突然無力的低吼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頓時就回蕩在整個房間裏。
許璐趁機將她從地上抱起,示意醫生開始工作。
整個房間,很快就聽得到寧初悲咽的哭泣聲。
身為醫生,在第一眼看到寧耀祥情況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結果了,但就是無法相信。
明明昨天已經清醒過來的人,為什麽突然就不在了?
驀地,她好像想到什麽,抬起頭,看著依然矗立在那裏的男人,表情清冷。
“你剛剛……對我爸爸做了什麽?”
戰西沉站在那裏,看著醫生們忙前忙後,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聽到寧初的聲討,他微微抬起頭來,眼神裏滿是孤清的冷傲。
寧初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雙清澈的水眸帶著質問,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突然,她走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臂,“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麽一個人出現在我爸爸的病房裏,為什麽呼吸器會突然斷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