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變得更加冷血
第二百九十章 變得更加冷血
“博士,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手術到底有沒有成功?”
突然,其中一個女人飄忽的聲音,在空曠靜謐的走廊裏響起。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當初把他帶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他身體的組織已經全部炸碎。”
“我也隻能盡力將他恢複,至於能不能支撐下來,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識了。”
“可你當初也說,隻要手術結束就會有結果,現在都三個月過去了,他怎麽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手術很複雜,不像你的那麽簡單,恢複的過程,自然要長一點。”
“可是……”
走廊上,女人焦急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玉博士就突然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好像輕輕的動了一下。
“動了!他的手動了!”玉博士激動的打斷她的話。
江顏一愣,轉過頭就看到,躺在那裏的人,濃密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隨即,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就突然緩緩睜開。
江顏一喜,推開門就跑了進去。
“阿沉,你終於醒了!”
躺在那裏的人,正扶著床頭起來,聽到門口的聲音,他微微抬起頭來。
看著江顏抓著他的手腕,眉頭已經皺到一起。
下一秒,就抬手推開。
江顏見他伸手就去拿紙巾,趕緊縮回了手。
他還記得自己有潔癖,那就證明沒有失憶。
但是他剛剛眼神裏的厭惡和冷漠,以及帶著強烈抗拒,和疏離的態度,到底是什麽意思?
“阿沉,我是江江啊,你……難道忘了嗎?”江顏試探性的看著他,問了一句。
戰西沉不說話,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五顏六色的管子,秀眉不自覺的皺了皺。
“我怎麽會在這裏?”
他淡淡抬眸,棱角分明的輪廓,透著無與倫比的冷漠。
江顏眸光一閃,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隻能試探性的回答。
“你忘了?你被暗夜引到邊境和他決鬥,他身上綁滿了炸彈要和你同歸於盡,是我在廢墟中找到了你。”
他眯起眼,深邃的眼眸漾起幾絲審視,“我怎麽會跟他決鬥?”
“這個……”
看著他茫然的眼神,江顏內心一喜,轉頭和身後的玉博士相視一眼,她又怯生生的轉過頭。
“這個說起來,都怪我不好,不過,你……還記得小初嗎?”
戰西沉秀眉皺了皺,清冷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寧初?她怎麽了?”
“你不是找了小初,給我捐骨髓嗎?但是她患有家族遺傳病,所以手術之後沒多久,她的眼睛就出現了問題。”
戰西沉不說話,低著頭,好像在認真的回憶著,江顏的這些話。
江顏觀察著他的表情,繼續說:“暗夜不是一直和你有仇嗎?她趁機弄瞎了小初的眼睛,想引你上鉤,你覺得虧欠小初,就去找暗夜拿解藥了。”
“然後……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暗夜在決鬥中炸得粉身碎骨,而你則被我救了回來。”
“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現場,還救了我?”他皺著眉。
江顏眸光不自覺的眨了眨,“我……我是聽說你要和暗夜決鬥的消息,因為擔心你,所以才偷偷跟著去的。”
“還好我去的及時,邊境又離南城近,否則……”
江顏說得一臉認真,特別是到最後,眼眶都已經紅了。
戰西沉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秀眉不自覺的皺了皺,什麽都沒有再說。
而是轉頭,看著她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
江顏察覺到他眼神不對,趕緊解釋:“這位是玉博士,我救了你以後,就讓玉博士,帶你回她的研究所,你受了很重的傷,是玉博士重新給你修複了身體。”
戰西沉點點頭,淡漠無痕的眸子,看著玉博士,冷冷開口:“謝謝。”
話音剛落,他就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然而,身體傳來的疼痛,促使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動作。
“哎呀,阿沉,你剛剛醒過來,身體各方麵的機能,都還沒有恢複,現在還不能下床呢。”
江顏柔聲說著,伸手就打算替他,拉過被子蓋好。
哪知,他的手卻突然,上她前一步伸過來,“我自己來吧,江江。”
江顏看著他疏離的眼神,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公司現在怎麽樣?”他突然問。
江顏愣了愣,趕緊打開手機,遞到他麵前。
“小初已經在三個月前,取代了你的總裁之位!”
戰西沉不敢相信,一把搶過江顏手裏的電話,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暴起。
“為什麽是她?”
“你之前為了同意讓小初給我捐骨髓,不是答應了她一些條件嗎?其中就包括,替她拯救瀕臨破產的寧氏。”
“你把寧氏收購回來以後,轉型變成基金會麵世,小初要求你,把基金會冠上戰氏的名,好增加它的知名度……”
戰西沉默不作聲的聽著,江顏講的這些事情。
好像原本一團漿糊的腦子,在她的提醒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現在你出了事,大家都不知道你還活著,小初她按照在公司的股權比例,自然就順位坐上了你的位置。”
江顏看著他,逐漸變得猩紅的眸子,以及充滿憤怒的表情,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明明他已經按照,她編排的思維在走,為什麽她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突然,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眸光一暗,用力一下,就把手裏的電話,摔到地上。
“哐啷——”一聲。
機身頓時四分五裂。
江顏看著他那張,嗜血暴戾的臉,突然就有點害怕。
“都給我滾!”他沉著聲音低吼。
江顏秀眉一皺,正想說點什麽,就被玉博士拉住。
“好,那我們不打擾您了,戰先生。”
說完,她就拉著江顏走了出去。
病房外,江顏看著床上,神情淡漠的男人,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他這是怎麽了?”她問身邊的人。
“你不是說,隻要我按你的方法,在他昏迷期間打亂他的記憶,他的意識裏,就隻會有我嗎?”
但是,她怎麽感覺,他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冷血了。
以前的阿沉,就算再生氣,也斷然不會在她麵前發脾氣。
但是,裏麵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