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是不是真的有夢遊症?
第四十七章 是不是真的有夢遊症?
寧家別墅。
寧霜剛進家門,忍了一天的脾氣終於忍不住爆發,她一把扯下身上披著的大衣扔在地上,轉身就跑回房間。
身後的方淑慧嚇了一跳,撿起衣服趕緊追上去,“霜霜,媽媽知道你委屈,你有什麽不高興的就跟我說,千萬別一個人憋著。”
寧霜回到房間,用力把門關上!
她今天居然給寧初下跪了,那個小賤人她憑什麽?
寧霜現在滿肚子都是火,轉頭看到方淑慧拿著寧初的衣服進來。
她氣得衝過去用力搶過來,拿出剪刀就打算剪得稀巴爛。
但是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的大小姐,什麽時候做過這些粗活?
沒一會兒就弄傷了手指,腥紅的液體瞬間就滴到地毯上。
“霜霜,你別這樣……”方淑慧趕緊衝過去阻攔她。
她知道她受了委屈,可也不想看著她傷了自己。
“你別管我!”寧霜一把推開方淑慧,“我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你們誰都不知道!”
方淑慧倒在地上,看著被染紅的羊毛地毯,心裏真的說不出的疼。
她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讓她發泄……
寧霜剪了衣服覺得不解氣,轉身又扔了梳妝台上的東西!
直到筋疲力盡,再沒有力氣發火,她才終於癱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哭起來。
方淑慧心疼的上前抱住她,“霜霜,媽媽知道你吃了苦了,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寧霜的脾氣發泄完了,現在隻剩滿身憋屈。
她哭著一頭紮進方淑慧懷裏,“媽,你都不知道那趣園有多恐怖,有獅子有豺狼,夜裏還有鬣狗……”
“我現在隻要閉上眼睛都是那條大蛇,張著血盆大口吐著性子要吃我的樣子。”
這些恐怖的場景,方淑慧隻是聽聽都覺得渾身發冷,她的寶貝女兒居然還在裏麵過了七天那麽久。
寧霜越說越委屈,“你以為我這七天是怎麽熬過來的?他們有人在背後監控,任憑那些畜生對我窮追猛打,隻有威脅到我生命的時候他們才會出手。”
“我晚上連睡覺都不敢合上眼睛,白天還要和那些畜生搶吃的。”
“媽,我真的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方淑慧抱著她,淚如泉湧,“霜霜,你受苦了,媽媽對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這種欺負了!”
“這一切都是寧初害的!媽,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寧霜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寫滿憤怒。
方淑慧看著她,蒼老的眼睛浮起寒光,“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你白吃這些苦的。”
寧家現在已經支離破碎,霜霜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絕對不會讓她再受任何委屈!
……
靜謐的深夜,二樓臥室。
昏黃的燈光下,戰西沉安靜的靠著床頭看書,突然間,門外居然響起幾聲輕柔的敲門聲。
他抬手看看腕表,已經是淩晨一點。
“誰?”
“ ……”
沒人應答,但敲門聲還在繼續,他秀眉一皺,放下書就起身開門。
可是就在他拉開門的瞬間,卻看到一身白色睡裙的寧初,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目光呆滯的站在門外。
“你幹什麽?”大晚上的,這是要上演什麽午夜凶靈。
然而,那小孩兒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般,嬌柔的身體一下子撲到他懷裏,下一秒,勁腰就被她纖細的小手摟住。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瘦小的身體就推著他一直往裏走。
“寧初?”
戰西沉深眸一斂,抬手去推她,卻發現被她抱得更緊了。
“砰——”一聲,帶著他直接倒在後麵的大床上。
“小孩兒,你搞什麽鬼?”
戰西沉臉色難看,大手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就要把她從床上扔下來。
奈何瞟眼就看到那小孩兒的眼珠仿佛沒有焦距一般,呆呆的看著前方某一點,動也不動一下。
他秀眉輕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寧初?”
然而,她卻真的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坐在那裏好好的看著他,緊接著小手又圈上來,溫順的趴在他懷裏,沒一會兒就靜靜地睡了過去,無論怎麽叫都叫不醒!
“寧初!”
他又提高音量叫了一聲,可是回答他的隻有少女安靜沉穩的呼吸聲。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就是傳說中所謂的夢遊?
戰西沉四肢還沒有完全恢複,想拉開她都沒有力氣,沒有辦法了,隻能任憑她抱著靜靜地躺在那裏。
昏暗的燈光下,女孩乖巧的窩在他懷裏縮成一團,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她睡覺很安分,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好像剛洗完澡沒多久,發梢還帶著未散透的水汽,長發垂在兩邊,將她本就小巧的臉蛋掩住一半。
清澈明亮的杏眼宛若流淌著星光的夜空,襯得那粉-嫩的唇更加清純動人。
戰西沉盯著她天鵝頸上的水珠,順著曲線滑進睡衣下,呼吸莫名一緊。
少女潤滑的肌膚裏,那平日被她擋住的風景,竟然有這般份量。
她鼻息輕微,出聲的同時,溫熱的氣息有意無意噴灑在他胸口,嘟嘟的小嘴微微張開,像邀人采擷。
他活到這個歲數,女人也見過不少了,自問一直能把控自如,怎麽偏偏今天……
戰西沉深邃如墨的瞳孔,狠狠凝滯住。
他甩甩腦袋想趕走那些雜念,可是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少女一晃而過的白玉般的肌膚……
他起身走進浴室,冷水順著花灑留下來的時候,身體的熱度才終於降了一些。
漫漫長夜,從來不失眠的他,今晚卻異常的難以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熟睡中的人卻在一陣驚慌中醒來,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頭去看旁邊的空位。
然而,昨晚原本還乖乖睡在他旁邊的小孩兒此刻已經不見蹤影,偌大的床鋪隻有他一個人,旁邊沒有任何人睡過的痕跡。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要不是他發現了粘在枕頭上的那根長發,他真的會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戰西沉鬱悶的從床上起來,拿起電話來到陽台,“景深,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夢遊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