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猿?赤猿?”,猴念叨了幾遍自己的新名字,“感謝師父,賜名”,猛然抬頭,才發現男人漸漸遠去身影,急忙起身上竄下跳的大喊,“師父師父師”。
男人看著猴不覺有些好笑,不過隨後便搖了搖頭不在理會,轉身朝某個方向飛遁而去。
沒飛多遠,一個無比熟悉的女子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哎!餘沚!醒醒!別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那個聲音很,忽遠忽近,聽不真切。
身在半空的男人,止住身形四下觀望,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就在這時,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餘沚!快醒醒啊!大會要開始了!”
男人隱約中隻聽到了“大會”兩個字,並且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感覺卻稍縱即逝。
男人靜下心來想聽清女子究竟在些什麽,誰知道那聲音卻像從未出現過似的沒在響起,讓男人不覺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男人的頭頂上忽然毫無征兆的亮起一片耀眼白光,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接著一股冰冷寒意便從白光中傳來,猝不及防之下就如冷水澆頭一般的擊了個正著,然後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向地麵墜下。
那速度很快,男人幾乎瞬間掉落在他,奇怪的是即便是從萬丈高口墜下,也並沒有半點痛感傳出。這一點不禁男人嚇了一跳,鯉魚打挺般的從地上彈起噌的一下直起身子,猛地睜開雙眼之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當場,“妍~~妍~懿?怎麽是你?”
妍懿把手裏空空如也的水盆放在一旁的盆架上,趾高氣昂的朝餘沚喊道,“哎!我姓餘的,你是有多累啊?怎麽叫都叫不醒,虧我”
“我剛才是在做夢?”,餘沚不可思議的看著妍懿,又摸了摸濕漉漉的頭發,撩起衣襟聞了聞,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你是用那~,那個盆子裏的水潑的我?”餘沚問道。
“啊,誰讓你跟頭豬似的,睡這麽死呢,不潑你,你還醒不過來呢!”妍懿沒好氣的道。
餘沚聞言,臉一下就黑了下來,咬著壓根兒道,“誰叫你用那個潑我的?那是我昨晚上用過的,洗腳水!!”
“哦!?”,妍懿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水盆,又看了看餘沚已經被水濕透上身。
“我先走了,老師叫你和王道長過去集合!”完,輕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就跑,眨眼間就從餘沚的眼前消失。
餘沚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片刻之後才挪動著身子坐在了床沿上,正巧被從門外走來的王奡安看見。
王奡安見餘沚身上濕漉漉的,臉色也有些陰鬱,急忙走了過來,“咦!?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汗,快讓為師瞧瞧!”,著,便將一直手掌伸向了餘沚的額頭。
餘沚沒有躲閃,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任其擺布”。
“沒發燒啊,來把手腕給我”,王奡安摸了摸餘沚的腦門,接著抓住其手腕診斷起來。
許久之後,王奡安臉上的疑惑更甚,喃喃自語道,“脈象強勁有力,不像身體有恙啊?“
隨即問道,”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見到這一幕,餘沚的內心深處不由升起一絲暖意,凝視著對方搖了搖頭,“沒有,我沒生病。”
“那你這是??”,王奡安摸著餘沚濕透的衣服,不解的問道。
餘沚臉色古怪的道,“剛才妍懿來過,是老師叫我們過去,這時她的傑作。”
著,還用下巴指了指之前那個銅盆,“她為了叫醒我,用光了我的洗腳水”。
王奡安聞言一呆,隨即想到了什麽,把手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嗯哼,那你趕快洗漱一下,換件衣服,我們趕快過去。”
完,便馬不停蹄走出了餘沚所在的房間。
隻剩餘沚一個人,為昨晚的夢境怔怔出神,“難道我真的是張道陵?”
早上八點
重新和老師等人會和的餘沚,正麵帶不善的看著妍懿,行走在通往後山廣場的徑之上。
“靈山師爺,您看看寶強師叔,總盯著人家看。”,妍懿終於不堪忍受餘沚凶神惡煞的眼神,幾步躲到王奡安身後,告起了狀。
然而,餘沚對這一切卻早有預料,想好了應對之法。
隻見王奡安聞言停下腳步,轉首看向餘沚,剛要開口,卻見餘沚若無其事的走到身旁看向他,搶先一步問道,“師父,有什麽事嗎?”
王奡安正要話,餘沚卻完全沒有給他話的機會,再次開口,“師父,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是抓緊趕路吧,讓老師等急了就不太好了。”
完,就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在妍懿、王奡安愕然目光中快步走到老師的身後。
王奡安還好,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繼續前行。
被甩在後麵的妍懿,自然知道是被餘沚戲弄了,不過回想起早上把洗腳水澆到餘沚頭上的一幕,頓時惱意全無的跟上了幾人的腳步。
早九點
氣依舊晴好
眾人再次齊聚於後山,觀看龍虎山十五年一度的首席弟子之爭。
這一次,二十六名獲勝弟子提前被分成了兩組,分別安排在乾、坤兩座擂台的東西兩側,餘沚則盤膝坐在了坤字擂台西側的十二人之中。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
他驚人的發現,將要在這座擂台上比試的,除了三個和自己一樣的長輩弟子之外,其餘的八人竟然都是那些身穿青藍道服的輩弟子那個名叫張磐的弟子也在其中,而乾字擂台那邊更是與這裏截然相反,一個輩弟子也無。
更加詭異的是,坤字擂台上的前四場比試竟然都是由老弟子和新弟子的對決比試,而且無不是以老弟子取勝而告終,隻是餘沚的獲勝方式卻與其他三人截然不同,他們可以都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將對手淘汰。而餘沚則依舊照方抓藥的選用了和之前比試相同的方式,沒有動用任何法術,先以肉身之力強行吸收對方攻擊化為己用,再以化清符隱去身形。
已經見過餘沚使用過同樣招數的輩弟子,雖然事先有了準備,始終堅持在場地中央和其周旋,最終還是被藏在暗處的餘沚用拳腳擊中了痛處,輸掉了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