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0逃脫,挾持楚樂瑤出城
“師弟,那血手昏過去了,沒法問出話來。”
去提審血手的師兄麵帶急色地走來,同江晚星說道。
“大家,就在他的院子裏先找找,一間間找找看。”
聽完師兄的話,江晚星歎了聲,低頭咳嗽了下,而後低聲吩咐著。
“好。”
眾人於是四散開來,開始圍著院子一間間地找。
“沒找到。”
“搜過了,沒有。”
接連的弟子回稟說沒有發現密室暗道,江晚星隻是走到書房外,他咳了聲,靈嬴上前,踢開門,然後進去。
“書架看看吧。”
江晚星掃過四周,這裏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了。
幼時被父親抱在懷裏,坐在桌後,窗戶推開,晨曦陽光灑進來,他聽著父親一字一句地教他識字,讀書。
見大家搜了半天沒發現什麽,他忽然看向書桌後的書架。
那裏都是父親的藏書,同時,也是父親不讓他碰的地方,江晚星忽然想起來,從前他來找一本劍譜,結果被父親看到了,罰跪在書房外半個時辰。
那時父親說的是他亂動秘籍,心思不在流星劍法上,光想著別的劍譜去了,讓他好好反省下。
但現在想想,確實是可疑不是麽?
為何不能學別的劍譜?一開始他以為父親是怕他沒有繼承流星劍法,現在他卻想,或許是因為書架後,藏著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找到了!”
正想著,不知道是誰碰到了機關,而後書架推開,一間密室出現在眼前。
裏頭隻有一張床,一床褥子,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沒人?”
靈嬴覺著怪異,於是,他用劍柄敲擊四麵牆壁,直到敲到其中一麵,聽見真空的聲音,他於是在四處找機關。
最後,看向那盞煤油燈。
他劍柄一抵牆麵,手轉動了下煤油燈,果然,這麵牆也直接一分為二打開。
“這裏是……不好!”
待他們從這門出去,看到熟悉的院落景象時,卻見靈嬴忽然看了眼不遠處,楚樂瑤的屋子。
江晚星似是也想到了這個,他步伐不穩地往前急急走了幾步,差點摔倒,被師弟們攙扶了下。
“快,去幫靈少俠。”
他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管他,去幫靈嬴。
而靈嬴來到楚樂瑤屋外,發現門是開著的,裏麵沒人,但他轉了一圈,就看到倒在樹底下,被打暈的小青。
以及,楚樂瑤掉落的一隻耳環。
他撿起耳環,眉頭緊鎖,表情沉了沉。
“江流星抓走了楚姑娘。”
這下可就糟了!
這楚姑娘是什麽人啊?那可是王室之女,先前才被擄走過一回,好不容易被救回來,怎地又被擄了?
隻是這次,明顯是江流星劫走當做籌碼的意圖。
“快,去城門,他們一定沒走遠。”
江晚星劇烈地咳了聲,如果是江流星劫持了楚樂瑤,那麽他可以靠楚樂瑤這個籌碼,輕而易舉地從後門離開了。
畢竟那裏,有楚樂瑤的暗衛親自看守。
果不其然,等他們趕去後門,隻看到被打傷的江府弟子,被攙起來後,這名弟子指著城門口的方向,道,“師父,他,他抓走了郡主,郡主的手下已經,追,追過去了。”
聞言,靈嬴二話不說,就拉了一匹馬,翻身上馬,往城門的方向追去。
再說楚樂瑤,她被江流星點了穴道,像是麻袋一樣被丟在馬背上,江流星見她瞪著自己,隻是冷笑了下。
“郡主,得罪了。如果不是因為剛好碰到,老夫也不想對郡主不敬——您是金貴人,老夫如今是亡命之徒,賤命一條,但您就不一樣了,隻要帶上您,出城還不輕而易舉……”
“廢話真多——”楚樂瑤動彈不得,但還能說話,她被顛得胃疼,想吐,但她隻忍住不適,冷靜地回著江流星,“我勸你還是別逃了,如果隻在江府,你身為江府的主人,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如果這事牽扯到了朝廷,那麽你就真的成了亡命之徒了,別說你,到時候整個江府都要為你的過錯陪葬……”
她的話,叫江流星麵色一變,臉上陰鷙的偏激的笑也褪去了,馬蹄一揚,短暫地停了下來。
不得不說,楚樂瑤這話說得沒錯。
雖然拿捏了她,是絕對可以出城的保命符,但同時,他劫持了皇家郡主,那麽整個朝廷都不會放過他,到那時,就不隻是江湖人追殺他那麽簡單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敢和武林作對,卻不敢和皇帝叫板。
一時間,江流星心中思緒萬千,掙紮糾結無比。
此時,徐青染和孟不斐趕來了。
他們一開始就是往城外去的,此時,正是發現城門沒有江流星,而折返回來的。
他們看到江流星馬背上的楚樂瑤時,交換了個眼神,皆是臉色一厲。
“江流星,放下郡主,你和我們比一場!”
孟不斐將手中的劍指向江流星。
江流星剛要說話,身後又傳來馬蹄聲,靈嬴追上來了。
前後夾擊,江流星退無可退。
他冷笑,然後提起馬背上的楚樂瑤,兩根手指抵著她的咽喉處。
“郡主,你說得對,隻可惜,來不及了。”
眼下,除了靠楚樂瑤逃出去,他別無他選。
這幾個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且不說徐青染了,就血手供出的,他才是當年神劍山莊慘案的背後主謀這點,孟不斐和他身後的整個神劍山莊,就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此地,他已經走到絕境,沒有別的選擇可言。
“放了她!”
靈嬴飛身下馬,手中劍出鞘,站在江流星身後,隨時準備動手。
“都別過來,誰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見三人慢慢朝他靠攏,打算圍攻他的樣子,江流星手指用力,楚樂瑤立時眉心一蹙,看得出很痛,但她沒有出聲。
“別動手,她是誰你忘了嗎?江流星你如果對郡主下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孟不斐立時放下了劍,不敢往前一步,徐青染隻握緊了鞭子,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恐逼急了江流星,會讓他投鼠忌器。
“哼,那又如何?總之,今日若是我不能活著離開,那我死也要拉郡主娘娘墊背,到那時,你們也沒法和朝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