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脫險,楚樂瑤使用禦獸決
沒想到,大蟲扭曲了幾下後,猛地用尾巴撞擊了下石台,而後清醒了過來,不再受楚樂瑤這哨音的控製。
甚至,更加狂躁和憤怒,隻是,這次它的攻擊對象,換成了妄想操控它的楚樂瑤。
不過,在它衝過來之前,玄衣男子便牢牢地護在楚樂瑤麵前。
直接擋住大蟲的攻擊,手中的蕭一震,驚起的沙風卷著大蟲,將它束縛住。
“快走——”
男子見這大蟲難纏,而楚樂瑤剛剛試圖操控它,已經激怒了大蟲,成為大蟲目前首要的目標,知道情況危急,便揚聲叫她一個人先走。
楚樂瑤努力穩定了心神,精致明媚的麵上滿是堅定之色,“不,要走一起走,我斷不會丟下同伴。”
尤其是對方為了保護她,以身犯險。
楚樂瑤啊楚樂瑤,讓你在島上的時候不聽島主爺爺的話,不好好學禦獸決!現在好了,臨到你需要用來救命的時候你就不行了?
不行不行,楚樂瑤咬了咬唇,既然第一重禦獸決對付不了這大蟲,那就用更高重的。
雖然沒用過,但她口訣都背下來了,曲子也會吹,隻要靜下心來,不要亂了陣腳,就一定可以對付眼前這怪物。
“別胡鬧了,快走,要不然都走不了了!”
男子氣息微微淩亂,他喝了一聲後,眼前的大蟲擺脫了他掌風帶起的禁錮,一甩尾巴,便朝他揮來。
他本可躲開,但如果他躲開,身後的楚樂瑤就會被波及到。
是以,他沒有挪動腳步,硬生生地擋在前,用血肉之軀擋了一下。
大蟲的尾巴無比沉重,打得他一口血吐出來。
但他隻是抹去唇邊的血跡,沒有吭一聲地繼續同其搏鬥。
“你沒事吧!”
楚樂瑤見狀,緊握著哨子,擔心地看著他的背影。
“你走,我自有辦法……”
“你別逞強了,還是我來——”
楚樂瑤忙閉上眼,不去看就能沉下心思來了,她重新吹起哨音,這次的哨音沉悶而冗長,叫人聽了覺著昏昏欲睡。
當然,這隻對獸類有作用,人類不會被禦獸決操控。
男子的身形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是大蟲再度失去了攻擊能力,它軟綿綿地從高空落地,驚起一片塵土。
男子披風一甩,擋住了他和楚樂瑤的眼前,不至於被濺一身沙土。
楚樂瑤閉著眼格外專注地吹著哨音,涼風從洞穴一側吹來,吹起她的長發,男子見那大蟲歪歪扭扭地縮回去,不再攻擊他們,便回頭看著全神貫注地吹著哨音的少女。
她的身上還有臉上髒兮兮的,都是灰土,但是依舊無法掩蓋她精致如畫的絕色容貌。
閉著眼時,卷翹的睫毛似展翅欲飛的蝴蝶,輕輕扇動時,就好似,扇在心上……
掠起絲絲縷縷的癢意。
“嘶嘶嘶……”
大蟲宛如喝醉了似的,在地上扭來扭去,發出舒服的類似蛇的聲音,逐漸離開了石台。
楚樂瑤睜開眼,見狀,不由得高興,但這一高興,氣音出來,曲子險些就停了,她見大蟲僵住又要恢複殘暴本性的樣子,立即又專注地吹起來。
男子看了眼石台的方向,抿了抿薄唇,手一伸,試圖用內力將盒子從石台上弄過來,但是那盒子卻紋絲不動。
他無法,看了眼那喪失戰鬥力的大蟲,索性直接飛身伸手去取。
隻是手剛碰到盒子,大蟲就忽然直立起身子,咆哮著要咬他。
楚樂瑤額頭豆大的汗落下,不敢出聲也不敢表現出慌亂,她隻能更加緊湊地吹起哨音,這次,硬生生吹了第三重禦獸決,這一重有些危險,島主爺爺說過,如果定力不夠,一個分神,吹奏之人很可能爆體而亡……
專注,專注。
如果你不能操控這條大蟲,這個救了你的英雄就有危險了。
保持著這個念頭,楚樂瑤的哨音再度叫大蟲失去了理智,它隻能僵立在那,無法顧及石台。
而男子這時,終於手一轉,將盒子轉動,原來如此,盒子底部和石台已經融為一體……
不過,可以打開。
他打開盒子,裏麵有一顆透明的珠子,泛著淡淡瑩潤的光華。
他喜不自勝地拿起,“嘶——”
但是裏頭一隻小蟲子飛出,咬了他手背一口。
刺疼了下,他手一翻,一掌將那打算飛走的小蟲子給碾碎了。
拿了珠子放入懷裏,他看了眼大蟲,本想著自己將其殺了,但是盒子轉動時,一扇門也開了。
他看了眼出口方向,隻好拉著楚樂瑤,快速衝進石門內,而當他們穿過石門的瞬間,石門降落下去。
剛好,恢複暴戾的大蟲隻來得及撞上石門,發出一聲吼,便被石門擋在外了。
楚樂瑤這才將哨子從嘴裏吐出來,幾乎是站不穩地要往地上坐去。
旁邊的男子一手穩穩地扶著她的手臂,成了她全部的支撐點。
她喘著氣,隻覺得後背一片濡濕,高強度的專注用神,叫她眼前一片眩暈。
無力地往男子的懷裏一倒,暈了過去。
“秋秋,秋秋?”
昏迷之前,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喊她的小名。
男子看了眼力竭而暈過去的楚樂瑤,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疾步朝有亮光的出口跑去。
出口通向一片樹林,有幾個黑衣人在那候著,為首的是一名緋衣女子。
手上的手鏈發出清脆的聲音,女子拱手,“少主,這……”
對方行了禮之後,卻是詫異地看著被男子抱著的少女。
男子在對方打探的視線看過來之際,便將披風蓋住了楚樂瑤的身子,同時手扶著她的臉,埋進自己懷裏,沒有被屬下看清她的臉。
“比試如何了?”
“回稟少主,左護法順利闖入第二關,如今勢頭大好的是江流星之子江晚星,還有靈劍門的大弟子靈嬴,還有便是神劍山莊的少莊主孟不斐,以及唐門的毒女徐青染,雙煞……”
“嗯,知道了。按原計劃行事。”
女子肅容,拱手,恭恭敬敬地道,“是!”
“找個地方,我要療傷。”
女子看了眼男子下巴的血跡,再看他身上略顯狼狽的著裝,不疑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