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同去?楚樂瑤機智應對
楚樂瑤是次日才醒的,如衾嫆所料,起來就喊頭疼。
可憐兮兮地又喝了一碗醒酒湯,然後皺著眉頭抱著衾嫆撒嬌。
“多大人了還撒嬌?自己貪杯,該你難受的。”
衾嫆雖然口頭上這麽說,手卻溫柔地抬起在女兒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揉起來。
替楚樂瑤緩解頭疼的不適。
“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麽多了?”
拿女兒沒辦法的衾嫆,輕聲揶揄著。
楚樂瑤立即猛搖頭,“不敢了不敢了,太難受了,我可是要去江湖上闖蕩的,這出門在外可不能喝酒誤事。”
她說這話時,小眼神還一個勁兒地往衾嫆臉上看。
衾嫆搖頭,瞪她一眼,“少跟我在這賣乖了,你出門了,我可管不著——都說山高皇帝遠,哎,我的話是,你怕是得當耳旁風了。”
聞言,楚樂瑤摸了摸自己秀氣的小鼻子,“才不是呢,我會常給爹爹娘親還有哥哥寫信的!”
“不用了,你哥跟你一塊去。”
就像是存心等著小姑娘得意忘形似的,衾嫆待楚樂瑤這麽說過後,冷不防地給了她一記棒槌。
“什麽?”
楚樂瑤登時從她懷裏直起了身子,坐在床上,宿醉的迷糊都沒有了,清醒了。
她張著小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望著衾嫆,期望於娘親這是句玩笑話。
“不好意思,叫妹妹失望了,為兄可是領的父母之命,擔看護你之責出行的呢。”
恰好這時,楚世安抱著手臂,慵懶地靠著門框,清潤風華的麵上滿是笑意,但那雙眼裏寫滿了幸災樂禍。
楚樂瑤哀嚎一聲,倒在床上,“不嘛不嘛,跟哥哥一道出行,那還叫什麽闖蕩江湖,不就是換了個遠點的地方郊遊嗎……”
哥哥才不允許她喝酒,這也管那也管的,她還有什麽自由可言?
麵對楚樂瑤的抗拒,衾嫆是出了口惡氣似的笑了,而楚世安則是不以為然地挑眉,“你當我願意和你這小妮子一道出行?”
要不是順便躲避京中這“逼婚”的架勢,他才不想跟著妹妹屁股後麵跑呢。
楚樂瑤眯著眼,忽然計上心頭來,對哦,哥哥才不像是愛去江湖上滾一圈的性子呢,那麽……
一定是別有用意。
她結合楚世安在京中這幾個月的表現,忽然就笑了。
抱著衾嫆軟聲撒嬌道,“娘親,這可不行,哥哥都二十了,這個年紀,爹都娶了娘親了,他要是跟我去外邊闖蕩,這,婚事不就耽擱了麽!
女兒才不想為了自己一個人的願望,就耽誤哥哥的幸福,我還想看到小侄子小侄女的出生呢。”
她說著,朝那邊石化似的楚世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來——
果然,被她猜中了,哥哥就是為了躲避催婚才要跟著她一塊出門的!
那不好意思了,哥哥,你還是在爹娘腳下侍奉,順道考慮下終身大事吧。
衾嫆似是也想到了這點,忽然就一個激靈,她眯著眼,朝門口那個緩緩朝外走的身影喚了一聲。
“安哥兒——”
楚世安閉了閉眼,認命地轉過身,麵上是再溫潤謙順的模樣不過。
“娘,怎麽了?”
“我就說,你這臭小子,精得很,怎麽會這麽友愛妹妹了,原來是緩兵之計!”
衾嫆起身,一步步朝兒子走去,狹長的鳳眼裏帶著幾分揶揄,“不過秋秋說的也是,她長大了,也不需要兄長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你成年了,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娘一把年紀了,可不想等到頭發白了,才看得到孫子呢。”
楚世安欲哭無淚地望著麵前歲月根本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的美貌婦人,“娘,你這話可千萬別說給外頭那些個夫人聽,就您這宛如二八年華的容貌身段,多少人嫉妒不來的,怎會一把年紀?”
沒有女人不愛聽這樣的稱讚,哪怕是兒子為了糊弄她說的都沒關係。
但衾嫆一邊嘴角上揚,一邊還是嗔道,“少貧嘴!你要是將這套用到我未來兒媳婦身上,那才是本事!行了,就這樣定了,你武功這麽弱,保護不了妹妹,還是多幾個暗衛跟著靠譜。你就留在爹娘身邊,盡孝!”
楚世安嘴角猛地抽搐,透過衾嫆,看到她身後,坐在床上衝自己擠眉弄眼扮鬼臉的楚樂瑤,“嗬嗬”了聲。
“好啊,都聽娘的。”他說著,也跟著眯起眼,“不過妹妹也老大不小了,出門歸期可定了?”
他涼涼地提醒著楚樂瑤,光出去,可別以為就不用回了。
楚樂瑤的鬼臉僵在臉上,立即垮了下小臉。
瞪了眼冤冤相報的哥哥。
“這,還沒出門呢,歸期這東西,變故太多,哪能一下武斷地決定好的。”
衾嫆回頭,私笑非笑,“那可不一定,隻要秋秋心係爹娘和兄長,歸心似箭,怎麽趕不回來?”
楚樂瑤:“……”
這話她沒法接啊,反駁就是不心係親人,不孝順= =
還是娘親厲害,薑還是老的辣。
楚世安嘴角翹了翹,瞧見娘親將妹妹說得抬不起頭來,他就覺得心頭舒暢。
是夜,衾嫆樂不可支地和楚漓說起自己是怎麽將一雙兒女弄得哭笑不得又敢怒不敢言的過程,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的,最後還是楚漓看不下去,將早就洗漱好的妻子一把抱回床上,才結束了這看似漫長的笑聲。
“姣姣,你也就逗弄他們,真有什麽,還不是遷就他們的意見?”楚漓把玩著衾嫆的長發,動作輕柔,目光溫柔繾綣,隨即帶了點點幽怨地道,“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派安哥兒出去,不光是保護秋秋,還有就是——
兒子女兒在家,你的心思,都分去他們身上了。留給我的就不多了。”
聽著丈夫這略帶幽怨的話,衾嫆不禁啞然。
她臉上一紅,推搡了下他的胸膛,“你說什麽呢,一把年紀也不害臊。”
“夫妻之間,害什麽臊?姣姣,也安慰安慰我,嗯?”
說著,握著她柔軟的手,放入錦被之中,緩緩往下。
衾嫆的臉更紅了,嬌嗔地湊近他,在他耳邊說了句“不正經”,然後被子往上一拉,兩人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