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說服,她想要個女兒
在鎮國公府用過午膳後,夫妻倆帶著玩累了睡著的兒子回了端親王府。
原本安哥兒是要衾嫆抱的,但不知道是在淨室裏楚漓和他說了什麽,兒子一反常態地不黏著她了,乖乖讓楚漓抱著出了鎮國公府。
一上馬車,小家夥便嘴巴微微張開著,小手握著小拳頭抵在楚漓的肩膀上,一無所知地睡過去了。
“將他放著吧,這樣抱一路的話,你手該酸了。”
衾嫆伸手,示意楚漓將安哥兒放到榻子上,免得他一路抱著累。
楚漓沒有將安哥兒遞給她,自己將安哥兒放到榻子上,伸手將一旁的小毯子抖了抖,蓋住他的小肚子。
隨後對衾嫆低聲道,“你呀,也別太寵著他了。”
先前還說她能當個嚴母的,結果呢,隨著孩子會喊人會說話了,這嚴母倒是沒有當成,他這個嚴父卻不得不當著了。
想著孩子和自己的確是更親近些,倒是叫楚漓平白地當了惡人頭。
衾嫆就有些訕訕,隨後又笑盈盈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身子好得很,你如今身子也硬實,我們還年輕呢,我瞧著安哥兒一個孩子太孤單了些,不如……趁他還沒長大,給他生個妹妹吧。”
這樣等女兒牙牙學語時,安哥兒也差不多四五歲了,能通曉些事,還能幫著帶帶妹妹呢。
楚漓聽著,也正有此意。
不過還是看了眼妻子的嬌顏,歎了聲,“懷胎十月,生產之痛,我委實不忍心。”
衾嫆聽了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的,先前這人跟她說什麽,怕孩子太孤單了想要個女兒,她好不容易答應了吧,結果他又不同意了——
其實這也不怪楚漓變卦,而是他們回京半年多後,趙寧生產時,險些難產,血崩了,要不是他們請來了沈寄年,隻怕晚姐兒還生不出來。
而趙寧也因此不能再有生育,當時楚漓聽聞這事,加上當時他是陪著衾嫆守在產房外的,聽著趙寧細弱的呼聲,還有產婆那慌張的“不好了,夫人血崩了,孩子,孩子卡住了”的驚呼聲,聞著那血腥氣,他當時的神情十分忐忑。
就那麽目不轉睛地盯著衾嫆看,直到趙寧轉危為安,順利生下了晚姐兒,他回去的路上,才忽然開口——
“不生了,就一個安哥兒挺好的。”
任憑衾嫆怎麽安慰他這隻是小意外,因為進補太狠,晚姐兒個頭大才導致的難產,而且頭胎凶險,二胎就會順利許多之類的話,都不管用。
他愣是咬定了反正安哥兒也還小,照顧不過來,等以後再說。
於是,為了安楚漓的心,衾嫆也有一直在吃補藥,調理身子,如今的身子骨吧,比之從前隻能說是更好了。
且十八歲年紀不大不小,正合適,就連大夫也說了,這個年紀生產的話,一般都會順利不少。
所以衾嫆心動了。
主要是見他對著安哥兒不得不做出嚴父臉的樣子,衾嫆就心想,不如給他生個軟糯的女兒,看他還忍不忍心當嚴父。
尤其是見晚姐兒一日日長大,那嬌憨軟糯的模樣,當真是叫衾嫆看了都眼熱,更莫說見著容央家那個頑皮卻模樣俊俏的小丫頭了,她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吧,越想要生個女兒。
不過她看了眼楚漓的臉色,好吧,來日方長,反正,要不要孩子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是夜,待安哥兒被奶娘抱下去回他房中睡下後。
楚漓和衾嫆也安置了,熄燈後,楚漓抱著嬌妻,難免心猿意馬。
而往常不說多害羞但也不會有多奔放熱情的妻子,忽然熱情地纏著他,在事後他要退出去時,雙腿還纏上了他的腰。
媚眼如絲地無聲挽留他。
當即,他眼角微微發紅,胸口微熱,身體更是燙了起來。
下一瞬,便抱著嬌妻,再次浮浮沉沉,床發出輕輕“吱呀”的聲響,帳內一片旖旎。
每當感覺到他在抵達高處要退出時,衾嫆便故意摸索他的腰、眼,然後嘴角微微翹起,笑吟吟地像個妖精似的往上挺了挺腰腹。
就是再沉溺其中,楚漓也察覺出了她的反常來。
不禁摸著她汗津津的臉頰,無奈道,“你啊,當真這麽想要女兒?”
都不惜這般挽留他了。
熱情得……叫他忍不住有些孟浪,要得狠了。
往常一兩回便會叫停說受不住的嬌嬌,今日卻是一字不提“停”,還不肯他離開她……楚漓玲瓏心思,哪裏會不知她打的什麽主意?
衾嫆被看穿也沒有心虛,懶洋洋地哼哼著,眉眼皆是嫵媚春色,“難道你不想?”
別以為她沒看到,每次去戚府,他看著容央家那個騎著小木馬活潑可愛的小丫頭的眼神。
那羨慕就差寫在臉上了。
就連粗枝大葉的容央都不止一次地拉著她說私話,問她怎麽還不給安哥兒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尤其是女兒,兒女雙全多好啊,楚漓看著也是個喜歡女兒的——
每次到這,衾嫆都苦笑,不是她不肯生啊,是孩子他爹不肯要啊。
結果大家都覺著估摸著是她不肯再要了,而楚漓出了名的寵老婆,便依著她來的。
每每衾嫆都無奈,又不便解釋,最後也就隨大家去想了。
不過,現在安哥兒也快三歲了,好帶了,懷個女兒的話,待今年冬便能生,那安哥兒差不多快四歲,兄妹倆相差三四歲正合適。
“相公,你想想安哥兒長得像你,那如果我們生個女兒的話,那不就有個和我長得像的小姑娘了?穿著紅紅的衣裳,手裏拿著小馬鞭,多神氣多可愛啊!就和我小時候那樣,你真不想要啊?”
她聲音微微慵懶沙啞,手摟著他的脖子,眼裏濕漉漉的,帶著誘哄的意味。
果然,楚漓心動了。
他至今都還記得她小時候那般威風可愛的樣子,如果有個和她一樣可愛神氣的小姑娘,他就可以看著她長大,就像是看著從前的姣姣長大一樣。
心頭微熱,楚漓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嘴角勾著。
“好,依你。”
“死腦筋,總算開竅了?”
衾嫆眉梢一挑,戲謔著說道。
楚漓嘴角翹了翹,身體往下沉,“娘子,夜還長,想要女兒,還需要好好努力才行。”
於是,再度擁著她,沉入無限柔情蜜意之中。
直到天將魚肚白,衾嫆才累得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地沉沉睡過去。
而楚漓卻撐著額頭凝視著她的睡顏,怎麽都看不夠。
成親這麽久以來,他從未覺著膩味,隻覺得這輩子都看不夠她睡著的模樣,合該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在一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