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著急要地圖
看到秦新鵬滿臉驚訝的樣子,倆人也覺得挺奇怪。
“我師父人稱魯大師,他老人家的名號你不會聽過吧?”
秦新鵬趕緊掏出那張舊照片,兩步走過去,指著照片上坐在C位的老頭:“他就是魯大師?”
此刻秦新鵬心狂跳不已,手抖得幾乎拿不穩照片。
魯大師這名字第一次還是聽老孫提起的,沒想到他竟然是老濟的師傅。老濟明明是道士,可看照片,魯大師卻不是……此時知道他倆是師徒關係,秦新鵬倒是發現倆人有個共同特點:穿著打扮都不靠譜!
“嗯?你怎麽有我師傅的照片?”
秦新鵬沒回答,而是反問老濟:“你個老騙子,不是說已經三十年沒見過師父麵啦?”
“是啊!少說三十年了。”老濟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那劉家村的事,難不成是他給你托的夢?”老濟說的話有個明顯的漏洞,他先是說已經三十幾年沒見過師父魯大師,又說師父交代他來處理劉家村的事——可他師父也是二十年前才來過劉家村的。
沒想到老濟很嚴肅地點了點頭:“對啊!就是托夢……”
秦新鵬又糊塗了:“啊!難不成魯大師早已不在人世?”
老濟白了他一眼:“你年齡不大,記性還真差,來村的路上不是告訴過你,這些年我沒有師父的一點消息——托夢也是我們雲門山道士的一種道術……”
秦新鵬此刻內心的震驚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如果我說幾天前你師父——也就是魯大師給我托過夢,你……你信嗎?”秦新鵬簡明扼要地把那段奇特記憶說了一遍。
老濟捋著稀疏的胡須想了一下,才喃喃地說:“原來……原來師父找新工作了!”
秦新鵬覺得有一肚子問題想問,可想開口卻又不知道先問什麽。
老濟擺了擺手,先是看了一眼秦新鵬,隨即再一次指了指遠處的大山:“鵬啊!你的事,我給不了答案,這次叫你來這兒就是想告訴你這村子以及這座山的秘密。”
秦新鵬忽然覺得很好笑。
“我說大師!我他娘的哪有心思管這些!我父母到底是誰害死的,到現在沒有絲毫頭緒,你這是耍我玩嘛?”
秦新鵬有些急眼。
老濟依舊不急不躁:“你先聽我說完!根據我的判斷,你父母的死和這座山以及這村子都有關!”
這話讓秦新鵬把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老孫在咽氣前告訴他劉家村這地址。
劉娜出車禍的前一天,在台曆上也寫了同樣的地址,而且還和劉家村的老村長有快遞來往,這種種一切跡象已經表明父母的死似乎和這村子有關。
隻是聽老濟直接說出來,還是覺得很震驚。
“老濟!道爺!大師——你倒是說清楚啊!我父母的死和這村子以及這座山有啥關係?”
老濟回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來村裏辦案的刑警應該全都遭遇了不測,難道你覺得這是巧合嘛?”
這事秦新鵬早知道,倒也沒覺得多麽意外,他反問老濟:“那不是意外,莫非是謀殺?”
沒想到老濟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你也可以這麽理解,但我告訴你——害他們的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麽人!”
“可能和這山裏跑出的東西有關——我也正在查!”
山裏的東西?霸王塚?煞墓?
這些詞語像是一群魚,在秦新鵬腦海裏活蹦亂跳,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忽然想到了韓景濤的日記,裏麵也記載了與此相關內容,還有一張畫在煙盒紙上地圖,這地圖好像就是關於深山中某個古墓的。
想到這裏,他忙開口:“你是不是想找到那古墓?”
“對!二十年前因為韓景濤才保住了全村人的命,但當年他並沒能徹底解決問題啊!”
聽他提到韓景濤,秦新鵬想起他從山上挖人骨煮水倒進井裏的事,忙問:“再照著當年韓景濤的法子做一次,不行嗎?”
老濟搖著頭嘿嘿笑道:“當然不行——這麽給你解釋吧!如今山裏的陰氣已經產生了抗體,隻有封住煞口這一個法子。”
“昨天挖出韓景濤屍骨時,倒是在他的日記裏發現了張手繪地圖,好像就是通往山裏一個古墓的……”
沒等秦新鵬話說完,老濟直接抱住了他,人一下子激動起來。
“你說……你說韓景濤留下過古墓位置的地圖?那地圖呢!”
沒想到老道士會這麽激動,秦新鵬木訥地點了點頭:“應該是被刑警隊帶走了吧!”
“太好啦!太好啦!”老濟使勁拍著秦新鵬的肩膀,嘿嘿笑著,“隻要找到煞墓的位置,我就有信心重新把它封起來。”
“那我父母的事……”
沒等他說完,老濟嘴一咧:“一回事!一回事!”
“啥就一回事了?”秦新鵬撓了撓頭皮,“對啦!魯大師既然是你師父,還懂托夢的道術,可我也不認識他啊!幹嘛托夢給我?”
老濟這次笑得很爽朗,笑完後才回道:“因為你被選中了!”
“又說這話——啥……啥叫被選中啦?”
再次聽到這句話,秦新鵬依然覺得像個謎語。
“現在咱們得先把地圖弄到手——這樣吧!有啥話,路上說。”
說完也不等秦新鵬反應,人已經轉過身,朝著村子方向走去。
氣得秦新鵬心裏暗罵了聲:“急!就你急!急著投胎啊!”
回到村支部大院時,正看到一群醉鬼由各自的媳婦或其他家人扶著往外走,一個個喝得東倒西歪,有幾個嘴裏還嚷嚷著聽不清的醉話。
“你去哪了”
剛進大門,正碰上劉曉輝往外走。
“說了點事……”
他話沒說完,一旁的老濟就催促道:“別廢話,你們那輛小藍車呢?”
“大師,你這是要幹啥?”
“得趕緊回趟市派出所,跟王安勇要過那份地圖?”
劉曉輝愣了一下:“要地圖幹啥?”
“具體的事路上說吧!”
譚瘋子不去,我們仨趕緊上車,一個多小時便到了所裏的刑警隊大院。
挺意外的是,一下車,秦新鵬就看到好幾輛“魯O”開頭的警車,門口還聚著幾張陌生麵孔,在低聲說著話。
一看這場景,秦新鵬知道出事了。
走到辦公樓門口,卻被倆陌生麵孔的中年人伸手攔住了。
“你們是幹啥的?”
倆人上下打量了仨人一遍,看得出對他們仨十分警惕。
“法證科的秦新鵬——你們是?”
倆人幾乎同時掏出工作證:“我們是省公安廳的,裏麵正在執行特殊任務,暫時不能進入!”
“啥特殊任務?”秦新鵬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
“這個恕難奉告!”
既然不讓進,那就打電話叫王安勇出來。
趕緊拿出手機,這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王安勇的手機號,於是給靈機一動給劉增富撥了出去。
之前刑警大隊的同事說劉增富去了省廳,不知道和今天的事又沒有關。
電話竟然打通了,話筒裏傳出劉增富疲憊的聲音:“兄弟——”
“富哥,給你打過好幾次電話!”
“嗯!我著急去濟南,沒顧上給手機充電。”
“奧——為劉家村二十年前的案子?”秦新鵬想起那天在劉家村啞婆婆家,劉增富匆忙離開時的樣子,趕緊問。
“對!我已經把材料交了上去,省廳的人已經接手了案子,正在查……”
“我知道,我就在刑警大隊辦公樓大門口。”
三四分鍾後,劉增富雙眼紅腫,帶著一身疲倦氣息把我們帶到刑警大隊二樓辦公室,關上門,他抽出一根煙點上後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
整個十來秒鍾,秦新鵬眼睛都沒眨,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新鵬——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
看表情,聽語氣,秦新鵬知道劉增富即將說的事一定很重要。
“難不成和我父母的案子有關?”
這一刻,他心突突突地猛跳,腦中能想到最重要的事便是自己父母的案子。
“不是——已經基本確定了當年劉家村縱火案中,被周家人收買,製造假屍檢報告的人了。”
“是誰?”
第六感覺告訴他,這人他認識,甚至還很熟。
法證科就那幾個老同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