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無神論
離開了的安漓,先是前往了駐軍處了解到了路凱所的反抗勢力,在得到了其中的情報之後便是立刻趕往現場準備親自動手。
南半球的某個半島國家,這裏擁有著整個地球上最為富饒的液態礦產資源,但同時也是世界上地形最為複雜的國家之一,與其單純的地形複雜,不如這裏的人文風土文化等等細節的方麵因為其地處交通要道上而錯綜複雜,語言,貨幣甚至是執政者都存在複數,是十分棘手的地區,再加上近年來各個大國之間的插手,此地可以是龍蛇混雜的大染缸。
安漓抵達之後,按照自己的思路,立刻去見了負責駐守在此處的最高級召喚師。
魯特,帝國最強的王——戰王長子,從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長大,精通行軍打仗和局勢擘劃,對堅持自己老朽的戰鬥美感的父親十分的瞧不上,反而是十分崇拜近年來異軍突起迅速成為神域最強者的路凱,在路凱稱王之後便脫離了家裏的關係來投奔路凱,而路凱在吩咐安漓親自前來之前一直是由魯特負責此地,可見路凱對其信任程度。
在下級召喚師的帶路之下,安漓來到了被臨時征用為指揮部的古堡中,這裏是某一信奉魔神族的政黨的總部,因此也是路凱首要招攬的對象。
進了古堡之後四周的炎熱被迅速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怡人的清涼,安漓在古堡的中樞區域見到了魯特。
一進門,一名身穿亮銀色全身甲的青年男子就站在高掛的地圖前蹙眉沉思,男子擁有西方人典型的金發藍瞳,剛毅的麵部有著幾道傷痕,那是他作為領軍者身先士卒的英勇證明。
“自帝國國宴上一別許久了,魯特閣下。”
安漓的突然出現倒沒有讓青年感到意外,他脫下了頭盔放在了桌上,轉身看向安漓。
“我記得您當時是跟隨在議長身邊的暗部成員,因為與路王有著同樣樸素的黑發黑瞳而特意留心了一下,果然您與路王是同出一處嗎?”
“嗯,我名安漓,現在在為學長——也就是路王做事。”
魯特點了點頭:“路王已經吩咐了會派支援過來,我想也應該是與神域和地球雙方相關的人員,據暗部的精銳成員都有著不下七王的實力,有您壓陣,我軍的進度也能夠放心展開了。”
“一下具體的情況吧,我從駐軍處那裏得到的不算全麵。”
“安漓大人您是本地出生,此地的情況想必不用我一一贅述,路王原計劃將此處作為以魔法實行奇跡的原點,但一批被神域大軍打敗的反抗勢力流竄到了這裏,並且聯絡了當地信奉主神族的執政者獲得了他們的支持,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讓普通的人類士兵獲得了使的力量,您也知道我軍的主要作戰手段是元素係魔法,在上位的光屬性麵前有些乏力,隻有少數級別高的召喚師可以有效的殺傷敵人,現在我們雙方以西方那座橫亙著的城鎮為界線形成了對峙的局麵,誰都無法打破僵局。”
安漓順著魯特的目光看向了作戰地圖之上用醒目的鮮紅標注著的鎮。
“那裏應該被對方占領了吧?”
“正是,那裏的本土居民大部分信奉魔神族,因為路王的關係我沒有下令強攻。”
“你做的十分正確,之後便交給我吧。”
魯特一直緊鎖著的眉頭稍稍有了些舒緩:“對方有熾使級別的高等戰力,我一刻也不敢鬆懈以備隨時出手,不過那種程度並非安漓閣下的對手。”
“我之前一直沒有以學長陣營的身份公開露麵,對方應該不會針對我進行提防,我要潛入城鎮中不難,你叫人給我準備一些當地的通用貨幣和旅行裝束,我這就動身。”
一個時過後,安漓在魯特準備的房間中將自身的狀態調整至最佳,隨後走出了房門去拿了吩咐準備的東西,在做了些許的偽裝之後便出發前往。
安漓離去的背影,被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一名當地首領看在眼中。
“我們的無能,已經讓這麽的孩子為之冒險嗎?”
一旁的魯特無奈的笑了笑:“這也是我們的無能,不過請你放心吧,安漓閣下是路王親自派遣的援助,是我們神域最高級別的戰力。”
首領訝異的張大了嘴看著幾乎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的身影:“如果不是從信奉魔君,我死也不會相信這樣的奇跡。”
“是啊,神的存在本身就如同奇跡,但我們神域的強者,可是能夠連同這奇跡本身也徹底滅殺的存在啊……”
沙漠中炎熱的環境絲毫沒有阻礙安漓的腳步,在挑選了一段無人的荒漠中較快腳程之後,安漓抵達了作為界線的城的外圍,而她的腳步也逐漸放緩到與普通人無異的程度之後才慢慢靠近城門。
由於是戰爭時期,城門的守衛十分的嚴格,安漓在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確認了隻進不出的戒嚴,便裝作無事一般向城門走去。
果不其然,安漓被城門的守衛攔了下來,在與對方手持的火器接觸的一瞬間,安漓便確定了對方體內的光屬性神力波動。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守衛看著這個孩子模樣的少女,即使是身穿紗袍頭戴草帽頭頂鬥篷,也掩蓋不住安漓幼的體型,雖然裹得足夠嚴實,但守衛還是一眼看出安漓與周圍的格格不入。
“聽這裏正在打仗,我想寫一篇關於當地人民相關的風土文章,就來實地調查了。”
守衛捋了捋卷曲的胡子道:“這裏可不是你一個女孩能夠一人前來的地方,太危險了。”
“我想應該沒人會對沒有敵意的孩子做些什麽吧?怎麽樣,能放我進去嗎?”
“這樣吧,我帶你去城中好點的旅館,你休息一之後調查完就快點離開吧。”
在得到安漓的讚同之後,中年的守衛向年輕的守衛吩咐了幾句之後便帶著安漓進了城。
城中的建築多是由粗土建成,這種材質極為容易滲水崩塌,但在降水幾乎為零的當地確實最為受歡迎的建材,不但獲取容易也不用二次加工。
中年守衛帶著安漓在城中走著,一邊走,安漓一邊將城中的情況記在心中。
隨處可見的是身穿白色製服的士兵對城中人們的欺壓,男人們搬動沉重的土塊修建防禦工事,而女人們則是為無所事事的軍官倒茶扇涼,孩則是在家中不敢出門玩耍,眼中絲毫沒有希望的色彩。
安漓跟著中年守衛來到了一處建築前,與別的建築不同的是這座建築是用磚瓦修建的,在這個清一色黃土的城中顯然是高級建築。
守衛一邊與身邊同樣身穿白色製服的軍人們笑著聊,一邊將安漓帶到了建築內。
“我帶你去住的房間。”
“嗯。”安漓點了點頭,將纏繞在頭部的麵紗和頭頂的草帽鬥篷摘下,露出了容貌。
而在那一瞬間,安漓清楚的看到了中年守衛眼中一閃即逝的邪念。
跟著進了房間,安漓將行李丟在了地上,轉身的一瞬,身後的那個高大正派的守衛化為了野獸一般的存在向安漓猛撲而來。
那喘著粗氣的鼻息離安漓隻有一臂的距離,然而安漓卻是蓄勢在掌,一掌將其按倒在地上。
瞬間受到製服,守衛也是恢複了理智,剛才那一猛撲不僅僅是常人的程度,為了確保將安漓快速製服,他甚至動用了被賜予的神力,可就是這樣依舊是被一招按倒。
即使是再欲火上腦的人,也能夠明白這個女孩並不簡單。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路王,聽過嗎?我是他的使者!”
守衛不禁打了個冷顫,前些他才聽上麵的那位大人被路王重傷敗退,對於那位大人的實力,他這種在最前線的士兵自然是了解的比較清楚,那種能夠無視軍團級現代化武器的神族被重傷,可想而知打敗他的人是更加的強大到無法理解。
“誘騙路過的女性假意保護卻是侵犯,你有覺悟了嗎?”
“可惡!”守衛掙紮著想要掙脫安漓的鉗製,但不管是本身的體能還是體內的神力都是被死死的壓製動彈不得。
“放棄吧,這個房間已經被我下了結界,裏麵的動靜沒人能知道,死吧。”
安漓祭動體內的神格驅散術式印在守衛身上,被光明神力洗禮過的身體頓時化為了飄散在塵土中的光點消失不見。
在將守衛的衣服藏好之後,安漓走出了房間,周圍的人也沒有十分的在意安漓的出現,隻是用同樣危險而貪婪的目光打量著安漓的身體。
方過豆蔻的少女的身體,對於這些在戰場前線的士兵們來簡直是毒藥。
就在其中一人剛欲有所行動之時,氣氛刹那間躁動了起來,如泄洪一般的猛獸的群體相繼撲來。
“太差了。”
巨大的魔法結界從安漓腳下升起將整座建築包圍,隨後漫的純白光點飄散,隻留下安漓一人走出的身影消失在陽光之下。
鎮中央高層的土堡之內,自外而內傳來慌亂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報,報告朱威橋大人,休憩處內的士兵全都消失了!”
“什麽?”
聽到這樣惡劣的消息,坐在高位上的朱威橋惡狠狠的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清楚。”
“屬下也不清楚,隻是換班值守的士兵報告在休憩處空無一人,現場隻留下士兵身穿的衣物,所有人仿佛憑空蒸發一樣。”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朱威橋站起了身,動身前往休息處。
沒有絲毫搏鬥的痕跡,四周的桌椅立柱沒有被損壞,也沒有血跡,正如部下報告的一樣,當時在此處的人就是憑空蒸發了,就連一絲可以捉摸的魔力殘餘都沒有。
“四周沒有魔力反應,所以應該不是那幫召喚師幹的,沒有打鬥痕跡,也不會是路凱手下的女神們的手筆,而路凱他現在又傷勢未愈,不可能親自出手……”
正在朱威橋思考的時候,一道虛浮的腳步聲從其身邊傳來。
“是路凱的幫手,他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隱藏戰力。”
朱威橋向聲源看去,是被貞德攙扶著重傷的米迦勒。
“你他還有隱藏戰力?”
“嗯,我就是被一名與其戰技相似的人類女子所敗,交手期間我觀察了她的招式,應該是與路凱同出一脈,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針對性的惡意,我生平僅見。”
“但是這裏的事情明顯不是同一人所為,路凱那個臭子到底還有多少戰力!”
朱威橋惡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
“無妨,我的同伴們即將回歸,到時候便是可以給予你能夠與他正麵對戰的力量,而我也會拿出被父神封印的力量,用全力擊敗魔神族的餘孽。”
“我不服氣,路凱隻是個平凡無奇的下等人,憑什麽消失幾年之後身邊就有那麽多優秀的女神侍奉,憑什麽就他能夠得到那麽強大的力量?”
“那隻能明,他在這三年間所承受的磨煉遠超你的想象極限,我所的不僅僅是身體上,還有精神上的曆練,統治地獄的魔君,掌控原罪的魔神,創世神的惡體化身,菲恩特是多麽自傲的神?卻是心甘情願的在其麾下供其驅使,那樣的王者一定有著不可磨滅的人格魅力,但與我們無關,現在的首要是阻礙其目標。隻要你打敗了路凱,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是你的。”
朱威橋的雙眼之上浮現出了明顯的貪婪。
“我一定要讓他再次品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你沒機會了!
一道斷然的曆喝從屋外傳來,朱威橋不及反應之間攻擊已然臨身。
安漓威赫一掌正中朱威橋前胸,後者無法防禦頓時吐血後退。
“我見過你,你是當時跟在路凱身邊的那個人……”
朱威橋想起了與路凱初次再會時的情景,眼前的這個女孩便是默默的跟隨在路凱的身後一言不發,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少女一樣。
“神域那邊有情報對方的首領有可能擁有熾使級別的實力,隻是我沒想到居然會是傳中的米迦勒親臨,這樣也好,學長的事情一並了解吧。”
語畢身動,安漓威勢赫赫攻上,一雙細幼的手掌卻是夾雜著危險的波動攻向朱威橋,朱威橋運轉體內光明神力全力硬接一掌,然而體內形成的神力瞬間便是潰散消失,朱威橋吐血再退。
“路凱那子,身邊都是些什麽怪物,明明是我更加優秀,為什麽會這樣啊!”
“更加優秀?請不要拿你跟學長對比,學長為人正派並且心地坦蕩,與諸位女神大人相處數年都沒有稍加冒犯。不了解學長的人就不要擅自評論啊!”
安漓攻勢再起,雙掌掃過勁風再度閃身而出,就在離朱威橋身前不足三尺處,一道藍白色的結界將其攻擊死死擋住。
“能在強者輩出的神域中獲得最強的稱號和最多的聲望,你這種妒其有欺其無的弱者又會明白什麽?我要為學長殺了你啊!”
“住口!那些隻不過是你站在成功者的立場上為其狡辯的詞而已!你能出這種話隻是因為他成功了,如果那個成功的是我,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安漓怒不可遏,竟是直接無視貞德戰旗的結界,瘋狂的催動體內波動向朱威橋而去,但卻被命名為神的結界再度擋下。
“人類的少女,退去吧,我的神明便在此處,你無法越過半分!”
神明?
安漓一愣:“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賜予人類幸福的神嗎?”
恍然間,安漓的腦海中回想起與路凱空閑時間對練的時光。
麵對根基深厚且戰鬥經驗豐富的路凱,戰技生疏的安漓在每次的對練中都是無法占到上風。
——不要一味的憑氣勢和本能猛衝,偶爾也開發一些屬於自己的招式吧。
“我的神明,隻有學長一人啦!”
安漓周身氣勢丕變,頓時地陷三尺,四周勁風橫掃,將整座建築都吹散殆盡,隨即安漓抽身再攻,竟是完全不同以往的靈活身法。
貞德見狀揮動戰旗,掃掠形成的孤獨構成了結界,意圖阻擋安漓攻勢。
“這是學長為我量身定製的戰技,接招吧,主神族的走狗!”
安漓身形緩緩落地,抓住結界形成的一刹那,那沒有被籠罩在藍白色光罩之內的角落。
“無神論·神罰驚變!”
威勢完全不同於以往的一招,準確的抓住貞德的空隙,戰旗結界,破!
一招破防,安漓身形宛如鬼魅,欺身襲向朱威橋,後者抬手欲防,卻是被更為強硬的招式硬生生蕩開雙臂。
“無神論·神罪永劫!”
綻放至極光芒絢麗燦爛的一掌,強悍的魔力波動穿透了朱威橋的身體,在這個城中留下了驚豔的一痕。
“還有你,米迦勒!”
安漓越戰越是狂亂,可心底卻知道此時正是除掉米迦勒的最佳時期,便不再猶豫,脫胎於神蕩法典的無神論之招再出,直取米迦勒首級。
“無神論·神業恒破!”
麵對安漓威勢赫赫的絕殺之招,米迦勒避無可避勉力抬手運氣,卻是在防禦成型的一瞬之間殺招臨身貫透。
揮灑著浩瀚魔力波動的一掌死死的貫透了米迦勒的咽喉,金色的神血順流而下噴灑了一地,安漓緩緩的抽回手掌,米迦勒痛苦的捂著傷口無法話,身形連連後退。
就在米迦勒身體靠住牆壁的時候,臉上的惡痛苦狀竟是完全消散不見。
“這身體,終究是無法再支撐了嗎……”
米迦勒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竟是隱隱含著興奮和得意,隨後便是化為狂笑。
接著大地隆動,城中土屋無法承受震動逐漸崩塌瓦解,際雲端之上金光翻動,沙漠廣域的溫度隱隱間再度升高三分。
話音落下,米迦勒的身體漸漸碎裂,裂縫之下透出了濃鬱的金色神光和炙熱的火焰,隨即一副嶄新的麵貌破體而出,六枝金色羽翼浴火重生一般熊熊燃燒。
米迦勒一招手,一柄燃燒著金色聖炎的長槍穿透際呼嘯而來落入手中,聖槍入手,米迦勒整個人氣勢大漲。
“擁有弑神之力的人類啊,我要多謝你,我故意擺出一副不設防的樣子,你居然真的將我這副下界臨時使用的軀體打碎,讓我得以恢複真身。”
安漓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想要借此彌補先前施展攻勢時消耗的魔力,但無奈消耗龐大杯水車薪,見米迦勒氣勢正盛,安漓心中打算退走,但接觸空間時卻是發現四周空間壁壘被盡數封死,安漓猛然扭頭看去,朱威橋指尖正緩緩散去空間波動。
“那可真是讓你們失望了,因為即使如此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安漓攤開雙手呈向舉,體內的神格驅散術式劇烈的運轉,蠻橫的吸收空間中的元素補充自身,同時再度祭動無神論之招。
“結束了,人類!閃耀——輝煌之矛!”
米迦勒將手中的聖槍猛然投出,長槍如流星趕月一般對著安漓狠狠刺去,那是絕對無法躲避的一擊,安漓運起全身魔力,周身顯現出了術式的虛像,意圖在防守的同時給予反擊。
“夠了……”
就在聖槍臨身的刹那,隨著淡漠的聲音出現,一道橫亙在地間的龐大結界赫然浮現而出,將米迦勒的聖槍死死的擋住。
貝蘭一揮手,將聖槍打回,隨後走出虛空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安漓。
“辛苦你了,王叫我帶你回去。”
隨後貝蘭淡淡的看向米迦勒那邊,同時收回了神之領域。
“退下吧,承認你們在此地的戰敗,既然王讓我出麵,便是不會再顧忌神族之間的那些所謂的約定,在神之領域麵前一切力量都是笑話。”
貝蘭眼神瞬移,看到了一旁用盡了神力奄奄一息的朱威橋,隨後貝蘭單手高舉呈爪狀狠狠揮下。
快不及眨眼電光的瞬間,朱威橋的身體仿佛被看不見的刀鋒切割了一般噴湧出了大量的鮮血,而在兩人之間緩緩散去的是神之領域的餘波。
“米迦勒,身為古神的你應該知道神之領域的本質,那是無關一切僅僅憑借自身意誌將自身與萬物分隔開來的絕對壁壘,絕對無可攻破的結界隻是其一種的表現形式,而如果將其外放到更遠,便是會變成能夠切割一切事物的無形利刃。”。
米迦勒見狀,瞬間收起了準備戰鬥的打算,他給一旁的貞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帶著重傷瀕死的朱威橋破開了空間抽身離開。
“我十分期待下次你們與王再度交手的時候,那時的王將會是你們真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