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次回家
菲恩特在交待完事情之後便離開了路城，而四人則是開始輪流負責照顧路凱和打理城中事務。
救回路凱的第三中午，瓦麗諾敲開了後院中茅草屋的木門。
“我送午飯來了。”
這樣著的瓦麗諾將精心烹飪過的食物端到了耿潔的身邊，後者接過托盤，將其放在了桌上，對著瓦麗諾微微一笑。
“抱歉，每次都讓你廢心了。”
“沒事沒事，倒是我的三位同僚，當時真是把你嚇壞了吧？別在意，她們都隻是擔心王，菲恩特叔叔已經徹底的訓斥過她們了。”
耿潔看著盤中清澈的甜湯，麵頰染上了一絲憂愁。
“對不起，明明他可以不用管我的。”
“這是王的選擇，而我也會尊重，所以你不用擔心啦，有什麽需求都可以找我，我就住在第二層最大的房間裏，不過這個不重要了，根據接下來的計劃，我們要將即將醒來的王移動到地球上，到時候你也可以一起回去了。”
“欸？治療不在這裏進行嗎？”
瓦麗諾苦惱的搖了搖頭：“沒辦法啊，這裏是強敵林立的環境，到處都有著富有野心的侵略者和凶惡的罪犯，嘛，我們城中倒是絕對的安定就是了。為了防止王的靜養受到無法預料的幹擾，因此菲恩特叔叔決定讓王回到地球，並且由我們四人分兩組輪流護衛和處理城中的事務。”
耿潔鬆了一口氣——自己“失蹤”已經超過了三了，雖然父母是絕對放心自己在外麵遊蕩的性格，但這些完全沒有對外通信的手段，連電話都打不通的父母正在焦急著吧？
“你手裏拿著的，是你們人類互相通訊用的道具嗎？”
“啊？你是手機啊？嗯，沒錯。”
瓦麗諾看著耿潔手中拿著的手機，隨後又看了一眼耿潔。
“原來是這樣嗎，你的家人一定很擔心吧？那這樣，等你用餐過後，我把你送回去吧。”
瓦麗諾意外的話讓耿潔愣了一下。
“難道你可以看透我的想法嗎？”
“嗯，是啊，因為我是魔神族，普通人類的想法隻要粗略的看一下就能夠知道。”
“你，看一下？”
對麵耿潔的疑惑，瓦麗諾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血色雙瞳。
“你很害怕我們魔族的瞳色對吧？一般來，魔族的瞳色隻有紅或者紫兩種顏色，紅瞳觀心，可以讀取他人的具體思想，紫瞳觀形，常用在戰鬥中判斷對方的動作。”
一瞬間，耿潔回想起了菲恩特那雙如同滴血一般的雙瞳。
“也就是，隻要直視雙眼，就能夠讀取對方的想法？”
“不僅如此，實力到了一定程度後，紅瞳可以讀取對方的所有記憶，那是無關對方想法的，就連本人已經遺忘了的記憶也可以讀取，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讀取記憶根本無法做到。”
耿潔擔憂的看著瓦麗諾的眼睛，神情搖擺不定。
“沒關係嗎？你的想法全都被我看完了。”
“沒事的，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倒是你，不用去忙嗎？”
瓦麗諾狡黠的一笑：“嘿嘿，論年紀明明是我比較大，反而你更加的成熟穩重嗎？”
“年紀嗎？那麽瓦麗諾有多大呢？”
“這個嘛，我想以你們人類現有的單位應該無法表達。”
耿潔好奇的看著這個如同鄰家女孩一般的女神，關於這邊的世界雖然不想過於了解，但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不是理性可以停止的了，況且看這個架勢，不想了解恐怕也不行了……
瓦麗諾輕輕的運轉神力，在桌子上畫了三個一樣大的圓。
“聽過宇宙紀元吧？你所認知的這個宇宙，存在了多久？”
“嗯……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一百三十多億年吧？”
隨後，瓦麗諾在其中一個圓上寫下了一百三十八的字樣。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時間點，用神族的話來講，是第三宇宙紀元的第一百三十億八年，之前的兩個紀元都有著超過這個數字的曆史，而我則是出生在第一紀元的末期，距離第二紀元還有兩千多年的時候。”
“哇，瓦麗諾你居然是這麽古老的存在？”
“因為神族有著無限的自然壽命，不過我自從這個紀元初期開始，就陷入了沉睡，所以真實的年齡也沒有時間的跨度那麽大。因為先的神族成長是依靠修煉的，而我的分並不好，所以以神族的角度來看，我們其實是同齡人。”
“啊啦啦，同齡人嗎？真是感覺不可思議呢。”
“你看菲恩特叔叔，他出生於第二紀元末期，比我整整晚了一個紀元，但你看他就很有長輩的感覺吧？”
“嗯，的確給人一種十分嚴肅和曆練的感覺啦……不過為什麽他是你的長輩呢？”
瓦麗諾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其實，這些在神族之間也都不是什麽秘密了，了也無妨。菲恩特叔叔他啊，是創世神從自己的體內分離出來的個體，被看做是創世神本人的分身，而我的父親是與創世神同期出生的戰友和部下，因此對於我來，他是如同叔叔一般值得尊敬的長輩。”
耿潔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腹部不合時宜的傳來挨餓的抗議。
“啊，抱歉抱歉，我一聊起來就不看時間了，你們人類還是要按時用餐比較好，我再去觀察一下王的情況，等我回來後就送你回去。”
“那個……”耿潔似乎想要什麽，帶又立刻沉默了下去，隨後她意識到瓦麗諾的紅瞳在看向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視線偏了過去。
“我看到了哦？我明白你內心的愧疚，放心吧，等王醒來去地球療養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嗯，路凱畢竟是為了我才變成了這樣，我也應該有些表示……”
瓦麗諾微微欠身，隨後離開了此地。
……
路凱醒來的時候，自從成為王之後從未感受過的脫力感席卷的全身，咽喉也幹燥的如同火燒一般，不管是軀幹還是四肢都無法使上力，整個人就如同清醒的醉酒者一般攤在的床上。
路凱嚐試著稍微挪動一下身體，卻是徒勞無功，但細微的響動卻是驚醒了趴在床前護理的人。
尤娜揉了揉眼睛將上半身從床沿爬了起來，看到路凱醒了之後十分的高興，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打擾到路凱。
“王，你終於醒了。”
“嗯，我有些口渴，有喝的嗎？”
尤娜愣了一下之後嫵媚的一笑，俯身，將自己的兩瓣香唇主動獻上。
路凱被如此大膽的舉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因為身體無法抵抗而隻有任由尤娜。
片刻過後尤娜起身，路凱的口中的幹燥也隨之消失。
“木靈嗎，雖然之前好像也有過這麽一次，不過還是要感歎儲水果然是植物的賦。”
“菲恩特大人過，王的身體目前極為脆弱，所以我隻給王輸送了生命力，這也是我們木靈的賦之一。”
受到尤娜生命力的滋潤，路凱的身體稍稍恢複了行動能力。
“菲恩特呢？我要見他。”
“回王，菲恩特大人在拿出了王的治療方案之後便先行離開了，是有事情要調查。”
路凱歎了口氣：“這樣啊……他都留下了什麽話？”
隨後，尤娜將菲恩特臨走前的囑咐都告訴了路凱。
“回地球靜養嗎……也罷，我現在的身體情況的確不能再動武了，隻是要你們待在地球護衛，這邊的事務恐怕要落下了。”
“無妨，王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況且處理這城中的事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這樣吧，你們每日換人的時候，將前日的文件一並帶來，孤王親自處理。”
“這怎麽行？王需要的是絕對的靜養，不應該再為這種雜物傷神。”
然而，路凱卻是有些強硬的擺了擺手：“我自有分寸，你傳達給她們三人便可，我會考量自己的情況量力而行，況且你們也隨時在我身邊，我自然是會多依賴你們。你先退下，幫我將貝蘭叫來。”
“是，屬下告退。”
過了數分鍾後，貝蘭的身影推門而入，路凱坐起了身子，對著貝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後者十分自然的走了過來，坐在了路凱的腿上。
“什麽時候的事？”
貝蘭的語氣十分的冷淡，雖然隻有分毫，但路凱依舊聽出了其中所包含的慍怒。
“前幾日的事情，那人體內有黯神訣的原典，我親自出手才將其擊殺。”
“因此導致了命格下降嗎？”
“畢竟那是支撐了獄體係的兩大神話經典之一啊，構成萬物的暗之源頭，如果不拿出必死的決心對敵，絕對無法替菲恩特拿回。”
“所以，這跟你沒有修複命格就迎戰米迦勒有什麽關係嗎？”
路凱苦笑了一下：“貝蘭你還真是嚴厲啊，好了，我這不是讓你來幫我修複嗎？”
所謂命格，既不是簡單的運勢或者生命力那樣簡單的東西，它是一種無法看見的影響著自身一舉一動的東西，任何的行為都有命格的加成。
比如，命格高的人，常常逢凶化吉，好運連連，而命格差的人，一個咳嗽就有可能將心髒震碎而喪命。
而路凱的命格，則是在當初戰勝了全部的競爭者之後，在將他們的法典吸收的同時，也將他們的命格一同同化為自身所有，因此戰場上的路凱總能運籌帷幄，對敵時對方也無法殺破其命格。
根據菲恩特所，命格無法直觀的幹涉，而它又確實的影響著自身的一切行為。
人類的命格相較於神來無疑是十分的低下的，一個命格普通的人類僅僅是做出“拿武器對著神的正體發動攻擊”這一舉動，就會導致自己的命格迅速下降從而死亡，因此那些神話傳中出現的弑神者往往也是神，或者是受過神祝福的人類。
而路凱的情況則是與後者相似，將所有競爭者的命格吸收後，路凱的命格無法用通常的物理手段殺破，但弑神的同時也會對路凱的命格造成影響，從而反映在身體之上。
原本，魔這種實力的神族，路凱將其擊殺是不會有任何的負擔的，但無奈其作為神的起源太過強悍，因此將其殺死的路凱之後便是承受了巨大的負擔，身體和命格都不在最佳狀態就與米迦勒戰鬥，更是因為失去了命格的保護而導致傷上加傷。
路凱將貝蘭放在了腿上，將頭微微下垂，略微貪婪的吸收著貝蘭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
這是路凱經常做的“治療”之一，在將神殺死之後，路凱的命格會下移，此時便需要與神格尊貴的神族近距離接觸來平衡自己下移的命格，而貝蘭是路凱下屬中目前實力最強，也是身份最為高貴的，直接繼承於兩位祖神的神格能夠有效的扶正路凱因為弑神而下移的命格。
路凱就這麽抱著貝蘭，過了一會之後，他感覺到了身體的乏力感有了明顯的緩解，已經足以自行下地走路了，隨後路凱將貝蘭放了下來，自己嚐試著站起身子，然而腿部卻是一陣發軟，眼看要倒地的時候貝蘭扯住了路凱的衣角，將其扶了起來。
“謝了啊，貝蘭。”
“王不必道謝，我們是家人，理應互相扶持。”
路凱已經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隨後來到城堡大廳的時候，瓦麗諾已經準備好了返回地球的傳送門。
按照分配，首先跟隨路凱的，是瓦麗諾和貝蘭，而令人有些意外的，尤娜和蘿拉卻是沒有前來送行。
而瓦麗諾似乎是看出了路凱的詫異，笑著道：“她們是怕自己舍不得王走啦，沒關係的，王也不用擔心，到了交替協防的時候就能夠見麵了。”
按照原定計劃，最先陪同路凱前往地球的，是四人當中實力最強的貝蘭，和之前便是跟隨路凱身邊有過經驗的瓦麗諾。前者要拿出十分的精力去掃清路凱身邊的威脅，後者則是要負責打點出能夠讓路凱安心修養的場所來。
路凱現在的身體十分的虛弱，是那種連走路都需要攙扶的程度，在空間通道內的路程，是貝蘭在前方開路，瓦麗諾在後麵扶著路凱緩緩前進。
到達地球，三人落地的地點被路凱指定在家鄉，先前與瓦麗諾一同休憩過一夜的那間屋子。
“王，你怎麽選了這裏？”
“既然現在可以是賦閑的狀態，那麽稍微散漫的行動一下也是無傷大雅的吧？”
“可是，王需要休息。”
對麵瓦麗諾和貝蘭兩人的質疑，路凱擺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
“你們不放心的話，跟在我身邊可是可以的。”
聽到路凱這樣，兩人也就再沒有了反駁的理由。三人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出了門。
“對了，瓦麗諾，之前一直沒有問，我的王袍呢？”
瓦麗諾想了一會，才道：“王的王袍啊，因為保護了那個人類而運轉過載，整體機能已經處於癱瘓的狀態了，菲恩特叔叔他送去神域本部請研發部的人修理了。”
路凱點了點頭，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裝，此時的路凱可以是有些衣冠不整，隻穿了一件為了搭配王袍的主色而挑選的內襯，雖然外麵有王袍的保護，但也是因為長期的戰鬥而變得有些破舊了。
不過所幸的是，七王的王袍可以任由自己的喜好去設計，因此路凱整體的著裝被要求了‘即使是在現在社會也不會感到奇怪’的程度。
現在的路凱，想要隨意的行動還稍微有些困難，因此隻能借著攙扶著瓦麗諾來步行，而貝蘭則是十分乖巧的跟在兩人的身後，就像一家三口出行一般——
如果不是貝蘭那足以令人敬畏三分的冷漠外表的話，就更像了。
三人來到了路凱父母的家，還沒有伸手，門就被從裏麵打開了。
路璿——路凱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正係著圍裙，帶著一股麵粉的味道看著門外。
“啊，原來是哥哥回來了，請進。”
隨後，路璿的目光，定格在了在最後麵的貝蘭的身上。
“哥哥，這個可愛的孩子是誰啊？”
“嗯……貝蘭是……”
正在路凱想著怎麽解釋的時候，路璿卻是一把將貝蘭抱了起來，開心的用臉頰輕輕的蹭著貝蘭的臉。
在路凱暗示的目光中，貝蘭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這孩子也太可愛了吧？是哥哥你的孩子嗎？”
噗——
進屋找水喝的路凱，一下子將嘴裏的水全都噴了出來。
“學長，毛巾給你。”
路凱這才意識到，安漓也在自己的家裏。
“不好意思沒看到你，安漓。”
安漓側眼看了看客廳中正在與貝蘭親密相處的路璿，再對著路凱：“無妨，倒是學長你，腳步虛浮，呼吸不暢，是受了內傷嗎？”
“嗯，遭遇了米迦勒，雖然算不上戰敗，但也沒能將其滅殺。”
“米迦勒，我大概能夠了解棘手的程度了。”
“總之，我現在需要靜養並且不能動武，你能時刻備戰嗎？”
“請學長放心，我會用心注意的。”
路凱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客廳。
“璿，貝蘭是我朋友的孩子，在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請我代為照顧，你能先把她放下來嗎？”
聽到路凱這樣，路璿才戀戀不舍的將貝蘭放在了沙發上。
“對了哥哥，我和安漓包了餃子等爸媽回來，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啊？”
“餓倒是不餓，我們等爸媽回來吧。”
路璿用帶著略微懷疑的目光看著路凱。
“哥，爸媽可是都跟我了啊，你一餓就會胃疼。”
“哈，我這點破事他們全都告訴你了啊？”
路璿臉微微一紅，隨即便轉了身過去繼續包餃子，看到這樣的場景，安漓一把將路凱拉出了屋子。
“璿，你哥借我用一下。”
而瓦麗諾和貝蘭則是在路凱的示意下沒有跟來。
隔壁就是安漓的屋子，跟路凱最初見到的相比，已經添置了太多的家具了。
“哦？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挑選的嗎？”
“學長，這個先放一邊，我有事跟你。”
安漓嚴肅的語氣讓路凱擺正了心態，等待著安漓接下來的發言。
“學長你可知道，璿是如何被你父母收養的？”
路凱微微一愣：“我記得我媽跟我過，是地震的孤兒吧？”
安漓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那學長知道，地震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讓路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疑惑的看著安漓，後者的雙眼淡然的盯著路凱，讓一向無所畏懼的路凱感到心裏有些發毛。
“學長離開的那夜裏，魔君為了帶學長離開，撕裂了地球的空間壁壘，進而引發了擴散整個位麵的自然生態變化，將璿變成孤兒的地震，就是學長離開那晚之後發生的。”
！
意料之外的消息，讓路凱有些震驚，不過他很快又鎮靜了下來。
“你是，是我，讓她無家可歸嗎？”
“學長你在什麽啊，這裏不就是她的家嗎？你和你的父母，不就是她的家人嗎？”
路凱無言以對，隨後，安漓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搭在了路凱的胸前。
“那學長你又知道，你的父母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收留了璿嗎？”
“目的…我家父母雖然不是什麽聖人，但也絕對算是極為的善良，就連路邊受傷的野貓野狗也會帶回家治療喂飽了之後再放生，你這話太過分了。”
對麵路凱的質問，安漓則是搖了搖頭。
“善良這種東西啊，一旦牽扯上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之後，便是會蕩然無存啊。”
安漓這句話，讓路凱一下子回到了那一戰當中。
身體被無數兵器魔法貫穿的王，以及……全身浴血殺戮滔的魔。
路凱這才回想起，那些與妹妹相處不多，卻是充滿了怪異的細節。
做飯的技巧，看書的習慣，睡覺的姿勢，進餐的規律……
這些是隻有為人父母才會記得的微末細節，卻是被路璿一個不差的記下了。
也就是，自己的父母在有意的向這個領養來的妹妹灌輸這些。
就仿佛，要將自己的意誌灌注在路璿身上一樣……
恍然大悟的路凱看向安漓，後者十分的愧疚低下了頭。
“抱歉學長，璿不讓我告訴你，但是……”
“沒關係，謝謝你安漓，我了解了。”
“那學長打算怎麽做？”
看著安漓嚴肅的雙眼，路凱調整了一下呼吸。
“我不會扭曲一個人的意誌，但如果父母之命難以為抗，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路凱話音落下，安漓便是飛撲到了路凱的懷中，有些略帶強硬的吻了路凱。
“我果然沒看錯，既不是選擇逃避也不是被動的接受，而是選擇了對於雙方來最好的結果，學長，謝謝你讓我遇見了你。”
安漓出格的舉動雖然讓路凱有些措手不及，但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動搖。
“喂喂，你還是個初中生吧？我會被當成罪犯的。”
“嘛，也就學長能在這種情況下坐懷不亂還冷靜的開玩笑了。”
“雖然未成熟的青澀果實過於誘人，但老實講負罪感太重，我不敢采摘。”
路凱驅使著自己無力的雙臂推開了安漓，後者默默的任由路凱推開，表情有些不高興，而路凱則是有些慌亂的離開了安漓的家。
回到自己家的路凱，看向正在餐桌前忙碌的妹妹時。目光有些怪異。
然而最終到了飯點，路凱也沒有等到父母回來，眾人無奈之下也沒有繼續等。
用餐過後，路凱思考了一下，隨後將一張造型古樸卻又怪異的卡交給了妹妹。
“這裏麵有一些我的存款，我消掉了密碼，等爸媽回來之後給他們也可以，你自己留著也可以，就交給你處理了。”
在得到妹妹明確的答複之後，路凱也準備離開了。
咳咳……
在出了家門之後，路凱終於是忍不住的咳了兩下。
“王，你還好吧？”
“嗯，不能讓她看出我身體不適，要是被我父母知道就麻煩了。”
瓦麗諾輕輕的拍了拍路凱的背，隨後道：“王，在你跟那個暗部私談的時候，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靜養的地方。”
“既然已經有了地點，那我們便出發吧，不過你對這邊的人事也不是十分的熟悉，是吩咐學院的人辦的嗎？”。
“嘛，我好歹也是有著悠久傳的神族，在人界這點事還是可以辦到的。”
瓦麗諾有些心虛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