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困局
勒令朱威橋的日子到來,路凱根據收集而來的資料,獨自一人前往了朱威橋家名下的公司總部。
這是一棟位於鬧市區的高層建築,整座高樓都是屬於朱威橋父親名下的資產,同時也是作為其家族公司總部大本營,本應人流出入不息的高樓卻是因為路凱直截了當的打壓針對,已經變得門可羅雀。
期間,朱威橋的父親自然是通過各種渠道想要與路凱見麵以請求饒恕,但卻是被路凱早已吩咐好的部下盡數拒絕了回去。
一踏入一層大廳內,整個空間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好似內部被從這個世界隔絕開了了一樣,而路凱此次的目標,也就是朱威橋和耿潔——兩個直接造就了如今路王的人,正並立著目視路凱的到來。
“限定的期限已經到了,如何啊?令尊做好宣布破產的打算了嗎?”
一開口,路凱便是氣勢逼人,雖沒有武元映襯,但已經養成的上位者的氣勢卻是令人心生退卻。
麵對,朱威橋麵無表情,而耿潔卻是一副哀傷的表情看著麵帶慍怒的路凱。
“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方式了嗎?”
“嗯?”路凱質疑的聲音高了三個音節,“別的方式?從你們把我逼到絕路上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隻有一方可以存活,過去的那個溫和真的路凱早就被你們親手埋葬在了那個傾盆大雨的夜晚,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是手染了無數人的鮮血,確實的弑殺了神話傳中的確存在的真神的路王。”
路凱踏上前一步:“現在,這片位麵的管轄權直屬於學院,按照學院的法案,駐守在無主位麵中最高優先權限的個體則是擁有全權處理一切事物的實權。”
路凱的狠話似乎是刺傷了耿潔,的確,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將過去的路凱所扼殺,進而成就了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無法阻擋的王者,但當初早就做好了無論這樣都要如此的耿潔,卻是產生了一些後悔的念頭——事情早就向自己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那就來啊,我到是要看看,自稱最強的王到底有什麽本事!”
朱威橋凶惡的道,隨即摁下了手邊辦工作上原本隱藏著的魔法陣,隨著空間的一陣抖動,路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連同這棟大樓一同被傳送到了亞空間之中,而且,是最為險惡的空間亂流交錯的空間夾縫中。
“我從你的部下們那裏得到了情報,知道你最為不擅長的便是空間係魔法,每次進行跨越空間的行動必然會帶上神族的眷屬作為代步工具,再結合我現在手裏能夠使用的力量,你將會被我困死在在這無盡的亂流之中。”
然而,路凱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和不安,隻是看著嘲笑的神色看著一臉得意的朱威橋。
“什麽?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
路凱攤了攤手搖頭道:“的確,這樣的局麵,在情報和能力極為有限的學長你手中的確是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但還是太過於輕率了。對於實力與自己不在一個檔次而又必須針對到死的敵人,怎麽能夠隻準備如此單一的方案呢?”
“我還以為你想要什麽呢?原來是覺得我對待的手段太少了嗎?那接下來……”
朱威橋拍了拍手,隨即便有複數的身穿學院製式袍服的人從陰影的角落中走出。
路凱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的意外,但也很快就理解了當下的情況。
“一群濫用職權牟利的廢物嗎?怎麽?被人使用了怎樣的話術,竟敢以下犯上了嗎?”
聞言,帶頭的普羅走上前去一步,對著路凱行了一個軍禮。
“抱歉路王,我們都有把柄落在了他們的手上,況且我們也不了解你的心思,隻要路王現在表明立場,我等立刻唯路王馬首是瞻!”
然而,路凱卻是哂笑了一聲:“麵對一眾部下的逼宮而被迫妥協的王?你們把學院授予的最強封號當成什麽了啊?如果孤王在此退步,則是會被後人永遠的記住是個礙於局麵能力有限的王,最強的名號也是要大打折扣。”
路凱突然止言,雙腳雙手同時擺好了架勢。
“來,你們齊上吧,孤王會盡量手下留情,但也絕不是區區斷一根手腳就可以了結的程度,咬著牙忍痛上吧,就讓孤王用身體力行告訴你們,什麽程度才是足以被稱為最強的實力。”
十數人的召喚師們呈包圍的方位將路凱圍在中間,在不斷的對視過後,整個大廳中浮現出了劇烈的魔力波動。
然而,路凱卻是搶先一步,手中純白的武元衝而起,在室內綻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一瞬間,空間內的魔力波動戛然而止,空氣中的魔力仿佛被眨眼間抽幹了一樣,與其同時想要調動體內魔力的召喚師們也無法再感應到魔力的流動。
將空間中的魔力抽幹,將召喚師們的魔力運行流動鎖死之後,路凱露出了戲謔的神情。
“怎麽?你們還不來嗎?那孤王可就要過去了。”
語畢,路凱身形瞬動,凶悍且霸道的拳掌攻勢浩然展開。
原本信心滿滿的朱威橋,在看到路凱的身手之後,臉上的得意漸漸轉變為了憤怒。
“怎麽可能?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是一場從頭到尾都原原本本的虐殺,路凱與圍攻的召喚師們,不論是速度還是招式的威力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想要防禦的人,在交手的瞬間便是被看破了防禦的重點,與此同時路凱會強行扭曲攻擊的軌跡,將力道雄厚的攻擊重重的印在身上。
而想要趁隙攻擊的人,在其出招的下一秒,便是最為精妙的反製招數,阻擋和反擊在一瞬之間就已經完成。
——那是豐富的戰鬥經驗和敏銳的戰鬥本能帶來的壓倒性的實力。
每次的近身接觸。大廳內的地上就會多一具失去了行動能力的軀體。
從路凱動手後不到一分鍾,被策反的召喚師們便是盡數倒在了地上,路凱目露凶光看向朱威橋和耿潔站立的方向。
“請不要會錯意了,王與非王的差別不是僅僅憑借數量就能夠彌補的,怎麽樣啊朱學長?你還有別的手段嗎?還是,朱學長要像三年前那樣,親自出手指教啊?”
從容,霸道,步步緊逼,現在的路凱與三年前甚至是動手之前都判若兩人,朱威橋額頭流出了冷汗。
“即使是成為了王者之後依舊還是這樣的沒品啊,路凱。”
“哈,沒品二字從朱學長口中出,倒是有些可笑了。”
路凱信手一揮,渾厚的武元透體而出,摧毀了大廳的牆壁,露出了外麵漆黑而不可視的虛無空間。
“終歸隻是凡人無謀的手段而已,現在你的反抗算結束了嗎?那麽能夠老老實實的放棄那醜陋的掙紮,承認自己失敗了嗎?”
路凱著的同時,將目光放在了朱威橋身後,隱藏在暗影之中的使雕像之上。
“哦?那打傷我部下的主神族就是你吧?那麽你必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保這個人類了?”
話音落下,一道穿著純白色紗袍的男子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男子外貌大約三十上下,腳步間透露著穩重的氣場,典型金發白膚的西方人相貌卻是在金色的垂肩長發以及淡藍色的雙瞳映襯下顯得多了一絲柔和。
“惡王,停下你的腳步吧,你正在做的,是與你的身份不相符之事。”
“哦?”路凱沉吟一瞬,“那,煽動孤王的部下叛變,就是使的職責了?”
“路王之悍勇,即使是身處學院勢力範圍外的我等也有所耳聞,既身為人上,又何必與不入流的下等人斤斤計較呢?”
路凱輕笑一聲:“當初,他們作為上等人的時候,可是計較的讓我記憶猶新啊,怎麽?現在身份互相調換了,就要用大義讓孤王放棄嗎?”
金發的使皺了皺眉,他料想路凱之難纏必然在武力之上,但未曾料到,這個不過二十有餘的人類居然是如此的能言善辯。
“嗯?孤王可是順著你的話意取材反駁,麵對如出一轍的行為,你一個無關者有什麽資格插手?當初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他們假使認為那是對,那孤王如今的行為便是無可厚非,他們假使認為錯,那為什麽當初又要為之?錯誤,是要付出帶價的。”
眼見武力辯論皆是敗下陣來,金發使攤開了手掌,示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路王不會是忘記了,現在還處在空間的亂流之中吧?據我了解,路王你是無法獨自一人穿越空間的,想要離開,必須要依靠神族的力量。”
“真是不符合你身份的言論啊,力,理之後便是利嗎?抱歉,我在踏入此地之前就將自己的生體坐標交給了眷屬的神族,隻要我心念一動,便是有人會立刻破開空間迎接我的回歸,縱使此處距離偏遠,但也隻是時間問題。”
語落,路凱微微擺正了自己的站姿,整個人的氣勢就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最後一點,自認為不報上名號孤王就無法將你識別嗎?偉大的熾使長米迦勒?”
路凱話音落下,金發的使整個人瞬間陷入一種被毒蛇死死凝視的冰冷之中,路凱那身上毫無來由散發出的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仿佛要將自己完全吞噬。
“人類,你如何……”
“很訝異嗎?孤王作為菲恩特長達千年之久的選王計劃中勝出的一人,其存在目的就是要將你們這些導致了創世神的隕滅,世間軌道偏移的罪神確實的滅殺啊!”
料不到,胸有成竹的對談,卻是引誘自己現身的殺局,米迦勒當機立斷,即刻打算破開通道從亞空間離開。
“現在才想走已經晚了——神蕩·星辰變!”
路凱單手對著虛空狠狠的握下,四周的空間被攪亂一般死死的扭曲在一起,米迦勒手指劃過空間,卻是如同摁在了鐵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不可能,資料中的確有你無法單獨進行空間跳躍的情報!”
“那是真的,不過原因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路凱甩了甩手,緩緩的逼向米迦勒和朱威橋的方向。。
“學長,如何啊?你自信滿滿的救星其實是我故意要引出來滅殺的目標呢?米迦勒,從你攻擊我的部下釋放出來的神力中,我就確定了你的身份,看似無謀的孤身前來,隻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既然你敢於向孤王宣戰,那一定是對自己的實力十分的自信了,然而正不巧,孤王也是如此!”
語畢武元現,麵對神話中傳曆史存在悠久的熾使長,高傲如路凱尤是主動強攻,一對拳掌蘊含著危險的波動,一出手便是將對方的退路盡數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