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使長米迦勒
得到了位麵之靈,路凱立刻回到了駐軍處,同樣還有拿回了神心和神訣原典的菲恩特,兩人正在做關於之後事情的參詳。
“菲恩特,此次拿回神格的部分,能夠恢複你幾成的實力?”
“不瞞王,構成我神格存在的部分有些複雜,除了作為基礎的神訣和中樞的神心之外,還有神器,神魂等重要的關鍵,這些我一直在暗地裏拜托人著手去調查。”
“起神器,按照你的傳承起源,最為重要的神器應該就是……”
“嗯,正是代表了世間一切原罪的魔劍,在當初那一戰中也是從我的神格中被擊散,現在不知所蹤,按照預想,將神訣和神心再次歸身之後,我的力量應該能夠恢複到全盛時期的三成左右,不過請王放心,就算是僅僅三成也足以輕鬆滅殺尋常的神級對手。”
路凱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你放心去閉關吧,路城那邊我會留意照顧的,以我現在的實力加上神蕩法典特殊的功效,同化這位麵之靈輕而易舉。”
見到路凱如此回應,菲恩特也是眼神中多了一絲安心。
與菲恩特分開後,路凱獨自一人來到了辦公的房間中,打開了通訊用的魔法陣。
“瓦麗諾嗎?我吩咐給你的監視任務進行的如何了?”
“回稟王,目標在與我們接觸過後便是立刻將自己封鎖在了家中足不出戶,謝絕一切的來訪。”
“很好,你務必時刻掌握目標的行動,不過也不用太過謹慎,對方隻是普通的人類,你可以施展一些恐嚇的手段,就算讓對方知曉你的存在也無所謂。”
“具體的方式呢?”
“深仇大恨,百無禁忌,對了,就殺掉他行動範圍內一切非人的生物吧,手段要張揚。”
“是,我明白了。”
瓦麗諾切斷與路凱的通話之後,立刻將感知全數入侵到了朱威橋的家中。
與路凱接觸過後的朱威橋,處於一種既不願意妥協也無計可施的狀態中,每日在家中惶惶不可終日。
正踱著步的朱威橋,突然聽到了外院有什麽響動,神經處於緊繃狀態的他立刻前去查看,卻是發現自己飼養的愛犬不知為何處於一種異常警戒的狀態。
“彼得,怎麽回事?”
然而,愛犬並不會回應朱威橋的問題,因為就算能夠回應,下一秒朱威橋的眼中,愛犬已經全身迸發著四濺的血液倒地抽搐,很快就斷了生氣。
血液濺了朱威橋的衣服,眼前恐怖的景象無法用常人的思維解釋,本能的感受到危險的朱威橋立刻退回了房中玄關處,卻是聽到懸掛在玄關處的鳥籠中發出了慘叫,籠中的鸚鵡原本油亮的羽毛瞬間脫落消失,接著被一股力量從正中間撕裂開來。
宛如電影中的恐怖場景讓朱威橋腳下一軟,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玄關。
看不到的東西正在用十分囂張的手段宣示著自己正在被威脅,都不用想,一定是那個路凱的手筆。
突然間,朱威橋像是受到了什麽暗示一般,連忙爬到了位於房間二樓的一處屋內。
這裏是朱威橋母親生前一直在使用的禱告室,其中擺放了許多宗教典籍和信物。
朱威橋的母親,生前是一名虔誠的信徒,信奉光明神教,經常進行大量的捐贈為教會修建教堂和孤兒院,是一名在慈善圈十分享有聲望的貴婦。
瓦麗諾的感知被隔絕在了室外。
朱威橋慌張的躲進了禱告室中,這裏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便無人使用,但進去之後朱威橋卻是意外的發現室內幹淨異常,仿佛經常有人打掃一般。
突然,朱威橋的眼神定格在室內的某處,那裏有著一個絕對不會存在的,男性的身姿,朱威橋這才發現,室內竟然全都是飛揚彌漫的白色羽毛。
出現在房中的男子擁有著一頭柔順的金發和俊美的容貌,如果仔細看,則是可以看到男子身邊正燃燒著淡淡的火光,將室內的死寂和黑暗全部驅散。
“你,你是什麽人?”
見到朱威橋問話,男子揚嘴一笑:“果然,你的母親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其餘蔭猶存,讓你得意看見本不應看見的存在。”
“我名米迦勒,人世信徒該當聽過我名,凡虔誠祈求者,我皆當回應其心意。”
朱威橋鎮靜了下來,米迦勒,就連不信奉宗教的人恐怕都對其名號如雷貫耳,四名使長之首,火之大使,神前最強者,這些都是後世對於其的認知。
“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正在我身邊,趕快把它趕走!”
“原來如此,那名惡王的爪牙,同時也是地獄的眷屬嗎……”
一道含著烈焰的聖光從米迦勒指尖衝而起,直指際雲端某處。
“糟糕,這是……”
藏身於雲端的瓦麗諾感受到迫近的強大神力,同時也運轉體內神力應對,兩者碰撞的強大力量吹開了浮雲,黑色的身姿和遮蔽日般的黑色六翼出現,但僅僅是一瞬之後便是隱匿了身影。
“錯覺嗎……”
陽光下行走的人,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翼狀的雲影,但很快這雲影又恢複了雜亂的形狀。
一擊擊退瓦麗諾,米迦勒微微一笑,接著又是一道聖光射出。
與對方正麵交手的瓦麗諾全身神力翻湧,擁有強大穿透力的聖光差一點就命中了瓦麗諾的要害,被洞穿的肩胛骨處的聖光散發著難以忍受的熾熱侵蝕著瓦麗諾魔神族的身體。
“對方到底是什麽人?不行,必須回去請王出手治療……”
然而,就在瓦麗諾以為逃離時,又一道劇烈的光屬性波動從身後傳來,瓦麗諾被對方氣息牢牢鎖定無法閃避。
“王,對不起了,保護我一下吧。”
生命遭受威脅,瓦麗諾再也顧不得召喚契約的內容,自行開啟了主動召喚,將自己強製傳送到了路凱的身邊。
“王,救我!”
瓦麗諾出現在身邊的一瞬間,路凱就感受到了她萎靡的氣息和遙遙來襲的攻擊。
“放心,交我。”
路凱一揮手,將瓦麗諾護在了身後,隨即張開手掌,將從遠處襲來的聖光輕描淡寫搬的捏碎。
聖光熄滅的黑煙從路凱手中升起,路凱皺眉感受著其中的神力。
“對方是光明神族?”
“嗯,實力至少半神巔峰,在我之上。”
“跳梁醜而已,你先躺下,我為你治療。”
路凱揮手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將瓦麗諾放在了桌上,輕輕的扒開其肩部的衣物。
“沒事,隻是貫通性的外傷而已,侵入體內的神力不算強大,我先幫你把傷口愈合,再將體內的神力驅除。”
路凱運轉法典武元,輕輕的單手點在了瓦麗諾的傷口處,被貫穿的神體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隨後路凱指尖純白一轉,化為黑色的神力慢慢的進入了瓦麗諾的體內。
“謝謝王,屬下無能,讓王廢心了。”
“無妨,對方實力非你可以處理,況且我看其氣勢,實力應該沒有受到位麵的限製,你能夠急中生智主動將自己召喚前來自救,能完好的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路凱輕輕的用手掌在瓦麗諾手掌的肩部抹了一下,修複傷口留下的傷疤立刻消失不見。
“好了,如果讓美麗的肌膚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幫瓦麗諾將洋裙的飾帶係好之後,路凱將其扶起,再次確認了瓦麗諾沒有留下隱患之後,才放鬆了觀察和感知。
隨後,瓦麗諾向路凱將事情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匯報了一遍。
“嗯……對方既然敢貿然出手攻擊你,想必是有著即便與我為敵也留有勝算的自信,然而正不巧我也是對自己的實力信心滿滿,而朱威橋看到你被擊退,數日後的會麵必然不會逃避,而是會設下殺局請我進入。”
“那王要如何應對?”
路凱思考了片刻,隨後對瓦麗諾俯身貼耳了些什麽。
“真的隻需要這樣的布置就夠了嗎?萬一對方有更強的底牌……”
“那也是我必須去挑戰以及跨越的試煉。”
普羅,是一名年逾四十的召喚師,出身軍國的他雖然憑借著自己彪悍的戰功而成為了鑽石級的召喚師,但也僅此而已了,實力未嚐到達座使階級的他無法持有永恒的生命,近年來的普羅一直在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衰老,而學院不會將王的封號賜予壽命有限的人。
此次跟隨路王遠征,作為作為高階的召喚師的一員,在攻占成功過後普羅並沒有感受到戰爭所帶來的樂趣——殺敵的戰勇,掠奪的愉悅和殺戮的血腥。
以往跟隨軍國出征外域,上麵都會默許在能夠容忍的範圍內肆意的行動,但這次的攻占既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那位令行禁止的路王也下了明令決不允許胡來。
軍國和王國一向不太友好,但也算不上敵對的關係,雖然路王與軍國的一些王交惡,但畢竟是改變了神域現有格局的最強的王,作為武鬥派的普羅打從心底不想違抗路凱的禁令。
但對於並非永生者的普羅來,有著太多需要煩惱的欲望,困意無法通過修煉驅散,食欲無法吸收能量元素來填平,就連那方麵的需求也不能自行壓製。
所幸,負責跟普羅接洽的當地官員十分的懂得察言觀色,首次見麵就明白了普羅當下急需的東西。
環境優雅的獨棟別墅,鮮美可口的一日三餐,以及每日都會更換的,自己前來又自己離開的美麗的女性。
可以,現在的生活是普羅成為王之前最為滿意的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甚至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年輕了一些。
清晨,普羅將昨晚來的女性送出門之後,打著哈欠準備開始著手處理今的事務,但就在轉身的刹那卻是發現了仿佛是突然出現在自己視野死角極限的人影。
那人金發六翼,西方的麵孔下卻是有著西方人所不具有的柔和線條。
“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職權默許這種變相的賄賂嗎?要是讓路王知道了,會怎麽樣呢?”
普羅麵色嚴謹的看著眼前的使族男子:“你是誰?是路王派來監視我的嗎?”
“不不不。”男子擺了擺手手指到,“正好相反,我是那位路王的敵人,或者,你們的路王是我的敵人。”
“嗯?雖然我效忠的對象並非路王,但路王雖然身為外來者,卻是一心一意為神域開疆拓土,你既然是路王的敵人,那麽便出手吧,我雖然不材,但也願意為路王這樣的偉人而戰鬥!”
啪啪啪。
男子嘴角帶笑的鼓著掌:“真不愧是軍國出身的軍人作風,出的話讓人如此熱血沸騰,但是那又怎麽樣呢?要是讓路王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那你的下場會是如何呢?”
“路王是賢明的王,之後隻要我承認錯誤,他必定會網開一麵。”
“那隻是你的主觀推斷而已,如何啊?要不要嚐試一下?”
普羅的手中已經聚集齊了十分強烈的魔力,正在準備交涉破裂的時候第一時間出手。
“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看看我背上的六翼,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水準上。”
“你到底想要如何?!”
普羅出了等同於妥協一般的話語,而男子的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個嘛,當然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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