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江城詩會
錢羽熙有些反感林紓的姿態,但是也沒有什麽表現出來。
琴聲輕輕試了幾下音,瞬間琴聲如蜜線環繞這個院落相思之意深濃,突入江麵奔襲之上,琴音豆跳片刻,情思如夢的聲音響起,‘琴聲醉陽醉江女,淚落哭弦哭琴人,妹雖笨,哥心悅,哥心賤,妹離別,琴再起,獨彈弦,心哭死,葬在彈琴處,身在等妹歸。
妹離別,琴再起,獨彈弦,心哭死,葬在彈琴處,身在等妹歸。
琴聲情絲苦思優雅的深長。
雷炎聽著琴聲歌聲,不由得回到了曾經做的夢‘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雷炎見那少年和自己長得一樣,正在彈琴說夢,暈乎乎的像是喝酒了,說什麽喝醉和做夢是一個樣,喝醉是身體醉了,夢是靈魂醉了,身體醉了不可以飛不可以想去哪就去哪,靈魂醉了那是想去哪去哪,但有時就是不盡人意。
後來又見那少年向自己的媳婦要錢要去狂花樓找姑娘,那媳婦哭著鬧著還是給了錢,那貨拿著錢出門走了,走時還說了幾句很好聽的話,飄雲好,遇雷就哭,香花好遇風就謝,人夢不是夢醉酒須花情。
男人走後她媳婦也走了。
媳婦走時也說了幾句話:‘人類的語言是騙鬼的不適合人聽,說的話有效期太短’女人從戒指裏倒出很多很多金幣在床上放了走了。
那少年回來還哈哈笑著自己發財了根本就沒去找媳婦。
雷炎上前抓住那個像自己的家夥想讓他找她媳婦去,可是怎麽抓也抓不住,喊話那家夥也聽不見’。
雷炎想著那個夢,伴著琴聲和歌聲,不由地眼淚流下,吧嗒,吧嗒落在桌子麵上。
雷炎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爹你不能怪娘心狠,娘其實很單純就想和你廝守一生,你要是和娘一起恩愛你永遠也不用死去。
娘親龍紫荷已經修行成神,娘親戒指裏的黑果子隨便給你兩顆,你就年輕如同少年,那樣你兒子我也不會出生後見不到爹娘,也不會遭那罪。
如果那樣我該多幸福呀,不老的爹,強大的娘,每天你們寵著我我折騰著玩,無憂無慮。
雷炎又想,如果那樣我就遇不見甜甜,遇不見尚恩,遇不見江紅,想來也會孤獨,想著想著眼淚不由地滴下來,吧嗒,吧嗒’。
琴聲歌聲停下來了。
雷炎依然沉在夢想之中,整個宴會安靜如同深夜,吧嗒,吧嗒,雷炎掉著眼淚。
全部的人都看著雷炎,這個白皙如玉的少年,微微低著頭眯著眼思想在內心的世界裏。
江紅發現了雷炎的不對勁她知道雷炎怎麽了,於是輕輕蹲下拍拍雷炎的肩膀。
“少爺,少爺”
雷炎從夢想之中醒過來,發現這場麵很尷尬,江燦彎下腰遞給雷炎手帕,雷炎接過來輕輕擦掉了眼淚,對著大家輕輕環視一下又坐下,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
江棗和錢羽熙都有些遲愣,不知道怎麽處理這場麵,想不到雷炎如此感性。
葉悔輕輕站起來到雷炎麵前微微行禮:“葉悔見過公子,請公子留下尊稱?”
雷炎看著葉悔不知道該怎麽對葉悔說,稍微有些短路。
江紅微微回禮:“見過琴仙之女,我家公子姓江名武,止戈,武”。
葉悔又行了重禮:“葉悔見過江武公子,謝謝公子祭拜先祖送小女子古琴”。
雷炎平視尊重地看著葉悔平和之音:“姑娘不必多禮,我有一個不請之請,姑娘作為葉姓琴仙後人,不要把先人的惋惜作為傳唱,把傷疤時時揭開以先人之傷示人於耳目定不是祖先之意,此歌此聲隻屬於琴仙前輩,別人無有資格彈唱,能聽此歌曲者隻有龍紫荷一人,難道葉家要守著這遺憾悲傷傳承千古嗎?
我上次已經提醒過姑娘,望姑娘聽的進去”。
雷炎說完這話場麵甚是尷尬,葉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此時有一人站出來,徐文凱向著雷炎這裏不屑的一禮:“江武公子此言差矣”,聲音很是響亮和充滿不滿。
雷炎扭頭看了一眼徐文凱靜等下麵的話,徐文凱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一臉的精力充沛之相。
“葉子成前輩琴聲傳神招來龍族公主相伴,雖然少年輕狂留下遺憾,但龍紫荷也是不解風情,詩仙,琴仙的葉前輩如此才華橫溢卻為了一些蒜皮瑣事舍前輩而去,留下這千古遺憾。
前輩一生深悔,如此深情之曲龍紫荷依然不肯原諒,難道你要江城夫妻都要效仿嗎?
有蒜皮瑣事就離去,此歌要傳唱下去要警惕後人,男不能負情,女不能無意,公子惺惺作態淺薄之見苛刻葉姓後人,這是毀我江城文化,即是公子之心有不暢之意也不要強加於人!”。
徐文凱說完,宴會三四十人都點頭稱是,江棗也點點頭那意思是有道理。
錢羽熙卻沒點頭也沒反駁,心裏有點不讚成徐文凱的話,必定龍紫荷是龍族公主那是下嫁葉子成,葉子成不知珍惜亂情亂性,事情已經鑄成錯誤挽留不回也是正常,何必用一首悔意的歌,噪音的琴把傷賣出來,用才藝把罪推給女方,用才藝把男人的罪來掩藏。
但是錢羽熙沒表明態度。
雷炎靜靜地聽完後不冷不淡地問:“先生今年多大了?你可知當初龍紫荷有身孕?”
徐文凱聽了哈哈一笑笑聲中有些不屑:“老夫今年八十有六,女人有身孕不對嗎?這和不解風俗有關係嗎?”
雷炎聽完心裏猛地一驚,八十六了肯定是吃了美容丹才恢複到這樣,這心術不正的人吃了美容丹會更有身體的本錢來做壞事。
雷炎對著江紅說道:“掌嘴”。
江紅聽了遲愣一下,江棗聽了眉頭皺了一下,錢羽熙聽了嘴微微笑了一下,林紓聽了猛地站起:“你敢”。
雷炎見江紅紅有些遲疑肩膀一動那意思我來,江紅見雷炎是鐵了心要扇徐文凱耳刮子,於是把雷炎要站起的姿態製止一下,用手輕輕按了一下雷炎的肩膀,隨後就是,叭叭,兩聲響起,江紅瞬移的速度太快,聲音剛落,人已經回到了原地。
“啊啊,你,你敢打我,輕視我江城子弟”,徐文凱嘴角流著血,手捂著腮幫子,手指著江紅和雷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