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你怎麽不怕?
那個女子哈哈大笑,然後一閃身,再次消失無蹤。
雲嬪望著那消失聊身影,胸口劇烈的起伏。
“啪!”的一聲,油燈被她的衣袖揮落在地,周圍再次恢複一片漆黑。
雲翎輕輕眨了眨眼,剛才那個人,很明顯是太子的人啊,沒有想到,她的大姐姐竟然與太子那邊攪合的這麽深……
隻是,太子馬上就要完蛋了啊!
記得前世,太子出事兒之後,她的這個大姐姐便再也沒有了音信,後來父親回來,封為威陽侯,也再沒有提過這樣一個人,那是不是,這一次,她受了牽連?或者已經死了……
想到此處,雲翎不由心中一慟。
實在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與她的這個大姐姐沒有多少的交集,她是生是死,她了也不太關心,隻是如今自己被囚禁於此,沒有人知道,到時候,她會不會順道把她結果了啊?
“大姐姐……”
雲翎糾結一會兒,還是選擇了開口。
雲嬪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這間密室裏麵還關著一個人呢,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你……醒了?什麽時候醒的?剛才我們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雲翎輕笑出聲,在這無盡的黑暗當中,顯得極盡魅惑,“大姐姐,你希望我我聽到了多少呢?”
“你……”雲嬪隻了一聲,然後便住了口,緊接著上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吱呀”一聲,再次現出了光亮,“……等著……”
雲嬪含含糊糊的威脅一句,便手腳並用的爬了出去。
看來,入口並不十分寬敞啊!
雲翎幽幽一歎,便見周圍再次暗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與大腿,還有腰側隱隱的有些疼痛,應該是從那個洞下被搬下來的時候,碰得吧?
隻是還沒有等她伸手去揉,雲嬪再次從那個口兒爬了起來,並且手中舉了一根兒臂粗的蠟燭,映亮了整個空間。
雲翎這才有機會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自己所處的空間。
雲嬪進來的那個洞口,與她之前估計得差不多,離她所在的地麵,約有三米多高,貼牆有一道土製台階,一直通到下麵。
她現在所坐的位置,就在那個土台階旁邊不遠,也就一兩二的距離。
正如她之前所料的一樣,她的身下,鋪著厚厚的幹草。
幹草的四周,還是幹草,幾乎鋪滿了整個三丈見方的地麵兒。
往另一側看,就在剛剛太子府使女消失的方向,依稀還有一道門兒,門下有著五六階土台,連著地麵兒。
雲嬪一步步走下台階,手裏麵的蠟燭隨著她的走動,一搖一曳,把整個空間映成了桔紅色。
“七妹妹,七妹妹,你聰明絕頂,又如何,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裏?”
雲翎瞟她一眼,輕輕撇了撇嘴,她可不覺得她那裏聰明,這世上最笨的人恐怕就屬她了,重生一世,依然沒有看透人心。
雲嬪輕輕手近,見雲翎隻是歪坐著,身體軟軟的依在牆上,再次得意的笑了起來,“七妹妹,現在感覺如何?渾身綿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吧?嗬嗬,嗬嗬,你呀,也就能呈呈口舌之快了!”
雲翎冷冷的瞟她一眼,沒有開口。
雲嬪的笑,更加肆意,“得意什麽呢,你不就仗著,自己有一個打了勝仗,封了侯的父親嗎?”
聽到她提雲三老爺,雲翎的心頭一緊,警惕的望向雲嬪,她不會是想要對父親做什麽吧?
雲嬪衝著她哈哈一笑,接著道:“緊張什麽?你爹對太子殿下來,還有用,他暫時不會對他對何。當然,如果你肯配合,就算是整個威陽侯府都會一直平安無事。”
“要我怎麽配合?”雲翎聲音幹澀。
雲嬪聞聽此言,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過了許久,才止住了笑,再次盯上雲翎的臉,輕歎一聲,“唉,七妹妹的這一雙眼睛,還真是好看的緊,姐姐這是越看越喜歡……”
雲翎聞聽此言,後背便是一寒,整個人也如同蝦子一個,警惕的弓起了身子。
前世的時候,也是因為這樣一句話,雲清兒那個賤人,毫不猶豫的把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眼眶當汁…
這一世,有了她的阻撓,她的“大計”並不像前世那般順利,難道這件事兒,老要把它交到雲府大房的別一個女兒手裏,再在她的身上實施一翻嗎?
這對她,未免也太過殘忍了吧?
雲翎的整顆心,全都揪了起來,扭得生疼,手指輕輕的握了起來,摸手食指指根的石頭胎記上,萬一雲嬪突然發然,她便毒暈她……
隻是,雲嬪望著她的臉,看了很久,卻一直都未對手,口中嘖嘖稱讚,“你這張臉,還真是堪稱完美,也不知道如果讓你長大了,會是怎麽樣一種禍國禍民的妖冶呢!別男人,就是大姐姐我,看了都有幾分心動呢!”
雲嬪著,伸出手來,住雲翎的臉上摸,雲翎一陣惡心,嫌惡的偏過頭去,讓對方摸了一個空。
然後,雲嬪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嗬嗬的大笑了起來,輕輕撫起了自己的臉,“七妹妹,咱們畢竟是親姐妹,太子殿下,我這張臉,與妹妹生得有三分相似呢!”
“呸,什麽親姐妹,你的親姐妹是雲霜與雲清兒!”
“對,我與她們算是至親,與你隻算是堂姐妹。”雲嬪難得的好脾氣,對雲翎的話,從善如流,“不過,很快,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將來,你這張臉,便生長在我的身上,威陽侯就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將是我的大伯父……”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雲嬪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雲翎不悅地蹙起了眉頭,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不斷的自自話的雲嬪娘娘,隻覺一陣陣詭異的感覺湧入心頭,但是卻一直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雲嬪看著雲翎的神情,似是很不滿意,把蠟燭向她逼近了幾分,惡狠狠的問道:“你不怕?你怎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