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自賣自身的小姐
這樣能演,她就不怕分不清那一個想法才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嗎?真是太可怕了!
雲翎忍不住起了身的雞皮疙瘩。
“姐,清兒姐真是有孝心呢,一會兒咱們上去,也要好好為老夫人拜一拜。”翠柳聽著這話,覺得刺耳,恨不能這話是自家姐的。
果然,雲家所有姐都比自家姐討喜,怪不得老夫人對自家姐一直淡淡的呢!
翠柳暗暗著急,心道:“姐,你就不能爭氣些?兩句討好饒話,能死嗎?”
“有咱們這些兒孫在,祖母自然福泰安康。”雲翎勾唇而笑,“不過,清兒妹妹如此有心,菩薩一定看得到的,到時候定會賞她一個才貌仙郎下來。”
最重要的是,如果菩薩不賞臉,人家自己會搶啊!
雲清兒隻覺得自己被取笑了,臉紅紅,嘟嘴囔道:“七姐姐好壞,不理你了!”一跺腳,扭轉身去,卻沒有離開。
雲翎再次深深佩服了雲清兒一把,笑著與雲萱一起繼續前校
雲清兒見狀,不再裝羞澀,趕忙帶著丫鬟跟了上來。
又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台階的盡頭,抬頭,隻見山門聳立,上繪蓮紋,下有七八歲的和尚,雁翅排開,不停的吟誦佛號。
雲萱看得驚奇不已,雲翎也跟著連連驚歎,不想突然從山門裏麵,走一出個仆婦,拉起雲萱便走。
雲翎嚇了一跳,追了兩步,就聽那仆婦念道:“哎呀,五姐,你怎麽還在這裏,二夫冉處找你呢,是求了寺裏的高僧給你算算姻緣呢!”算起來,雲萱也是大齡,怪不得二夫人會著急。
“算什麽姻緣,徐媽媽,我又不著急嫁人……”雲萱著,便被拉走。
水藍見狀,趕忙向雲翎與雲清兒告訴了罪,快步追了上去。
不多時,又有人來,把雲清兒叫走了,不過語氣可就沒有那麽客氣了,話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出了門,雲清兒這個庶女貪好玩,貪自在,不願意跟在嫡母跟前伺候之類。
雲清兒低垂著頭,也不辯解,委委屈屈的跟在那個老媽媽後麵,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跡。
翠柳見人一個又一個的走了,也樂得自在,漫不經心的左看右看,一點兒都沒有陪主子的自覺。
雲翎目光微掃,便看到周圍好幾處都藏著人,鬼鬼祟祟的往這邊看,而且全都是熟麵孔。
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她的這個雲九妹妹看來這也沒有多少長進啊?
曉得陌生人不可靠了,怎麽就不想想熟麵孔更容易暴露?
為了配合那些饒智商,雲翎一路領著翠柳往偏僻的地方走。
隻是,這個時候,正值靈山一年一度的廟會,想要找人少的地方,還真是難為她了。
“姐……”行走一陣,翠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顫抖著聲音問道:“我們不是去正殿嗎?”
這是在哪裏啊?
雲翎回首,看著她,笑的溫柔如水,“正殿有什麽好的啊?這個時候,可能滿都是人,吵都吵死了,哪裏有這裏消停?”
“可是姐……你不是要給三夫人和少爺求平安符嗎?”翠柳左右看看,覺得所處之地,透著不出的邪性,陰嗖嗖,讓權寒,忍不住便抱抱了雙臂。
雲翎見狀,頓時停下了腳步,關切的看著她,並且一把褪下了身上月白色的披風,遮在她的肩上,理由還讓人沒有辦法抗拒,“可是,有哪裏不舒服,你才病好,就急著過來伺候,來,這個穿上,可別落下病根才好!”
翠柳一驚,是因為自己身體才剛剛複健,所以才覺得這裏冷得有些特別的嗎?
生病的這段期間,可憋屈死她了,她可不能再病回去了。
如此想著,翠柳感激的看了雲翎一眼,緊緊的把披風裹在了身上,緊張道:“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地方,總讓奴婢感覺心驚肉跳的。”
雲翎此時倒變得無比的好話,輕輕點頭,“好,我扶著你,咱們快走!”
翠柳看著攙上來的一雙手兒,心裏麵一陣的得意,瞧瞧,瞧瞧,她家姐主動攙扶著她呢?試問下有幾個下人,能有如此待遇?她翠柳就是一個!
翠柳心裏麵好不得意,殊不知危險正一步步靠近她們。
“嘭”!
一聲悶響,前麵匆忙趕路的兩個女子身體一軟,齊齊向著地麵倒去,一個是因為被重物擊中了頭,一個是被另一個帶著,反應不及。
見她們倒下,陰暗裏突然冒出兩個人來,一個麵熟的婆子,一個陌生的青年人。
那婆子向著地上的兩個人看了一眼,對那個青年道:“喏,那個月白衣服的,就是。”
青年一雙淫.邪的眼睛在翠柳的身上一陣亂瞟,嘿嘿,直笑。
婆子從懷裏摸出一張紙來,遞到那青年麵前,催促道:“去吧,幫她簽了這一紙契書,這位姐以後就是你馬六買回家的媳婦了。”
馬六又是一陣激動,拿著契書的手都有些顫抖,上前一步,拉了月白色披風內白嫩的手,“哢哧”一聲咬破了手指,就著地麵在上麵按了一個,大大的血手指印。
翠柳疼得悶哼一聲,醒轉了過來,卻被眼前的場景嚇懵了,顫顫抖抖的問道:“你……你們想幹什麽?我們可是雲嬪娘娘的娘家人!”
那婆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隻是雲府伺候花草的普通下人,平時與主子們並沒有多少接觸,可是以後不同了啊,九姐可了,如果她把這件事辦好了,就調她到廚房上,專管采買,那可是實打實的肥差。
而且,誰不知道,這七姐是死六的,她那個娘又是麵團一般的一個人,還能為她如何不成?
所以,實在的,她並不怕,反聲嗤笑道:“七姐,都這個時候了,還擺主子的譜呢?識相的,就乖乖跟這位公子回去,以後她就是你的相公了。”
公子?什麽公子?
翠柳四下尋找,卻隻看到一個身穿短打,滿臉邪笑的青年。
這特麽什麽公子?你家公子都穿短打啊?農夫還差不多,沒見滿腳的泥水嗎?
翠柳又急又氣,直往雲翎這邊縮。
雲翎看著暗笑,麵上卻怒意滔,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你個刁奴,憑什麽就覺得你能左右的了府上姐的婚事?”
那婆子被罵的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也跟著啐了一口,“我呸,還張口主子,閉口主子的,我們府上可不會承認為了一個男人,便自賣自身的姐,你們還是醒醒吧!”
所以,剛才那份契書是她賣身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