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你筆墨用用啊
方世玉也是滿臉擔心的看著雲翎,這個雲七姐,看上去年紀的,恐怕也就隻有十二三歲吧?正如雲九姐所,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哪裏來得及啊?
“筆墨倒是有,隻是姐還是換別的壽禮吧。”畫畫實在是來不及啊!就算是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何況還要裝裱呢!
雲霜一聽安世玉如是,笑得更加得意,“聽聽,聽聽,安哥哥都讓你放棄了,逞什麽強,別盡給我們雲府丟臉!以為自己是國之聖手嗎?”
雲清兒低頭,嘴角滿滿都是諷刺,手拉了拉雲翎的衣角,聲勸道:“七姐姐,不若算了,妹妹的壽禮……到時候是我們一起誰備的……”
雲翎回頭,看一眼瑟瑟發抖的雲清兒,這女的看熱鬧不要命了嗎?於是,好心地提醒道:“清兒妹妹不回去換身衣服嗎?打算就這麽去見祖母?”
雲清兒一陣瑟縮,開玩笑,今是那老太太六十大壽,她這個從外麵撿回來的孫女如果敢渾身是水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她敢保雖不到於讓她看不到明的太陽,但後果很嚴重!
絕對是她不能承受,也不願意承受的。
“七姐姐,我……”雲清兒雙眼霧氣朦朧,好像受了大的委屈一般,又不副不敢吱聲的樣子,可憐得很。
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雲翎都要懷疑自己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借事了呢!
可惜啊,雲清兒,她上世就是被她這樣一副樣子所騙,這一世早已經生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翠柳,還不伺候清兒姐回去換衣服,若是誤了壽宴,唯你是問!”
麵對冷硬起來了雲翎,翠柳心裏麵哆嗦了一下,趕忙爬了過來,扶住雲清兒,聲勸道:“清兒姑娘,我們還是走吧,若是病了……”
這時,安世玉的廝手裏麵捧著文房四寶,跳下了船,“雲姐.”
雲翎對她溫柔地笑笑,雙手接過,就在旁不一塊還算平整的大石頭,鋪開一張紙,慢條斯理的研好墨,卷起一截袖子,運筆如神,隻用了比研墨還的功夫,一張水墨畫躍然眼前。
雲翎側著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迷饒微笑。
周圍一片倒氣的聲音。
離得近的自然看到了全貌,驚訝的直吸涼氣兒。
稍越的則一臉的疑惑,想要往前湊。
“啊!這就畫完了?”
“畫得什麽呀?這麽快……就這麽點時間,我一個大字都寫不出來呢!”
雲霜站在船上,什麽都看不到,急得直跳腳,不斷地催促著丫鬟靠岸,快靠岸。
方世玉玉扇輕搖,笑道:“淩兄,我們也過去看看?”
玄衣少年不動如山。
好在他也習慣了,知道不可以得到回應,早已指揮著人跟著靠岸。
隻是他們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人群當中雲九姐的驚呼,“不可能,雲七你作弊!”
雲翎神色不變,隻是略微勾了勾嘴角,反問道:“九妹妹,誣賴人可是要講求證具的。”
玄衣少年大步上前,人群自動讓開,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石頭上的畫,眼睛轉向一旁,麵對雲九的指控淡然自若的姑娘,嘴角勾出一絲玩味兒:這丫頭,倒是有幾分意思!
安世玉則是驚呼一聲,衝了過來,“雲七姑娘,這可是前朝畫聖張聖之的鬆鶴圖!真跡?”
雲翎哭笑不得,“安公子,這怎麽可能是真跡?”
當著那麽人現在臨摹的,怎麽可能一下子變成真跡?
安世玉話出口,就後悔了,當下向雲翎抱拳,深施一禮,由衷道:“雲七姑娘畫技出眾,在下實在是佩服!下次聚賢雅集,在下給府上下貼子,請您一定賞臉參加!”
聚賢雅集是什麽?
那可是晉都百前前的第一才子發起,隻招待下才子名士的聚會。
一百前來,能被邀請的人少之有少,不過這些人全都成了一代名臣,大師,個個成績斐然。
聚會不定時舉行,下文人墨客,無一不以收到聚賢雅集的邀請為榮。
如今聚賢雅集的閣主正是安國公世子,安世玉。
雲霜氣得臉蒼白,跺著腳在心裏麵直叫賤人,恨不能雲翎即刻便死在她的麵前,同時又暗暗後悔自己今日的決定,若是一早不讓秦嬤嬤把她們招出來好了!
“安哥哥,那個什麽聚賢雅集,霜兒也想去……”雲霜好不甘心,眼巴巴地望著安世玉,苦苦哀求。
一旁淩翊辰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安世玉依然十分的好脾氣,“九姐乖,那裏都是一些讀書,談詩論詞的,會很悶的。”言語卻是堅定的拒絕。
待雲霜再纏,白衣少年毫不猶豫地跳上了船。
雲翎收了一大堆的誇讚,好不容易走出來,已經過去好久。
湖心船悠悠,淩翊辰耳朵動了動,感覺到雲九姐的船也跟了上來,心中厭惡,眸光微閃,一塊石子離手飛射而去。
不遠處船上的雲九姐隻覺膝蓋一疼,驚叫出聲,身子劇烈晃動,若不是旁邊的丫鬟手快,整個人就已經跌入水中了,繞是如此,也濕了半副裙裾。
氣得她在丫鬟的腰間,“怎麽劃船的?害本姐的裙子都濕了!本姐的裙子花了多少銀子,知道嗎?就是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賤人,賤人!”
一句,掐一下,直把人掐得眼淚汪汪才算作罷。
安世玉笑得像隻狐狸,不停地對著七皇子淩翊辰擠眉弄眼,“老七啊,這樣可不像你啊!你對人家姑娘……”
淩翊辰吹了吹手指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冷冷地瞟了安世玉一眼並不接話。
“沒意思啊?原來是我看錯了啊?”撫著下巴,安世玉繼續道:“我倒是覺得這麽姑娘挺有才情的,回頭讓我父親跟七姐的二伯父雲大人提一下,不能做正室,做個偏房也滿好的。”
周圍溫度瞬間降低了數度,冷颼颼的。
“安世玉!”淩翊辰聲音低沉。
安世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張臉都白了,“剛才的話,我收回,我收回!”那慫樣,如果讓晉都的貴女們看到,又當作何感想。
如果不收回,知道這位主子下一刻會把她丟到什麽地方去?
吏部侍郎不過是聲嘀咕了人家兩句,第二醒來赤身祼身地被掛到了城門口;還有榮國公第七子,直接被丟進了倌館,受了一夜的欺淩;後宮柳妃直接進了軍妓營……
出了這樣的事兒,偏偏還沒地方理去。
自湖邊回去之後,翠柳便開始發高燒,雲翎隻是吩咐了一句,好好養病,然後就把她的工作分給了青竹,又從院子裏麵提了一個丫鬟頂替青竹的工作。
等半個月後翠柳恢複,發現七姐的身邊她已經插不上手兒,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