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初次見麵
晚上,飯局從早室外搬到了室內,當完全結束之後,弄了一屋子的殘局,為了照顧阿冬的眼睛,臨走前這些婦女囑咐阿冬不要收拾了,等明早他們來收拾。
大柱去找二柱了,臨走前說要回去拿行李,就是國華那裏是金窩,他住的也不舒服。
麻球就臨時與富強擠在一間,左巍也找了一個民工湊合一夜,左巍想著,改明在出租屋裏弄個隔離間出來,畢竟阿冬是女孩,老和他一個大男人擠在一起不合適。
因為喝了很多酒,睡的很早,第二天就被去上班的工人吵醒了,左巍也不好意思賴著人家家裏。
當他吸著涼氣正出門的時候,見到自己出租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張猛與露露,張猛正鉚足了勁敲門。
“哎哎哎,大清早的幹嘛呢?”左巍披著個襖子,露出裏麵帶著補丁的毛衣。
露露見到左巍,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左哥,我聽說你昨天打架了,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我還聽說你妹子來了,我就想著給咱妹子拿點東西。”
露露說的好聽,東西都在張猛手裏提著,不過看的出來是有心的,一箱方便麵帶幾瓶罐頭,這東西在現在看來都是過年過節走親訪友的東西。
當露露昨天晚上聽到他哥說左巍把自己的妹妹接過來,恨不得大晚上飛奔過來看看,她哪裏關心什麽沒見過麵的人,就是單純的想知道兩人的關係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你們來看我,我就謝謝了,不用拿什麽東西,想來玩就玩。”左巍客氣的說道。
“我們這東西可是給咱妹妹拿的,可不是給你。”露露笑道。
這時候,阿冬也從裏麵打開了門,張猛尷尬的把東西放在地上,伸出一隻手:“你好。”
露露眼尖,打掉了張猛的手,並對阿冬道:“你就是左哥的妹子阿冬吧,經常聽左哥提起你,我們是左哥的朋友,聽說你來了,特意來看看你。”
“哦哦,我也經常聽我哥說起你們這幾個朋友,快進來坐,有點亂別嫌棄。”阿冬說道,並讓出一條路來。
左巍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這話怎麽聽著這麽酸溜溜的。
張猛似乎是很少和女孩子接觸,進了屋子慌亂的放下東西,就走到門口等著左巍進門。
麻球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個門縫裏眼見的看到左巍,小步子嗖嗖的跟著跑過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要保護阿冬,免得阿冬被左巍和他這群狐朋狗友欺負。
客套了幾句家常,話題說道正題上。
“你們不來找我,我要去找你們幫幫忙。”左巍說道。
“什麽事左哥你說。”露露說道。
張猛習慣性的懟露露:“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去?”
左巍尷尬的笑笑:“哪有那麽嚴重,你媽不是在醫院工作嘛,我就是想問問華茂市哪裏的醫院比較好一點?不對,看眼睛比較好一點,我妹子從小眼睛就不好,我前幾天發現我妹子這眼睛對強光有一點點光感,我就想帶她來看看。”
露露沉思一會:“要說最好的醫院,就是我媽他們那個醫院了,整個華茂市最大的醫院,我可以跟我媽說說,讓她幫你們找一個醫院裏最好的眼科醫生, 但是……”
“但是什麽?”阿冬追問道,語速快的驚人,看的出來她自己對光明的向往。
“但是我們國內的醫療水平,對眼睛這一塊有很多的空白,眼睛上遍布著無數根血管,就算知道病因, 也不太好治。”露露為難的說道。
阿冬的嘴角抽了抽,帶著苦澀的笑:“不治也沒事,反正我也習慣了,跟正常人沒兩樣,我哥現在不是被我照顧的挺好的嘛。”
左巍早就想到了現有的醫療水平,再說以他的能力要湊齊手術費也要幾年呢:“我就想知道能不能治,哪怕看到模糊的也行啊,要是能治,別說是國外,就是在天邊,我也得帶著阿冬去。”
左巍這句話就是這麽一說,可是在聽得人心裏就不一樣了,阿冬無疑是感動再感動,麻球和張猛倆人,就覺得左巍有情有義,這樣的骨血是個能交心的哥們,麻球跟著他肯定沒錯,張猛交這個朋友,就為了個義氣,從某些條件來講,別看麻球年紀小,卻比張猛更現實更務實。
至於露露嘛,無疑認為左巍就是個可靠的人,有擔當,她是不會看錯的。
露露與張猛兩人答應之後,閑聊了兩句,露露和阿冬的關係沒有之前的尷尬了,尤其是聽到阿冬的身世,露露更是偷偷的抹眼淚。
兩個人呆了一個小時就回去了,昨天幫忙的婦女約好過來收拾,一進門愣住了。
“左巍,你一大早上的把屋子收拾這麽幹淨。”有婦女說道。
不經提醒,左巍自己都沒注意:“不是我收拾的,我早上過來的時候 就這樣了。”
“是我收拾的,我昨天看時間還早,我就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昨天的盤子我都放在盆裏了,我不知道水在哪,一會帶我接點水,我來刷就好了,不用麻煩大家夥了,昨天還多虧了大家夥的幫忙呢。”阿冬笑著說道,比之前與露露說話更隨意,應該是經過了昨天的相處才放得開的。
“這點活,我和你花姐兩下就刷出來了,一會我們帶你去接水, 讓你熟悉熟悉路,等過了晌午,咱也去城裏公園逛逛,公園裏有一大片人工湖呢,還有荷花,那荷花可好看了。”婦女說完,捂住嘴,好像做錯了事一樣:“不好意思,我忘了,阿冬她……”
“沒事嫂子,你該怎麽說就怎麽說,我喜歡聽,我哥也經常說他在華茂市看到了什麽,就跟我自己也看到了一樣,你們看到了什麽,分享給我,就相當於我也看到了,你們分享的越多,我看到的也就越多。”對於眼睛看不好的阿冬來說,別人說話帶著看字,總讓人以為字誤傷了她,其實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一點不反感這個字,她更願意被人分享喜悅。
“啥荷花啊,這個季節哪有荷花。”被阿冬稱之為花姐的人忍不住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