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買鹽賣鹽
與外地商人在一家飯館門口碰頭，這個外地商人果然精的很，連三碗麵都要左巍掏錢。
吃完飯，左巍提議去看一下庫存，商人沒說什麽也就同意。
外地商人存放鹽的地方在縣郊區，租的一戶農家院，左巍與富強一進去，就看到了院子裏存放的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鹽，這些鹽被一層白色塑料布蓋著，好在這時候是冬天，又是北方，不然換到南方或者夏天，這些煙早化成鹽水了。
左巍查看了幾袋子的鹽，鹽品相還可以，顆粒狀明顯。
“你這有多少貨？”左巍放下抓著的一把鹽，收起袋子。
“一千斤。”外地商人用著蹩腳的普通話道。
一千斤？不可能，一千斤的鹽也就裝十個編織袋，十袋子也不算多，租個農家院在院子裏放十袋子鹽？如果是左魏自己的話，也不會把十袋子放在院子裏，肯定會放到屋子裏好好保存好。
左巍留意到這十袋子的鹽下麵用轉頭與地麵隔離開，從轉頭的凹陷程度來看，不是臨時搬出來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還有更多。
院子裏，隻是一部分，更準確的說是一小部分。
左巍步子往屋子的方向走了幾步，外地商人趕忙拉住左巍的步子：“你們幹嘛，來看鹽就來看鹽，還往屋子裏闖。”
“那我也得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鹽，就你院子這點鹽也不夠賺的，要是屋子裏麵全是鹽，還有點賺頭。”左巍無語道。
富強站在一旁，疑惑的看著屋子裏，心想左巍咋知道屋子裏還有更多的鹽。
外地商人的小心思仿佛被戳破了一般，轉移話題：“你都能賣嗎？”
左巍如實搖搖頭：“說實話，我本錢帶的不多，我真以為你隻有一千斤，實際上，這院子裏的一千斤，隻是一個零頭吧。”
外地商人一聽沒帶多少本錢，語氣立馬變了：“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在說好了的，你兩手空空的就來了。”
左巍拍拍手上的鹽：“我能賣出去，我自有渠道，這些鹽你放在這，等日子久了，早晚要化在這，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麽辦法？”外地商人反問。
“這些貨我替你賣掉，利潤我們對半分。”
“憑什麽要和你對半分利潤，這些貨都是我的唉。”
左巍聳聳肩：“那算了，我今天就帶了一百塊錢，你先給我一百塊錢的鹽吧。”
左巍說著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外地商人，他不怕外地商人跑了，這麽多的鹽，他帶不走。
外地商人一點都不相信左巍，收了一百塊錢，打了條，約好明天下午來拿鹽。
晚上，左巍與富強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左巍都快睡著了，富強翻來覆去睡不著，忍不住好奇。
“左巍，你怎麽知道那外地佬還有更多的鹽？”富強躺在另一張床上問道。
“你家會把鹽放在院子裏嘛？”
“不會啊。”
“屋子裏裝滿了，隻能放在院子裏了。”左巍回答。
“那你隻帶了一百多塊錢，是不是想先拿一部分鹽，等賺了錢再拿多一點鹽？”
“不是，我信不過那個外地佬，我估算了一下，他存的貨比我那一百塊錢要多的多，我不怕他跑了，先拿一百塊錢的貨，隻是為了看看他手裏的鹽品怎麽樣，買多了，我怕被坑。”
富強汗顏，還以為左巍又什麽老謀深算的計謀呢，還想著那點錢出來跟著左魏一起幹點，看來自己還是蔫聲一天賺那幾塊錢吧。
第二天，天一亮左巍就起來了，找人買了輛板車，將一百塊錢買來的鹽拉走。
附近村子很多，左巍就是將眼光放在了這些村子裏，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有牲畜，左巍手中的這些鹽針對的對象就是這些牲畜。
左巍帶著富強利用半天時間，找了個村子，這村子在山腳下，小路縱橫，最主要的是這個村子是好幾個村子通往縣城的主要通道。
左巍開啟了沿街叫賣的方式，手拿一個鑼，吆喝：“都出來看看嘍，都出來看看嘍。”
也不說叫賣的是什麽，主要是把村民的興趣提起來。
果然，家家戶戶有人走出來，都想出來看看左魏在幹什麽。
結果，出來一看，是牲畜吃的鹽。
左魏看人出來，吆喝著：“南來的北往的，走過的，路過的，瞧一瞧了看一看，高度提純技術，提取的生物鹽，讓您的牛吃了更有健壯，一口氣耕上十畝地都不打一個哈巴，讓您的豬長的膘肥體胖，過年飯桌上香飄十裏地。”
甭管壓不押韻，左巍把能想到的詞都用上。
富強在一旁聽得想笑，這都是什麽詞，還高度提純技術，他都不知道這些鹽從哪來，還生物鹽，這些詞虧他怎麽想得出來的。
村民們巴望著，隻要養過家畜的都知道，家畜也需要攝取一定的鹽量，就拿雞來說，農家雞會吃一些草葉子或者石頭子一類的，從這些含微量的東西裏麵提取鹽份，以供自己所需，這些小家禽可以利用得天獨厚的大自然攝取鹽分，像大型禽類，牛啊豬啊羊啊，則需要補充鹽分，尤其是耕牛，所需要的鹽分更是必不可少的。
講一些高深的道理對村子裏沒上過幾年的農民是不會動的，但他們知道一個道理：“眼瞅著開春了，牛得有把子力氣給你耕地啊，買點鹽補充補充力氣，這牛給你幹活也更有力氣不是？牛羊想賣個好價錢，首先得長的壯實才能賣個好價錢，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別說沒用的，你這鹽多少錢一斤？”這些道理他們再懂不過了。
左巍手做出手槍的姿勢：“八毛。”
不知怎麽的，鹽價在未來幾十年向來都沒降過，也沒漲多少，一直穩固著一兩塊的價格區間。
有人查看著袋子裏的鹽，在辨別鹽的純度，還有人放在舌頭尖上嚐嚐。
“也別嚐了。”左巍抓出一把鹽，指著就近樹下拴著一頭牛：“這是誰家的牛？我喂點鹽沒事吧。”
“沒事沒事。”
左巍走到牛旁，本來想用手拿著鹽讓牛添一下的，看到牛的舌頭，左巍放棄了，找了一塊石頭撒了些鹽上去，放到牛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