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蛇蠍美人
又一個黑夜來臨。
表麵的寧靜之下,仍然殺機四伏。
明天就將運糧前往潞安,賈似道會出什麽招,宗北望和李不歸都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對方已經張網已待。
而他們別無選擇。
李不歸暫時廢人一個,宗北望傷勢未愈,馬龍的武功更隻一般,“貧富雙殺”還未回來,即使回來,要靠兩人的力量護送幾十輛車糧食,也未免太過單薄。
李不歸突然想起了什麽,走到關著蒙冰月的屋子。
他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仿佛要把她看穿。
她咬了咬呀,無比地怨恨:“要是本公主有一天能活著出去,一定會讓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他問:“我想知道,你就算殺得了我,又能怎樣呢?你能長出一雙翅膀來,飛上天去嗎?”
“我高興,不可以嗎?”
“你高興?”他說,“那我要是隻顧高興的話,對你做點什麽,要不了多久,你肚子裏就會有我的孩子了。”
“你給我滾出去,本公主不屑和你說話。”她暴怒起來。
他繼續著說:“你要明白,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你能好好與我們配合,也許到最後還會放了你,你可以繼續做你的公主,享你的榮華富貴,如若不然的話……”
話還沒說完,她已態度十分堅決地說:“你殺了我也休想讓我聽你的。”
“我說了,我不可能殺你,因為我不會讓你死得很痛快。”他咬著牙,“我可能會脫光你的衣服,變成我的玩物?也可能喊一群你所瞧不起的男人來侮辱你,然後,把你賣到青樓去。那時候,我想你肯定不會覺得自己很高傲或尊貴。所以,我警告你,你最好別逼我,我李不歸雖然不屑卑鄙下流的手段,但不得已的時候,對付卑鄙無恥的人,我自己也保證不了。現在,我要你老實地回答我,我知道賈似道與你們有所勾結,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們有什麽樣的協議?”
她把頭轉過一邊:“我不知道!”
他一把抓住她,盯著她的眼睛開始噴火:“蒙冰月,你別逼我!”
她被點了定身穴,全身無力,反抗不了,他說話的嘴都已差點觸及她的臉。
她想躲,卻躲不開,不由得急怒:“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對你說什麽?這種軍國大事,我又不會參與!”
他點了點頭:“好,算我相信你。現在我問你第二件事,地府州總兵張雷陽突然失蹤,是不是你們所為,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這次她倒回答得很直接:“不錯,是被我們抓住了,關在中都,有本事你就去救!”
李不歸說:“你放心,早晚我會去的。現在問你第三件事,你們蒙古人將中原敗類以及本土高手組建鐵蹄門,潛入中原,你們的巢穴在哪裏,又有什麽具體的計劃?”
她依然說不知道。
他根本不信:“你在這個組織之中,而且你身為公主,你會不知道?你別認為我是三歲小孩!”
他走過去,特別地關上門,閂上了,又走近她說:“你要再不說的話,就別怪我無禮了。”
她似乎不信,同時帶著怒氣:“你敢!”
他被她的頑固激怒了,一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厲聲喝問:“你到底說不說?”
那眼神,猶如要吃人的猛獸一般凶狠。
而她依然頑強:“你給我放開,我死也不會說的!”
他知道已無退路,如果自己不她一點顏色嚐嚐,她不會低頭。他抓住她手臂的衣服,向征性地用力一拉。
“哢嚓”的聲音,那華麗的綢服居然也禁不起撕扯,被拉破裂了一大塊,她的人更是毫無穩力地被拉力直慣向他懷裏。
他沒想到她被點了穴,毫無抵抗之力,加上他怒氣之下,用力過大。她站立不穩,正倒靠在他懷裏。
一股淡淡的幽香撲入鼻中,連同那酥軟的嬌軀,讓他突然之間心神慌亂,而被此時他看懷中的她,竟覺得她很美。也許,她本來就是美的,先前因為立場的原因,彼此心中都被仇恨所占據,無法去發現,此刻,在這一瞬間,沒有去想那些仇恨,隻是本能的反應,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反應,是真實的。
她也一樣。
當她靠在那寬闊而堅實的胸懷中,抬起目光來,看見那張臉,竟覺得是那樣的有個性,臉上輪廓分明,目光炯炯有神,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濃烈的雄性氣息,讓人目眩神迷。
兩個人竟目光對視,有一瞬間的錯覺,像在夢裏。
很快她就清醒了過來,她發覺那是自己的對頭,不由又羞又怒:“混蛋,你放開我。”
他也驚醒過來,忙鬆開她,後退開幾步,突然看見被鬆開的她,那至肩部撕開的一大塊綢布,露出了雪白的玉臂,在近肩部的位置,竟然有著一個花色的圖案,細看時卻是一隻鳳凰,五彩斑斕的。
她突然發現了他的目光盯在自己手臂上,驚覺之後,衝著他羞怒地喊:“李不歸,你敢對我無禮,我早晚讓你不得好死!”
夢過了,敵人依然是敵人,仇恨依然是仇恨,他一臉狂傲,不屑地哼了聲:“你少威脅我,我告訴你,你要再不說實話,更無禮地還在後麵!”
她咬了咬牙:“你要敢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我讓你們抓我也是白費心機!”
李不歸看她的樣子不是開玩笑的,知道她性情有那麽剛烈,於是也沒了辦法,畢竟,他不可能真去侮辱她。
當下就說:“好,你看著,就算你不說,這一切早晚也會真相大白,我早晚一天會讓你們蒙古人夾著尾巴滾回那不毛之地!”
說完,轉身就走。
她喊住了他:“給我找一件衣裳來,要好點的!”
他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要什麽我就會給你嗎?你現在是階下之囚,說話低調點。”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留下了滿臉怨恨的她無可奈何。
宗北望一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大概知道了幾分,問:“怎麽,還是沒說嗎?”
他搖了搖了頭:“媽的,脾氣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比我還硬。”
宗北望說:“其實這些事也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最關鍵的還是明天這趟,你說若真有敵人出現了,她能當擋箭牌嗎?”
他說:“如果是蒙古人出手也許還行,如果是賈似道另請綠林殺手,我看是管不了什麽用的。”
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我倒有個主意值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