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然式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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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滿意足的秦然走進一樓後勤處的時候，碩大的後勤處裏早已經擠滿了人。
一眼望去，至少有上百。
麵孔很陌生，並不是之前這棟樓上的任何一人。
“果然，考場不止一個嗎？”
秦然帶著心底的猜測，緩步向著後勤處老師的位置走去。
那裏十分的好辨認，一張桌子上放著‘後勤處（新生接待）’的牌子。
“2567？”
“你來的真晚。”
“這是你的東西，拿好。”
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師，將一個黑色的旅行袋交給了秦然後，就收起了牌子，向外走去。
門，緩緩的關上了。
在白熾燈下，擠滿了人，卻沒有任何聲音的後勤處，顯得十分壓抑，尤其是其中充斥著針對秦然的目光。
事實上，從秦然進入後勤處開始，上百人的目光就一直緊緊跟隨著這個最晚到來的新生。
有疑惑。
有好奇。
有不耐煩。
更多的是不屑。
時間雖然不是初試合格的標準，但是最晚到的人，成績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有著這樣先入為主的印象後，已經迅速在新生中組成的小團體根本沒有理會秦然，他們認為不值得。
同樣的，其他人也認為不值得。
所以，所有人隻是看著秦然，卻沒有一個上來搭話的。
而對此，秦然毫不在意。
他在檢查了黑色旅行袋，發現其中都是一些生活瑣碎物品後，就這麽拎著旅行袋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將旅行袋扔到了地上，整個人靠牆而坐，拉起了帽兜，徹底的融入了陰影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十分鍾後，後勤處的大門再次打開了。
一高瘦一矮壯男子當先推門而入，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則是一隊監考官。
毫無疑問，這兩個最先走進來的人就是這次的主考官。
“我是西尼爾。”
“我是倫納德。”
“現在，我們宣布第二場考試正式開始。”
兩位主考官一人一句的說道。
“第二場考試？”
“不是已經考完了嗎？”
“怎麽會有第二場？”
人群中爆發了陣陣疑問，但是兩位主考官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們在說完後，就轉身向外走去。
監考官們也是如此。
新生們麵麵相覷，最終，那幾個小團體的人在臨時首領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當有人帶頭後，馬上的，更多的人加入了其中。
秦然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隊伍一直向前，很快就走出了這棟樓的一層，來到了一處操場上。
十輛大巴分成兩排整齊的停在操場上。
“隨意二十人乘坐一輛大巴。”
“這些大巴會帶你們前往考試目的地。”
一位監考官這樣的說道。
立刻的，那幾個小團體就迫不及待的行動起來，而一些認識的人也一同行動起來。
新生的人數和大巴的數量，注定造成了後者的綽綽有餘，秦然是最後一個行動的，他挑選了一輛人最少的大巴。
除去司機外，這輛大巴上隻有三個人。
一個麵容靦腆的男生。
一個短發運動服的女生。
還有一個戴著耳機的眼鏡男。
在秦然走上車的時候，麵容靦腆的男生馬上低下了頭，整個人就這麽的縮了縮，好像是鵪鶉。
短發運動服的女生向著秦然一笑，卻沒有說話。
戴著耳機的眼鏡男則是徹底無視了秦然。
秦然沒有理會任何一人，就這麽的走到了大巴的最後一排，以最舒服的姿勢坐入了其中，靜靜等待著。
就如同初試時的爆炸一樣，秦然相信二試，也不會那麽簡單。
轟、轟。
哢。
大巴的發動機啟動了，大巴的門緩緩的關上，而就在門關上的刹那，司機卻是一個閃身躥下了大巴。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一愣。
然後，還沒有等眾人反應，大巴內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各位通過了特奧瑞特初試的新生想必已經各自做過了自我介紹。”
“那麽……”
“我們的二試即將開始。”
“當然了，這是在你們入學通知書上沒有注明的，就如同初試一樣，但是這一次的考試則決定了你們是否能夠被特奧瑞特學校錄取。”
“至於之前的初試？”
“各位還記得你們獲得的鑰匙嗎？”
“金色的、銀色的、黑色的總共三個種類，代表著你們在這一次考試中擁有著的不同權限。”
“金色鑰匙可以獲得一次豁免。”
“銀色鑰匙可以獲得一次場外援助。”
“黑色的？很抱歉，你出現在這裏，它就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西尼爾的聲音刻板而又帶著戲謔。
所有的新生都能夠察覺到其中的惡意。
不安，開始在車廂內彌漫。
而後，倫納德的聲音則讓這樣的不安達到了一個極致。
“我來說一下二試的內容：找出內鬼！”
“每一輛車上都有著一個內鬼——放心，不是特奧瑞特的教職人員，而是外麵想要滲透到特奧瑞特的人，和你們一樣都是新生，所以……”
“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話音落下，在大巴司機的位置上，就響起了滴、滴的聲音。
“炸、炸彈！”
驚呼聲此起彼伏，在秦然所在的大巴上，靦腆的男生幾乎是癱軟在了座椅上，運動服女生臉色大變，戴著耳機的眼睛男也摘下了自己的耳機，唯有秦然無動於衷的等待著下文。
“炸彈是真的，不用懷疑。”
“現在你們有三個選擇。”
“第一，放棄這次考試，失去特奧瑞特入學的資格，安全的返回到家中，繼續過著快樂的日子。”
“第二，在三個小時內，找到車內的內鬼。”
“第三，隨著一聲爆炸，粉身碎骨！”
“現在，請做出你們的選擇。”
倫納德的聲音消失了，隻剩下電流聲。
“我、我不想死，我放棄！”
靦腆的男生第一個喊道。
而在其它大巴內，和靦腆男生做出一樣選擇的人並不少，但是馬上的，倫納德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了。
“一人選擇放棄，代表整輛巴士內的所有新生都選擇放棄！”
靜！
當大巴內開始回蕩著倫納德的聲音時，所有新生都安靜下來，他們彼此相望，眼神中都帶著不安與猜忌。
“倫納德，別這麽嚴肅，你會嚇到我們的新生的。”
“大家不要理會倫納德的嚴肅，事情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糟糕，雖然特奧瑞特很不錯，但……活著有什麽不好？”
“就算是新生的歡迎晚宴上，為最快通過考試的新生準備了一份接近‘正餐’級別的食物，但那和生命相比較，又算……”
砰！
西尼爾戲謔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悶響打斷了。
一輛巴士的車門扭曲的飛出了老遠。
秦然拎著麵頰青腫的短發運動服女生走下了大巴。
“晚宴在哪？”
秦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