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他不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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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形物體距離秦然並不遠。
但懸浮空中的錐形物體速度卻並不快，足足花費了兩秒鍾才到達了秦然的麵前，然後，刺目的紅色光芒開始匯聚。
一柄紅色的匕首，就這麽的出現在半空中，向著秦然的脖頸刺去。
不過，在匕首尖接觸到秦然的脖頸時，紅色的匕首卻停了下來。
“判定目標失去危險。”
“判定目標潛力巨大。”
“判定目標可成為代替品。”
呆板的聲音後，錐形物體上的光輝再現。
不是紅色的，而是初次的白色光輝。
隨即那呆板的聲音，也變得略微有了一絲活力。
“你願意成為我的追隨者嗎？”
電子合成音響起。
並且，隨著這樣的聲音，秦然恢複了開口說話的能力，隻不過，身軀卻是依舊無法行動。
而在剛剛短短的數秒鍾，秦然並沒有失去意識與視力。
因此，他是知道全部的。
麵對著對方的詢問，秦然冷笑了一聲。
“追隨者？”
“我從不會成為誰的追隨者，更加不用說是成為一個怪模怪樣家夥的追隨者了。”
秦然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不是怪模怪樣的家夥。”
“你需要被糾正。”
錐形物體強調著。
然後……
紅色的匕首隨著對方的意誌對準了秦然右手手肘關鍵的位置，就這麽的刺了下去。
無疑，這柄紅色匕首有著非同一般的鋒利。
沒有任何的阻礙，匕首刺了進去。
“懂了嗎？”
錐形物體問道。
“懂什麽？怪模怪樣的家夥。”
秦然故作不解的問道，哪怕隨著這樣的話語，那插在他手肘部位的紅色匕首開始了旋轉。
肌肉、骨骼瞬間就被攪碎。
秦然的臉色一白。
牙齒咬著咯咯作響。
“懂了嗎？”
錐形物體再次問道。
“懂什麽？怪模怪樣的家夥。”
秦然則再次重複一遍。
嗤！
紅色的匕首再次行動起來，劍刃朝下再次滑動，秦然的右手臂從手肘部位開始到手掌位置，就這麽的被一分為二，無名指與食指在一側，另外一側則是中指、食指和大拇指，就如同是被刀割過的黃鱔，晃晃悠悠，鮮血滴答。
“懂了嗎？”
錐形物體又一次問道。
“懂什麽？怪模怪樣的家夥。”
依舊是一樣的回答。
同樣的，紅色匕首又一次的刺向了秦然的左手手肘，然後，下一刻，秦然的左手手肘就成為了右手手肘的模樣。
而詢問還在繼續著。
當然了，答案依舊一樣。
所以，很快的，秦然就變得血肉模糊了。
在四肢被斬裂後，就輪到了左眼，接著，雙耳、鼻子被割掉，嘴裏的牙齒所剩無幾，舌頭被完好的保存下來，就如同右眼一樣。
因為，錐形物體要讓秦然看到它，也要秦然親口說出服從。
隻不過秦然遠比錐形物體還要想象的強硬。
哪怕是頭皮都被一點點的掀起，秦然不僅沒有屈服，反而咧嘴露出了一個絕對可以稱之為猙獰的微笑。
他證明了一點。
最為關鍵，也是他最為擔憂的一點被證實了。
這讓秦然鬆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
秦然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猜到了什麽？”
錐形物的電子合成音中表現出了一種饒有興致的意味。
“你沒有直接控製或者影響我。”
“或者說……”
“你沒有把握。”
秦然僅剩的右眼看著對方。
“嗯。”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的精神極為強大，強大到我也沒有把握的程度。”
錐形物體沒有隱瞞，很幹脆的承認了。
在對方的認知中，這樣的事情不需要有什麽隱瞞的，至少，麵對這種程度的秦然是不需要隱瞞的。
就如同對方並不認為秦然還能夠改變什麽一樣。
“不過，單單是精神的強大還不夠。”
“你還差的太遠了。”
“你不僅沒有完整的傳承，更沒有一顆分辨局勢的心。”
錐形物體的電子合成音中莫名的出現了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一件物品有了這樣的語氣，無疑是很怪異的，也是極為別扭的，但最終又很自然，仿佛它原本就屹立於雲端。
“分辨局勢的心？”
“就如同那些不知不覺被你影響的傻瓜一樣？”
秦然又一次冷笑起來。
“你在說K侯爵？”
“那是它的問題，不是我的。”
“我沒有讓它那麽做。”
錐形物體否認道。
“那K侯爵之前的呢？”
“你該不會告訴我，它就是第一個吧？”
秦然反問道。
這一次錐形物體沒有回答。
因為，K侯爵遠遠不是第一個。
在K侯爵之前，還有著許許多多個。
有人類，也有異類。
最終的結果都不比K侯爵好到哪裏去。
死亡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對此，秦然一清二楚。
不需要更多的證據，僅僅是因為對方出現在這裏這一條就足夠了。
秦然可不相信這個墳墓下的秘密實驗室是憑空出現的！
必然是有人建造的。
最初建造的目的秦然不得而知，但是在後來卻是為了保存對方。
至於為什麽選擇這裏？
有可能是這裏很特殊。
也有可能僅僅是足夠的隱秘。
具體的秦然不得而知。
他隻知道對方才是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黑手。
K侯爵？
一個被推到前台的傻瓜。
麵對這樣的傻瓜，秦然相信‘吳’不可能無能為力，或許對方的能力看似強大，但是所受到的影響卻更為明顯。
隻要準備充分，並不是不能夠翻盤，根本不需要直接被俘虜。
也正因為這一點才讓秦然開始有了更多的懷疑。
而當眼前錐形物體表現出不一樣的……智能後，一切就變得解釋的通了——暫且這樣說吧，秦然還無法將智慧和一個類似盒子般的東西聯係在一起。
眼前這個東西才是‘吳’無法反抗的存在。
對方是強大的。
也是詭異的。
這種好似時間靜止的現象足以說明一切。
不過，就算是這樣，又怎麽樣？
放棄？
不存在的。
秦然的字典裏就沒有過這樣的詞匯。
他盯著眼前的存在，又一次的笑了。
“你認為自己還有希望。”
“所以，你笑了。”
“恐怕這是你不知道我和你之間差距才會出現的錯覺，我認為你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冰寒之氣隨著錐形物體的話語由對方的身軀上開始漫延開來。
迅速的，秦然除了脖頸以上的部分就被冰霜覆蓋了。
而且，這樣的冰霜還在繼續漫延著。
不同於之前身軀上的疼痛。
這一次的疼痛源自……
靈魂！
秦然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僵了。
他的思維幾乎停止。
他的記憶開始飄忽。
他的精神緩緩的就要崩潰。
“懂了嗎？”
錐形物體問道。
“懂什麽？怪模怪樣的家夥。”
秦然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很可惜，回答錯誤。”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希望這麽做。”
“你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很不錯了。”
“但你終究選擇錯誤。”
錐形物體的話語中，冰霜漫延的速度驟然加快。
瞬間，就將秦然全部覆蓋。
一座冰雕出現在大廳中。
生命的氣息正在迅速的消散著，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變為了冰雕，他嘴角的嘲諷都沒有消失。
他嘲諷著他的對手。
他嘲諷著對方的自大。
他或許習慣了一人行動。
但在進入這裏時，他可不是一個人。
還有……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