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知道本王最厭惡什麼么?
第122章 知道本王最厭惡什麼么?
……
與此同時,在狩獵場的前方,經過了方才的那一番大動靜的追逐,雖然最終還是沒有尋到兇手,但是卻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兇器!
士兵將在林子里尋到的弓奉了上來,引起大家的注意。
這是一柄很普通的弓,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亮點可言。
一個大臣握住弓,來回翻看了一遍,一眼就認了出來:
「皇上,這是皇子們狩獵所用的弓。」
其材質,打造方式,就連接頭處的小細節,都與皇子們的弓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皇子們紛紛抬起手,從赫連皇子與戰小姐出事時,便結束了狩獵,一直到現在,弓箭都還在他們的手中,人手一把,誰也不缺。
東陵政看了皇子們一眼,問道:
「除此之外,可還有嫌疑之處?」
他絕不相信兇手會是皇子們,再者,大家的弓箭都在手中,並無可疑之處。
一個士兵單膝跪地,道:
「啟稟皇上,奴才剛才瞧見,兇手乃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可當時天色昏暗,並未瞧清此人的面龐。」
除了大致的輪廓之外,要尋找起來,難如大海撈針。
百官們面面相視一眼,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該不會是別國派來的卧底?」
「可能是的……」
「可他們為什麼要殺害赫連皇子與戰小姐……」
細碎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嘰嘰喳喳悉悉索索著,不停歇,大家眾口不一,各執己見,小聲的交流起來。
百姓們遠遠的圍觀著,也八卦的討論著什麼。
東陵政有些頭疼的揉著眉心,這麼多人,連一個兇手都攔不住,真是一群飯桶!
東陵蕭暗暗琢磨著,忽然抬起頭來:
「父皇,有沒有可能是日月同盟做的?」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東陵政的注意,就像是一根標杆似的,瞬間給了東陵政下手的方向。
正在這時,東陵蘭扶著赫連弋走了出來。
赫連弋的右臂直直的垂了下去,包裹著厚厚的紗布,像是斷了一般,隨著走動一晃一晃著,他虛弱的揚聲:
「兇手原本是想殺夜王殿下,是戰小姐及時擋了下來。」
大家扭頭看去,瞧見了臉色蒼白的赫連皇子,又因這話而起了波瀾。
竟然想殺害夜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
也是在此時,一道訝異的驚呼聲響起:
「你們看這裡!」
握著嫌疑的那柄弓的官員突然雙手托起弓,指示著弓尾的位置,詫異道:
「看這兒!」
大家隨著他的指示揚眸望來。
只見打磨的圓潤精緻的弓身之上,雕刻著細緻的紋路,而在不起眼的弓尾部,刻著一個小小的『五』字。
這柄弓……是五殿下的!
「荒謬!」
東陵紫大步上前,揚手抓住這柄弓,當清晰的看見這個細小的雕刻時,目光直接沉了下來,
「究竟是誰,竟敢嫁禍於我!」
皇子們射箭、狩獵、練習時所用的弓,都是同一款式、同一種,但是為了區分開來,在弓尾的位置,會有這道微小的標誌。
也就是說,這弓尾的數字,直接代表了某位皇子。
等同於五殿下就是企圖射殺夜王的兇手!
大家想到這一點,心思頓時沉了下去,各有想法……
東陵政拿過弓,果然看見了這個『五』字,臉色也沉了幾分。
東陵紫即刻說道:「父皇,兒臣是無辜的,其中定然有人陷害,兒臣與九皇叔同根生長,怎會作出這等大義滅親之事?」
左相也站出一步,拱手道:
「皇上,五殿下所言有理,再者,就算是五殿下要害夜王殿下,又怎麼會留下如此之重的證據,任人拿捏?」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要害人,又故意留證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場栽贓嫁禍。
而知道弓尾上有這個標誌的人,除了皇子們,便只有製作弓箭的師傅們。
東陵紫冷著眸光,一一掃過幾位皇子,當看到東陵蕭的時候,他的目光停頓了兩息,若有所指的說道:
「父皇,您今日說要立太子,不知是否有人沒有信心取勝,從而採用這種令人不齒的方式,故意打斷狩獵大會。」
東陵蕭:「……」
這句話是看著他說的,他怎麼會不明白五皇兄的意思?
平白無故被冤枉,他也不是吃啞巴虧的主。
他中肯的說道:
「父皇,若說五皇兄就是兇手,著實有些牽強,可若說是他人陷害,也必須要找到證據才是。」
東陵政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相對於東陵紫的一口咬定,他更偏向於東陵蕭的中肯分析,在這種情況下,最平靜、最有理智的人,才是大智慧者。
可東陵紫就不高興了。
說這些好聽的話,就是為了討父皇歡心?
他明明能夠拿下太子之位,卻被硬生生打斷,他現在嚴重的懷疑,此事就是某人故意為之。
他冷聲道:「這看起來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事,想要找到證據,恐怕是難上加難,也不知曉這狩獵大會被從中打斷,得利的人會是誰。」
東陵蕭微哽:「……」
他感受到了五皇兄的咄咄逼人,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話不能亂說。
他有些不悅:「五皇兄,你太偏激了。」
東陵紫眸光頓沉,這是在教訓他?
「七皇弟,你怎麼這麼冷靜?難道不關心此事,還是像早已知曉似的?」
「你!」
東陵蕭握緊雙手,忍住生氣的衝動,說道,
「兇手已經顯露了跡象,是個紅衣女子,與你我,皇子們皆無干係,與其在此爭吵,不如將目光放在那位紅衣女子身上。」
東陵紫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也好,這樣倒是能夠轉移掉你我的嫌疑,將目光放在別處。」
「你!」
「吵什麼?」
一道薄涼的訓斥聲響起,不遠處,東陵夜邁著矜貴從容的步伐,緩步走來。
兩人咽下了嘴邊的話,低下頭來,沒有再吵,可心裡仍是憤憤不平的,低聲喊了一句:
「九皇叔。」
東陵夜擼著小貂,緩步走近,揚眸掃過二人,冷淡出聲:
「知道本王最厭惡什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