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錦家後人
第79章 錦家後人
眼下,呈雙方對峙之狀態。
東陵蕭帶領著八千精銳,足以突破銀衛,救出夜王,可是眼下的這種情況,誰敢輕舉妄動?
南雲飛掌控著夜王的生死,就算是來再多的人,他也是有恃無恐。
攻破城門又如何?
沖了進來又怎樣?
他拿捏著東陵夜的小命,還怕這群人不聽話不成?
他眯著眼睛,冷笑隱隱道:
「想要救東陵夜,我已經提出條件了!」
他要三十座城池!
東陵蕭沉著一張臉,難看的很。
張口就索要東陵國三分之一的國土,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胃口竟然這麼大,就不怕吃不下、噎死么?
他綳著一張難看的臉,冷喝道:
「不放還我國夜王殿下,別說是三十座城池,你一座都拿不到,還要賠上整個國家的性命!」
南雲飛眯眼:
「你這毛都還沒長齊的東陵國小皇子,乳臭未乾,口氣倒是不小。」
「……」
為了九皇叔,忍住衝上去的衝動!
東陵蕭提了一口氣,壓下心口的火氣,咬牙冷聲道:
「三萬大軍已是兵臨城下,金躍國君若硬要拼個你死我活,恐怕誰也討不著半分好處。」
「呵!」
南雲飛嗤了一聲,威脅他?
他有恃無恐的眯起了眼睛:
「我就不相信,你會放任東陵夜不管。」
於東陵國來說,東陵夜擁有著無比高上、無人能及的地位,更是東陵國君的親弟弟,身份尊崇,天下無雙。
東陵國為了贖回東陵夜,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拱手讓出三十座城池。
南雲飛說對了,東陵蕭不會不管九皇叔。
也因為九皇叔,他現在處於被動地位,不知進退。
退,就得讓出三十座城池,進,就得犧牲……九皇叔。
他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南雲飛拿捏著這一點,威脅東陵蕭,然,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東陵夜的心思……
雙方僵持至極,行刑台上,一直死寂般靜默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那雙沉如古井深潭的眸子折閃寒光。
「動手。」
他揚唇,寡淡的道出兩個字,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怔了。
動……手?
動什麼手?
這是什麼意思?
東陵蕭抬著頭,怔然的望向那行刑台上的男人,眼中一片懵懂。
這兩個字……是對他說的?
「九皇叔……」
東陵夜直視他,如鷹般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他的一切,菲薄的唇角輕扯,再次道出薄涼二字:
「動手。」
東陵蕭這次清晰的聽到了,是對他說的!
他若動手,他便命懸一線了!
明明應該停止、應該拒絕,可是看著九皇叔的眼睛,他的心中竟湧出了一絲堅毅。
他緩緩沉下目光,握緊武器,體內蹦射出戰鬥的火光。
他應該相信他!
南雲飛不禁坐正了身子,警惕的盯著兩人,他們到底想做什麼?難道真的要置東陵夜於不顧?
下一秒,便聽得少年一記冷喝:
「將士們,沖啊!」
厲聲落下,眾人皆驚。
東陵蕭夾緊馬腹,義不容辭的沖在最前方。
士兵們反應過來,顧不得那麼多了,咆哮著沖了上去:
「沖啊!」
「這……這!」
南雲飛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來,看著八千士兵沖了上來,亂成一片,這少年皇子竟然真的敢動手!
他開始慌了。
「銀衛!」
凌亂之際,一道森冷的字音落下。
身著銀色戰甲的士兵們齊刷刷的拔出武器,凌厲攻去。
南九蘇手裡執著一隻銀杯,狹長的眸子冷冽的掃向行刑台上的男人,東陵國敢輕舉妄動,他倒是要看看,東陵夜如何逃出生天。
他薄唇輕扯:
「殺了他。」
劊子手接到命令,當即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握住沉重的大砍刀,看準男人的脖子,高高的揮了起來。
「九皇叔!」
「東陵夜!」
殷洛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耳尖一立,爪子中迸射出一道電流,拍在南文祥的手腕上。
南文祥痛呼一聲,頓時吃痛的鬆了手。
殷洛跳了出去,迅速朝著某個方向奔去。
將士之中,東陵蕭舉起了弓箭,瞄準那行刑台上的劊子手,射了一箭。
咻——
千鈞一髮之際,彷彿有無數道畫面在男人的腦中閃現。
——「不久之前,國師曾來,他預測到上古凶獸裂天兕即將醒來……」
——「傳聞,兩千多年前,那位錦衣救世主乃是以一把傳承了幾千年的乾坤劍定了裂天兕……」
——「此去邊疆,輕則大事化小,重則兩國之戰,在下無法預言,但有一物需交給殿下……」
摺疊成三角形的黃紙中央,只有一個簡單的字:暗。
大陸之初分天下,天地之初分陰陽,月為陰,日為陽,日里的暗則在最陰森、怨氣最重、最令人絕望的地方:牢房。
在這行刑台上,凝結了無數怨氣的地方,又何嘗不陰暗?
正空之上,掛著一輪金色的太陽。
陽光筆直的打了下來,熾烈到刺目,曬的人皮膚灼熱,卻驅散不了這行刑台之上的怨氣陰暗。
最光芒的地方,卻也最陰暗。
猶如日月陰陽,二者缺一不可,相交相抵,而連接兩者之間的樞紐是……
東陵夜倏地抬起目光,直視身邊的劊子手。
是劊子手在烈日洋洋下帶來陰暗,陰陽是他造成的!
半空之中,砍刀已經重重的落了下來,帶著死亡的凜冽氣息,直逼東陵夜!
東陵夜突然握起雙手,一道雄厚的內力蹦射開來,束縛的鐵鏈應聲而斷。
啪啦!
他揚起右手,食指與中指穩穩的夾住砍刀,砍刀硬生生止在半空中,再也落不下分毫。
劊子手嚇了一大跳。
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竟然被這個男人徒手接住了?
他慌了。
東陵夜抬眸望向他,鷹眸銳利如鋒刃:
「你是錦家後人!」
劊子手驚慌:
「我……呃!」
話沒說完,一支長箭凌厲的射來,從劊子手的後背心穿透前胸,血液徑直噴到東陵夜的錦袍上。
一箭穿心!
劊子手手中的砍刀無力的摔在地上,他痛苦的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遠處,東陵蕭心有餘驚的策馬沖了過來,手中正握著一柄長弓:
「九皇叔,您沒事吧!」
東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