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意誌力
之後有不少人找她去演戲通告代言什麽的,她本來是想繼續讀書的,可當時確實是很缺錢,一開始本來想著趁有熱度的時候去接幾份工作,也當做是填補兼職了,誰知道做著做著,熱度遲遲沒有退去,知名度反而越來越高,工作越來越多,連她本身喜歡的設計和在學校的專業都被耽誤了。
之後的事就不用說了,她一樣是為了錢,不斷的接工作,除了支付學習期間的生活費,還想攢下一筆,畢業以後還學費。
她是一個做什麽事都很認真的人,哪怕是突然間小火了一把,也維持本心,認真的完成工作,慢慢的演技也磨練起來了,開始有比較大的製作找她拍。
然後她接了一部電影,演的是一個配角,可是跟以前走網劇的路線完全不一樣,要求會比較高,其中有一場戲,是要露臉的屋頂打戲,她沒什麽經驗,隻能拚盡全力應付。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那段時間比較忙,不知道每月都來一次的好朋友就快來了,當天拍戲的時候,大家已經全部就緒,她一個小演員不敢喊停,拍的時候,不小心跌下來,就算是有安全措施,沒有讓她從屋頂掉到地麵,她還是傷到了頭流血不止,後來昏死了過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記得自己應該是生死不明的,因為那種一隻腳踩到了鬼門關的可怕感覺她還記得,想想都覺得恐怖,老實說,她不認為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活著,不過這世上也沒什麽人等著她,死了也就死了吧,下次再重新活一次。
那時候是這樣想的沒錯,可是不知道昏了多久,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在醫院,這就很奇怪了,而且她身邊還有兩個這麽奇怪的人。
古尋菡聽到那個男人好像走進了浴室,因為她聽到了跟剛剛的門不一樣的關門聲,悶悶的響聲裏,好像還聽到嘩啦啦的水聲跟那個男人開心的歌聲。
這種環境下,那個男人去洗澡,怎麽想都不覺得會是好事,古尋菡心中慢慢的興起一陣恐慌,她已經察覺到頭上並沒有因為撞破傳來的疼痛,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她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這裏。
危機感讓她抬起無力的手和腳,撐著感覺很難受的身體下了床,扶著家具跟牆壁,眼角的餘光,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個女包,混沌的腦子讓她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買過這個款式的包,但她還是伸手將裏頭的手機拿出來,請接著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口,不知道剛剛那兩個人是不是疏忽大意,或者是覺得她已經吃了藥,對她沒有任何防備,房門並沒有鎖死。
一瞬間的暈眩,讓她差點跌倒,她猛地搖了搖頭,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忍受著奇怪的灼熱,小聲的將門打開,踉踉蹌蹌的的走到門外。
浴室的水聲掩蓋了她開門的聲音,裏頭的男人似乎還沒發現她已經跑出來了。
門外是鋪著紅色波斯地毯的走廊,古尋菡赤腳,一歪一歪的扶著牆壁走,身體裏漸漸的湧起奇怪的火苗,讓她整張小臉紅紅的。
她漸漸的感覺到不對勁起來,因為感冒發熱可不會有那種很奇怪的渴望,就好像想要用什麽來給皮膚降溫一樣,而且腦子裏不斷的盤旋著一些她從網上看來的男孩子的胸膛的照片。
想到那兩個人的對話,古尋菡心裏咯噔了一下,莫非她是被人喂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有了這樣的懷疑以後,古尋菡心裏忍不住罵娘,哪怕腿腳發軟,也想加快步子,盡快離開這裏,再留下會有很可怕的後果發生,而且時間一長那個男人就會追出來。
走廊的盡頭是一座電梯,平時覺得冷冰冰的光芒,此刻卻覺得親切無比,她的眼睛裏亮起光芒朝著那個地方走去,正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與此同時,‘叮’的一聲,電梯也正好在她麵前停下,她恐懼的回頭看著身後,連忙扶著牆朝電梯那邊走去,她感覺老天還是幫她的。
在那個男人趕上來之前,她已經進了電梯關上了門,心裏放鬆下來,一抬頭,整個人如遭雷擊,傻傻的呆住了,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拿手在眼前晃了晃,她沒有產生幻覺,那眼前的景象是怎麽回事?
隻見纖塵不染的五星級酒店敞亮的電梯裏,鑲嵌在牆壁上的鏡子連一絲指紋都看不到,亮亮堂堂的,所以才能把她的模樣完完整整的印進去。
然後鏡子裏的那個人,跟她印象中自己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情形就像在小時候看的一部鬼片一樣,女主角換了眼角膜以後看到自己的模樣,跟別人眼中的她模樣完全不一樣。
她不會是也遇到了一樣靈異的事情吧?
可是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受傷過啊,但是撞到頭了!
鏡子裏的女孩跟她差不多年紀,也是十八九歲的模樣,膚色白皙,透著健康的光澤。
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完完整整的一個美人胚子。
四肢纖細,不屬於豐滿的類型,但是腰線很動人,身上的禮服,說明了她剛剛是參加完活動的。
那張臉上的眼睛,滿是驚愣和錯愕,這應該是她臉上的表情,她抬抬手,鏡子裏的人也抬抬手,這張臉比她以前那張臉看起來好看了不止一倍以上。
不過她還是喜歡她以前那張臉,看起來順眼一點。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古尋菡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這到底是什麽鬼?難道說她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嗎?!
這也太惡搞了吧!
古尋菡在電梯裏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時候,電梯外頭,有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罵罵咧咧的打著電話。
“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還好意思怎麽了?!不是說給她吃了藥了嗎?她怎麽還能醒過來?坐電梯跑了!你們還不過來找!要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古尋菡慌張地猛按電梯麵板的按鈕,害怕之下覺得電梯走的真慢,她害怕那些人會在她下樓的時候出電梯堵她,這樣肯定知道她在哪一層樓出去,隻有她比對方的速度快的消失,否則最後結果也是一樣。
她咬著手指,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想了一會兒,將各個樓層全部都按了一遍,心裏決定不去原本決定要去的一樓,而是在中間的一個樓層出去,這樣可以防止那些人在一樓堵她。
在某個樓層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她急忙跑了出去,酒店肯定都是有監控的,雖然不會那麽輕易讓外人看,可是為了防止那些人手眼通天,她不能在外頭待太久。
站在電梯門前,她看到有兩間房門,其中一間房門好像有縫隙,似乎並沒有關嚴實,她心下一喜,連忙扶著牆走過去,咬咬牙打開門走進去,再將門關死。
進了房間以後,古尋菡腳有點軟,忍不住靠著門慢慢的坐下來,她覺得情況有點不太好,因為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那些人到底給她吃了什麽鬼東西了?
不會不找人來解決會出什麽事吧?
她幹渴的吞了吞口水,這個時候才想起要看房間裏有沒有人,掃了一眼,套房內整整齊齊的,沒有一點住了人的痕跡?
難道這是一間空房?服務員忘了關門?還是房主出門忘了關?
不管是哪個對她來說都是好的,她感覺腦子開始發昏。
不行了,好熱,她需要水降溫。
古尋菡坐在門邊喘了一會兒氣,強撐起所剩不多的力氣,在房內尋找著浴室。
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燒了起來。
好渴,哪裏有水?
古尋菡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滿眼發昏的朝著看起來像是洗手間的門走去。
這一整層樓,隻有兩間總統套房,所以每個套房設備都很齊全,看起來十分寬敞華麗,不過有時候太寬也不是一件好事,像她現在全身沒力,要走那麽遠才能到浴室。
找到了目的地,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扭動了浴室的門,一打開,他就激動的往裏麵走去,想盡快找到水。
她沒有想到地上會有水漬,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本以為會跌個頭破血流,卻聽“嘩啦”一聲,然後整個人被濕潤包圍。
她本以為自己會跌個頭破血流,卻沒想到是跌進了浴缸裏,而且浴缸裏還有水。
溫熱的水讓她滾燙的身子覺得更熱了,她難受的撲騰了一下,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好像不太對勁,為什麽她手掌心下是柔軟又堅硬的觸感呢?
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她心裏咯噔一下,倏地有些頭皮發麻,她睜開因為怕水而閉上的眼睛,極其緩慢的抬頭,水汽中,她感受到了一種被凶狠的野獸盯住的感覺。
彷徨的大眼終於掃到一個堅毅又線條好看到過分的下巴,再往上是一張緊緊抿著的薄唇,那宣告著男人的極其不悅。
她定了,竟然是個男人!而她的手,似乎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古尋菡還沒完全清明的頭腦罷工了一瞬,被藥物控製的本能卻比頭腦還要更快。
她原本是想說回手趕緊離開的,可卻鬼使神差的捏了捏他胸口的肌肉,硬邦邦的,感覺好可怕。
此舉過後,怒氣外放的男人‘嘩啦’一聲鑽出水麵。
古尋菡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她害怕的往後退,整個人縮在浴缸的一角,顯得特別可憐。
隻見那渾身水汽的男人,相貌極為英俊,星目挺鼻,身材高健,肌肉堅實,緊蹙的眉下是一雙壓迫力很強的眼睛,此刻正定定地看著她,有一絲怒火,就像在問她是誰,為什麽會在他的房間裏。
古尋菡又是慌張又是害羞。
她以為房間裏沒有人,誰知道人家竟然是在浴室,結果她不僅偷偷跑進人家房間,還偷偷的撲到人家的浴室裏摸了人家,要死了。
這男人不會是要報警吧?把她當成變態抓起來?
“對不起!”她慌張的立刻道歉,感覺到這男人的怒氣,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灼熱燒身和暈眩之下,她隻能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我認錯房間了,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走!”
古尋菡扶著浴缸想往外爬,可手下打滑,她撐不住的又跌倒,這次更慘,正好撞進男人的懷中。
男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哪怕有一個這樣的美人在懷裏,他臉上仍舊是沒有什麽表情,眼裏卻一派的不耐煩,喉間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些人的手段可是越來越厲害了,既然能知道他在這裏落住,把女人送到這裏來。
正在他想將身上的人甩開的時候,不經意間對上了懷裏女孩正好抬起的驚慌的大眼,那水潤澄澈的眸子幹淨的像一碧如洗的天空,倒映著他的樣子。
男人瞬間屏住呼吸,有一刹那的失神,但他掩飾的很好,下一秒就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他見過,相貌確實上等,對普通男人可能很有殺傷力,可對他沒效,不說他見過的長得好看的男男女女有多少,光說他對她這種類型的不感興趣就夠了。
可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這女人的眼睛這麽漂亮。
奇怪了,上回在一個宴會見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有這麽一雙漂亮的眼睛?
男人原本想甩開她的動作因而遲疑。
“你是誰?誰讓你來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出奇的悅耳,哪怕他覺得自己已經將聲音放的溫和了幾分,聽在女孩兒耳朵裏,他的話還是冰冷的可以。
古尋菡神智已經漸漸的有一些不清,目光有些分散,她迷糊地眨了眨眼睛,渾身發軟,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樣,惺忪且軟軟的靠在他的胸口,怕滑下去,還圈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更窩進他的懷裏。
她的小臉貼著他的胸膛,滾燙的氣息噴在他的皮膚上,撩拔著他的心智,瓦解著他的意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