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全到達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全到達
潛艇緩緩上浮，在油輪前方水下航行，速度比油輪稍慢。體積逐漸被龐大的油輪覆蓋，最終與油輪同速同步航行。
水手長報告：“當前深度192英尺(58.5米)，速度15節”。
艦長說道：“停止上浮，保持水平，恒速前進”。
潛艇恢複水平，艙內眾人聽見油輪螺旋槳傳來“呼呼呼呼”的聲音。
聲納官報告：“護航艦一前一後保持速度，沒發現深水炸彈”。
柯惟嫚說道：“看來隱蔽成功，沒有被發現”。
艦長回道：“油輪在咱們上麵，護衛艦不敢輕易投彈”。
潛艇在油輪龍骨底下潛行，如同芭蕉葉底部有一片小樹葉。
過去一段時間，聲納官報告：“回聲探測儀指示的深度正在縮小，咱們已近進入土耳其近海域”。
艦長問道：“驅逐艦還在嗎”？
聲納官點頭回道：“是的，左舷2-4-0方位，距離5海裏”。
艦長對眾人說道：“所有人都穿上救生衣待命，一定要等到出艙再拉氣閘”。
洛萊梵不解問道：“為什麽要穿救生衣”？
艦長答道：“咱們不可能一直跟著油輪走到頭，到淺海區域前必須分離。否則潛艇一旦發生觸礁或擱淺，隻有等漲潮才能上浮”。
所有人疑惑看著艦長，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艦長再次說道：“別光看著我，趁現在還有時間。海麵全是主動聲納，潛艇分離後肯定會暴露，我擔心可能要引發誤會衝突。萬一驅逐艦真的朝我們開火，忙著躲避都來不及，根本顧不上救生衣”。
通信官把明確指令傳達到每個艙區，所有潛艇兵立刻穿上救生衣等待。
聲納官報告：“長官；前方兩千碼深度僅有66英尺(20米)”。
艦長說道：“右滿舵，全速前進”。
潛艇離開油輪庇護區，往右轉向潛行，油輪和護衛艦繼續前進。
聲納官再報告：“潛艇已被探測到，驅逐艦正在往我們這邊航行”。
艦長說道：“全速上浮，引擎三分之一速，往最近的海港靠近”。
潛艇上浮到海麵，瓦爾特打開指揮塔進出艙蓋。
艦長對官兵們說道：“這裏交給你們，我們先走上去。茜茜；把美人魚收回”。
茜茜回道：“正在收回深海探測器”。
瓦爾特帶著隨身軍包出艇，洛萊梵和艦長一行人上到甲板，麵朝驅逐艦招手，示意對方別開火。
潛艇減速往[安塔利亞]碼頭緩緩航行，海港被群山環繞，秀美的海灘，鬱鬱叢叢的山脈，成行的棕櫚樹構成一條條林蔭大道。
所幸驅逐艦沒有輕易開火，潛艇安全抵達碼頭，進入船塢停泊。岸邊的水手拋出纜繩，瓦爾特將纜繩係好，登陸梯鋪設完畢。眾人走到岸上，將救生衣脫下。魚雷官、輪機長、機械兵、廚師等船員先後上岸。(一段虛構的劇情致敬海軍潛艇兵，以及眾多無名英雄)
魚雷官問道：“大副怎麽處理”？
艦長說道：“交給你們安排，我們沒權利幹涉任何一方內政”。
瓦爾特說道：“大副帶來的麻煩不小，憑咱們幾個人想帶他回去是不可能，隻能暫時交給地方當局看管，等將來再引渡回國”。
輪機長說道：“照我說，應該先打他一頓，再把他沉到海底”。
所有人看著輪機長，他接道：“我開個玩笑而已”。
洛萊梵也開玩笑說道：“出發前大副說得對，潛艇搭載女人確實不吉利。不過是針對他們而言，跟咱們沒關係”。
在場的人紛紛笑起來，瓦爾特樂道：“我聽不出這是一句褒獎的話，我要是女士應該哭笑不得”。
茜茜報告說道：“各位；距離你們5英裏有一支軍方車隊，他們正在往碼頭行駛”。
艦長對洛萊梵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趕路”？
瓦爾特問道：“你們到哪裏？如果順路大家可以一起走”。
艦長搖頭說道：“暫時不清楚，你去哪裏”？
瓦爾特答道：“我今晚搭乘盟國空軍的飛機前往莫斯科，目前還有餘票”。
洛萊梵說道：“你是去蘇聯(1991年12月25日解體)，咱們肯定不會順路，我們隻到安卡拉(土耳其首都)”。
瓦爾特點頭表示明白，他取下耳機歸還給艦長。
艦長別道：“出行注意安全，很高興與你同行”。
瓦爾特笑著別道：“我也一樣，再見”。
艦長等人別過瓦爾特和潛艇官兵，由洛萊梵帶路繼續走。
柯惟嫚對洛萊梵問道：“小兄弟；咱們離目的地還多遠”？
洛萊梵回道：“走路應該不近，還要搭乘交通工具”。
臨近黃昏，八人走到達一家五金電器雜貨店，一名男子正在鎖門打烊。對方上鎖完畢，轉身見到眾人大感吃驚，他的目光停留在洛萊梵身上。
洛萊梵用英文問道：“可有銷售現釀桂花酒”？
對方也用英文反問道：“八個人的酒量嗎”？
洛萊梵點頭回應，艦長等人知道二人又在對暗語。
男子接問道：“您要哪裏栽種的桂花？哪裏出產的酒”？
洛萊梵答道：“島上的桂花林，大海裏的酒水”。
男子確定洛萊梵的身份，他走近小聲說道：“你們比原計劃晚到三天，航班今天早晨已經飛走”。
洛萊梵無奈回道：“我也沒辦法，都是在火車和船上被耽誤，能順利到達已經很不錯。我們不一定要搭乘飛機，也可以坐車或巴士到安卡拉”。
男子回道：“如果隻是去安卡拉，我就不跟你們說這麽多。安卡拉隻是一個中轉站，隻有安卡拉才有飛往莫斯科的航班，最快也要再等一周”。
八人聽見要去莫斯科，紛紛露出笑容。
男子不解問道：“你們在笑什麽？我的口氣像是在開玩笑嗎”？
艦長答道：“我們正好趕上一趟合適的航班，今晚從這裏飛往莫斯科”。
男子愣問道：“有這趟國際航班嗎？我從小到大怎麽不知道”！
洛萊梵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回來，我得馬上去找瓦爾特，他應該還沒走遠”。
洛萊梵獨自往來時的路跑去，接應男子叫也叫不住。
艦長對男子問道：“我們到莫斯科之後還去哪裏”？
男子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你們的任務我無權過問，我隻是個中間人”。
二三十分鍾後，洛萊梵獨自跑回來。
男子問道：“航班還有座位嗎”？
洛萊梵點頭回道：“飛機起飛前，有人會來接我們，你先幫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八人跟著男子走到一家小旅館落腳，天黑以後，一輛軍用汽車停在旅館外。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人，他就是瓦爾特。洛萊梵帶著艦長等人下樓，眾人上車坐好，軍車啟動離開。
瓦爾特說道：“看來咱們不但順路，連終點站都一樣”。
艦長再次給瓦爾特一個耳機，他答道：“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瓦爾特接道：“今晚的飛機是一架運輸機，可能沒民航客機那般舒適”。
梨花說道：“隻要不是讓我們高空跳傘就行”。
瓦爾特答道：“女士；你真幽默，我也不是空降傘兵”。
汽車行駛一個多小時，到達一個小型空軍基地。一架白色[安-22]運輸機停在跑道起點，後艙門處於開啟狀態，機翼四個螺旋槳正在運轉。車輛駛入基地內停下，眾人下車關門，瓦爾特帶著八人跑步進入機場。
來到飛機旁，一名士兵對瓦爾特說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再晚幾分鍾，飛機就起飛”。
瓦爾特點頭回道：“可以出發，我們沒有貨物”。
九人登上飛機，機艙左右有兩排麵對麵的座位，大家坐下係好安全帶。艙門緩緩關閉，運輸機開始加速滑行，臨近跑道盡頭，飛機離地升空，收回起落架。
艦長說道：“我以為這趟飛機會搭載士兵或物資，沒想到居然是你的專機”。
瓦爾特回道：“你太抬舉我，這是一架從莫斯科運輸軍備過來的飛機，現在空艙返回。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搭順路機”。
野犛牛問道：“難道你也是去旅行觀光”？
瓦爾特否定答道：“當然不是，我受指派前往莫斯科學習受訓，但不是公費，食宿與車票自理”。
梅莎莉問道：“那麽火車上是怎麽回事？你當時好像是領隊”。
瓦爾特解釋說道：“當時臨陣指揮而已，隊伍到海軍碼頭就有人接管。幸虧咱們在同一列火車上，你們又及時登上潛艇，要不然我也不能安全搭乘這架運輸機”。
薩美琳問道：“潛艇被劫持事件弄明白了嗎”？
瓦爾特搖頭答道：“沒這麽快，恐怕得等我完成學習，回去才能知道”。
柯惟嫚問道：“我記得上潛艇前你跟大副說過話，難道你也認識大副”？
瓦爾特解釋說道：“我那天第一次見他，潛艇指揮官不在船上，所有船員都要向他報到”。
艦長問道：“這趟飛行時間多長”？
瓦爾特回道：“預計七到八個小時，到莫斯科正好天亮。困倦可以睡一夜，飛機上很安全，隻有我們幾個人”。
洛萊梵說道：“我記得咱們在潛艇用餐時，你也是這樣說”。
瓦爾特一時語塞……洛萊梵一語把話題聊死。大家相互看一眼，氣氛有點尷尬。
艦長說道：“困倦就早點睡，不困也閉上眼睛，明天還趕路”。
眾人坐在運輸機上勉強睡一夜，這趟飛行很平穩，連顛簸都沒有。飛機開始滑翔準備降落，機師喚醒九人。
機師提醒說道：“五分鍾後開始著陸，當心碰撞受傷”。
運輸機起落架放下，低空進入跑道，起落架著陸輪與地麵摩擦發出聲音。減速滑行幾分鍾，之後慢慢轉彎進入停機位停下，飛機臨時降落在[伏努科沃]國際機場。
機艙後門打開，瓦爾特背上軍包，九人走下飛機，跟著機師走。
瓦爾特說道：“歡迎你們跟我一起來到莫斯科，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艦長問道：“這裏不是你的終點站嗎”？
瓦爾特回道：“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自由安排，打算先到羅蒙諾索夫大學(莫斯科大學)見一個老朋友”。
一名軍官打扮的人往眾人跑來，對方拿著軍用衛星通信機，軍官走進與機師交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