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離開皇宮
三堂國的皇宮,熱熱鬧鬧的舉行冊封禮,穆青看了看葛邵征,道,“皇上,也讓欣妃姐姐一起熱鬧熱鬧吧。”見他點頭,她揮手吩咐道,“去把欣妃娘娘請來。”
冷宮,尹佳欣在這個冷宮,待了有一段日子了,臉色蒼白的她,瘦了許多,玉手輕抬,將秀發別過了耳後,一朝天子,正在興高采烈的封妃,嗬,還談什麽愛?說什麽情?
昔日,那所謂的愛,也隻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罷了。
門外的腳步聲近了,還未等尹佳欣向門口處看去,隻聽見門外的人說道,“欣妃娘娘,皇上請您過去,一起熱鬧熱鬧。”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話落,邁開了步子,向門口走去。
冊封禮,嗬,她這個欣妃娘娘連冊封禮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
從最初的下了聖旨為皇後,到現在的欣妃娘娘,都是有名無實。
舉行了冊封禮,那個小宮女,就要和她平起平坐了,不對,她的身份,要比她的身份高貴。
好歹人家也是陪在葛邵征身邊的啊,她並不是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不是嗎?
尹佳欣露了一個麵,本想找個說辭就回了,沒想到,穆青卻提議說,不讓她回冷宮了,從此以後,留在她的身邊,夜裏聊聊天,陪她解解悶。
見葛邵征點頭準了,尹佳欣在心中笑了。
舉行完了冊封禮,天都已經黑了。
她真的就沒有再回到冷宮,而是跟在穆青的身後。
是在變相的示威,還是在炫耀,她都不曾去想,隨便了,大不了再痛一次吧。
原本,尹佳欣還在糾結,要不要離開這裏,當看到了穆青的冊封禮後,更加堅定了她要離開皇宮的決定。
正想到這裏,一句,“送欣妃娘娘回去休息。”傳入了她的耳畔。
緊接著就由兩個宮女送她回到了一個新的寢宮。
她這才發現,這兩個寢宮,緊緊的挨著,嗬,她可真是把她當成了好姐妹了,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炫耀嗎?
算了,她願意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去吧,反正她是要走了,什麽好姐妹,見鬼去吧。
她默立在寢宮內,心中一陣陣酸楚,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滴。
尹佳欣擦去了淚水,道,“哭個毛,他如今這般的對你,哭有個屁用。”話落,她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勾出一抹苦笑。
分分合合的一場戲,就該落幕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提起筆,寫道,“看今朝,你我相愛已成了奢望,暮然回首,走過的那段路,坎坎坷坷,今日,我為你我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他日再相逢,已成陌路人。”
她本來是不想哭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又哭了出來,尹佳欣擦了擦雙眼的淚水,又道,“尹佳欣,別哭。”
再次提筆,又寫道,“今日離去,我是生是死,都於你不再有關係,我的一切,和你毫不相幹,今日一別,此生不再相見,尹佳欣,親筆。”放下手中的毛筆,尹佳欣邁開了步子,離開了這個新的寢宮。
她已經傷了,也痛了,真的不想再繼續,如今,他是一朝天子,定不會把她這個小小的尹佳欣放在心上。
走了,他的身邊也無非就是少了一個妃子罷了,她這個有名無實的妃子,在他的心裏,又有多少的重量和位置,她尹佳欣,心中一清二楚。
走在月色朦朧的月色下,尹佳欣盡量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不再流淚,也不再去想著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清冷的風,像是配合了尹佳欣的心情一般,很冷,也很清瑟,離皇宮越來越遠了,尹佳欣忽地覺得輕鬆了許多。
愛原來是這樣累,她原本以為,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呢,沒想到,卻如此的累人。
葛邵征站在高台處,看向尹佳欣的寢宮,他雙拳緊攥著,雙腳始終邁不開。
她的冷漠,她的平淡,無疑刺痛了他的心。
抬頭望望天空中的明月,葛邵征邁開了步子,向她的寢宮走去。
從她被打入了冷宮後,他和尹佳欣就再也沒有心平氣和的說過話。
這一次,要和尹佳欣好好的談談,他在心中,是這樣想著,推門走了進去。
可寢宮內,早已經沒了尹佳欣的身影,桌上,一封書信,不禁使他內心一緊。
那書信上的一行行清秀的字跡,正是尹佳欣所寫。
尹佳欣拒絕後位,他不說什麽,他也理解,可是,把她打入冷宮,她認了,現在,她隻留下了這封書信,無聲的離開了皇宮,葛邵征實在想不通,她到底想要幹什麽,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尹佳欣的吵鬧,他實在無法接受,她的心裏隻有皇上,而不是葛邵征。
他攥緊了手中的書信,就算她走到了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直到找到了為止。
有日子沒見到安憶蕭了,葛珊珊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隻是聽他隨口說了一句,要進宮去看尹佳欣,難不成是倆人要敘敘舊,就沒有離開皇宮嗎?
葛珊珊實在等不下去了,看了看葛邵軒,道,“六哥,我進宮去找找安憶蕭。”
“喂,喂。”葛邵軒的阻攔,顯然是沒用的,葛珊珊已經衝出去,上了馬,像皇宮疾馳而去。
彩雲閣,沒有固定的丫鬟,這個那個走的。
安憶蕭還是躺在床上,似乎無人問津。
腳步聲,有些近了,安憶蕭幹裂的雙唇,動了動。
“水…水…”
安憶蕭,是習武之人,有著深厚的功底,苗傑的毒,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隻是,昏迷了幾天而已。
葛珊珊疾步走到床邊,道,“憶蕭,憶蕭,是我,我是葛珊珊。”
安憶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道,“珊,珊。”
葛珊珊看了看四周,沒有茶壺茶杯之類的東西,再次看向安憶蕭,又道,“憶蕭,我們走。”話落,扶著他下了床,又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他清晰的記得,他隻是跟蹤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