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徹夜無眠
她那雙鳳眸,已然被狠厲和憤怒所掩蓋,不再溫柔,不再柔情似水。
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想辦法偷取寒血石,交給葛邵淩。
現在府上又住進來一個多餘的人,這會不會對偷取寒血石,造成不利的影響呢?
她玉手輕抬,擦去眼角的淚滴,再堅持一段時間,再熬一熬,總會有出頭的那一天的。
她和葛邵淩之間的愛情,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可以不顧一切去愛他了。
她單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葛邵征的孩子了。
現在,她算是對不起葛邵淩嗎?
可是偷取寒血石這樣艱巨的任務,也必須要接近葛邵征才行啊。
葛邵淩應該不會怪她的吧?
她在心中這樣說著,應該不會怪她的。
不知道在房裏待了多久,從窗外飛進來一個紙條,上麵寫道,“是我,我想見你,速來後門。”
知夢看了看四周,忙把紙條毀掉,向外走去。
來到了後門,知夢小聲的喚著,“三爺?”
“我在這。”他在樹後,看向知夢小聲的說道。
知夢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了去,在樹後,她看到了那個心中最愛的人,“三爺。”
葛邵淩一把將她攬在懷裏,“知夢,我想死你了,跟我走。”
“可是,寒血石,還沒有拿到啊。”
“不要了,我就要你,每天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難受嗎?”話落,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又道,“知夢,難道,你不想我嗎?”
知夢看了看葛邵淩,道,“可我,現在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你再給我一段時間。”
“還要多久?你還要我等多久?”他緊緊的抱著她,又道,“我怕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盡快解決這些問題,好嗎?”
“好,我會的。”話落,吻了他一下,又道,“我要回去了。”
“嗯,回吧。”話落,不舍的離開了征王府的後門。
“原來你是知夢?”尹佳欣雙臂抱胸,默立在她的麵前。
知夢嚇了一跳,“你跟蹤我?”
“不是跟蹤好吧,是好奇,好奇你這麽晚了為什麽要去後門,原來你是葛邵淩派來的呀。”話落,向前走了一步,又道,“如果,你不愛他,把他還給我吧。”
尹佳欣一邊說著,一邊撕掉了人皮麵具。
“是你?”知夢的身子一怔,“你回來了?”
“怎麽?你很意外嗎?”她擦了擦雙眼的淚水,又道,“我愛他,你別傷害他。”
停頓了一下,尹佳欣又道,“我知道,他的風寒病,一定是你,對嗎?”
“是我又怎麽樣?不想死的話,就閉上你的嘴巴。”話落,向前走了一步,唇貼在她的耳邊,又道,“你不妨現在就去告密,看看他信你還是信我。”話落,仰天哈哈大笑,向房間走去。
尹佳欣在原地默立了許久後,才邁開了步子,向房間走去。
這一刻,她在心中暗自做了決定,她絕對不會讓知夢傷到葛邵征。
就算他不相信她,也沒有關係,就算,她要搭上這條性命,也沒有關係,隻要葛邵征沒事,就比什麽都強。
他的房間,還亮著燈,尹佳欣心中一喜,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她推門進去,見葛邵征默立在窗前,道,“還沒睡?”
葛邵征緩緩轉過頭,看了看她,道,“你不是也沒睡嗎。”話落,坐在凳子上,又道,“坐吧。”
尹佳欣坐在凳子上,又道,“我不知道我說的,你會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還是要提醒你,你身邊的知夏,不是知夏,她是知夢,是葛邵淩派來的。”
就在此時,知夢從外麵進來,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王爺,我沒有得罪過她,她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葛邵征看了看她,問道,“怎麽還沒睡?”
“剛剛做了一個夢,醒了就睡不著了,本來想讓你陪陪我,沒想到,卻聽到她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話落,擦了擦雙眼的淚水,又道,“我和你無冤無仇,更沒有得罪過你,你的心腸怎麽就那麽壞呀。”
尹佳欣緩緩站起身,看了看葛邵征,道,“我說的話,沒有半句是假話,信不信由你。”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葛邵征把知夏攬在懷裏,道,“知夏,別哭了,對身子不好。”話落,佯裝使勁的咳了咳。
若是在這之前,知夏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扶著他,或是說一些關心什麽的話。
可是,她現在卻沒有啊。
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就忽略了他嗎?
現在,葛邵征都有一些糊塗了。
他也分不清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一個,說的振振有詞,一個,哭天抹淚。
他的思緒,飄到了十萬八千裏那麽遠。
這件事情,讓他的頭都大了。
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信誰不信誰,他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
看了看知夏,道,“先回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葛邵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不停的反複的問著這個問題。
誰真誰假?
真真假假,一切都是那麽難分辨。
是他沒有這個分辨的能力嗎?或許是吧。
自從這個知夏出現後,他就徹夜難眠,睡不著,吃也吃不好。
每天他的腦海裏,都是兩個知夏的言談舉止和每一句話。
這要如何才能分辨的出來呢?
夜已經深了,他還沒有睡去,是一點困意也沒有。
這個問題無疑在困擾著他。
假的知夏,真的和葛邵淩有關係嗎?還有,那個假的知夏,真的就是知夢所冒充的嗎?
哎,誰能給他一個答案?他找不到一個答案,或許,這答案隻有假的知夢才知道吧。
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可以判斷出真假的辦法,葛邵征不禁眼前一亮,就這麽辦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不喜歡等待的熱,不喜歡去等待結果,他要去尋找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