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香豔哎……
一路上無人阻攔,等出了宮門,在路上走了一陣子,天憶師傅在下一個小巷子鑽進去的時候,拽住墨後腦勺的衣服,三兩下蹬牆翻了過去,是某個平民的院子,院子裏沒人,看來一家人都出去了,墨不傻,他馬上就想到了肯定自己兩人被盯上了。
進了院子,天憶師傅也沒有走馬上離開,他拉著墨的衣領,往石屋裏走,走進去後,他輕聲關上門,而就在下一刻,有人也越過圍牆,翻了進來,天憶師傅馬上按住墨,兩人蹲下,悄悄移到牆邊。
那人在院子裏走了四處看了看,走到屋子門前,隻是透過窗戶往裏麵看了看,卻沒看到人,天憶師傅點了墨的穴道,讓他隱藏氣息,兩人屏住呼吸等著那人走。
果然,那人隻是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在牆下蹲了一炷香的時間,讓一直都沒習慣潛伏的墨腿都快失去知覺了,他還是忍了下來。
這麽久都沒動靜了,天憶師傅才解開墨的穴道,墨可能有點貧血,他剛能動,腿就軟了,還差點昏倒,幸好,天憶師傅一把扶住了他。
“你身體不好?”天憶師傅皺眉,在他看來,自己手下的人都不會這麽不濟,但他卻忘記了自己的手下都是從小開始訓練的殺手,又怎麽能和墨這個溫柔的美男子相比呢……
墨搖搖頭,後又點點頭,隨即,他仿佛很尷尬,對天憶師傅道:“師傅,不說這個了,小姐怎麽樣了?”
墨其實不是天憶師傅的徒弟,他是跟著衛姿清喊天憶師傅為師傅的,所以,那隻是一個稱謂而已。
天憶師傅這才放開墨,兩人站起來,天憶師傅在一邊找了張凳子坐下,道:“看來他沒事,不過聽長孫無淚和皇後的對話,她現在應該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是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看來長孫無淚知道小姿的身份這件事真的了。”
墨還是不放心,他想問什麽,天憶師傅說完這話,卻離開了,他現在又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馬上就走了。
而雲懷玉這邊,他久等不到衛姿清,心中覺得不妥,他本來想馬上出去的,想到自己的身份現在是無法曝光的,所以,他馬上忍住了。
焦急地在屋裏等了很久,才聽到門外傳來小七變聲後地聲音。“主子應該等急了。”
衛姿清笑笑,道:“你別亂說話了,眼看都晚了,去,讓廚房晚餐過來。”
小七嘻嘻一笑,送衛姿清到門口,她就趕去廚房了。
而衛姿清這邊,他伸了個懶腰,見屋裏的燈都沒開,也不知道雲懷玉在不在,捏了捏手臂,秋天天已經冷了下來,在外麵轉悠了一下午,她覺得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往屋裏走,剛走到門前,門便從裏麵打開了,衛姿清抬頭,正好看見雲懷玉明亮的眼睛。
“幹什麽呢?”她笑。
“這句話該我問你,出去那麽久,也不怕我擔心?”雲懷玉鬆了口氣,看見她,心中便安心下來。
“在這兒有什麽好擔心的啊,長孫無淚這個人還不至於傷害我。”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比如那個太子妃……
衛姿清沒說話,她也是怕長孫無淚擔心,他上最後一梯的台階後,她將手放到他手中,順著他往屋裏走。
屋裏很暗,她跟在他身後。雲懷玉找了張凳子給衛姿清坐下,然後從懷裏摸出一根火折子,將蠟燭點燃。
火光先暗了暗,隨後才亮起來,暖暖的顏色照在雲懷玉身上,好似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層外衣。衛姿清眯起來眼睛,嘴角帶著笑看著雲懷玉。
雲懷玉將火折子放到桌上,走了回來,伸手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裏,隨即察覺到衛姿清的雙手都被秋風吹得冰涼了,他皺了皺眉頭,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包裹在裏麵。
“出去也不知道多帶一件衣服嗎?”他抱怨這,然後用力搓著她的手,努力讓她的手變得暖和。
衛姿清坐在他腿上,被靠在他胸口,無聊地踢著雙腳,道:“那該有多麻煩啊……”
“丟給小七就是了,需要什麽麻煩啊!”他瞪著她,隨即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太子的行宮裏。”衛姿清說道。
“長孫無淚在那邊?”雲懷玉又問道。
衛姿清搖搖頭:“他不在,那裏麵,倒是有很多的無聊之人啊。”她指的無聊之人,就是長孫無淚那些女人們。
“那些麻煩的事情,多無聊啊,不知道我再等你要早點回來嗎?”雲懷玉終於搓熱了他的手,不過隨即他卻發現衛姿清的身上都已經很冷了。
“真是的。”他繼續抱怨,如果衛姿清不是還餓著肚子,他肯定讓她去床上躺著了。“對了,這麽晚了,他們怎麽都不請你吃晚飯嗎?”
衛姿清翻白眼:“你當我是去做客的啊,後宮的女人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不怕我還怕呢。再說,回來和你一起吃不是很好嗎?”
衛姿清半認真辦開玩笑地說道。
她背對著雲懷玉,所以,雲懷玉也沒發現她表情上的異樣,她沒有告訴雲懷玉,剛才其實她被關起來的時候,確實有人給她送了晚飯來,她肚子也的確餓了,不過她還是沒吃,筷子夾到麵前,她就聞到了裏麵的異味。
那是一份糖醋排骨,因為帶著甜味,而甜味也比較特別,所以,她一下子就聞出了那甜味裏麵帶著的那刺鼻的三氧化二砷的味道,就是俗稱的砒霜,她跟著天憶師傅學了那麽多年的醫藥學,要是連這個都聞不出來,就太打臉了。
隨後,她陰沉著臉沒動那事物。
想到這兒,衛姿清覺得肚子往外翻,她捂住嘴巴,幹嘔了兩下,雲懷玉抱著她,有點焦急地道:“怎麽了?”
衛姿清撫了撫胸口,道:“沒什麽,肚子餓了,你兒子抗議了。”
她轉頭幽怨地瞪著雲懷玉。
雲懷玉卻幸福地笑了笑,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聽他說道:“好了,兒子,你看你母後生氣了。”他說著,還伸手輕輕地覆上她的肚子。
衛姿清嘟了嘟嘴,等著小七將晚餐送來,她餓死了。
時間差不多地時候,小七果然帶著食盒回來了,她提著食盒進屋後,將盒子裏的東西一一端出來。有一份孕婦吃的補湯,有兩份炒菜,還有兩份肉,兩個碗,兩雙筷子。
等小七放下後,衛姿清才問道:“小七,這些東西是你自己拿的還是禦膳房裏的人給你的?”
小七不明所以:“是他們給的啊。”
雲懷玉看了看,放開衛姿清,繞過她後望著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問道:“怎麽了嗎?”
衛姿清無語道:“我一個人用兩個人的筷子和碗幹什麽?”
雲懷玉馬上就明白了什麽,他也轉過頭望著小七,一臉不滿,小七卻十分淡定:“那個給我碗筷的人,是自己人。”
雲懷玉放心了。
衛姿清卻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
雲懷玉見衛姿清這樣,就知道她有問題要問,不過他卻首先打斷了她的問話:“小七,你先下去吧,還有,小姿,快點吃飯,吃完後好上床呆著,要不然著涼了苦的可就是你了。”
衛姿清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將那些問題咽回肚子裏,然後盯著飯菜,拾起筷子一陣掃蕩。跟雲懷玉的速度和優雅比起來,簡直有天然之別……
不過三兩口吃晚飯,她見雲懷玉還在吃,做了一會兒站起來,往外走,雲懷玉隻是瞄了她一眼,繼續奮鬥。
不過衛姿清走到門外,見小七還在站著,她對小七說了什麽,很小聲,遠遠地,雲懷玉在屋裏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熱水”“快點”“洗澡”……喔,他知道她要幹什麽了。
小七走後,衛姿清走了回來,她坐到原來的位子上,盯著雲懷玉看,看了很久,雲懷玉卻絲毫不為所動,直到他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衛姿清這才道:“懷玉,你現在有事嗎?”
雲懷玉用很有深意的眼神看了衛姿清兩眼說道:“沒有啊,怎麽了?”
衛姿清哼哼了兩聲,道:“那你是閑著無事了?”
雲懷玉歪了歪脖子,仿佛考慮了一下才說道:“是啊,怎麽了?”
衛姿清一巴掌拍在桌上,坐直身子說道:“這樣就好,那麽待會兒請你出去?”
“啊?”雲懷玉不明所以。“為什麽?”
衛姿清:“……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不好意思說的時候,她就喜歡耍無賴。
雲懷玉這回卻笑了,他飽含深意的笑容,讓衛姿清感覺他好像看穿了自己一樣,很尷尬。“我還以為你會留我在這裏,好服侍服侍你……”
衛姿清聽後咬牙瞪著他,終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就知道你聽見了!你流氓!”
雲懷玉對衛姿清的指控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怎麽流氓啊,我們是夫妻啊,別說這種事情了,更深入地事情不都是理所當然嗎?”
衛姿清繼續用顫抖的手指著他,用噴火的的眼睛看著他,說道:“你給我出去。”
雲懷玉見她紅彤彤的臉蛋兒,笑地更大聲了,等衛姿清氣惱地繞過去拽住他的一副往外拉的時候,雲懷玉才握住她的一隻手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們這麽不是理所當然嗎,再說了,你讓我出去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看見了,不就得不償失了?”他說完還伸出一隻手發誓:“我保證不看。”
衛姿清拽著他的衣服一臉為難。
雖然相信雲懷玉,但是如果自己洗澡的時候,屋裏有一個人,雖然他不看著你,但是怎麽的呃會覺得別扭的。
衛姿清的臉再紅了紅,雖然和雲懷玉兩個已經是夫妻了,而且兩人也是從小在一起的,原本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和雲懷玉分開又有半年了,夫妻之間,很曖昧的就是所謂的“那件事”,現在讓衛姿清來熟悉他,總覺得還是有些陌生、不好意思。
衛姿清想了想,覺得雲懷玉說得沒錯,這麽小心也沒那個必要。她隻好放開了他的衣領,用惡狠狠的眼睛瞪著他:“給我坐到床邊、不,那邊的凳子上去,不許亂走動!”
雲懷玉笑了笑,道:“好了,小七回來了,又不是沒看過,何況現在我又沒有看,你那麽介意幹什麽啊。”
衛姿清想了想,好像自己真的有點過分喔,雲懷玉的武功比她的要高,既然他感應到小七回來了,那麽小七就應該不遠了吧。
有外人在,衛姿清將雲懷玉推到裏麵的屋子裏去,用屏風擋住,小七敲門開了後,她指使那些人將水提到宮裏一個專門沐浴用的小屋子裏,試好水溫後,稟告衛姿清,然後帶著一起來地宮女退了出去。
衛姿清順便讓小七將碗筷收走,然後讓她關上門。
衛姿清她不是暴露狂,雖然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自己洗澡的時候讓很多的人在一旁服侍著,但是衛姿清可沒拿愛好,所以,等人走後,她一個人走進屋子,關上門,將衣服脫下,慢慢邁入水中。
其實洗澡是一種和享受的事情,前世,衛姿清就喜歡泡澡,不過她工作後,也很少有這種閑情逸致,而現在有了大把的時間來給她享受,她卻始終無法享受到。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溫控哎,一大缸的水,一會兒就涼了。
雖然看到前世的電視劇裏演得那種蒸爐,她也很想製造一個來自己享受一下,但是在大蒸籠下麵燒著火,給水加溫,這樣的情景總會讓衛姿清想起前世的一直刑罰——將人放在水裏煮死。
她怕萬一下麵的人一不小心沒控製好水溫,將她像溫水煮青蛙一樣給煮熟了,那她可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所以,對衛姿清來說,她雖然很想享受,但也隻有份意淫一下而已……
而剛觸摸到那溫熱的水,讓衛姿清都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呼出一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