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偶爾宮鬥篇
不過，即便是知道他在耍弄自己，衛姿清也不敢怎麽樣，畢竟在i惡人的地盤上，不是有句話說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嗎，何況她自己是龍使蛇還很難說呢。
外麵的爭吵聲仍在繼續，她聽見那女人的聲音更加尖銳：“來人，還不快將這兩個丫頭拉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把我當回事吧！”
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娘娘，娘娘，您別為難奴婢啊。”有婢女帶著哭音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從屋外照射進來的陽光讓衛姿清的眼睛又一刻的不適應，她下意識地將眼睛眯了起來。在睜開，看見一個穿著蓬鬆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不過，朝陽國的宮廷裝跟其他的國家還是有區別的，這個國家的裙子有點像西式的裙子，收腰，然後是大裙擺。
這女人看起來長得還可以，不過雖然她臉上擦了厚厚的粉，衛姿清還是能看出來那胭脂遮蓋下的痘痘，畢竟痘痘會突出來，不過，隨著她的到來，衛姿清聞到了濃濃的殺蟲劑味道。
好吧，我們不得不將她心裏的這種想法說出來，因為她討厭化妝，雖然她長得比較天生麗質（她那是自傲），而且她最大的不化妝的原因是她想用那些時間來睡覺。
還有，她還討厭脂粉，雖然這年代有幾種脂粉氣味聞著也不是那麽難受，但是，剛好，這個進來的女人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很難受，這是繼那個吳美人之後，來的第二個長孫無淚的後宮妃子。
衛姿清偷偷地翻了個白眼，看見一大群人進來，她躺在床上，也很不適應，所以，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在那女人嫌惡的目光中，拉過一旁架子上的風衣披在身上。
衛姿清很生氣。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擾自己。雖然她出現在沒在睡覺。
不過她看著眼前淡定的一臉倨傲的女人，覺得這隻蒼蠅很礙眼。
所以，她的第一想法是一巴掌將紙拍死，免得後患無窮，她需要殺蟲劑。
她爬起來。
那女人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那女人。
她很有耐心，而顯然，被那群女人當炮灰的這個女人很沒耐心，她的目光死死地頂在衛姿清的肚子上。那目光，讓衛姿清眼裏多了殺氣。
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加難纏。而她一向不喜歡放過自己的敵人。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沒規矩的女人？”那女人一開口就說道：“聽說你第一天就將吳姐姐擋在門外不讓她進來，你當你是誰啊，真沒大沒小，照規矩，你應該喊她一聲姐姐，我當長什麽樣呢，見你模樣就不怎麽樣，現在是怎麽滴，你這種醜女人也敢在我麵前囂張！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
衛姿清淡定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端過早已涼掉的茶，皺了皺眉頭，這時候，那個叫青霞的婢女連忙走了過來，她也淡定地將水壺拿出去，想來是去倒熱水去了。
衛姿清撐著腦袋盯著青霞離開，這個青霞很淡定，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也很淡定，但是衛姿清就奇了怪了，兩個守在她屋外的宮女死命攔著，那個叫青霞的女人不攔著，青霞有武功，她要是不讓這些人進來，這些人怎麽會吵到她啊。
這個醒來的娘娘不滿了，青霞雖然是個宮女，但是青霞也是一個很大牌的宮女，她怕被人吹耳邊風，所以，不敢對青霞發火，但是，她可是敢對衛姿清發火的！
於是，她繼續：“你，我說你呢，你竟然敢無視我，好大的膽子！嘰裏呱啦、嘰裏呱啦……”這個被無視的娘娘走到衛姿清麵前，憤怒地用她長長地指甲指著衛姿清，那模樣，讓衛姿清擔心她一不小心會對自己動手！
所以，衛姿清一巴掌就打掉她的手，看著她：“哎呦”一聲，捂著手隻呼氣，上麵早已紅了一片。衛姿清雖然沒用全力，但是她的一巴掌拍在這個沒絲毫武功的人的手上，的確力道就顯得有點重了，而結果也就是她的手紅了一片。
不過，衛姿清對她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她那殺氣，跟小孩子辦家家沒什麽區別。
“我有尖端恐懼症，建議你最好別用手指著我，那樣的我脾氣會很暴躁，要是因此做出點什麽傷害小姐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她那半威脅的話在那個‘娘娘’耳中響起，那女人，用目光死死地盯著衛姿清，‘你、你、你’這樣的單子說了很多個，不過，她期間有一次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指著衛姿清，不過她卻馬上收了回來。
因為衛姿清用她帶著殺氣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那個女人的臉。
雖然，她這樣做其實有點故意地感覺。
“對了，小姐，你來這兒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衛姿清等了一會兒，青霞已經將開水端了過來，等青霞將茶衝好後，她端過來吹了吹上麵浮動的茶葉，這才道：“如果沒事，麻煩你可以出去了，如果有事，那麽更加麻煩你將聲音降低點，我耳朵受不住。”
她客氣的話在那女人聽來，卻顯得尤為刺耳。
雖然衛姿清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必要跟這些女人周旋，但是這些女人要是這麽天天來，她就不用睡覺了，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在牢裏呢，何況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貝，衛姿清心裏抱怨的是，你不睡，我兒子還要睡呢，打擾我，小心我滅你全家！
“你可惡！”那女人想來也囂張慣了，要是以前，她遇到衛姿清這樣的剛進宮的女人，別人也不敢得罪自己，而別人得罪了自己，她一般都不會放過她們的。因為她在家一直都很彪悍，囂張慣了，來宮裏，長孫無淚在她那兒睡了一夜，然後就走了，從此她即使長孫無淚的女人了，而長孫無淚，他對自己後宮的女人沒什麽好感，其中包括自己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內。
所以，長孫無淚將人丟在後宮，隨便他們怎麽鬥，隻要不過分，他一般都對這些視而不見的，所以，也讓這群女人更加囂張。
而這些事情，原本皇後是要管的，不過那個皇後，他父皇的妻子，卻不是他的生母，所以，也隻是個掛名的而已，沒什麽實權，而那皇後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也不會和長孫無淚添生母麻煩。
衛姿清對那女人隻知道指著自己說‘你可惡’的話隻覺得好笑：“這個什麽娘娘的，你也別生氣，我覺得我被你吵到了，應該是我生氣，所以，你沒必要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我看著厭煩，你也是個可憐的存在，我同情你，所以，我在這兒奉勸你，自己的命比較重要，還是別一不小心當了別人的炮灰。”
“你！當你是誰啊！看著我厭煩，真不知好歹，告訴你，這宮裏還沒人敢對我這麽說話。”那女人再次怒了，她現在想的是狠狠地甩衛姿清一巴掌，這個胖女人竟敢這麽對我，氣得她血壓升高，直往腦袋上衝。
衛姿清見茶夠涼了，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舒服地歎了口氣，才抬頭對那女人說道：“喔？難道這宮裏都是你這種沒頭腦的女人？那我就放心了。”
她望著那女人的模樣，明顯是鄙視帶著諷刺。氣得那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了過來。眼看就到了衛姿清麵前。
衛姿清很淡定，是人都看出來這個女人被她激怒了，那女人要對自己動手，不過衛姿清卻步擔心，她不是箸定這個女人不敢動手，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女人什麽都敢做，不過，她很箸定——一個人影擋在了衛姿清麵前，一把扶住那女人衝過來的身影！
“娘娘，你請自重。”是青霞。衛姿清很箸定，長孫無淚不會對她動手，所以，青霞就是她的保鏢。
“你個奴才……”
話說到這兒就停住了，衛姿清看見青霞的臉色有點不好，不過，她馬上放開了那個女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到：“娘娘，奴婢冒犯了。”
那女人也識相，她臉色有點蒼白，衝衛姿清狠狠瞪了兩眼，那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樣子，著實讓人厭煩。
衛姿清皺了皺眉頭，那女人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衛姿清動不得，她肚子裏地那個孩子，是長孫無淚唯一的血脈（好吧，謠言),自己剛才一時衝動，要是真動了這個女人，自己的腦袋搞不好都會搬家了。她想起來這才覺得冷汗刷刷地就下來了。這才想起感激青霞來。
她臉色不好看。，撂下幾句狠話就逃似的離開了，要不是房間裏還留著濃濃的殺蟲劑味道，衛姿清還會以為自己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不過，騷擾自己的人走了，衛姿清還盯著青霞看，今天的事情她還真的很生氣，所以，她瞪著這個青霞：“好了，今天為什麽沒攔住她們，給我一個解釋。”
任誰都能聽出她話裏的怒氣。
青霞馬上跪了下去，她低聲道：“回公主的話，有事青霞出去了，所以沒能攔住。”
“喔，啊你回來得也真夠及時的，要不是你及時回來，我想，那個女人可搞不好還會吃了我。”
這話說得青霞沒再反駁，她自知即便是欺騙衛姿清也會拆穿的，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衛姿清也不管她，讓她在地上跪著，她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外麵早已是夕陽快西下的局麵，衛姿清伸了個懶腰，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懷孕了人倒變得越來越懶了。她想了想，吩咐身旁剛才在門外喊得聲音最大的那個宮女：“你去找一下太子殿下，就說今天我被吵著了，覺得不舒服，讓他找個太醫來給我看看。”
那宮女聽完就走了。
想來是去找長孫無淚去了。
衛姿清讓人搬來一張凳子，在屋前坐下，望著旁邊綠油油的草地，她想了想，讓人煎餅過屋裏的軟椅搬來在草地上放下，然後躺了下去。
這日子才真叫舒服。
她躺著，眯著眼睛曬太陽，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大氣層還好好的，所以，太陽也沒那麽毒辣，也不會曬傷皮膚，所以，她很愜意。
隨後，那宮女帶著一個長胡子的醫生就過來了。
她才坐起來，撇著麵前這個看起來醫術很精湛的太醫，將手伸了過去。
那太醫，彎腰給她行禮，然後將箱子放下，踱步走了過來，衛姿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伸著手，那太醫漸漸地走到了她的麵前，也抬起一隻手，伸過來，照這樣的情景，下一刻，那醫生的手應該搭上她的手腕。
然而，就在裏那太醫的手有一厘米距離的時候，衛姿清猛然收回手，她一個閃身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她這一收手，那太醫臉色馬上一變，眼裏帶著些警惕，不過衛姿清收回手後，下一句話卻打消了他的疑慮。
“對了，我忘記了，宮裏的太醫都是用銀絲診脈吧。”仿佛是才想起來有這回事，她坐到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角，手搭在腿上。
“喔、喔、是啊，娘娘。”衛姿清一席話，讓太醫也隻好遠遠地站著，而衛姿清旁邊就站著青霞，他卻也不太靠近兩人了。
太醫收回手，吩咐跟在他身後的童子找銀絲，不過所謂的銀絲也不是真的銀絲，是一種叫做銀蠶子的東西吐的絲，柔軟，有彈性，而這種銀蠶子，據說是一些古老的行醫家族才有喂養，喂養仿佛極為複雜，在這兒就不多做解釋了。
那童子冷汗就下來了，他翻找了一陣子後，無奈地抬頭對太醫說道：“師傅，沒看見有銀絲啊。”
那太醫還留著冷汗，他看見童子無措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仿佛不情願地走了過去，從箱子的夾層裏翻出一個袋子。
衛姿清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作，她望了望那童子，眉頭不可察覺得抖了抖，那童子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偏頭往這邊看，對上衛姿清目光的時候，連忙害怕地收回去，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衛姿清目光從兩人之間來回流動著，仿佛覺得無聊了，著才收回目光，單手撐著頭眯了眯眼睛。那童子仿佛才鬆了口氣。剛才是他多慮了吧，那個女人，看樣子隻是對醫生的箱子好奇而已，覺得有目光盯著自己其實是一種錯覺吧，更或者……那童子偷偷地將目光瞥向旁邊的小宮女。聽說這個女人武功很厲害，不過在自己看來，還欠火候，沒什麽大問題。
他不知道青霞不在外邊，那個童子看見的宮女也隻是個稍微有點武功的宮女而已。
那醫生將袋子打開，露出那雪白的細線，他將線從包裏取出來，伸展開來，遞給一旁的宮女，那宮女將線的一頭，拿到衛姿清麵前。
衛姿清接過細線，捏在手裏，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手感，聽那太醫說道：“娘娘隻要將線係在手上即可。”
衛姿清卻淡淡笑了笑，她一點也不著急，另一隻手慢慢放到了肚子上，她慢慢道：“太醫，最近懷孕後，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喜歡睡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沒什麽大事吧。”
那太醫伸手擦著冷汗，目光落到衛姿清的兩隻手身上。“沒事，娘娘，有的人懷孕就是這樣的，多睡其實對肚子裏的孩子很好的，所以，不用擔心。”
衛姿清柔和地笑笑點頭，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眼裏都是溫柔。
隨後衛姿清才歎了口氣，對哪太醫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其實衛姿清自己會醫術，對這種事情也知道個大概，讓人去請太醫來，隻是給自己一個安心，所以，現在聽太醫這麽說，就沒什麽檢查的必要了。
這句話說完後，不隻是那太醫愣了愣，他旁邊的小童愣了愣，而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也愣了愣。不過隨後，衛姿清這才站起來對他笑笑解釋道：“太醫你也不用介意，因為我隻是對這件事有些不解而已，既然你給我解惑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做什麽檢查了。”
那太醫臉上緩和了下來，不過他依舊不死心：“娘娘，還是檢查一下比較保險，畢竟隻是聽娘娘這麽說，微臣說的也就不一定對，所以，還是對症下藥比較好。”
衛姿清搖搖頭，道：“不用了。”說完，她轉身往屋裏走。
那太醫著急了，在後麵喊住她，想說什麽，衛姿清卻搶先說道：“說了不用看了就不用看了，你這人真麻煩！”
那宮女見衛姿清進門後生氣地關上門，這才對那太醫說道：“和太醫，你先走吧，這個主子說不檢查了就不檢查了，麻煩你跑這麽一趟了。”
那太醫猶猶豫豫地也知道挽回不了其他，他站在門前也沒用，就走了，等她走後，衛姿清卻將門打開，對還跪在地上的青霞冷冷的說道：“將這信給長孫無淚送去。”
青霞這才站起來，雖然跪了很久，她畢竟是練武之人，站起來後也跟平常沒什麽兩樣，她看了衛姿清一眼，往門外走去。
那信裏，是什麽她當然知道。
剛才衛姿清關上門後，從硯台下取了一張白紙折疊好就裝到了信封裏，所以，當長孫無淚打開信封，看見裏麵的白紙的時候，青霞還偷偷地抬頭打量著長孫無淚的眼神。
而長孫無淚臉上依舊麵無表情，他看著手裏的紙看了很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信封裏裝的是白紙，青霞還會以為那信上寫了很多字。
過了一會兒，長孫無淚將信折疊好，重新放回信封裏，將信封放到旁邊後，長孫無淚目光才落到下麵的青霞身上。
“你說和太醫來了後她才變得奇怪的？那好，你就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
青霞連忙將今天她在屋裏隱約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等青霞說完後，長孫無淚沉默了一下，他仿佛是將整件事想了兩遍才開始問話。“你說從衛姿清看到和太醫伸手過來的時候，你就發現不對勁？”
青霞點了點頭補充道：“不是我發現不對勁，其實是衛公主發現的不對勁，她收回手，好像是偶然，其實整件事情是個必然的。她發現了和太醫的不對勁。”
“那你覺得和太醫有什麽不對勁的？”長孫無淚問道。
“我沒發現。”隻見青霞搖搖頭，她咬了咬牙，很羞愧地說道：“我跪在屋裏，不知道屋外的事情，不過，從他們的對話我發現和太醫他太熱心了，這個熱心到了不平常的地步，以前在殿下身邊，看見和太醫都是個很少說話的人，他畢恭畢敬，如果不是醫術高強，我想，沒人會注意到他的。而他今天是三番五次地對衛公主進行勸說，勸她檢查，好像有什麽必要的事情一樣。”
“你說你跪在裏麵，那又是怎麽回事？”長孫無淚沒管後麵的話，隻是問青霞說道。
“今天殿下吩咐不比攔著那些娘娘，所以，在趕回長樂宮的時候，就看見他們進去鬧起來了，隨後，衛公主她就罰我跪在地上，所以，也沒能看見外麵事情發展的經過。”青霞冷冷地回答道，她說完，還跪在地上等著長孫無淚發話。
長孫無淚皺了皺眉頭，他對跪在地上的青霞說道：“好了，你起來吧，這件事也怪不了你，不過衛姿清看來還真的生氣了，要不然她可不會罰你，因為她知道你是我派去的，這是在向我表達她的不滿啊。”
說到最後，長孫無淚卻笑了笑，隨後，他對一旁的楊安說道：“去傳和太醫進宮。”
楊安領命前去，長孫無淚將信交給青霞，對她說道：“你回去對衛姿清說，這件事我會給她一個答複的。還有，帶兩個人回去，保護好她的安全。”
青霞結過長孫無淚遞回來的信，心中嘀咕著：“這兩人真奇怪，一張白紙你遞給我我遞給你的，什麽都不寫，隻知道打啞謎。”
不過，長期的訓練讓她沒將這些話說出來。
隨即，她退了下去。
她一走，大殿裏就隻剩下長孫無淚一個人，他的臉馬上陰沉了下來，看來是有人在自己麵前想動手，被衛姿清化解了，到底是怎麽人，這麽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