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還愛他嗎
說出這話,衛姿清都覺得自己很無恥嗎,她知道自己是有目的的,並不是單純地想問紅顏到底有沒有情,二十想著自己到底能不能幫助尹其,幫助紅顏嗎,完成尹其的心願。
“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紅顏看了衛姿清一眼,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隻是眼裏有著淡淡的憂鬱神色。
“為什麽覺得不重要呢,紅顏姐,你現在還有什麽好在乎的,好擔心的,你現在空白的心停下來除了想念以前,你還往前走過嗎?”衛姿清覺得自己有點生氣,麵對別人的咫尺天涯,她心中是很深很深的遺憾。
“即便是想那麽多,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們之間,隔著那麽深的一條線,如何能再走到一起。”紅顏心中或許不知道衛姿清已經知道了她口中的那個“他”就是青黎國現任的皇帝陛下,畢竟說白了兩隔日都站在對立的立場上,心中對彼此不是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說出來,會成為攻擊她的人的把柄。
現在青黎國皇室和聖殿好似暫時平息了雙方的戰火,軒轅策選擇了沉默,而伊勒德也不想打,他知道聖殿在人民心中的位置,人的心中,總會有些信仰,而那些勞苦的生活在最低層的人們都將希望寄托道求神上麵。
“但是如果他還愛你呢?”衛姿清咬著下唇問道,畢竟她也看到了尹其的後悔,如果早知道以後會後悔,那麽尹其何不現在就把握住呢。
紅顏丹鳳眼望著衛姿清,好似聽見衛姿清說的這話很吃驚,她或許沒明白衛姿清怎麽會突然幫尹其說話吧。“你知道他是誰了吧。”紅顏畢竟經曆多了,從衛姿清的言語中,她就能猜到大概。
“他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還記得我以前走的時候跟你說的那句話嗎,你們之間不是隔著整個世界,你們隻要克服那些世俗的一切,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可以不在乎啊。”衛姿清也沒有反駁,她放下自己撐著下巴的手,敢為單手撐著腦袋,歪著頭看著紅顏,她眼裏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沒那麽容易,小姿,我們之間就算要和好也要有一個人先妥協,先踏步,他不願意,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活在過去呢。”紅顏苦笑,她已經踏出了很多步,知道明白自己無法讓他便會以前的他的時候,才明白,在心中留下一個美好地幻想,留著以前的他,然後這麽思念著過一輩子,這也是沒什麽不好的。
衛姿清這才猛然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因為尹其知道伊勒德會錯過,一切的問題都出現在他身上,所以才會為此來找自己,成全自己和雲懷玉回到這個世界,隻是為了讓自己別那麽任性而錯過。
那尹其為什麽不將自己以後要錯過的那一幕,即將發生地事情告訴自己呢,如果他說了,衛姿清才好改變他們的以後啊,現在衛姿清是連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總不能讓她單槍匹馬跑到青黎國將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拉下來,扯著他的耳朵說他的下一世後悔了,讓他好好珍惜,別錯過紅顏,以免自己今後後悔。
這樣的局麵讓衛姿清想起前世最喜歡問的那個問題,如果時間重來一次,你會怎麽做?這個畫麵現在就擺在紅顏和伊勒德麵前,現在就好似紅顏和尹其錯過了,然後給尹其一次機會,讓他從來,讓伊勒德再選一次,看他回做什麽樣的選擇。
“紅顏姐。”衛姿清深吸了口氣開口道:“其實隻要自己不留遺憾就好了,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我幫不了你,我隻是一個旁觀者,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不說話,永遠站在你的背後,因為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衛姿清覺得自己站在紅顏身後,當她的姐妹,自己還是做得到的,而這個時候,遠在皇宮裏遙望著夕陽落下的伊勒德,心中又何嚐不是百感交集呢。
愛上了,該如何放手?
現在的他好似就是一個閑散的皇帝,文臣有齊勝賢他老爹頂著,而其他的事宜方麵,軒轅策也將圖紙交給了他,氣死兩人站在對立的局麵上,說不上是對或者錯,所以,對軒轅策他總有種同病相憐的意味,都是被沉重的枷鎖鎖在了這些身外之事上。
而現在,紅顏已經離開的兩年,所有的事情都以步入了軌道,現在是兩方的恢複期,國家都已經恢複到了平和時期,前日早朝,各位大臣卻提出要他娶妃納妾的事情,他心中一突,這麽多年了,他想著隻要將每日的工作堆積起來,讓自己埋在奏章中,就能忘記這所有的事情,忘記紅顏,然而,今日,送來的各位美女的畫像在他看來,都是一個樣的,而每幅畫中,他都隻看見那個笑得很張揚的女孩。
還是忘不掉啊,那麽多年了,現在身邊的那些人身上,偶爾都能看見她的身影,那宮中的兩人曾經走過的路,讓他在每一次走過的時候,都好似回到了那時候,看見她趾高氣昂地仰著鞭子衝她高聲喊:“伊勒德,你快點!”那時候跟在她身邊,紅顏一直都是好動的性格,她走路的時候都喜歡跳著走,從而老是不滿他在後麵磨磨蹭蹭地走。
這種孤單的時候懷念以前的情緒困擾了他兩年,這些日子,那些某某大臣都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最漂亮的女兒送到他床上,然而他望著那些眼中對他愛慕的女孩,沒有囂張,隻有軟弱和順從,這些人身上,都沒有作為草原人的爽朗。
他負手離開了,沒有她,他已經找不到她了。
傍晚,軒轅策來到了皇宮,對他說武器已經製造成功了,可以試用。他心中卻沒有欣喜,這火炮是兩人花費了那麽大地精力才製作完成了,這熱武器的出現會結束冷兵器時代,隻要用於戰場,就不會再有人膽敢輕易侵犯青黎國了。而在他心中,卻想的是,他現在該幹什麽,這些事情,他都已經完成了,自己還有什麽理由留在這兒。
他木然地走了下來,看著軒轅策說道:“國師,朕很累,真的很累,其實很多的事情都瞞不過你,你知道的吧,你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軒轅策默然,他轉頭半腰行禮道:“陛下多慮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國家既然太平,就不要再添事端,苦的還不是百姓。”
他這時候卻笑了,這一代,很多的人都對那些權利這種東西部太感興趣,他聽了軒轅策的話,心中安心了很多,所以,他決定賭一把。
“軒轅策,這件事交給你辦朕很放心,好了,下去吧。”他突然想開了很多,背對著軒轅策望著外麵說道。
軒轅策奇怪的看著他很久,告退離開了。
當夜,他就收拾了東西,獨自一個人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這個本來就不屬於他卻將枷鎖套與他身上的地方。他知道紅顏在朝陽國,所以,他前往的方向就是朝陽國。
朝陽是水鄉,和南洋靠得近,所以近樓台先得珍珠啊,南洋的珍珠基本上都是從朝陽國流傳出來的,今兒絕大多數的人聞名而來,都是首先從江上體驗水鄉的風情。
坐船上碼頭後,他卻沒有直接去見紅顏,他這一路上他卻都沒有想好該怎麽去見紅顏,而紅顏最後能不能原諒自己都是個問題。
打聽到了聽雨樓的方向,他卻不敢去,在對麵的一家酒樓住下,找了個能看見對麵的房間,住下,偶爾打開房間的窗戶,往聽雨樓方向看,偶爾看見紅顏坐在桌前發呆,她變了,眼裏多了憂傷,她安靜了下來,不是他上位以前的活撥開朗的她,也不是他上位後針鋒相對的她。現在的她很安靜,臉上少笑容。
而隨後衛姿清的到來,他也看見了,現在三人都是無身份的人,也談不上針鋒相對,而自己在這兒帶了那麽久,卻還是沒有勇氣去找紅顏。
這日,衛姿清拉著紅顏的手往外走,看模樣兩人是去逛街去了,他披了一件深藍色外跑跟了出去,這兒的天氣好得嚇人,可以說是四季如春,
但是這春天,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外行走還是會讓人感覺到涼意,他跟在後麵,躲躲閃閃地走,看著紅顏咋衛姿清的到來後,臉上揚起的那絲真
心的笑容。
這個人,能帶給紅顏快樂。這是他心中所想的話。
而走進了,聽見他們在那頭說著話,他也不敢走得太近,那微風將他們的談話傳到了他耳中。
“紅顏姐,你在這兒呆了這麽久了,應該對這兒很熟悉了吧,帶我逛逛,免得我走路走丟了。”衛姿清這日見紅顏還是一副林黛玉模樣,自己
身邊跟著一木頭人,總覺得很別扭,何況她還是那麽愛跳愛說話的人,雖然偶爾憂鬱一下,但是也不用整天就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發呆吧,
衛姿清看了三日,覺得聽雨樓之所以生意那麽好,都是因為那樓下地人看到了樓上紅顏那張絕美冷豔的臉,被吸引來的。
好吧,她這話不敢在紅顏麵前開玩笑,隻是心中免不了腹誹一般而已。
這古代的夜市雖然沒有前世那些霓虹燈那麽美,但是到了晚上,那萬家燭火齊放光芒,也是難得的一番美景啊。
衛姿清拉著紅顏走走停停,尹其在身後將腦袋壓在高高的帽子下麵,他偶爾也望望旁邊的小攤上賣的各種各樣的小玩意,這樣的舉動也是為了
避免被紅顏發現,紅顏她雖是草原人,武功也懂點,但是絕對說不上高強,所以,他跟在她後麵那麽久,也沒被她察覺過。
畢竟是小女孩,稀奇古怪或者亮晶晶的東西總能引起她們的注意,所以衛姿清和紅顏走了半個時辰才逛了一條街,而這一條街的小玩意兒都是木刻的簪子或者普通的石玉,雖然不值兩個錢,卻也能吸引她們的注意,等走到街尾的時候,兩人的雙手上都帶著些閃亮亮的珠子什麽的玩意兒,撞擊在一起發出叮當當的聲音。在岔路口,衛姿清站在路中間繞了一圈後,指著右手邊的那條街對紅顏說道:“紅顏姐,我們往那邊走。”
“為什麽……”紅顏剛放下手中的生肖木牌,聽衛姿清這麽一說,她剛想問,衛姿清便抓住她的手往前邊擠,人來人往的街頭,兩人算是寸步難行,但是衛姿清卻絲毫不想停下腳,因為她聞到了烤雞翅的味道……
等擠進圍觀的群眾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少年,手中拿著一把搖扇,往冒著熱氣的雞翅上扇著風,一會兒放下扇子給淺淺變成金黃色的雞翅翻身,裏麵用毛筆將罐中的油沾著往雞翅上抹。
兩人在一旁看著猛吞口水,衛姿清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烤雞翅這項職業啊,這難道不是21世紀的小吃專利嗎,難道這兒也有穿越的?或許那小夥子就是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