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好好愛她
“那天，我看見她的眼神，那麽絕決和仇怨，我就知道，事情在朝我無法接受的方向發展，我當時就想著去告訴紅顏，去跟她解釋我是為了保護她，然後想說，讓她等我，然而，皇帝在那個時候卻給了我一瓶藥。他說，早在我答應的時候，他就讓身邊的人給紅顏下了藥，這藥，沒有解藥，隻有壓製的藥物，他將那藥給我留下，說如果我不答應，紅顏活不過一月。”
“那一刻我才知道了茫茫人海中他選擇我的原因，因為我愛紅顏，我愛她，所以，這成了我最大的弱點，有時候想啊，告訴紅顏後，她是不是就能原諒我，然而，她成親了，有了一個家，身邊都是我不認識的人，想過要去將她擁在懷裏，不顧一切，但是，卻不能，然後發現，其實這麽站在遠處看著她，也挺好的，沒必要再強求什麽。”
“可是，我最不願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她離開我，直到她離開後，我再也找不到她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自己有多愛她，或許在那些坐上那個位置的時間裏，已經漸漸習慣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權利的誘惑有多大，能使得那些人都用盡所有的手段去得到，還有，奉勸你們一句，如果不早點回去改變一下未來，那麽，你們回去的時候，搞不好衛雲國都變成了別人的了。”
這些解釋說到這兒就停住了，尹其的意思很明確，他給的信息也能讓人猜到後麵發生地事情，他說：“我的要求或者說請求就隻有一個，希望你們能讓那個時候的我明白，有些東西永遠是身外之物，而有些東西，卻是我們每個人都最需要也最容易丟失的。”
衛姿清想了想，尹其這個條件不錯，很好，對大家都好，但是她回去後刻不能保證她能拉回那個被權力吞噬純潔心靈的男子哎。
“我隻能說，我盡力而為，要是你還不知悔改，那麽，我就真的沒辦法了。”衛姿清在心裏歎氣，錯過啊錯過，紅顏姐啊，其實真的是一個應該會得到幸福的人，但是，遇上這種事，哎……旁人就隻有感歎的份了。
“那好，等你處理完了你再這兒的事情，回來這兒找我，我隨時過來送你們回去。”尹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衛姿清的身上，或許錯過的愛，對現在的他來說，才是最珍貴的存在。
兩人談話過後，衛姿清走出去後，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一直以來都是她太過敏感了，現在知道這一切隻是因為紅顏和尹其，那麽他們就不會傷害自己。
牽著雲懷玉的走走在陽光下，衛姿清心中平和了許多，她偷瞄了一眼旁邊的人，心中湧起無限的喜悅和慶幸：“雲懷玉，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在我身邊陪著我。”
愛情其實會有很多錯過，如果雲懷玉的心不那麽堅定，或者在她一次次地拒絕中有一次退縮，那麽兩人就不會現在還在一起。她慶幸的同時，心裏也湧出深深的內疚，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字怎麽忍心這麽傷害他啊。
衛姿清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雲懷玉，雲懷玉卻伸手像撫摸小狗一樣地摸著她的頭：“你想什麽呢，眼睛都紅了，說了我是自願的，記得你有一次好像說過，愛情，是不求回報的，不是嗎，我將我人生的賭全部都壓注在你身上，結果把你贏了回來，這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你還要不要臉啊。”衛姿清笑著吸了吸鼻子，再責怪地看著這個人，才來這個開放的世界不到48小時，這人就完全融入了，真讓人難以接受。
雲懷玉見她不好意思了，也知道自己現在該緩緩了，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去哪兒啊，去醫院看嶽母？”
“啊？是。是什麽啊，什麽時候變成你嶽母了？”
“哎，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我喊你媽媽不喊嶽母喊什麽啊？”雲懷玉伸手摟著她往前走，他記得路。
“沒……呃，你這話沒人會相信的，我才多大？加上今天滿打滿算才15歲，在我們這兒，你這是犯罪，會遭到所有人的鄙視和唾罵的。”衛姿清拍拍他的手，提醒他低調點，剛才聽見他說話的一中年男人轉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衛姿清還聽見他再那頭嘀咕：“這年代的小孩子啊，都不知道愛惜自己，這麽小就耍男朋友了。”
衛姿清見一旁的雲懷玉的身子一震，然後聽見他問：“你們這兒要多大的年紀才能成親啊？”
“女的要20歲。”衛姿清嘿嘿地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他麵前晃。
雲懷玉卻是悲慘地說道：“這裏的男人真可憐。”
衛姿清聽後伸手拍他的腦袋，冷哼兩聲警告道：“告訴你，我們這兒的男人身邊隻能有一個女人，我們崇尚一男一女，你要是想要多的，小心我閹了你！”
“啊？”雲懷玉長大嘴巴，正想感歎一下，發覺衛姿清還死死地盯著自己，這才感覺摟著她，接著道：“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他說了這句話後卻賣起了關子，吊起衛姿清的胃口，衛姿清隻得咬牙問道：“你放心什麽？”
雲懷玉摟著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現在是你娶我，你是老大，我還怕你登位後弄點三宮六院呢，結果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你身邊隻有我一個人，那麽，我身邊也就隻有你一個人，這樣才公平嘛。”
衛姿清聽了心裏著實感動，她拉著他歡喜地繼續糾纏道：“要是我身邊有很多男人呢？你身邊會不會有很多女人？”
“這個就不好說了……”雲懷玉對於這種問題，保持了半真半假的態度。
衛姿清伸手去打他：“你竟然給我這種回答，可惡\t！”
這兩人心落下了，而醫院這邊，卿舒雅的心卻是落不下。
她是我女兒？真的是我女兒？腦海中一直回響著這句話，她就這麽坐著，然後突然之間焦急起來：“浩軒，浩軒，你在哪兒？我要見你姐姐，你在哪兒，我要見她……”
這時正是半夜。
而衛浩軒回到家裏也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卻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母親的情況有些不對，她看起來病情還加重了，甚至連說話都是莫名其妙的。
聽到這些話，衛浩軒趕緊穿上衣服來到醫院，而到了醫院的時候，護士和醫生都被趕在了外邊，大家都在小聲討論著，而衛浩軒聽到的一些話是：“他們家沒女兒了吧？”“是啊。”“看來她精神上都出問題了。”“可能是啊，一個20多歲的青春年華孩子，就這麽發病去了，她撐不住也正常的。”“……”
衛浩軒走了進去，將門關上，他心中焦急，不知道媽媽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今天來的那兩個人對媽媽做了什麽事？然而，坐在病床上低著頭的媽媽在聽見開門聲的那一刻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裏是慢慢地欣喜。
“浩軒，你來了啊。”媽媽抬起手來，衛浩軒連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怎麽了？媽？說給我聽聽。”衛浩軒剛才聽到醫生說媽媽浩軒精神上出了點問題，但是他現在看著媽媽卻沒事啊。
卿舒雅搖搖頭，她知道自己剛才的模樣嚇壞了那些醫生和護士，都以為她神經出問題了，現在在自己兒子麵前，她心中還是有顧慮的：“浩軒啊，媽媽沒事，隻不過做夢又夢見你姐姐了，她說她過得很好，今天來過的那兩個人還會來吧，到時候別讓人攔著啊，他們在這兒陪我，你就不用那麽忙了，你看，眼袋都那麽重了。”
媽媽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衛浩軒見媽媽沒什麽問題，甚至臉色和心情都好了很多，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心中的石頭卻落下了，媽媽沒事就好。“好，媽媽，沒事，明天我會派人去將他們兩個請來陪媽媽的。”
媽媽卻搖搖頭，道：“不用了，他們明天會來的，你別操心了。”
“媽……”衛浩軒還想說什麽，卿舒雅卻攔住了他：“沒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媽媽帶大的，什麽困難能打到媽媽啊，好了，聽話，媽媽可不想我唯一的兒子出什麽事，回去吧，都半夜了。”
衛浩軒也知道很晚了，見母親趕自己走，自己也站起來，答應道：“好，媽，明天我再來看你。”
卿舒雅點點頭。
衛浩軒關上門，吩咐看門的兩個兄弟道：“小心注意點裏麵的情況，我先走了，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
那兩保鏢點點頭。
而第二日見過尹其後她買了點水果來看媽媽，那些門口站著的人都是恭恭敬敬地就把門打開了。
衛姿清進去後見媽媽已經坐到了床邊削蘋果皮，衛姿清趕緊走過去，放下手中的水果說道：“阿姨，今天這麽坐起來了，衛浩軒……哥哥呢？”
“你啊，也別叫他哥哥，他就是一還沒長大的孩子，就叫他的名字吧，今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精神好了很多，所以啊，自己動動手，阿姨一向都是不喜歡懶懶散散地什麽事情都要別人來做的人。”卿舒雅開口說道。
“阿姨，還是我來吧，總得幫你做點什麽才好吧，您是病人，先躺下好不。”衛姿清伸手奪過媽媽手上的刀，放到一旁說道。
“躺著幹什麽，好人都會躺成病人的。”卿舒雅卻不想睡下，她說道。
“那……不躺下阿姨您坐到床上去也好啊，這時候的天氣這麽奇怪，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阿姨啊，躺下，免得感冒，好不。”衛姿清知道媽媽的脾氣一向倔強，所以換了一個方式，豈料，媽媽卻同意了。她由著衛姿清將自己按到床上，給自己蓋好薄被。然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接過雲懷玉遞給她的蘋果，在一旁細心地動刀除皮。
卿舒雅坐在床上看著衛姿清在一旁安靜認真地削平果，一舉一動都跟自己那個沒福的女兒一個模樣，隻是她身邊還多了一個男人。卿舒雅將目光落到那男人身上，見這個男人也是一表人才，想來自己女兒那麽高地眼光，看上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打量了兩人一會兒，卿舒雅開口了：“小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衛姿清愣了愣，她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最終現了想，用自己的號算了：“我也姓魏，叫魏晨曦。”
“喔……那他呢，他叫什麽名字啊？”媽媽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叫雲懷玉。”衛姿清看了雲懷玉兩眼說道。
“那你們會結婚吧。”想不到媽媽又問。
衛姿清點點頭。她可不敢說兩人已經成婚了，這要是說了，鐵定惹媽媽擔憂，但是她卻不知道，有人已經將她的事情告訴了媽媽。
“正好啊，也想看小姿成婚的，但是她那個孩子啊，緣分不在這個世界。”媽媽低聲感歎道。
這話卻讓衛姿清僵在原地，她低頭沉默不語，雲懷玉一手握住她的手，見衛姿清抬頭疑惑看著自己，這才道：“你要是這麽削下去，搞不好手指都沒了。”語氣裏滿是擔憂和責怪。
衛姿清衝他笑笑，聽得媽媽的聲音在房裏響起：“晨曦啊，別介意，其實小姿走了這件事我已經看開了。”而衛姿清聽了這話，是再次呆住了。
“昨晚上啊做夢夢見小姿了，想來她也回來看我了，其實她這麽一倒下，整個家都倒下了，幸好，浩軒還懂事，我住院這幾天，所有的事情他都像個男子漢一樣擔起來了，以前我總是罵他不好好學習，隻知道玩，現在見他變了，卻懷念起了他耍無賴的時候。”
“這個時候啊，心中卻是安慰了許多，小姿她啊，告訴我說她已經有了一個很好地家，有她愛的人，她說她想我。這孩子，命裏注定的在這個家找不到幸福，所以啊，看到她說她幸福了，做媽媽的就安心了。”
“阿姨……”衛姿清開口，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鼻子一酸，眼睛又紅了。“阿姨，她丟下你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兒，她不孝啊。”
衛姿清說這話，媽媽卻不讚同了：“這事不是她的錯，那個孩子一向都很孝順，要不然怎麽會想著昨晚回來看我一眼呢。”
衛姿清卻聽不下去了，她將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到雲懷玉手中，站起來說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聊著吧。”她說完衝了出去。
等衛姿清走後，雲懷玉卻開口了：“阿姨，您知道了什麽？”或許衛姿清沒看出來，但是雲懷玉他卻看出來了，那些話都是對衛姿清說的，她知道了衛姿清的身份。
“我什麽都不知道，帶她走吧，好好照顧她。”卿舒雅也擦了擦臉頰的淚。
“是尹其說的吧？他告訴您的？”雲懷玉箸定道。
“誰說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未來，那人告訴我她不走，就會死地，這話是不是真的？”卿舒雅靠在枕頭上問道。
雲懷玉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她在這兒呆一天，就會長大一歲，無論是容貌還是身高上都在漸漸變化。我也是一樣。”
“難怪今日見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了，你會好好待她的吧。”卿舒雅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問道。
雲懷玉點頭斬釘截鐵地說：“會的。”會好好愛她的。
“那麽……”兩人剛說到這兒，衛姿清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在聊什麽啊。”衛姿清見這裏麵的氣氛很奇怪，問道。
卿舒雅卻搖搖頭，笑道：“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還這麽小，就被這個孩子追到手了，想來他有些過人之處吧。”
衛姿清卻紅了臉：“阿姨，你不會怪我們還這麽小吧。”
卿舒雅掩口笑道：“是有點小，但是緣分到了，就別管那麽多，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能愛的時候，就好好愛唄，別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
衛姿清卻跳著走過去，悄悄捏了雲懷玉一把，道：“最好別給媽媽說些有的沒的，要不人我會讓你好看的。”
“明明是你媽媽對我說些有的沒的，你還把這件事推到我身上。我真可憐。”兩個愛她的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保密著，默契著實很好。
衛姿清笑著再次接過雲懷玉手中的蘋果，將皮削好後，遞給媽媽。
“這個蘋果還真好吃啊。”聽得媽媽在那邊讚道，衛姿清抬頭衝著她笑了笑。
三人享受著著難得的溫馨時刻，等蘋果吃完後，媽媽突然對坐在一旁聊天的衛姿清說道：“晨曦啊，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我要出院，在這兒住久了，就想回家去看看，小姿留在家裏的東西很多，她走了，你來幫我收拾一下放好吧。”
“阿姨？您要出院？不行，醫生都沒說能走呢。”衛姿清聽見她那麽說，趕緊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