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若無懲戒,豈非坐視人心冷!
兩道人影,被丟入院中。
自然,驚動了楚天堯。
青年負手而行,一個老者提著再度尿了的江萬裏,傲然而入。
直接,登堂入室。
“楚先生!”庭院中,兩人痛苦哀嚎。
“找死!?”白奎瞬間怒了,殺意瞬間鎖定了三個不速之客。
“不成想,你還養了這麽多條狗?”青年自負一笑,瞥了白奎一眼,微微點頭:“這一條,還像點樣子。”
“這一條母的……”目光一轉,落在朱琳身上,伸手摩挲著下巴,輕輕點頭:“別有味道,非常不錯。不如送給我,玩玩?”
“你有那個命玩麽!?”朱琳眯起了美目,釋放出危險的信號。
“你說了不算。”青年搖了搖頭,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十分鍾,十分鍾之後,你的主人就會把你送給我。”
兩人欲發難,楚天堯搖頭,鎮定非常。
對於他而言,這實在是小場麵,麵前人,不過小醜。
不過,底氣挺足。
“白奎去外麵,看一下兩人。”
“是。”
“兩條沒用的狗而已,何必在乎?”青年淡笑。
空手的那位老者探出鷹爪,衝著旁邊的椅子隔空一抓。
吱!
椅子拖行,瞬間到了青年身後。
一拍膝蓋,坐了下來:“楚天堯,知道我是誰嗎?”
“十分鍾。”楚天堯亦看了一眼手表:“給你十分鍾,交代完你要交代的一切。”
“這是你人生最後的時間,好好珍惜。”
青年一愣,隨後大笑起來:“人生第一次,有人敢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本少,是徐家人!”
朱琳臉色,驀然一變。
隔壁,小蘇鸞一人在樓上玩耍,徐素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悅。
“得知小姐在此,特意不遠千裏趕來。”柳常遠態度恭敬無比。
柳家乃是徐家的表親,雖然不是一代表親,但憑借這層關係,也足以讓他們成為無人敢招惹的存在!
即便是實力數倍於他們的家族,麵對柳常遠,也是客氣無比。
按照輩分而言,柳常遠算是徐素衣的表舅,但他可不敢在這位小姐麵前擺身份。
柳家的一切,都是徐家賜予的,觸怒徐家,他們便一無是處!
“有話就說吧。”徐素衣眼中有擔憂之色。
柳常遠點頭,恭敬開口:“徐家本家有人傳話,說發現小姐在金陵之地,故而差遣我來。一則看小姐是否安好,二則讓小姐早些回去,莫要讓葉家等的急了。”
“又是葉家!”徐素衣哼了一聲:“出來散散心都不行,這個婚得催到何時是個頭?”
柳常遠不敢接話,一臉呆笑。
“除此之外,還有何事!”
“這個……聽說金陵有男子鬥膽,敢和小姐過多接觸,且有非分之想,所以家中又讓我來……”柳常遠看了徐素衣一眼,見她目光冰冷,頓不敢言。
“接著說!”
“讓我們去提醒一二,讓他趁早離開小姐,免得觸怒葉家。”
徐家雖大,但從不故意欺壓他人。
啪!
一個杯子摔的粉碎。
“徐遠徐寧!”
兩人迅速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小姐,我兩任憑責罰!但家中有令,這等事不敢隱瞞。”
“好啊!”徐素衣冷笑:“看來你們已經動手了。”
“不敢欺騙小姐,我兒柳長風,已在隔壁了。”柳常遠道。
徐素衣臉色一變,快步出門。
“小姐!”三人慌忙跟了上去。
隔壁。
“從輩分來說,徐素衣還得叫我一聲表哥。”柳長風翹著二郎腿,藐視前方之人:“或許你還不知道徐家的可怕,這麽告訴你吧。”
他指了指門外:“那兩條被我廢掉的狗,都是他們的榮幸。”
“搞了半天,就是個表親?”楚天堯搖頭:“區區表親,沒有資格在我麵前存在十分鍾。”
“小子,放肆!”老者大喝:“徐家親戚,豈是你能誹謗!”
“哎,讓他裝一會兒。”柳長風擺手,道:“你說的是,不能給你太多的時間,我們直接一點。”
他取出一把剪刀,推了過去:“徐家的公主,高在九天,豈能是你這樣的黎民能夠覬覦?就地自宮,我會帶著你的髒東西回去複命,留下你一條狗命殘喘。”
朱琳的怒意已經抵達了極點。
楚天堯摸起了那把剪刀,搖頭:“太過寬恕了,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我是打算要你的命的!”
此刻,王誌二人已經被帶到大廳中,咬著牙忍住劇痛。
手下遭受無妄之災,還是在自己家門口,楚天堯如果不替他們討個公道,如何服眾?
“聽你的意思,想死?”柳長風大笑,道:“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讓你開開眼。”
“二位,送他上路!”
“我一人足矣!”
老者瞬間發怒,前進之時,腳下石片翻飛,昂貴的地板直接化作碎末,實力驚人!
徐素衣匆匆入院,遙遠看到了這一幕,登時大呼:“住手!”
柳常遠嘴角勾起冷笑。
人已動手,那小子死定了!
“小子,下輩子長一雙狗眼,招子亮一些!”
一隻鷹爪,已在楚天堯額前。
老臉之上,笑容猙獰,帶著些許不屑,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這點年紀,就敢挑釁徐家表親?
時間,宛如放慢。
麵前的人,突然抬頭,眼中神光一閃。
轟!
下一刻,老者臉色頓變,整個人如墜深淵,似背負不可卸之重壓,身軀轟然一沉。
雙膝破碎,血淋淋落地,跪在了楚天堯麵前。
噗呲!
天靈,血跡衝發,腦袋與手,同時垂落。
血霧彌漫,如夕陽霞彩。
楚天堯端坐在那,金刀大馬。
嗜血殺手,跪斃於前。
讓柳家父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怎麽做到的!?”徐遠徐寧,再度被對方可怕的實力驚住。
血氣中,霸道人影徐徐轉頭。
“楚某之地,亦敢以武傷人。”
“若無懲戒,豈非坐視人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