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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你怎麽好像長高了？”小雪人難以置信地，把笑笑從頭到腳，打量了三遍！

  笑笑嘴角輕勾，下頜微晃，得意講：“看來這錢花得值。”他食指朝下，指了指雙腳。


  小雪人望向他腳上那雙，鋥光瓦亮的黑色新皮鞋，不能明白地搖搖頭，他就解釋說：這是一雙樣子看著普通，但其實有內增高作用的鞋子。她這才恍然大悟，又問他鞋子貴不貴，他說對有錢人來說不貴，對他來說有點小貴，但沒辦法，畢竟這種內增高的鞋子是他的剛需。她又問他身上這套衣服是不是新買的，他說是。她問花了多少錢，他就說其實不貴，還理由充分的樣子，補充道：“我能買得起的東西，都不算貴。”在她的讚同目光和連連點頭的引發下，他又說，“這世界上能明碼標價的東西都不算貴，真正值錢的東西根本就是沒有價格的，也就是說無法標價！但並不表示說窮人就無法擁有這樣的東西，比如說陽光，比如說微笑，比如說我們之間的友誼……”


  “笑笑，你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簡直像個很有學問的老師。”小雪人覺得他說話水平超級高。


  笑笑毫不謙虛地笑講：“那是，畢竟我比你多吃兩年飯，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肯定會更有水平，哈哈！”


  “而且你也變帥了，這個發型好適合你，陽光又帥氣。看來還真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你這樣換了身裝扮，我都感覺你換了個人。”他新剪的板寸頭，顯得人很清爽又精神。


  “主要是換了個發型，顯得不一樣了吧。”笑笑看了看小雪人的頭發，說，“要不你也去把頭發做一下，染個顏色，再換身衣服，也會變得不一樣。”


  “可我沒有錢，而且我的頭發還好吧。”小雪人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亂七八糟的，長不長短不短的，紮又紮不起，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頭發做造型。其實是覺得做頭發很貴，想都不敢想去理發店，頭發長了，就拿剪刀隨便剪一下，反正從小就這樣。


  “我又沒說要你出錢，我幫你出錢。”笑笑頗為男子漢氣概地認真講。


  “你自己不都買了衣服鞋子嘛，哪還有錢？”小雪人以為笑笑花的是之前在藥水公司掙的錢，他這麽揮霍之後，哪裏還會有結餘呢？

  笑笑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褲子口袋，一個眼神示意我們還是出去聊吧，說：“我有錢，這你不用操心。走，我們出去說。”


  倆人一前一後的快步來到公司飯堂，在最裏麵的角落，麵對麵站著說話。


  小雪人好奇得刨根問底，又一次問道：“笑笑，你發財了？哪裏來的錢？”


  “這你別問。這錢，你拿著去買兩套新衣服。”笑笑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錢包，又抽出幾張百元大錢，非要小雪人收下。


  “我不能要這錢，哎……”小雪人推搡著，想跑開，卻被笑笑擋住。


  笑笑語重心長道：“可你應該買新衣服穿，每天看你穿這兩套舊衣服，我早就想幫你換新衣服了。”


  小雪人訝異地愣了一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說：“可我覺得這衣服還蠻好的，還可以穿啊。”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買新衣服，現在穿的衣服都是從前讀書時穿的，穿了很多年，她能意識到衣服已經很舊了，卻沒想過要買新衣服來替換。


  “可是都舊了啊，現在誰還穿這麽舊的衣服。你去買，拿著。我們是朋友，以前你幫我，我都沒有拒絕……”笑笑很想說：在你第一次幫我時，我就想以後有錢了，一定不能忘了你，因為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也是最好的最善良真誠的朋友。隻是因為羞怯，無法把真心話說出口。


  “笑笑，你到底哪裏來的錢？”小雪人覺得蹊蹺，昨晚下班時他還和往常一樣，一夜間怎麽就不一樣了？不會是撿的錢吧？


  沒想到笑笑還真說了句：“我撿的。”見她不信，又解釋，“我有我賺錢的方法，財運來的時候，錢就跟撿的一樣。”


  “撿的？撿了多少？”小雪人半信半疑，又問，“你不會是去賭.博，買地下六.合.彩了吧？還是被富婆.包.養了？”可她覺得都不太可能，覺得笑笑不是那樣的人。


  他笑意諱隱，轉移話題，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今晚我想請大家去歌廳開派對，你也一起去吧。”


  “歌廳？派對？那是有錢人的事情啊！”小雪人儼然覺得笑笑是有錢人的派頭了，隻是太快了，快到她還無法相信。


  “這你不用擔心，我有錢。”聽那話裏的意思，他的錢還不少。


  “那為什麽要開派對？”她小心翼翼問，“你過生日？”如果是他的生日派對，她肯定是想方設法不會去的。


  “成人禮。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都有成人禮，我也想要有一個自己的成人禮。雖然我已經滿十八歲了，但很想補一個成人禮，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


  哦，原來是笑笑想要儀式感啊，可是小雪人對儀式感莫名抗拒，大概是一種敬畏的感覺，而本能地想要避開，說：“可昨晚我沒怎麽睡覺，今晚想早點回家睡覺。”


  笑笑故意給了她一個白眼，說：“說得好像你以前晚上就有睡覺似的，你不是都不用睡覺的嘛？反正你就一起去唄，我爸媽不能見證我的成人，但我希望能和朋友們一起慶祝，畢竟每個人就這一次機會。再過兩年，你成人時，我也幫你辦一個成人禮。”小雪人被笑笑感動了，知道他是真的關心她，總為她著想，如果她不去，就太不近人情了。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趁機放大招，說，“小文子也會去哦，你不正想認識她嘛。”


  好吧，這的確是個難以拒絕的理由，小雪人笑著點頭答應了，但堅持要把錢還給笑笑。他故作生氣地收回錢，嗔怪道：“哎，看來隻能我親自陪你去買衣服了，本來說你自己去，我就省事了。你非要耽誤我的時間。”


  他說今晚開派對，不說小雪人非得穿晚禮服，但至少要穿一套新衣服，她拗不過他，於是倆人請了半天假去逛街。


  他們來到之前一起賣神經藥水時，經常路過卻從未進去過的一家超級大的百貨商鋪。小雪人隱隱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這麽漂亮華麗像宮殿一般的商店，什麽時候才能進去逛逛啊，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