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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標題章節

  第一節

  從四國分裂南圖王朝後形成占領了原南圖王朝中都周邊十八郡而自立為國的中元,開國王為南圖的武陵侯肖放,南疆國,開國王吳戈,西啟國,開國王文峰和被三國趕出中都最後在靠近東麵海疆靠國興侯易冥臻擁護重新立國的東圖國,國王為南圖王的小兒子易無忌。


  當年南圖王怕功勳武將坐大,刻意打壓武勳,並將在武將中聲威最勝的國興伯易冥臻升爵國興侯,且調往東邊靠海的不毛之地,美其名曰為南圖開疆擴土實質是削弱其影響力然後設立文臣督軍機構,致使朝中數位大將受文臣係統排斥冤死,南圖武陵侯肖放因不滿南圖末代皇帝圖維排擠功勳武將,以文壓武最終在北奴進軍雁北關時無將可用,致使三十八萬精銳被誅殺而聯合南疆鎮守侯吳戈,中都五軍調度使文峰逼宮。


  因中都五軍調度使參與造成南圖王手中能用的隻有不到兩萬的近衛軍,而這兩萬近衛麵對的是中都五軍的十五萬,武陵侯北疆撤回長期與北奴征戰的十萬征北鐵騎,南疆鎮守侯吳戈帶領的八萬精銳,南圖王知道不能善終,雖然下旨召回國興侯,但是一則國興侯離中都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則易冥臻相當於是被自己貶出中區的,心裏會沒有一點抱怨,於是南圖王做了兩手準備,一下旨召回國興侯,二將自己的三個兒子交友三個大臣,讓他們投靠西麵的平西將軍,鎮守百彝族的大將和出雁北關投靠北奴王以某後事,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往東麵投靠國興侯,南圖王這樣說過:其餘叛逆都為異姓,名不正言不順,如若國興侯反,他為皇族後裔,有皇族血統啊!


  事與願違,最後南圖王在後宮舉火自焚了,三位功勳也經過了一番角逐後將南圖分為了四塊,當然靠近東麵的那塊因為是不毛之地,也由於有國興侯這位戰神在沒人願意去爭,文峰和吳戈由於不敵肖放最後隻能一個去了西麵一個回了南疆,文峰剛到西麵就遇到了自知不敵的平西將軍來投,並將南圖王的大兒子雙手奉上,而文峰也是一個極具政治頭腦的人,他在見到大皇子時陳述道:這次逼宮是肖放挑起,他經過了一番爭鬥後最終被肖放擊敗,在深感愧對南圖曆代皇帝的信任想以死謝罪時,幸而知曉了皇上還有骨血避於西方意圖崛起,於是帶領最後還願追隨自己這個戴罪之身的將士來到西方尋找大皇子,並願以老邁之軀奉大皇子為王,勵精圖治誓要奪回南圖江山。而大皇子也被感動了,同時也相信了他,肖放聽說後隻說了一句:“老邁?估計南圖王的大兒子死了他都還活得活蹦亂跳的。”果然,建國後不到三年西啟國國君,南圖國的大王子就染疾而亡,臨終前把江山交於這位風燭殘年的文峰,並要求秉承遺誌奪回江山。


  然而吳戈就來得更加簡單,他直接把南圖王的二兒子偷偷砍了,在南疆自立王,還說自己有南圖傳國印璽,隻有逃亡北奴的小兒子易無忌發現大臣居然密謀將他送給肖放時偷偷逃脫,半路遇到了勤王的國興侯易冥臻,當時就撲入易冥臻懷裏嚎頭大哭:“皇叔,南圖完了,他們好狠,父皇母後被逼自焚了。”易冥臻當場就差點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帶著八千最精銳的鐵騎不眠不休的趕往中都,甚至把其餘的六萬軍隊丟在了後麵,結果還是沒有來得及,而此時肖放的兩萬追兵也剛好趕到,麵對從北邊撤回來的精銳騎兵,易冥臻的八千疲憊之師沒有膽怯,他們率先發起衝鋒,不到半天時間,兩萬征北鐵騎被全殲,易冥臻帶著剩餘的五千精騎返回東麵與大部隊匯合時,肖放都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去追殺,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他和易冥臻同在北疆共事,他知道易冥臻的本事,就算承認自己怕他又怎樣,肖放說過:“誰不怕誰上就是,反正我怕了。”於是在易冥臻擁立易無忌為王建立東圖時,肖放非常幹脆了將靠近東圖的兩郡讓給了易冥臻並發去書函稱易冥臻為大哥,說小弟是不滿南圖王冤死有功武臣,同時也是為大哥不平,所以逼宮要一個說法,誰知最後南圖王最後舉火自焚,鑄成大錯,不過手下將士畢竟要安撫,最後無賴才建國稱王,望大哥體恤百姓和將士不再受戰亂之苦,同時也免得北奴占便宜,小弟願與大哥共同抵禦北奴,以大哥馬首。易冥臻也知道讓肖放退出時不可能的,正如肖放說的最後隻能是便宜了北奴,也隻好接受了肖放的說法。


  不過也有不服的,比如吳戈,他認為易冥臻在東麵是剛開辟的疆域,不管是那一方麵都不牢靠,而且當年易冥臻離開北疆時把最強的軍隊留在了那裏,帶去東疆的不過十萬餘人,他既要防範東疆土族,又要防範肖放,那裏能分兵防守自己,於是在東圖建國三年時突然聯合西啟合兵三十萬矛頭直指東圖最富饒的宛郡,本來他還邀請了肖放,但是肖放以要抵禦北奴為由拒絕了,不過肖放還是給易冥臻去信,願意出兵相助,他其實就是一說,易冥臻也沒有要他幫忙,自己帶兵就上去了,於是在宛郡展開了後世教科書裏的著名戰役,易冥臻五萬騎步對陣三十萬大軍,最後易冥臻付出了接近一半傷亡的代價擊潰了南疆與西啟的聯軍,聯軍被斬首七萬,被俘八萬多,一潰千裏啊,易冥臻兵鋒所指南疆居然無一兵一將敢擋其鋒芒,最後南疆被連占十五城兩郡之地,最後吳戈賠款求和才算收場。至此,雖然東疆在幾個國家中最小隻有十五郡,兵不過三十萬,但是沒有一個國家敢去招惹它(就算是北方那個強悍的遊牧民族。)

  雖然東圖在易冥臻的努力下逐步強大起來,而且他的強大直接威脅到了周邊的國家,也就是因為這樣易冥臻也逐漸走上了死亡之路,有一種說法叫功高震主,易無忌在位的十多年裏也有了一些追隨者,這些人也想上位,但是東圖的大部分位置還是由易冥臻的手下把持著,畢竟這是易冥臻帶領他們打下來的江山,慢慢的東圖內部朝廷有了紛爭,易冥臻是一個正統的忠臣,於是他自請調離中樞到宛郡守邊疆,易無忌也很幹脆的敕封易冥臻為衛國公封地宛郡,陶郡等三郡,宛郡產馬,陶郡產鐵,雖然易無忌把他弄到了邊疆但是還是不放心,不過不放心的何止他一人,南疆國就派出了密探和東圖的新貴們勾結起來以意圖忤逆為由上奏,易無忌當場駁回,並在朝堂上就對上書的幾位大臣貶黜,雖然這件事看起來挺正常的,但是其中有三位大臣被貶到陶郡出鐵的鄭縣等幾個縣做了縣令和守城官就有點讓人看不懂了。


  事隔數年,剛好是東圖的每十年的一次大慶,所有的大臣都要回都城朝賀,就算是邊關的守將隻要是三品以上的都要回去,衛國公也不例外,在大朝會時突然以糾察使為首的六位一二品官員再次上奏衛國公意圖忤逆,並拿出了由鄭縣縣令出具的證據,鄭縣等幾個陶郡產鐵的縣所產的鐵與上報朝堂的數量差距過大,同時與衛國公麾下軍隊裝備的兵器也不合,矛頭直指衛國公私招軍隊意圖不軌,這一次易無忌大怒,當場就將易冥臻和麾下眾將看押並調動武安侯率領宛郡周邊軍鎮的軍隊駐紮到宛郡陶郡周邊,同時下令嚴查,結果當然就是易無忌要的結果了,易冥臻私藏軍隊意圖不軌,至於藏那裏了,那就沒有詳細說了,肖放知道後隻在酒後和幾個親近的大臣說了一句:“衛國公需要私藏軍隊?”易冥臻從來沒有想過自立江山,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就沒有現在的易無忌,就算他被製衡,被限製時在軍中的威望也不是誰能比較的,易無忌也不能,這才是他被斷了個私藏軍械意圖不軌罪名的原因。


  易冥臻倒了,他倒下的第一年是平靜的,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南疆和西啟都會有所動作,而且中元也會出兵,東圖的邊防一度緊張,易無忌把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到了宛郡和靠近中元的陶郡,不過出人預料的是那裏非常平靜,就算是和東圖有割地之恨的南疆也是風平浪靜,這就讓易無忌有點蒙圈了,倒不是他犯賤想被人揍,而是太反常了,他當然不會想自己有易冥臻那樣的威望,能震懾住這幾個國家,如果真的能震懾就不會有那年的逼宮了,於是他下令讓邊防的軍隊把探子撒出去,撒到對方的邊城,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對方的邊城很正常,駐軍沒有增加,連軍械的調動都是正常消耗,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就讓軍隊繼續留下。


  第二節

  十餘年過去了,宛郡的兵力開始逐步的往原來的駐紮地調遣,但是還是有大部分留在宛郡,因為宛郡是易冥臻的封地,那裏的軍隊大多是易冥臻的老部下,易無忌不放心,於是把這十餘萬鐵軍或者解散或者找個理由處理掉了,現在留在那裏的都是從各地調遣的或者是新招的,不過戰鬥力還真不能保證。


  就在東圖在準備著年賀大節時一封來自東疆的折子放到了國務衙門的桌上,為何放在國務衙門而不是軍部呢?因為那隻是說東疆的幾個小部族因為爭地發生爭執,東疆無小事,以前易冥臻就說過東疆的事都要第一時間報國務院並且第一時間解決掉,但是現在的新任國務院使趙聰並沒有這種覺悟,他看著手裏的這份折子:“笑話,我東圖泱泱大國,東疆的幾個小土族,人不過數千,地不過百裏居然要驚動國務院,那要各地的州官幹嘛?”他順手把折子扔到一旁,而國務院協助國務院使處理折子的協管回道:“大人,東疆那邊情況特殊,因為那裏風土不同,我國一直沒有設置民政機構,隻有駐軍,那裏都是按每個部族設族長,有事都是直達國務院的。”趙聰斜瞄了一眼:“誰定的規矩?在我國內不設立州官。”協管小心的回到:“是以前衛國公提的,說以夷製夷。”趙聰怪眼一翻:“他易冥臻都圖謀不軌了,那還準備追隨他去?”協管啪的一下就跪下了,這個罪名有點重,他一個小小的協管,他可承受不了:“大人,我沒有啊,大人明見啊!”趙聰冷哼了一聲直接把折子扔到了他桌上:“駁回,讓他們自行處理,一群蠻夷生死與我東圖何幹。”


  東圖京城是靠雲潭山修建,雲潭山三麵均為懸崖峭壁,隻有山下的皇宮有一條道可以上山,人們稱其為登雲道,在山頂上常年駐紮著一支軍隊,這是禁軍中最精銳的了,這支軍隊隻聽皇帝的調動,在京城的其餘三麵是引漳水而形成的護城河,河水川流不息,根本不容易被截流,由縱八橫六十四條大街分化組成,在這十四條大街之間又有一些小街道聯通,正陽大街直通皇宮的外宮門,在這條街上住的都是東圖國的文臣武將,離皇宮越近官爵越高,所以這條街也叫正陽天街,離皇宮最近的一座官邸就是已經被空置了十數年的衛國公府,而在衛國公府的旁邊就是現在的武臣一品武安侯府,當年雖然武安侯常雲鶴有參與進對衛國公收押的事件但是他本人是不相信衛國公會做出意圖忤逆的事來的,他當年也是和易冥臻一起來到東圖的,他不屬於易冥臻派係,但是他與易冥臻很多地方也配合的很好,而且打心眼裏他佩服易冥臻,當年救駕時就是他守在東疆,然後易冥臻才能全然沒有後顧之憂的麵對一次次的戰爭,每次想到這裏武安侯常瑛圭都會端著茶杯一個人靜靜的坐著,今天他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裏,雖然他不是易冥臻派係,也在那一次事件中有一定的震懾作用,現在也是當朝一品,但是他知道易無忌對他也有一定的猜忌,不過現在東圖國不能再損失武將了,不然他相信易無忌一定會對他動手,因為他和易冥臻算是一對搭檔,他知道易無忌會對他出手的,不過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吧!


  “侯爺。”常雲鶴的管家常正恭敬的站在他旁邊:“這是來自國務衙門的消息。”說著他把一張紙條放到桌上然後就退到一旁。


  常雲鶴皺著眉頭:“國務衙門?那邊會有什麽動靜?”他慢慢展開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東疆小部落衝突,趙聰不理。“有沒有兵部的消息?”


  “回侯爺,沒有。”


  常雲鶴眉頭皺得更深:“東疆那邊我們的人有消息回來嗎?”


  管家依然否認了。這下讓常雲鶴有些坐不住了,當年常雲鶴在東疆守衛了很久,那裏有他自己的一個情報網,如果他的情報網都還沒有傳回消息,那麽東疆現在或者是即將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幾個小部落衝突那樣簡單了,“你去把霍典叫來。”管家行禮退下。三個時辰後從武安侯府中出來數騎直奔東疆而去。


  武安侯府的動靜直接驚動了對麵的東圖太宰文賢,文賢是易無忌提拔起來的,年齡剛入不惑,在不惑之年就為文臣一品的,他是第一人,算是後起之秀,能被易無忌這麽看重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同樣的一張來自國務衙門的紙條就在他的麵前,文賢半眯著眼睛:東疆幾個小部落爭執應該不算大事,但是怎麽會驚動了一位侯爺,霍典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就算是那次鎮壓兩座城池十來萬人的動亂,武安侯都沒有派出他的,這次怎麽會把他派出去了?文賢下麵還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人,這位就是他的學生張繼芳,張繼芳微微向老師施禮,他知道他的這位老師是最看不起武人的,因為他覺得武人是最沒有禮數的:“老師,我以為應該和衛國公藏兵有關。”


  大廳裏除了文賢還有幾個文賢的學生,幾人都看向張繼芳,眼裏都是疑惑:衛國公都死了幾年了,人走茶涼,朝堂的茶涼得更快,誰現在都不會去沾染這等事,“繼芳,你到是說說怎麽和衛國公那件事有關的?”文賢也沒有當回事,因為他知道武安侯雖然和衛國公看起來挺合得來的,但是他相信那是表麵的東西,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作為武臣誰又願意一直在誰的陰影下過,而且就在皇上拿下衛國公時,如果不是先有武安侯的軍隊作為後盾,就憑京城這點兵馬加上周邊一些散兵根本就不敢動衛國公一根毛,所以武安侯是不會和衛國公有什麽不清不楚的。


  張繼芳可不這麽想:“老師,衛國公在抵禦兩國聯軍時,東疆不穩,當時是武安侯去守的東疆,而衛國公在東圖建國前主要的重心也在東疆,現在東疆隻是幾個小部落爭執,武安侯就出動了自己的得力幹將霍典,學生以為他是想在朝堂插手東疆前先將這件事平了,他不想朝堂插手,東疆都是蠻夷,朝堂一向不太注意,在東疆也沒有設立州府,那麽哪裏到底有什麽朝堂是不清楚的,但是如果事態一旦嚴重朝堂必定會派專人處理,那時有些什麽東西就很容易查出來,就現在最怕出現的就是和衛國公有關的東西。”聽著張繼芳的話文賢眼睛變得開始銳利起來:“那你有何打算?”張繼芳看向其餘的同門:這件事看來隻有我想到了,我還不壓你們一頭。“回老師,我覺得我們應該也派人前往東疆,查清事由,明裏我們以調解為由,暗裏我們可以清查衛國公餘黨,但是我們主要的還是要查武安侯是否和衛國公餘黨有關。”文賢點點頭:“繼芳,你拿我的帖子去一趟國務衙門,這件事就你去一趟吧!”這正是張繼芳想要的,他想文賢行禮後離開了。


  文賢有九個直係的弟子,張繼芳雖然聰明但是絕不是最聰明的,但是張繼芳是有心機的,處理這種事他比較合適。看著張繼芳離開文賢也端起了茶杯,幾位學生也明白這是老師每日的習慣,於是幾位學生都告辭了,隻有一位留了下來,“元長,你怎麽留下了?”文賢打趣的問,餘元長站起來笑道:“不是老師想我留下嗎?”他並沒有其餘同門那樣對老師的態度,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調皮的晚輩在和長輩聊天一樣,奇怪的是文賢也不惱怒:“你小子怎麽就不能學學你的同學對我有禮貌一點啊!”元長嘿嘿一笑:“老師,他們都對你這麽尊重了,少我一個也不少嘛!況且我是留下來給你解決大問題的了哦!”文賢笑了:“大問題,你能解決什麽大問題啊?”元長向西南麵指了指:“宛郡的大問題。”聽了這句話文賢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不錯,那邊才是關鍵。”文賢指了指旁邊:“坐下說說,你是怎麽想到的?”元長也不在嬉皮笑臉的:“老師,宛郡衛國公事情雖然解了,但是衛國公的精銳基本已經蕩然無存,現在留在那裏的都是其餘各郡調派過去的和後來重新招募的新兵,各郡軍隊始終是要回到原來的駐紮地的,能留在那裏的就隻有從東疆調派過去的原武安侯的幾萬兵馬,而現在宛郡所有軍隊中最有戰鬥力的也是這支軍隊,如果東疆事態鬧大必定會進行武力鎮壓,但是現在東疆還有多少兵馬,應該隻有十來萬,如果這十來萬不能完成鎮壓,那麽朝堂一定會先想到把駐紮在宛郡的大軍調回來,那個時候西啟,南疆會再次聯手進攻宛郡,從而占領包括宛郡在內的西麵四郡。”文賢聽得很認真:“有這種可能,但是這都是你的分析,有沒有什麽實質的東西。”元長歎氣的說道:“這才是他們做的高明的地方,他們現在一動不動,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實質的東西。”文賢站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才是真的,但是他不知道怎麽讓皇上相信,“元長,你去宛郡,那邊還是你去我比較放心,但是那裏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不過暗流洶湧,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宛郡,雖然名義上是一個郡,但是由於當年衛國公南征占領了南疆國兩郡之地,所有宛郡地域相當於三郡之地,當年衛國公為了同化各郡在東圖其他地方遷移大批百姓進入宛郡,使宛郡人口密集,宛郡又是在南疆,西啟進入東圖的必經之路上,宛郡的商業也得到了很好的發展,東圖國單說經濟宛郡要排第一,就算是京城也比不了,對於這個富有的州郡,所有國家都非常的眼饞,包括中元。餘元長是便裝進的宛郡郡府所在地堯城,他並不想這麽早就被人知道,他想先見一個人,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麽權利但是在宛郡還是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這個人對後麵的事情一定有很大的幫助。


  第三節

  這是一所不大的院子,在堯城的一條僻靜的街道裏也不算起眼的,房子的門前是被人長期踩過後有些凹起的石板,屋頂蓋的小青瓦,這是堯城普通百姓常用的,雖然沒有任何華麗的門麵,但是被主人打理的十分幹淨,這說明主人是一個看重生活的人,起碼現在是。這就是餘元長現在的想法,他輕輕的敲了門:“有人在嗎?雪姨在嗎?我是元長。”沒多久門就打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攔在門前:“你小子來幹嘛?”看著他一臉賴皮的擋著,餘元長也有些無賴的說著:“無鋒兄弟,其實我是來找你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這位大有來頭了,他就是衛國公的兒子易無鋒,當年衛國公易冥臻被滿門抄斬為何留下他在呢?因為他母親英雪和易冥臻是在戰場上相識然後有了他,易冥臻都還沒有來得及迎娶他母親過門就出了事,他還有一個妹妹易無月,這個妹妹是被英雪偷偷救出來的。易無鋒嗬嗬笑著:“扯淡,你敢說你不是來找我妹妹的?”餘元長臉紅了一陣,正準備否定的,易無鋒又向院裏吼了一聲:“無月啊,你可以回屋了,別人不是來看你的,你不用在那裏等了。”這一聲把餘元長哽在那裏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幸虧英雪出來了:“元長,進來說吧!”餘元長忙側身進屋,心裏還在不停的念叨交友不慎啊!

  剛進院裏易無鋒就把他拉住:“你不是回京城了嗎?這才多久,怎麽又來宛郡,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畢竟宛郡與東疆相距很遠,消息來得慢,而且現在又不比以前衛國公在世,所有就算有點消息都是街上傳來的,看著餘元長變嚴肅的臉易無鋒把他拉到一旁:“有什麽我們在這裏說,我不想母親擔心。”


  兩人坐在院子裏的涼棚下,易無月為兩人端來了茶,看樣子是不準備走了,兩人也沒有打算隱瞞她,畢竟這個妹妹也是刀槍劍戟玩大的,“東疆有幾個小部落起了衝突,武安侯派了霍典去了。”餘元長說完後看著兩人,易無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東疆發生衝突和這邊隔得太遠了吧!”易無鋒沒有說話,他知道餘元長不會就為這麽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專門跑一趟宛郡,而且一來就直接找上了他,“你不會是懷疑我們有什麽吧?”畢竟他自己他自己身份在那裏,太過於敏感了,換誰都會這樣懷疑。看著易無月一下怒火就要上來了,餘元長腦門上冷汗就冒了出來,這妹子雖然很漂亮,看起來也很文靜,但是那性子可是大得很,一句話不對付就敢拔劍的,想到這裏他偷偷的瞄向無月:還好那小蠻腰上今天沒有佩劍,嗯,等等,她怎麽把手伸向小腿了,我怎麽忘了她小腿上都綁了秀劍的啊!天啊,這誰以後娶她還不被欺負得永遠抬不起頭來,哎,還好我一直就沒有抬起過頭的。看著餘元長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的表情無鋒就樂了,“妹妹,哥和他開玩笑的,別當真的。”


  “對的,不能當真啊,無月妹妹。”餘元長如蒙大赦的拉住無月的手:皮膚真好。易無月俏臉微紅偷偷的把手抽了回去。無鋒看了看有些尷尬的兩人,他倆的事其實家人都知道,也不反對,隻是現在都沒有捅開而已,“東疆出現問題,武安侯都派人去了,你作為當朝太宰最得意的學生,你不去東疆跑來宛郡,應該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不在東疆吧?”無鋒看著他,確定他不否認後繼續說:“現在駐紮在宛郡的大軍都在往原來的駐地回調,留在這裏的都是一些新兵和少量的原宛郡駐軍,戰鬥力比以前起碼掉兩三個等級,而東疆一旦出現問題,東圖的兵馬很有可能被陷在東疆那個泥潭裏麵,到時估計沒有多少兵馬能抽調出來,如果那個時候南疆和西啟想要拿下宛郡應該很容易了。”餘元長點了點頭,無鋒的分析和他還有太宰都一樣,隻是現在朝堂之上沒有幾個人看見這一點,就連武臣泰鬥的武安侯估計都沒有看見。“你和太宰都想到了這個因素,那你還來我這裏幹嘛?”無鋒雖然是在問他,但是表情並沒有一點疑惑,“你不是應該知道嗎?”


  無鋒一下就站了起來:“你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吧?”他到真沒有想到餘元長敢這樣想。


  餘元長有些無賴的搖搖頭:“到時隻有這樣啊!”


  “那樣可是坐實了父親擁兵自重意圖忤逆的罪名了,不行,絕對不行。”無鋒非常堅定的回答:“家父雖然被汙蔑忤逆的罪名,但是朝堂並沒有實質的東西,對於家父的待遇世人自有評論,但是如果我以家父的名義召回舊部,到時朝堂會怎麽對待我們,世人會怎麽評論家父,元長,我當你是兄弟,什麽都告訴了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到時我母親和我妹妹怎麽辦,東圖到時我們難有立錐之地。”


  餘元長他知道無鋒擔心什麽,本來他並不想用這種方法來處理這件事情,但是這是目前最有效的防禦方法:“無鋒2,宛郡是你父親一手打下來的,東圖也是你父親親手建立的,你難道就看著他落入敵國之手?”無鋒沉默了一陣:“現在不是了,它現在是易無忌那小子的,與我何幹?”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有有一些不甘,畢竟是父輩拚死得來的。餘元長歎了口氣:“無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那麽一天,你守住了宛郡,以事實證明你一心向著東圖,就算朝堂對你家不公,但是世人也會替你家平反的,但是如果你什麽都不做,當世人想到這裏有一個衛國公後人,卻在衛國公基業被人侵犯是無所作為,他們會怎麽想,其實在宛郡,直到現在衛國公的威名依然遠勝朝堂,這就是為何朝堂在衛國公事件後還要延遲調回駐軍的原因啊!”無鋒沒有說話,十幾年前他親眼看著朝廷的軍隊衝進了宛郡,禦林軍衝進了堯城衛國公府將衛國公一家老小押解進京,然後就是對衛國公府裏所有人下令抄斬,連家裏的家丁都沒有放過,妹妹還是二夫人偷偷從狗洞裏塞出來交給母親的,那時妹妹還隻有不到三歲,當時她大聲的哭著,是母親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哭出聲,因為怕被聽見,從那時開始妹妹就沒有哭過,而且從三歲起就開始練武,她的武藝其實比自己還要高出一籌,隻是力量不如男人,經曆了那一件事後,自己對東圖的這個皇帝隻有恨,說讓自己幫他守城,可能嗎?破城到還是可以考慮的,但是宛郡不同,這裏是父兄還有各位叔叔打下來的,這就是父親的基業,這不是那個高高在上撿便宜的皇帝的,這份基業說什麽都不能被其他國家占領,就算現在東圖的那個皇帝都不行。無鋒沒有回頭:“我答應你,最終不會讓宛郡成為他國的州郡。”餘元長雖然感覺無鋒這句話有些不對,但是隻要他答應了就沒有再細想。


  餘元長離開後易無鋒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沉思了起來,父親是那樣一個讓人驕傲的人,他力挽狂瀾,也那樣忠誠,但是換來的是什麽?父親到底是因為什麽被朝廷處斬的,明眼人都知道,功高震主了,哪怕你對朝廷一點反意都沒有,朝廷隻要感覺到你是一個威脅,或者說是易無忌感覺到你有可能威脅到他的權力了,自己現在該做什麽,幫這個朝廷守土?那是父親一輩子都在做的,而且致死都沒有改變過的,但是終點是什麽?還是像父親一樣嗎?不甘心啊!母親英雪走到了他身後,看著他苦惱的樣子,母親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發:“兒子,每一個人有不同的路走,不要讓任何人影響自己,要有自己的判斷和主見。”無鋒沒有回頭:“如果和父親的觀點不一樣呢?也要堅持嗎?”英雪回味起剛和易冥臻認識時的情景,她也曾經問過他忠於一個什麽都不懂得皇帝對嗎?易冥臻反問她是國重要還是皇帝重要?是先有過還是先有帝?還是先有國民?“你父親的觀點應該沒有錯,但是你就那麽確定你父親是忠於那個皇帝?”聽到母親說出這樣的話無鋒有些震驚的回過頭去,“我曾經也問過你父親,他回答是國家,國民,皇帝誰重要?”英雪微笑著,那是一種自豪:“你想明白了嗎?”無鋒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隔著,能模糊的看見一個影,但是還是看不清楚,英雪又說:“這片土地上從有人開始已經換了多少朝代多少皇帝了?但是地域還是那塊地域,人還是那些人,你知道為何嗎?”慢慢的無鋒心裏豁然開朗:“母親,我明白了,其實我們在這裏就是為這裏而生的,不是為某一個人在拚,父親當年不反抗不是能力不足,也不是忠於那個皇帝,而生不想讓這裏的人受苦,他以妥協的方式換取宛郡甚至是整個東圖的平靜,但是父親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皇帝到底算不算一個稱職的皇帝。”英雪笑著轉過身離開:“我沒有這麽說,你也別認為是我這樣教的,不然你父親還不埋怨我,你是衛國公易家唯一的男人了,現在易家在明麵上都不敢說自己的姓,你要重振易家,這是你的責任。”說道後麵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第四節

  時隔半月,東疆的部落衝突並沒有好轉,相反的由於朝廷的介入事態開始惡化,已經有幾個大部族牽連進去,開始還是部族之間的爭鬥,後來慢慢的演變成了部族聯合起來與朝廷的軍隊有了摩擦,而張繼芳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安撫各個部族,隻是在利用部族之間的矛盾消減部族力量,有時還會暗地裏挑起一些部族的矛盾,在他看來這些蠻夷部族都應該被消減,衛國公的餘孽大有可能就是在這些部族裏,如果不想法消滅部族的力量怎麽才能消滅餘孽,至於這些餘孽是否存在,在他看來就是有的,隻是還沒有找到。而霍典卻不這麽想,他一直在想法安撫部族,盡量約束軍隊減少與部族的摩擦,他怕東疆因此起戰端,那樣就辜負了武安侯的囑咐了。


  由於東疆兩位職權者的不合,也讓朝廷上文武兩幫大臣分成了兩幫人,一幫是以太宰為首的官員,他們要求將挑起事端的東疆部落進行處置,同時朝廷進軍東疆,在東疆設立州府,從而將東疆完全並入朝廷,另一幫就是以武安侯為首的武將,他們要求對東疆進行安撫,不能讓事態嚴重,東疆有十多個大部族近百個小部族組成,他們有各自的習性並不容易被馴化,東疆地域廣闊和現在的東圖差不多,人也不少,夷族人十來歲就能上陣殺敵,男女老少隻要拿上武器就是戰士,這樣一個可以全民皆兵的部落並不適合用武力鎮壓。


  正在兩幫人都快在朝堂上大打出手時一封來自宛郡邊城的八百裏奏報放到了皇帝的桌上,這已經是數天前的了,奏報上隻有一句話:南疆,西啟合兵二十萬集結在南疆的晏城。晏城在那裏?所有的朝堂官員都知道,那裏離宛郡邊城其實不遠,大概也就兩百多裏,穿過茗山正常行軍估計三天能到,邊城有多少駐軍,不過萬餘人,如果從奏報發出之日起晏城就出兵的話,現在估計邊城已經改姓了。這一個響雷震呆了朝堂上大部分人,衛國公事件時本來算是一個南疆出兵的好機會,朝堂為了防範還派出大軍駐紮宛郡,時隔這麽多年了,朝堂以為那邊局勢穩定了,將各郡的軍隊都撤回各自駐紮地了,南疆突然和西啟聯合起來了,而且還是在東疆發生衝突的時候,不要臉啊!東疆的衝突也是太巧合了一點,巧合?這是巧合?應該算是蓄謀已久才對,隻是沒有人注意到而已。


  “各位能臣幹將對此有什麽解決的方法?”易無忌看著一屋子的朝堂高官。


  “皇上,現在宛郡那邊還隻是發現敵國大軍集結,我們還不能完全確定,而東疆必定已經出現衝突,攘外必先安內啊!”國務院使趙聰先上奏,畢竟東疆事態是因為他開始的疏忽,他一定要想法先把這件事按下去,和國務院有些交接的上禮部也站出來附和。但是偏偏最應該發言的武安侯和太宰兩大派係都沒有人出來發言。沒辦法,皇帝隻有點名了:“不管是對東疆還是對南疆西啟的聯軍都是要用兵的,兵部有什麽看法?”東圖國隻設一個太宰,協助皇帝管理國事,太宰以下設國防,國務和糾察,而國防下屬分兵部,督造局,而國務下屬分上禮部,戶部,吏部,糾察分刑獄局和律書局,讓兵部拿出個主意來就是讓掌管國防的武安侯想辦法,“皇上,現在我們應該先停止從宛郡撤返軍隊,同時盡量安撫東疆部族,先把外敵擊退後再來對付東疆的事情。”兵部使給出了一個方案,太宰門下的吏部使看了看太宰,見太宰微微的點頭於是跟著出來上奏道:“皇上,我們先派遣一員大臣前往東疆,以平息安撫東疆的事物,然後派遣一員大將坐鎮宛郡,畢竟宛郡的軍隊是由各地匯聚的,各個將軍都還算是平級,調動起來多有不便。”說著他就往武安侯常雲鶴那邊看了兩眼,明擺著想讓武安侯去領兵啊!遠離朝堂遠離中樞,那麽很多消息都會不那麽暢通了,而且離開中樞後權利也會有一定的傾斜,現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離開,但是作為執掌國防的首腦,現在當是首當其衝的時候,不過一想到當年的衛國公就是去抵禦外敵離開中樞,然後被這幫滿嘴仁義道德的文臣安了個擁兵自重意圖忤逆的罪名,常雲鶴是一百個不願意啊!“皇上,老臣保舉一人,定能克敵製勝。”常雲鶴還把老臣兩個字說得特別的重,明顯就是在告訴皇上我老了,騎馬殺敵衝鋒陷陣的事做不了的,還是派年輕的去吧,聽話聽音嘛,皇上也是聽出來了,本來也沒有打算派他去,畢竟武安侯現在也是位高權重的,而且在軍隊裏威望日增,去到宛郡禦敵那是有大軍調度大權的,而且以前他還和衛國公易冥臻有些往來,如果他想幹點什麽,很容易就是第二個易冥臻啊!到時候誰來製衡他?靠這幫子文臣?算了吧!“兵馬的事,武安侯還是比較熟悉的,這一點朕相信。”皇上這話一出,很明顯就是采納了武安侯的建議,太宰文賢並沒有開口,在朝堂這些年有的東西是心裏明白的,皇上是不會派武安侯去的,不過就算是武安侯推舉人去,那麽軍政大權還是有一定的旁落啊,常雲鶴看皇上都這樣說了心裏算是有底了:“皇上,老臣推薦兵部右侍郎成祥都,此人熟悉兵法,善於布陣,而且宛郡他也有一定的了解。”他能不了解嗎,圍衛國公府就是他帶的人,這個人是皇上的人,他是熟悉兵法,但是那是紙上談兵好不,而且他腦筋很固執,不善於用人,還非常的高傲,他去就是死路一條。文賢這樣想著,正準備阻止,不過他看見皇上眼睛微微的露出了喜悅之色,說明皇上也想讓成祥都去,這是皇上想扶持他上位,這時候誰說都不行,而對麵的武安侯也投來一絲很有深意的笑容,文賢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武安侯想拔掉兵部這顆釘子,他是知道成祥都不能禦敵的,文賢現在就感覺心裏堵得慌:媽的,誰說武將憨直的,這常雲鶴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好,成祥都朕聽說過,此人也有些韜略,現在任兵部右侍郎職位也算不錯,但是能壓得住各路將軍嗎?”聽了皇帝的話文賢知道這是皇帝想借機給他的人升職啊,但是這還是得自己開口,不然皇帝是不放心的。


  “皇上。”文賢出班恭敬的行禮:“各路將軍官銜最高的有都護軍銜,官職最高的有軍鎮統領大將,右侍郎三品官銜估計有些調不動啊!”下麵群臣也開始議論起來,武安侯常雲鶴眯著眼看著文賢,他不相信文賢能出什麽好招,起碼不會對自己好,“如果把他提到兵部使的位置上~。”文賢偷偷的看向常雲鶴,見常雲鶴有些慌了:文太宰,不帶這樣的啊!兵部使那是他的親信啊,皇帝一直在想找機會換人的,這就是一個機會,但是現在他那裏敢出麵阻止,畢竟這人是他推薦的,老狐狸看嚇不死你。文賢嘿嘿笑著:“皇上,如果把他提到兵部使的位置上,一旦他出征了兵部使在宛郡就不能發揮更好的作用了,畢竟還要做後方的調度的,而且還要防範東疆,武安侯怕是不能做到麵麵俱到的。”常雲鶴深深的歎了口氣,“臣以為可以賜成祥都都督銜,暫領宛郡兵馬大元帥,待宛郡定後再做定奪。”文賢說道完偷偷的瞄了一眼常雲鶴:老侯爺,夠意思吧!對麵的常雲鶴也算是看明白了偷偷的在袖子裏向文賢彎了彎手指,意思就是謝謝了。再做定奪,那就是贏了後以戰功升任兵部使,這樣也沒有人說什麽,皇帝心裏也明白,現在如果把他提上來以武安侯為首的大部分武將都會反對,但是如果到了宛郡事了,成祥都攜勝利返朝,自己直接提升他為兵部使,沒有人會再有意見,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但是皇帝還是覺得該將武安侯一下:“武安侯,你看如何?”武安侯早就想把他踢出兵部,而且他並不相信成祥都能勝:“回皇上,老臣覺得可以。”


  “好,成祥都何在?”聽見皇上提到自己,早就心裏樂開花的成祥都大步出列叩拜,“朕賜你都督銜,領十萬大軍前往宛郡,同時有宛郡兵馬節製權,現在宛郡所有兵馬包括還在宛郡的其餘軍鎮兵馬你都有權調度,你隻有一個目的,將所有來犯的敵人給朕清理幹淨。”“咚!”成祥都實打實的高興啊,他在兵部那就是受欺負的小媳婦,現在放任地方手握大權,這就是猛虎歸林啊,所以這頭也是磕得響亮,皇上最喜歡看什麽,就喜歡看見這種忠臣,就算笨點是忠臣啊。武安侯隻是嗬嗬笑著:看著吧,等你輸了就該我上了,那時候才能讓皇上看看我這老將還有幾分用啊!


  “皇上,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兵器糧草各方調度還需要專人來管啊!”吏部侍郎出班上奏。皇上點點頭:“各位愛卿可有人選?”戶部使出班:“老臣推薦戶部執事餘元長,此人精通數術,對各方錢糧都有所了解,能擔當此任。”皇上並不知道餘元長是何人,但是武安侯知道他是文賢的得意門生,武安侯看了看文賢:好啊,你原來在這裏等著的啊,也吧,你沒有拆穿我,老夫也不拆你的台了。於是他向本來要出列反對的幾位門下遞去了阻止的眼神。


  皇帝看了看臣班裏無人阻止,也沒人出來複議,感覺這個餘元長好像也不是那個派係的,他也不熟悉,好在身邊的管事常侍對餘元長還有些了解,於是偷偷的說:“皇上,這個餘元長也是宛郡人,當年因十來歲時議論朝堂說衛國公獨掌兵權有權傾震主之嫌後被壓製,不得參與朝廷選拔,衛國公事件平定後參與選拔為前五,先做縣丞,後升為縣令,當過州判,為官清廉,現在戶部任執事。”皇帝有些驚訝的看著常侍:“國選前五做縣丞,不是一般前十的都是從縣令開始做起嗎?三年縣令一評,政績好的升任州官,政績差的留任,他這六品縣令到五品州判就不說了?還有州判和執事都為五品,雖然是到了中樞,但是這那裏是升職啊!而且這幾年難道就沒有做什麽事嗎,就從七品升到五品都是當副職?”常侍嗬嗬笑了:“他在縣上政績是有的,但是不會送禮啊,本來到手的四品州官改了五品州判,而這個執事嘛,也是得罪了上級,但是事情沒有做錯,又不好處罰他,所有就弄了個執事給他,算是閑置他吧!”聽到這裏皇帝笑了:這還真是給自己留了個人才啊,這個幾邊都沒人要的人隻要自己用點手段還不是對自己忠心耿耿,“戶部右侍郎的位置好像空置了一段時間了吧?”皇帝問道,戶部使有些為難的回道:“右侍郎父親過世在家守節。”皇帝點點頭:“戶部是國之根本,右侍郎也是要職,那有一直空缺的道理,這樣吧,升任餘元長為戶部右侍郎負責調度宛郡戰備物質一事。”看著文賢和幾個吏部的大臣還準備說什麽,皇帝冷眼掃過:“此事就這樣定了,不得再議,退朝。”


  出了大殿,武安侯和幾個武將走在一起,兵部執事問道:“餘元長好像和太宰走得挺近吧,怎麽提他上位太宰的人還有些不情願一樣,右侍郎本來是太宰的人,這樣換一下不都一樣嗎?”武安侯嘿嘿笑道:“一樣嗎?餘元長應該和太宰更親近的。”看著還有幾個武將好像沒有明白武安侯搖搖頭:“哎,還是舞文弄墨的會演戲啊!”


  第五節

  宛郡已經進入了緊張的戰備狀態,邊城傳來的消息,現在南疆西啟的兵力已經集結到了四十萬,而現在整個宛郡兵力也就二十萬,邊城現在兵力不足兩萬,宛郡這邊重新編練能上陣的不過四五萬,還有一部分是臨時抽調臨近幾個軍鎮還未離開的十多萬,朝廷的援軍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朝廷的任命已經到了宛郡,但是大軍出征就算是輕裝從簡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到的,倒是餘元長由於先到了宛郡所以物質的籌集調運已經展開了。


  堯城,作為宛郡郡府所在地,所有的命令都是從這裏出去的,這裏也是宛郡的中樞,各路將軍都匯聚在這裏,他們現在都在等待著宛郡兵馬大元帥的到來,而物質總調度的府衙也在這裏,這裏比軍營更顯得忙碌,易無鋒和妹妹進到府衙時看見的就是餘元長忙的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十萬箭矢還沒有到鹿城嗎?運輸隊是怎麽搞的,白城到鹿城不過三天時間,這都四天了還沒有到,運輸隊長該撤職了。”現在他看著手裏的文牒:“邊城一破鹿城首當其衝,那裏防禦體係還算可以,隻要有防禦器械能守幾天,現在大軍未到,能拖住一天總要好些。”無鋒笑著隨手拿起一份文牒:“北岩軍申調三萬戰馬。”餘元長頭都沒有抬:“不給,北岩軍上報有七萬軍隊在這裏,但是實質上不到五萬,而且北岩軍主力以步兵為主,騎兵不過一萬六他們去年還增添了一萬戰馬,加上原有的戰馬他們都快一人騎兩匹了,現在物質緊缺,那有戰馬給他們,如果有還不如給北狼軍,他們那裏基本都是騎兵。”說著他突然聽見了無月的笑聲忙抬起頭:“無月妹妹,你怎麽來了?”無鋒算是被無視了,想到自己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居然被餘元長跳過,直接看到了身後的妹妹,無鋒隻有哀歎了:“什麽時候你能直接看見我就好了。”餘元長都不帶看他的回道:“在你擋著你家大門的時候。”無鋒哼了一聲:“小心眼的男人。”餘元長根本不理他,隻是殷勤的招呼著無月,一會擺椅子,一會端茶送水的,無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是我哥要找你,才拉我來的。”無鋒拍了拍他肩膀:“小子,聽見了吧,是我拉我妹妹來的,你是不是該給我一碗茶啊!”餘元長轉過身:“桌上有,自己不會倒啊,我是怕燙著了無月妹妹,你這麽大個人了,皮粗肉厚的還怕?”


  “同姓不同命啊!”無鋒歎氣道,無月有些害羞的瞪了他們一眼:“哥,說什麽呢,你不是找元長有事嗎?”


  說道事,無鋒也就不繼續拿他們打趣了:“兄弟,有個事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到?”既然開始聊到正事餘元長也認真了起來,認真起來的男人其實挺有魅力的,“兩國交戰兵貴神速,但是從南疆西啟集結兵馬開始已經有五天了,就算糧草沒有到位,起碼先鋒應該到了邊城了吧,但是現在邊境上連一個敵軍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無鋒坐在旁邊,餘元長也回到案桌前:“這是有些反常,南疆和西啟也不是第一次聯合了,在各方麵條件上應該不會這樣拖拖拉拉才對,按正常的算,現在他們相當於讓了我們三天時間,我雖然不懂戰陣,但是也知道戰機稍縱即逝,他們這算什麽意思?”


  “有沒有可能是條件沒有談攏?”無月插嘴了。無鋒搖搖頭:“不會,他們兩國首腦都是非常精明的,條件沒有談攏絕對不會出兵,現在兵力都已經集結完畢了,估計宛郡這邊占領後連一個小村子的分割都是談好了的,我其實擔心的是他們在等。”


  “等,等什麽?”餘元長有些不解。


  “等我們這邊議定的結果,看是誰掛帥。”


  餘元長思考了一下:“糟了,這次掛帥的是成祥都。”成祥都是誰,無鋒心裏清楚啊,當年領兵圍住衛國公府和與衛國公交好的幾個將軍府衙的就是他,而當年執行抄家的也是他,他的手上看,可是沾滿了親人鮮血的,提到這個人,無鋒手不自覺的擰成了拳頭,但是無月不知道,當時她還小,而且長大後家人也不想提起這事,餘元長有些歉意的看向無鋒,無鋒深吸了一口氣:“這人如何?”看無鋒平息了一些餘元長也鬆了口氣:“此人表麵熟悉兵法,但是隻是紙上談兵而已,並沒有實際經曆過什麽大戰,唯一有過的戰功都是剿滅幾股馬賊的。”


  “嘿嘿,現在敵軍等的就是他了。”無鋒冷笑道:“如果我是敵軍元帥估計現在知道這個消息都快開心死了。各鎮將軍還有幾個是能征善戰的,如果他們各守一處估計還要費些手腳,但是有一個廢物領兵,隻要給他一個集中兵馬攻擊的機會,很容易就可以將我們主力消滅,到時候不知道要省多少事。”餘元長看著無鋒:“你有沒有什麽辦法?”餘元長知道這小子可是得了東圖名將衛國公易冥臻真傳的,就算是小時候小孩打架他都能弄些布置翻盤的,“沒有,主將是他不是我,這已經是一個死局。”餘元長根本不信,因為以他對無鋒的了解,這小子不會幹這種沒有目的的事:“如果他不是主將後了?”


  “看情況吧!”


  “看情況?”餘元長一臉的無賴樣嘿嘿的笑著:“你小子一開始就不是看情況這樣簡單吧?”無鋒被說中了心事也無所謂的樣子:“那還要看對方怎麽下子了,也要看我們那位皇帝怎麽應了,我一個普通老百姓還能幹什麽?”餘元長也不說話隻是嘿嘿的看著他。


  “好了。”被餘元長看得有些全身發麻了:“你先幫忙看看能不能弄到對方領兵將領的名單,還有看看中元這兩年那個將領最熱門。”餘元長吃驚不小:“中元?你懷疑中元也有參加?”無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有好處為何不來,換我我也幹,不過中元的那位可比其他兩位聰明多了,你最好在看看中元這兩年有那些將領被貶了的或者是一直在邊關這一兩年突然調回來的。”餘元長有些迷糊了:“啥意思?”無鋒嘿嘿笑著:“秘密。”


  其實在易冥臻還在世給他講兵法時就有提到中元皇帝肖放是最難對付的人,他為人小心,做事謹慎,但是又會在很隱蔽的地方給對付埋下暗子,讓人防不勝防,所有和其餘人對弈想到幾步就夠了,但是和他對弈必須要想到全盤,他可能會在某些地方讓你兩步,但是就算讓你的很可能都是一個圈套,無鋒現在就是擔心中元參與,那樣就真的麻煩了。


  第六節

  兩天後,堯城接到了信息,朝廷的援軍已經進入宛郡,同時邊城也送來戰報,四十萬大軍分兩路進軍,一路取邊城,一路走關山取鎮安城,得到消息的成祥都在大帳中哈哈大笑:“南疆主將可是魏瀟,西啟主將可是張權?”傳令兵回道正是,等傳令兵下去後軍帳內的將領都有些疑惑的看著成祥都,成祥都有些許得意:“你們是不是在想我怎麽知道的?其實不難,現在西啟戰功最重資曆最深的是西啟鎮國公明都,而這兩年明都被西啟王猜忌,這次出征他是不會被派出來的,那麽剩下最有機會被派出來的就是西啟都督張權了,而如果南疆派出義親王或者侯爺勢必高過張權,西啟不會同意,算來算去也隻能派出五軍提點使魏瀟,但是這兩人不怎麽合得來的,所以他們隻能是分兵進軍了。”享受了一會眾將的馬屁後,所有將領來到了沙盤前。“西啟走關山攻取鎮安,鎮安是建於平原,不易防守,換做鎮安後的象城就不一樣了,象城城高護城河又引常年水運要道為河便於防守,而且掐死要道,攻不下象城,張權一步都進不了,西啟常年以騎兵為戰,步兵偏弱,雖然有二十萬但是以象城的城防配上五萬精銳加上充足的物質守上一月都沒問題。”眾將都讚同這個觀點,“這次出征我們是二十萬,宛郡能調動的兵馬應該有十幾萬,我們可以將邊城放手,引南疆的兵馬到鹿城,然後我們繞到南疆的後麵斷其糧道困死他們在鹿城下。”


  “萬一西啟來救援呢?”


  成祥都有些不滿的看向那位將領:“我們重新占領了邊城,抵禦西啟那幫馬腿子還不行嗎?而且你們覺得西啟會好心的來救援?”西啟得了鎮安,又急著攻取象城,象城一直是宛郡的產馬的地方,這也是西啟出關山攻鎮安取象城的原因,如果攻克了象城,西啟估計會去幫忙,如果象城沒有攻克,西啟絕對不會去救援。


  堯城物質調度衙門無鋒也拿到了這份兵報,他眉頭緊皺,一臉的疑惑:“元長,你的消息真的中元沒有參與?”元長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換以前你父親在的時候中元不參與還有可能,這次如果都不參與有點說不過去啊!”兩人現在都有點犯賤的感覺,好像中元不來打他們還有點渾身不自在一樣。“從兵報上看的確沒有中元參與的痕跡,因為這進攻線路太蠢了,西啟取象城,南疆取鹿城,西啟一定被攔在象城動不了,而南疆一定會被圍困在鹿城下,到時南疆一滅西啟必定退兵,這就像一個鬧劇。”無鋒靠著椅子:肖放那老狐狸在想什麽啊,這不應該是他的風格啊!現在整個東圖的疆域圖出現在了無鋒的腦子裏,南疆西啟離宛郡都近,但是中元和東圖交界的位置在宛郡隔著西啟的六嶺,倒是陶郡的商都和中元很近,而且陶郡產銅鐵,對了,中元一定會攻擊陶郡。無鋒突然睜大眼睛:“元長,你馬上派人打探一下商都周圍有沒有異動?”餘元長雖然不懂軍事,但是他知道民政,陶郡產銅鐵這個他當然知道,他從無鋒的一句話中已經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數日之後,西啟占領了鎮安已經直逼象城,邊城也隨後失守,南疆的大軍也到了鹿城下,邊城南疆隻留下一萬人守城,對於這個疏忽無鋒更加深了對方有陰謀的懷疑,成祥都的解釋就是南疆應該還有後援,所以留守邊城不用太多,畢竟跟著就有援軍到了嘛!對於連失兩城朝廷非常的震驚,關鍵是現在西啟的大軍已經在象城下了,東圖有三成的戰馬是出自象城,象城是萬不能丟的,於是成祥都隻好向朝廷上了一道奏報,將他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對於這個計劃聯係現在敵軍的動向武安侯都有些吃驚,這也太輕巧了吧!從成祥都的分析看收複失地不過數日時間,而且成祥都還計劃乘機將南疆和西啟的幾座城池也納入東圖的版圖,“嗬嗬,這個成愛卿啊,想的有點遠,不過人還是要有目標的。”從皇帝的口氣中還是聽出他非常願意成祥都再占領幾座城池的,畢竟就隻有衛國公為東圖開疆擴土,但是他現在不是奸臣了嗎?如果現在成祥都也能開疆擴土,那麽在他作為皇帝的時候絕對能在曆史上記上那樣濃厚的一筆,聽見皇帝都這樣說了其餘大臣也不好說什麽。


  回到太宰府,管家把餘元長送回來的信交到了文賢手裏,看了信後文賢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動,他在想信上的內容,太匪夷所思了,但是這也是現在最有可能發生的,“中元國可能出兵了。”聽見旁邊響起女兒的聲音,文賢忙回過頭來:“瑤兒,你怎麽又不敲門啊!”雖然話語裏有責備,但是看著自己最心疼的女兒,文賢那裏舍得責備她一丁點,文瑤那裏擔心父親的責備啊,她自顧自的拿起信來:“元長哥的,中元國可能出兵,望朝廷早做準備。”文瑤有些調皮的點著頭:“元長哥還是蠻聰明的嘛!”文賢拿過信:“你文賢哥是聰明,但是他還不能分析出這些來,這個呀,應該是另有高人,他頂多能看見南疆出兵應該有後招。”文瑤有些不信,她知道父親的九個弟子中餘元長是最聰明的,這次南疆的陰謀也是他最先發現:“不可能,這次南疆借機發兵也是他最先知道,朝廷一大幫子的文臣武將都沒有發現。”文賢嘿嘿笑道:“誰說沒有,對門那個常老頭和你爹都知道,不然你以為常老頭能這麽快就有領軍人選還馬上就和自己的利益掛上了,而你爹就能這麽快決定把你元長哥派去宛郡,然後暗中和常老頭達成協議升他當戶部右侍郎,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元長啊?”文瑤拍了拍自己的武服:“元長哥嘛,我是比較佩服的,但是女兒要找夫婿還是要那種能征善戰的大丈夫,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算了。”文賢兩眼一瞪:“老子我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不等父親說完文瑤就把他按在椅子上一會揉肩一會擰腿的:“好了,父親大人,你是我最敬仰的人了,你胸懷江山社稷,心係黎民百姓,那能拿你和普通書生比啊!”這女兒的馬屁算是最受用的了,“但是父親你覺得這是誰跟元長哥說的呢?”文賢也很疑惑,如果是衛國公還在世那麽他一定會想到這是他說的,但是衛國公已經是十來年的事了啊,“難說啊!”文瑤也想對這個神秘人非常的好奇,而且她的好奇心很重,重到如果不弄清楚就茶飯不思的,這時候一般都會有人遭殃的。


  “阿嚏!”奇怪了,難道有誰在算計我嗎?身在堯城的餘元長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無鋒也在他那裏看地圖:“也許是你的那位相好想你了。”元長習慣性的看看旁邊,還好無月不在,不然要挨揍的。“滾,我心裏沒有其他女人,身邊也沒有,除了無月妹妹就隻有老師家裏那個搗蛋的妹妹了。”無鋒嘿嘿笑著:“我又沒說你什麽,你慌什麽,說正經的,你探聽的消息呢?”元長將字條遞過去:“說來你可能不信,陶郡的商都周邊現在風平浪靜的,現在和中元的商業往來太正常不過了。”無鋒看著字條:“其實我們有時候看的就是這背後的東西,將一切正常的東西撇開,看見的才是不正常的,例如這次南疆西啟的聯軍,兩國派的領軍大將正常吧,由於兩位大將不合而且兩國都有不同利益,所有分兵也正常吧,而南疆攻占邊城後留下一萬守城其餘直取鹿城,留守邊城的軍隊隻要接應後續援兵就可以了,這也正常,現在成祥都派周山大營馳援象城,這樣象城無礙了這也正常,然後突然偷襲邊城十多萬大軍一天時間拿下,然後回兵鹿城,這一步也很正常。”元長也跟著點頭:“對啊!”無鋒笑了:“表麵的東西都很正常,但是暗裏的呢?兩國聯軍必須有一盟首,不然誰來節製兩國軍隊,其二,南疆攻下邊城,為何後續軍隊遲遲未到,使南疆軍隊成為孤軍,其三本應跟著從中獲利的中元為何反而風平浪靜,就算他不參加,現在也應該限製和我國商業來往,以免發生意外對本國商業有害。”餘元長忙道:“你的意思中元還是參與了,現在都沒有動手隻是還在等一個時機?”


  “現在東疆事態怎麽樣了?”


  “現在誰還管東疆啊,朝廷的意思先派人安撫,等宛郡事了再發兵東疆。”餘元長現在根本沒有注意那邊,就算現在的整個東圖估計都沒有注意東疆。無鋒沉思了一陣:“媽的,這是誰的詭計,太毒了。”餘元長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東疆,那裏暗地裏必定有人在策劃著,那裏也必定會形成一個泥潭,一個能拖住四十萬軍隊的泥潭。”。


  “四十萬軍隊,那且不是東疆的二十萬和內地現在還能抽調的所有人馬?”餘元長還有些不相信。


  無鋒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不止,還要將現在武安侯在宛郡的兵馬也拉過去,東疆當年被我父親和武安侯收服,但是他們本性內的血性並不會讓他們屈服所有人,而且這次東疆事件本來就是有人在背後推動,如果這次是武安侯親自去,估計還能壓製得了,但是現在已經晚了,現在事態隻有武力解決了。”餘元長張大嘴:“那現在……?”無鋒眼光很冷很堅定:“你現在就通知太宰,讓他馬上說服皇上,第一派遣武安侯領兵震懾東疆,第二發全國募兵令吧!”這就是一個炸雷,東圖建國以來從來沒有發起過全國募兵令,就算當年衛國公征討南疆西啟聯軍,武安侯同時鎮守東疆時都沒有,比這個炸雷更早到太宰府的是東疆張繼芳的傳書,同樣的傳書也到了武安侯府,東疆部落叛變,參與者數十萬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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