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夢想
第88章夢想
初心的真摯友誼，到沉澱的患難情誼，似乎沒有什麽可以取代這些珍貴的東西，也是無法用金錢、權勢、地位與之衡量的，從古至今有一句恒言：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可知道這個知己是多麽的難求，或許是用生命的代價交換過來的，也可能是人格魅力相互吸引導致的，但這是何等的彌足珍貴。
越長大越孤單，真實的世界卻是難以在千萬的人海茫茫間尋覓知己，是匹之於夢想可及，而知己不可及的人生感受。
秦守業的知己仿佛在此刻發生了遇見的機製，遇見了張召敔，驟然秦守業的人生出現了巨大的改變，足以貫通他的一生。
“來，這一頓我請你，喝一杯。非常感謝你帶我進入這裏，教會了我做包子的技巧，還認識了很多麵點的大師傅，你知道嗎？我越來越熱愛這個圓圓小小的包子，它精致有型，凹凸有致，它柔韌性十足，若是發的麵團掌握了良好的時機，簡直是如有神助，包子做出來相當的有口感。”秦守業舉起杯中的啤酒，向張召敔敬道。
學校的食堂不禁酒，但絕大多數校園內是禁煙的，尤其是在這種公共場所，食堂的飲食衛生也一如既往的在每一麵的牆壁上公示張貼了牌子：禁止吸煙。
不禁酒也不代表著酒的度數有很高，喝酒的危害也是存在風險的，更何況處於人生發展期的廣大學生，比如張召敔隨秦守業吃飯所見到的酒，它們的度數最高也在三十八度，這還是屬於低度白酒型的，受歡迎的時候當然是畢業宴請，和外校人員參觀考察或學習準備的；而秦守業喝的也不過是有麥芽糖的八度啤酒，其酒精含量也不過兩三度，這是大多數學生比較歡迎的酒精飲品。
縱然如此，張召敔也是拒絕的。病後初愈，他還不想觸碰這些東西，解釋說道：“早上高燒昏倒了，這不剛從醫務室出來，輸液完了，這會隻想吃個飽飯，要不你獨飲，我陪著？”說罷扒了兩口飯。這真是餓的，輸液完了後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感覺，肚子空空想進食。
秦守業急忙放下酒杯，關心地說道：“現在好些了嗎？這個酒確實喝不得，那你也不能光看著我喝呀，這像什麽，這樣我去一趟。”
說話不等張召敔的反應，秦守業立即起身去的飲品的櫃台拿了一瓶“營養快線”，麻利刷卡付錢，快步返回。
“喏，請你和我一起喝，這樣子才是真漢子，不過你在圖書館做還真不如回到這裏來，以前覺得圖書館有些意義，但現在我感覺還是這裏有些我要尋找的人生夢想。要知道沈大廚可是在我麵前使勁地誇讚你有天賦，之前做不好，老是把包子梛成一團糨糊。”秦守業無比惆悵地說道。
張召敔與他幹了一杯，說道：“現在呢？我可是有些知道，你的包子做的大受學生們的歡迎啊，之前我可是看見好多的同學在那裏排著長隊呢！”
秦守業又嗬嗬輕笑起來，咧嘴說道：“那是，雖然比不了你單手一個包子的手藝，但還是可以做到五秒一個玲瓏包，新鮮出爐。怎麽樣？我進步很大吧！”
“確實，在眾多的包子裏麵，也隻有玲瓏包能夠上手訓練比較有熟悉感，其他的包子做的怎麽樣？”張召敔又與秦守業的杯子碰了一下。
秦守業一口幹掉，夾了一口菜說道：“最難的就是上餡，均勻而不粘滯，餡大餡小總覺得有些問題，這個我還是做不到的，一下子就把薄皮給撕破，或者厚實的皮給容易卷曲，不易塑形。”
“這個就沒有辦法了，隻能持之以恒的加以練習了，熟能生巧也是有的，但技巧這個東西不好教，你也不好學，主要還是個人的感覺到位。”張召敔說道。
秦守業問道：“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你這麽好的技巧是怎麽練就的，真的沒一點捷徑可以走嗎？比如手法，餡的程度。”
“真的是一點捷徑沒有，你也別想走什麽捷徑，你可知當年我在一個月內包過的包子創下的記錄是是多少個嗎？”張召敔沒好氣的說道。
秦守業問道：“是多少？應該有一萬個以上的吧。我最近也才達到八九千個的樣子，這還是在周末能有這樣的成績了。”
張召敔內心忍不住讚了一聲，能有這樣的毅力去完成一件事情，真是做這一行的材料。他說道：“一天一千起，差不多三萬有餘個包子。具體的數字存在以前的食堂檔案裏，沒機會看到了，哎.……”
張召敔想道以前的日子，有些感慨萬分。不過過去了就不再提起，免得徒留傷悲。他不由得想起以前教導自己學***的老師，耳朵旁仍舊殘留著那段影像說：“練習一種技藝都是在千錘百煉的過程中體會它的存在意義，包子做好了，你可以把它當成朋友，當成親密的愛人，時刻記著它，掛念著它，它會供養你，直到你感悟到它的存在意義……”
“等你把它當成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記掛著的愛人，它會供養你直到你感悟到它存在的意義。”張召敔把內心的這段話再次重複的說了一遍，對秦守業語重心長地說道，一手指著牆壁上懸掛著的大包子宣傳彩照。
秦守業左手抓著桌上的酒杯，右手拿著筷子，抬頭順著張召敔指向的包子照片看去，似有所感的點點頭，心裏也默默記著這句話，反複的念叨著兩遍，然後對張召敔有些虛弱冠紅，鼻尖微微出汗的麵龐輕輕地說道：“張召敔，我要走了。”
“什麽，你要走？為什麽，你要去哪裏？為什麽要走啊？”張召敔穆然一驚，連忙放下手裏剛端起的碗筷，有些急切地想知道秦守業到底因為什麽要走的，畢竟他在這裏認識的人不是很多，可相處最融洽的，那應該就是秦守業了，也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愛好和交流的共同語言，及相似的夢想。
秦守業倒了一杯啤酒，仰頭喝幹說道：“因為我快要畢業了，下一年是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年，也是在步入社會和接觸社會實習的開始階段，而且……”
其實他也舍不得離開，可是酒到醉時方知濃，情到深處方知痛。盡管二人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兄弟之間得感情也會是彌足的珍貴，縱然相識還不是很長的時間，但相處下來也知曉對方的人品，是值得對待的人，更何況是出自同一所學校的同學關係。
秦守業繼續說道：“.……你看我跟你也學習了一段時間，你心裏也知道，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的，所以接下來我要去尋夢，去追夢，去追逐屬於我的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麽？”張召敔有些失神，輕聲的問道。
秦守業心神沉浸美好的未來說道：“我要在全球開遍屬於我自己的包子連鎖店鋪，讓全世界各地都有我店鋪的名字，以後你就可以叫我‘包子王’，現在這一階段的主要目標首先就是國內的地區了，再細化下來就是擴大西陝省陽鹹地區市場，然後就是.……”
張召敔沒有理會秦守業說的豪言壯語，等秦守業說話聲結束後，他又輕聲的問了一聲：“我的夢想又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你的夢想？我在說我的夢想哎，你仔細聽一下好不好，至少裝個樣子，給點建議嘛。”秦守業有些無奈說道。
張召敔回過神來，聚焦了眼睛的視角，注視著秦守業的眼睛說道：“好吧，你說我仔細聽他。”
“剛才說到哪裏了？哦，對了。”秦守業自問自答，接著剛才的話給張召敔說道：“首先第一步找個店麵，開個店鋪正式營業。”
“嗯，你這個想法可以，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一個好的廚師是個好司機但不是個好演員。”張召敔說道。
秦守業有些不明白了，問道：“你說的意思是廚師必須學會開車啊，那好我已經有小轎車的駕駛證了，還是去年考的，可是跟演員有什麽聯係呢？”
張召敔答道：“廚師做出來的東西是食物，這是給人吃的，人是有三寶、四氣、五味、六欲、七情、八從感情的，要是做不到符合人的口味或是順從人的感情，搞不好店鋪都將難以維持。”
“廚師也是人，但廚師的感情就是通過食物的美味來表達出來，賦予食物的內涵，可是廚師不是一個好演員，會情緒化、偏激化，不會把內在包容、寬廣的精髓收斂融入食物當中，這就會將食物做的非常的難以入口。”
秦守業說道：“這就是你不做廚師的原因嗎？”
張召敔默然，他似乎這般的說道，這般的思想給予了秦守業一道成為步入頂級殿堂的階梯石路，漫長的人生攀爬過程注定是頭破血流，但是絢麗多彩也是在苦難之後回甘。
一個空擋的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仿佛時間定格，過了很久似的，思緒在騰飛在追遠，感悟人生的態度。二人也隻是靜靜地吃喝著食物，相對無言。
“那你什麽時候走啊？”張召敔將最後一點飯吃完，喝下最後一杯奶飲先開口說道，分別的話還是盡快的說出來，等到見不到的時候，再說出來也不會有誰聽你說話了。
“大概這周六了，好像就是明天了啊，東西也都收拾好了，沈師傅這邊也跟他打好招呼了，這不，此時他不在，就是因為需要去校餐飲管理處找個人來頂替我的位置，還好剛才看見了你，才有機會和你說一聲吃個飯，本來想晚上再找你來這裏坐坐，不然沒遇見你，下次可就難見麵了。”秦守業解釋說道。
張召敔感慨一聲說道：“是啊，這就感覺學期快要結束了，真是時間不等待人，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嘿嘿，怎麽張大才子竟然入味了，想喝酒了，誰讓你紮針輸液呢，別再生病了，好了該結束了，回去休息一下繼續上課，珍惜我的青春大好年華吧。”秦守業接著張召敔的話說道，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張召敔的肩膀。
而後，張召敔收拾一下衣裝，撫平一下心緒，向秦守業伸出手過去說道：“保重，祝你旗開得勝！”
“當然，我這是回鄉創業，為家鄉的建設添磚加瓦，必然旗開得勝，到時候再好好請你喝一頓，現在有些拮據，請你不要介意，明年再見，保重！”秦守業認真的講道。
二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命運有時也是這般的可愛，相互有關係的兩個人最終還是會在一起，不管是事業上的，還是愛情上的，不論男人，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