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軼事
第64章軼事
“叮!”
電梯門開了,一大片嘈雜的聲音充斥著張召敔的耳朵。
“這是第幾層啊?”
“我似乎又上來了,什麽時候可以下去啊?”
“天哪,還有第七層樓,我都沒上來看過!”
“誰踩到我的腳了,哎喲我的手啊。”
“上麵沒有了,到頂了!”
“這下又要等下麵的人擠進來,我暈啊!”
“這層樓很少的人啊,看來以後複習都到這裏來吧,不過就是太高了,好慢啊。”
張召敔想象過可能這一次會有些擁擠,可沒想到是會有這麽擁擠,可能這是第一波出來的學生,占據了電梯後一直沒有下去,倒是讓他搶先了。
他夢然地看著電梯裏麵的這些同學,那電梯門打開之後,停留了一分鍾,即將關閉的時候,張召敔快速地向裏麵擁擠的學生說道:“我們不進去了,你們下去吧。”
那道電梯門無情地把這二人隔絕了開來,轟隆一下,指示燈開始閃爍,電梯往下麵移動了。
虞霖鈴說道:“看來我們隻有走樓梯了,不然有的等的,估計這是好多人不願意走樓梯的緣故。正好你把那個倒黴的家夥給我說說唄。”
張召敔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那個思緒之中走出來,電梯裏麵的同學不過是一個小片段罷了,隨著音樂的奏響,那起伏的感情總會難以忘卻。
兩個人走向旁邊的人行道,二人邊走邊說,幸好樓梯的台階足夠兩個人並排的行走,不然還不能輕鬆地交談。
他踏過一個階梯,不解地問道:“哪個倒黴蛋?”眼神之間透出一股茫然的狀態,那淡淡的哀傷讓張召敔有些與之前不太相同。
“你不是說,有人沒聽見這個音樂之後,不記得離開這裏,沒有回去一直呆在這裏而被鎖的事情?”張召敔問道。
“可是我有說過嗎?好像沒跟你說這個故事吧?”他有些不解,心想道:“確實沒有說過,可是虞霖鈴是怎麽知道的。”
虞霖鈴說道:“那是我猜測的,可能存在吧,是不?”
她心裏想的是:“我看你皺眉的模樣,是要轉移你的注意力,不然你還是會想其他的事情,不知道這個音樂為什麽會給你帶來愁緒,不過這故事我還沒聽過呢?既然存在當然要聽一下了。”
張召敔說道:“這個事情還真是有些意外,也比較好笑,那就給你說說吧。”
這時他的那種不痛快的情緒頓時有些消減,因為這件意外的事件讓人真的有些好笑,可以記住一輩子,甚至說上一輩子的,前提是,有人提示一下這個故事,那麽腦海裏肯定會出現這個故事的大致情節。
二人的步伐在此時出奇的一致,從七樓下來,到六樓或者更加往下,這個故事在張召敔的口中逐漸的變得活靈活現,仿佛就發生在眼前一樣。
張召敔緩緩下樓,將這個故事娓娓道來,而雨霖鈴則是認真地聽他講說,張召敔深情並茂地說道:
“這件事還是發生在一年前,從我一個學長的口中了解到的,那時不是現在這麽冷的時候,大概是在六月份吧,一個酷暑的夏天,每一層樓的管理員都在下班,就是到點播放音樂的時候,催促那些還在學習的同學盡早的離開,回去休息。”
“有個哥們卻是想法有些異常,他突發奇想的想在圖書館內呆上一個晚上,甚至還帶上了一個小手電,準備在夜間通宵讀書,看上一個晚上的書籍。”
“那時的圖書館內,每一個樓層的衛生間因為夏季的到來,時有出現異味,所以在那段時候是需要檢修的,晚上常常是被關閉的狀態,它們都不是開啟的,而是鎖定的,需要經常在這裏看守的工作人員每天上班的時候開啟。”
“那哥們恰巧,選在了正在檢修衛生間的時候,待在圖書館內不出來,就為了看完他心中的那本書籍,那本吸引著他,迷戀的書籍。也許是晚上吃飯得比較晚,又或許喝的水比較多,碰到了想去衛生間方便的時候,遇到了難題。”
“衛生間的門上鎖了,可是半夜的圖書館卻沒有半個人影在裏麵,那種處於黑暗中的恐懼讓他驚慌失措,那種孤立的狀態和被那股想要方便的一陣一陣的衝擊狀態,終於出現了崩潰的跡象,那哥們沒奈何,隻得呼叫了。”
“他打開了這一層樓的全部燈光,拉開窗簾和開啟多扇窗戶,跑到窗口的位置大聲的喊叫,呼救著‘來人呐,憋死了……’”
“那時還是半夜時間,淩晨一點左右,圖書館七樓往上,十樓的地方有個值班室,那是某位教授不經常來的暫住地,也是他運氣好,那位教授為了研究一個課題,來到了這個暫住地繼續研究,即將休息的時候卻聽見了一種慘烈的號角,甚至把那個教授都驚住了。”
“同學們後來才知道了,教授姓劉,名裕夕,常不會出現在校內的一些公眾場合,低調而隱秘,可那時卻是為大多數的同學一下子就熟悉了,原來學校還存在這麽一位大能。據說因為那教授的暫住地,也就是十樓的地方,存在很多年代久遠的標本,以及古老的參考文獻。”
“劉教授聽到是樓下有人在呼喊,就直接給圖書館的領導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半夜折騰人不罷休的那哥們總算是得救了,廁所是在那教授的值班室裏的衛生間上的,當然裏麵的東西也是他傳出來的,現在就是不知道裏麵是不是真的,這個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這件事情之後,大多數的值班人都挨了批評,罰了班點數,讓每一個學生都在熄燈關門,閉館的時候不遺留在裏麵,都要檢查幾遍,呼叫幾遍。你看,如今都成了慣例了。”
張召敔說道:“那告訴我的學長當時不在值班,把這個笑料說給我聽了,講的時候笑的臉都有些通紅,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虞霖鈴一臉的笑意,卻也沒有掩飾地給了張召敔一個白眼,這故事雖然有些難以定論,但那哥們讀書的氣節還是有很多的水分,真是有些難以啟齒。
故事一直在傳說,隻是說的人是誰罷了。
說的速度很快,走下來的速度不比這緩慢,兩人到了二樓,那電梯已經不知道搭載了多少回的學生下來,卻依舊緩慢的停留在甬道中間,指示燈連續的不斷地閃爍,那環繞的薩克斯‘回家’的音聲充斥著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