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在風裏 3
越黑就越能看能星星,所以有的時候不必懼怕黑暗。
高二班,距離上午放學的最後一節課,可以是這個班級來上課的同學最多的時候,隻不過還是缺了一個人——井長歌。
高二班的學生,基本上都是青葉貴族學院裏人氣很高的人,但也還是有幾個平時比較低調,不參加任何社團或者門會的人。
高高的太陽掛在高空上,斜照著高二班的教室,太陽暖乎乎的撲在那些坐在窗邊的學生,雲想抓弄著那並不存在的光線,看著手心中的那一束光,像是能夠把太陽握在手心一樣。
那雙細長的鳳眼微微眯著,含著非常溫柔的笑意,他的嘴角向上勾著,目光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手心,但實際上他是在觀察著坐在他正前麵的夏晨月。
夏晨月也是高二班的學生,但青柯揚並不在這個班級內,青柯揚是在讀高三的,這個雲想是知道的,所以他並沒有太大的疑惑。
這個夏晨月,到底是為了什麽會跟青柯揚為伍呢?這裏麵一定藏著某些秘密吧,看來這一場遊戲會牽扯到很多人很多事,遠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簡單。
夏晨月是懶洋洋的趴在課桌上,麵朝著窗外的大樹,一臉溫和的閉著眼睛,睡著的夏晨月是要比平時的他要好看的很多,沒有了那種故意擺出來的痞壞。
“放學了去哪裏吃飯啊?”雲想放下自己的手,轉過神趴在了時初黎的課桌上,一臉真無邪的看著她問,他坐著的這個位置並不是他的,原本是井長歌的位置,隻不過井長歌沒來,他就坐在了這個位置而已。
“問菲菲。”時初黎抬頭看了一眼雲想,隻是淡淡的了幾個字,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東西,雙眼一直看著她隨身攜帶的平板。
而就坐在她的旁邊的孟茗菲是正和季爾瑾一起玩著遊戲,顯然是懶得搭理雲想,雲想一會看著時初黎一會看著孟茗菲,一臉的無奈。
怎麽這兩個人都不理他啊??季爾瑾也是在玩著個遊戲,而夏逸則是跟不時?一樣,看著個平板目不轉睛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不知道該做什麽。
雲想看著教室裏的人,他記住了名字的人倒是挺多的,但是,和他們是完全沒有話題啊。
還不如睡覺。
雲想目視著整個教室,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目光懶散的看著正在講台上自顧自講著自己的課的老師,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
良久之後,時初黎看了一眼雲想,輕輕的呼吸著,有的時候,她是真的希望,時間過得再慢點,再慢點,挑戰來得再慢點,讓普通的生活再多一點。
雲想出生的家庭,跟普通的家庭是完全不一樣的,並且按照雲伯父的個性,在雲想滿了十八周歲之後,成年之後,他必須就要去從軍,在那個時候開始,雲想是真的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普通生活了。
就願時間過得再慢一點吧,就願他們再強大一點吧。
這個看似平靜但實際上並不平靜的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某些人一直期待著的彩虹並沒有出現。
在這一的上午,宋知歆還是沒有來上課,但她會在校花大賽開始前回到學院的,這是跟季峰院長協商過的。
宋家夫婦是非常不放心宋知歆去上學的了,跟她怎麽也要過了這一兩周才能夠安然無恙的上去。
所以宋知歆現在是非常無聊的待在家裏,不是看書就上網看劇,時知熙也是從昨就去了青襄市,根本就騰不出時間來陪她。
在太陽出來之後,日子似乎真的在慢慢恢複成以往的樣子,似乎是從一開始,青葉市不管是哪個區域,都沒有人平白無故的失蹤了。
這對於他們來,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至少那一勺勺岩漿,不會再澆在這些無辜的人的身上了。
而對於井長歌的失蹤,時初黎以及夏逸、季爾瑾,誰都沒有表露出擔心的模樣,就仿佛井長歌隻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玩耍,但他們都並不知道什麽時候是歸期。
無比繁榮的青葉市邊緣,是一個特別多風景區的縣,每都有很多人會前來這裏玩,所以就算有的時候混進了一些特別的人,都不會有人怎麽注意到。
某間客棧裏的地下室,房間裏很暗,燈隻是微微的亮著,這個地下室的房間似乎是一個手術室,設備十分的齊全。
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他的上半身幾乎全都是繃帶,繃帶中還帶著鮮紅,緊皺著的眉頭,一副非常的痛苦的模樣。
倪站在那兒,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雙眼凝視著還在昏睡中的井長歌,他健碩的左手拿著一份文件夾,半拆封的模樣,他應該是已經看過文件夾裏的內容了。
文件夾的封麵,大大的寫著三個字——井長歌。
倪隻是看著他,看著這個相貌與他有三分相似的少年,看來,他還是長得比較像媽媽。
他竟被囚禁了差不多整整十八年!
倪緊緊抓著那個文件夾,目視著井長歌的雙眸裏出現了一絲怒火,但其中也不缺乏著自責和心疼,時間過得太快,等他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變得物是人非,好在屬於他的勢力,還沒有減退。
“長歌……真是辛苦你了。”倪突然間抬手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聲音是十分的哽咽,那通紅的雙眼似乎不敢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文件夾裏的內容,真的是讓他十分痛心。
剛剛出生沒幾就被拋棄在福利院,然後在福利院裏生活了六年,將近七年的時間,隨後被接回井家,以井家繼承人的身份生活,表麵上什麽都有,過得十分幸福快樂,但實際上每每夜都在接受著井家旁係旁支的親人虐待,井皓想擁護也是十分無力……十二歲時更是被送往那個被譽為十八層煉獄的地方,差點沒能活著回來。
倪捂著自己的臉,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他現在是覺得十分的痛苦,自責,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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