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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見招拆招的周旋

  明動安靜的聽著齊眉的述說,其中九成都在意料之中。隻是談及被池家抓走,明動皺起了眉頭:“齊小姐,最後你落入了古虛手中?”


  齊眉平靜點頭。


  明動若有所思道:“古虛我有所耳聞,一直在幫別人做事,其立場似乎在古家對麵。”頓了頓:“看來在荒漠的時候池家是做足了準備。”


  齊眉沉默了片刻,道:“你目前有什麽打算?”


  明動微微搖頭:“我還不知道那幾人的底細,說打算為時尚早,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對了,齊小姐你這一年都是跟他們在一起。”


  齊眉道:“不盡然,斷斷續續與他們有過聯手。”


  明動道:“齊小姐可知那幾人的底細?”


  齊眉正欲回答,通向洞窟的小徑響起了腳步聲,明動趕忙搖頭示意不要說話。沒過多久,洞窟入口出現了高大的身影。


  這與雷蕪的體型的相去甚遠,明動凝目看清來人後心下一沉,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而來人並未什麽廢話,麵朝明動道:“開始吧。”


  明動眉頭一鎖,已經猜到雷蕪那一路人打的什麽算盤,“閣下怎麽稱呼?”


  “風沁。”來人帶著些許顫音。


  “雷蕪呢?”明動朝來人走去。


  “他有事。”來人簡短回道。


  明動瞧了眼齊眉,眼咕嚕一轉道:“我得試試閣下的底兒。畢竟祛除魔障這東西還是因人而異。”


  “好。”來人好不廢話的將空氣中的元氣聚在手心朝明動額頭拍去,似有一把槍從其掌心鑽去,凝實不散。


  明動心道:九座宮殿就把武器對應不同的功法,看來此人修的搶,而再結合雷蕪,金鱗,路冰,土單來看,每個人修的功法沒有重複,意味著如果要與這一路人交手,便不能用同樣的手段。


  有了底兒,明動深吸一口氣,元力化作戟的模樣朝槍頭撇去。


  似有叮的一聲,明動元力潰散,受餘力衝擊反退一步。反觀自稱風沁的來人則紋絲不動。而其周遭的洞窟壁並未被餘勁波及,顯然是來人將元氣控製的極致。


  而僅一招並未試探出什麽東西,明動虎步一踏,再凝招式,並同時回憶石棺上有關槍的經脈圖。而因為他被陷害與軍府大將經常交手,值得一提大將多數人是用槍。故而他很快就摸出對付來人的門道。


  槍淩厲而一往無前,剛直又不失任性,簡直是用於衝殺的神兵利器。不過搶過於修長,若是貼身綿戰,槍不靈活的缺陷就暴露無遺。而換作元力和元氣的交鋒上,則是元力像牛皮糖一樣鐵柱槍元氣,後者便少了銳氣。


  當然找到辦法是一回事,能不能施展是另一回事。對眼下的明動來說,抗住來人的攻勢都有些費勁,更不用說回擊。


  而好在洞窟空間狹小,煉體者占盡了地利優勢。盡管仍談不上回擊,但對來人招式的摸索愈發透徹。


  明動不清楚交手對最後有沒有用,但多條路總是好的。


  約莫鬥了半柱香,來人率先止勢,道:“差不多了。”


  明動識趣的跟著停手:“那就開始。”


  接下來便是祛除魔障的過程,齊眉靜靜的看著一切,從始至終沒說任何話。


  明動依然裝模作樣昏迷,依然在來人後麵清醒,而待來人離去,明動急忙對著齊眉問道:“齊小姐,你剛剛看出來沒有,風沁的招式?”


  齊眉輕輕搖頭:“很怪異,很難看清楚。”


  明動對這個答案並不失望,畢竟曾在荒漠他與金鱗交手三次,都沒摸清楚金鱗的功法。而後來林貝貝都是借端木家不斷試探才窺探出金鱗功法的大概。


  而他自己雖然有了大概,但對功法來說僅是大概,無疑就是在賭,而且是三七開那種,所以能確定最好確定。


  不過明動細想一番後並未在功法糾纏,而是問道:“齊小姐,你是否看出來他們的算盤?”


  齊眉點頭平靜道:“他們所有人輪流著來。一來可以緩解他們在外的壓力,二來對他們來說出去實戰可以盡快適應你給他們帶來的好處,三來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的確,第一個或許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但齊小姐說的第二個,第三個。”明動沉吟著續道:“他們一個一個來。就算我到時候能反將一軍,但僅是針對一人。其他的人見這人遲遲沒有出去,過來一查就知道了,然後他們報複會將我擔心的人全部殺了。若是最開始我還不怎麽怕,畢竟他們被人盯著。但隨著他們實力精進,那些人不一定盯得住了。他們想動手就動手。”


  “難怪雷蕪一直有恃無恐,原來早就打好如意算盤。”明動側目:“齊小姐,你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有。”


  齊眉道:“什麽辦法?”


  “想辦法將他們聚在一起。”明動沉聲道:“一定有人布了殺局引他們入網。如果我們能利用這殺局順水推舟……”


  齊眉打斷道:“你說的有人布殺局,是將他們匯聚在一起?”


  明動愣道:“莫非不是以往一網打盡。”


  齊眉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但得考慮有眉宇那個實力將其一網打盡。還有你說的布局者是否清楚你有特殊的本事。”


  明動若有所思道:“齊小姐認為如果真有人布局,會怎麽殺他們?”


  齊眉道:“不清楚。他們人在外麵,便有無限的可能。”


  明動聽出了話中有話,眼睛一亮:“意識說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或者我們在他們眼皮底下,我們反而有轉機。”


  齊眉點頭:“其實他們也擔心他們的人被殺。”


  明動雙眸綻出精光:“以命換命?”


  齊眉道:“我可以幫忙。但前提是我們在他們的圍攻下有實力殺人。不然就算我們挾持了其中一人,也無濟於事。他們隨便出一招就可能救了去。”頓了頓:“我是修意者,我沒有這個實力。”


  明動深以為然點頭,修意者要殺人始終意運周天,換而言之就是要用元氣。而元氣這東西用來鏖戰可以,但暴起瞬殺遠遠不如煉體者,畢竟煉體者要殺人隻需用自身力道擰斷對手的脖子即可,而且速度很快且很難受限製,不像修意者就算提把刀,那速度跟不上,可能方提刀,對麵的元氣就轟來了。


  “齊小姐,如果到了以命換命的地步,不需你幫忙。我自己就行。”頓了頓,明動咧嘴一笑:“屆時齊小姐先離開,我自己與他們周旋。”


  “你能做到?”齊眉皺眉。


  明動灑然一笑:“當然能做到。”說著來了興致,賣了個關子:“齊小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齊眉平靜的點了下頭。


  明動也不再說話,專心致誌的思索事情與對策。


  半個時辰後,洞窟內再來人。而果不其然又是一張生麵孔。


  明動正欲說話,來人就厲喝:“直接開始。”


  通過惡鬼之術,明動看到來人臉上的橫肉,以及褶皺裏麵的戾氣,心下一沉,這個人不好說話。


  “開始不了。”明動語氣淡淡。


  “什麽意思。”來人往前跨了一步,肥碩的身軀令洞窟都震了一震,而其狹長的雙眸道不盡的冷漠:“你是找死。”


  話落驟然出招,絲毫不給明動的反應的機會。猝不及防下,明動受元氣撞擊直接“登登登”的連退三步,那氣血登時翻騰。


  “若不想死就少說廢話。老子可沒前兩人好說話。”來人聲如轟雷,震得明動雙耳嗡嗡作響。


  無光之下,似乎都可以看到臉上的暴虐。


  而來人見明動既沒有接話,也沒有動作,再意運周天,元氣再次轟下:“還不趕快。”


  饒是明動急忙元力護體,也聽道自己的骨頭被元氣壓得哢哢作響。而他雖然在當下被人掌控成了泥人,但也有三分火氣,便譏笑道:“行啊。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命消遣。”


  “廢話連篇。”來人再次厲喝,元氣在滾。


  此次齊眉擋在了明動前麵,盡管布下層層符陣,也沒擋住來人的一招。重力之下齊眉嘴角溢出鮮血,幸好是來人不想毀了洞窟,若元力再重幾分,齊眉恐怕會落得個消香玉隕的下場。


  “你應該聽聽他怎麽說。”受了重傷的齊眉依舊平靜。


  “油嘴滑舌,能說出名堂。”似乎見過齊眉,來人的語氣沒那麽重。


  明動繞過齊眉往前走去:“的確說不出什麽名堂。命硬的話盡管開始,望閣下不要膽怯。”


  來人道:“那就開始。”


  明動正要說“那就開始”,忽然想起到了某事,猛打一個寒顫,緊跟著急忙定神似笑非笑道:“閣下的命硬,我的命可不硬。如果我的命沒了,接下來你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辦。”


  他本意打算用死氣攪亂來人體內的死氣,從而讓來人吃一些苦頭。而這個手段本來是留在最後用,但眼下著實氣不過。


  而如果細想一下,如果來人故意如此引人生怒,那一旦生氣就極有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便會落入圈套。


  簡單來說來人故意這樣,是不是試探呢?

  來人喝道:“騙老子可沒有好下場。”


  明動平靜下來,慢悠悠道:“你想死,我可不想死。”頓了頓:“閣下可別傻裏傻氣的做些糊塗事。人都有個限度,我連前兩位的魔障都未消化,怎可能開始第三位呢?魔障對你們來說不是好東西,莫非對我來說就是好東西。”


  明動生恐來人再出手,齊眉再阻攔,便省去了譏罵,點到為止即可。而就算要教訓來人,也得把話說完,總得有個合理的借口。


  而這話雖是假話,但對不明的人來說比黃金還真。且不談死氣,就算元力和元氣多了,修者都不一定能駕馭的住。


  而來人就算暴躁,但畢竟與雷蕪等是一路人,即是所謂的“將軍。”作為將軍應該能想活著說理解話中的關鍵。


  故明動好整以暇等著來人的回複。而他心裏已經打定注意,到了以命換命的地步,他也要拿來人開刀。


  讓明動大為意外的是,來人絲毫不為所動,直接要求開始。


  明動眉目一沉,果然不是什麽事情都會按在計劃走,如此那就跟著變化走。


  明動欺身而上:“反正你也不想要命了,老子便不用知道的你的底兒了。好,直接開始。”


  來人雙目一凝,那臉上的橫肉顫了又顫,濃稠的殺氣席卷。


  明動神色自若的將手按在來人天靈上,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不過這個主意有些不解氣,而且可能不利於後麵的計劃。


  來人不再作聲示意明動趕忙開始。


  明動先深吸一口氣,跟著咧嘴一笑朝來人體內灌入生氣。不過此次他僅吸納了一點點來人體內的死氣,便猛然癱軟倒地,渾身抽搐,神情痛苦,且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灰。


  光看樣子,仿佛是垂死之人。


  而正等著實力精進的來人見此狂,麵沉如水,怒火從眼中噴出,他懶得多問,一腳便朝明動身上踹去,盡管沒帶元氣,但含著那兩廢人二字便是無盡的恥辱。


  明動咬緊牙關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同時裝模作樣的在地上打滾,並吞吐著微弱的氣息。


  這時齊眉開口:“你與其折磨他,不如想想怎麽救他。他死了,對你們沒有什麽好處。”


  來人怒火中燒充耳不聞,再一腳從上而下朝明動胸口踏去。


  而稍微可以喘息的明動那會再讓來人如意,趁著打滾之際借勢朝旁邊翻滾,輕巧躲了過去。


  來人並不打算放過明動,抬腳再踏。


  這時齊眉掠至明動身旁,目光平靜,卻麵露冷笑:“反正他都半死不活了,不如讓我殺了他。”


  言罷就落下元氣朝明動腦袋砸去。


  “爾敢。”來人隻是為發泄怒氣,斷不會讓明動死,喝語之下元氣滾滾,直接將齊眉推出三丈。


  因此來人的氣息稍微平定,看著地上氣若遊離的明動並未再踏,而是冷哼連連,臉上神色湧動似乎在思索對策。


  明動並不著急,對他來說,巴不得來人考慮的越久越好,如此就這裏呆得越久。倘若來人在這裏三日未離去,其他人會不會前來查探緣由,一旦來了且古柔和軒轅長歌那邊沒出手,那就有辦法將所有人全部引來,到時候也有辦法一網打盡。


  如今他最大的依仗有兩點,第一他可以攪亂雷蕪那一路人體內的死氣,第二不管是吸納死氣還是攪亂死氣他都不會受影響。


  兩者合在一起便有無限的可能。到時候耍些手段讓令雷蕪那一路的所有人都陷入神誌不清,他就可以將其盡數擊斃。


  一網打盡是上策,畢竟這些人太厲害,放一個走都是縱虎歸山。而以命換命則是下下策。


  而陷入如今的場麵也是無奈之舉,他沒有想到雷蕪那路人會一個一個來,而他隻能見招拆招,而且還是摸著石頭過河。


  半晌之後,來人見明動沒有好轉之勢,眉頭一鎖,瞧了眼齊眉便提步離去。而這個舉動看似簡單,實則藏了很多問題。


  不過明動來不及細想,因為他可不想讓來人離去,情急之下沒有絕佳的注意,隻能先騰地而起,而這瞬間他渙散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緊跟著呼出一掌直接朝來人臉頰扇去。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猝不及防下,來人被扇了個結實的耳光。


  “老子活得好好的,再來。”明動宛如醉漢,搖晃著身子朝來人撞去。


  而來人先是一愣,緊跟著心凜的朝後退去,他雖實力高過明動,但畢竟是修意者突然被煉體者近身也會吃會大虧。而後見明動隻是跌跌撞撞,沒有任何偷襲的架勢,狹長的雙眸綻出疑光。


  “再來。”明動雙眼迷離,一邊甩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邊強撐著身軀“試圖”不讓自己倒下。配合他是煉體者,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露任何馬腳。


  來人一時間拿捏不準明動到底處於何種狀態,便陷入語默之中。


  明動樂與如此,就是能拖就拖,拖不了再進行下一步。


  齊眉見得明動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冷眼朝來人看去:“自作孽,不可活。”


  來人忽然合緊牙關,臉上的橫肉為之一顫,仿佛要吃人般道:“他多久能好?”


  “你要問他,不是問我。”齊眉冰冷回之。


  明動則嘰嘰哇哇,不斷重複:“再來。”


  這下來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陷入了僵持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來人臉上有了些許急色,猙獰的看了明動一眼,便大步朝入口走去。


  明動眼咕嚕不著痕跡一轉,心裏有了大概,突然正色道:“怎麽要走了,老子好著呢。”來人聽得沉穩的語氣疑惑回頭。


  明動假裝拍了拍自己腦袋,道:“老子好著呢。”說著勾了勾手指頭:“來呀,繼續呀,別走呀。”


  來人沉默片刻,轉身佇立,似乎不打算走了。明動心下一喜,然而連片息都不過,背後突然泛起涼意。


  眸子裏,那來人突然論起胳膊,帶著殺伐氣息的元氣如一記重錘敲來。明動先是一驚,緊跟著醒悟,來人是在試探,便咬牙硬挺,依舊如醉漢沒有任何躲閃之意,也不打算接。


  來人雙眸精光湛湛,元氣毫不停滯的砸下。


  “哢嚓”


  明動渾身響起骨裂聲,能讓他身子受損必然擁有強勁的力道,但值得一提他周圍卻沒有任何破損。顯然來人的元氣已經內斂到可以直接衝入明動體內,絲毫沒有任何散出。


  隨後明動如一灘肉泥倒在地上,伴隨著刺鼻的鮮血。來人見此清冷一笑:“原來不是裝的。”


  而明動聞言,心道果然之餘,硬是躥去了無名火。但他麵對這種無所顧忌的人卻是毫無辦法,反而會忌憚。


  這時齊眉落到明動身旁,歎其鼻息見其還活著,鬆了口氣,而她知道明動有極強的自愈能力。


  來人本就先殺明動,不為其他就衝剛剛的一耳光。所以他連看一眼明動都欠逢,隻是呢也沒有離開。


  明動則耐心的等著,而讓他欣喜的是,半柱香果然等來了人。而這人是老麵孔,真是雷蕪。


  雷蕪進入洞窟先看了眼情況,隨後並未去探明動的鼻息,而是質問來人道:“趙暗,怎麽回事?”


  被稱趙暗的人冷笑道:“這個臭小子不想做事了,老子就出手教訓了他。”


  雷蕪似笑非笑:“他到底是怎麽個不想做事呢?齊尊者你來說說。”


  齊眉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平靜道出。


  雷蕪聽後,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教訓?如果你不想跟路冰和土單一樣,你就給個準信。到時候他們要殺你,你也別去訴苦。”


  趙暗不屑笑道:“老子就是看不慣這臭小子。你們太好說話,他才花樣百出。這臭小子收勢幾次就老實了。”


  雷蕪抿起薄如蟬翼的嘴唇:“結果呢,浪費大家時間?”頓了頓:“趙暗,金鱗可才死沒有多久,你就想步入後塵。”


  趙暗似乎接不了這話,隻能冷哼想要一筆帶過。


  而雷蕪也不想繼續追究,道:“幸好他自愈能力強,傷勢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不然你可得小心。”


  趙暗睜開狹長的雙眸,目光灼灼的看著明動;“那他說的事情難道沒有假,這明顯就是在拖延。”


  “拖延?”雷蕪冷笑:“他拿什麽拖延。等人來救,還是?”


  趙暗看向齊眉:“她難道不會反水?”


  “反水?是不是太難聽了。我們本與齊尊者就是聯手的關係,她要做什麽全憑她自己的意思。”雷蕪話隻說了半截。


  但大家都明白,齊眉要做什麽不會有人管,但能不能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


  “這次就算了。沒有下一次。”雷蕪臉上明顯有了怒氣:“我最後跟你說一次。他不會拖延,越是拖延對他就越不利。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裏每多呆一刻,外麵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按照他說的做。”


  趙暗神色湧動,卻未頂口。


  而明動則心緒翻湧,這話怎麽想仿佛都是說給我聽的,莫非雷蕪知道我在假裝?不過總算試探出那一路人的確會回來,便是好的開始。


  精光的確心係外麵,但這攤事不解決隻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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