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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眉目

  與伶倌說完話已接近辰時,明動換了身裝扮徑直來到比武台。隨著參賽者逐漸減少,參賽者席越來越空曠,反倒是觀者越來越多。


  明動默默聽了會兒觀者的低聲議論,待比武開始直接躍現比武台,跟著快速在符陣中急掠,符陣中的白雲比昨日又濃鬱了幾分,已經接近最初雲海的十分之一。若是明日在濃鬱一成,恐怕實力不濟的修者連邁步都有些困難了,更別說離開符陣。


  花了半柱香,明動找到何曉,二話不說帶著何曉往符陣的出口奔去。值得一提每日的出口是不同,且參賽者是不知道的,但符陣中元氣的流轉會指向出口,參賽者根據元氣找便能出符陣。


  明動與何曉停在離出口很遠的位置。何曉並不知道出口就在前麵,隻是好奇為何會停在此處。


  明動默默數著出符陣的人數,而他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出去,就無法估算具體的排名,所以暗地裏他加了五十人。他準備讓何曉成為第一千個出去的修者,他要讓何曉在第四輪結束時排在前麵,他要讓何曉“代替”他進入第五輪。


  而此次明動並未刻意去找大富和今蘭生,卻看到了今蘭生和大富,而從他看到的開始,今蘭生是第九百位出去的,大富則在後麵幾位。


  而結合第四輪前兩日大富和今蘭生的排名直線下降來看,明動大致了解了大富的心思,她要將今蘭生與她的排名都在中間,就算第四輪結束,大富不能完全操控排名,但都在中間的話也會很快遇上。


  畢竟第五輪的賽製,仍是第一名打最後一名,中間的互相切磋。


  明動有些可惜大富離開得太早,不然興許能適當的問一些事情。而明動對與大富,全然豁出去了,反正大富要對他幹些什麽事,藏是藏不住,攔也攔不住。


  而到了九百九十九人,明動帶著何曉來到符陣出口。何曉見的出口,目露駭然心想:原來趙兄早就找到出口了,這實力恐怕與前麵十人想必也不落下風。他偷偷看了眼明動,見後者神色淡然,下意識吞咽口水。而在明動的催促中,他急忙離去,他知道明動是催促他趕快下去查探方家的人。


  明動送走何曉便準備去找樓石,而返回途中恰好看到樓石,估摸了下時間和排名,覺得差不多。明動便沒管樓石,朝符陣的邊緣掠去。


  深吸一口氣,捋了一遍隨時可能發生的事兒,便探手聚起元力,想裁縫一樣準備將符陣裁得七零八落。


  而天盤之術的感知下,他麵前的元氣壁,果然是壞了又好,好了又壞,速度之快,絲毫不給他鑽出去的空隙。


  不過明動有的耐心,花了一炷香,摸清符陣元氣流轉的速度以及軌跡,悶喝一聲,掌間熒光大綻,那元力如鋒利的剪刀,登時將符陣裁出個缺口,而因此符陣中白雲順著這道缺口,盡數往符陣外奔去。


  明動猶如矯捷的兔子擠開白雲,鑽了出去。而還未探出頭,就聽得冷漠的聲音:“閣下請回去。”


  明動根本不當回事,鑽出來後,咧著嘴巴笑著立在說話之人的身前;“官爺,我這也算出符陣了吧。”


  此人無姓,單名一個“鴻”字,是朱陽國,暗石城的大將。而暗石城的三位大將,皆隻是一個單名,其他兩位大將,分別是,“瑜”,“獵。”


  瑜主管暗石城的零碎事宜,屬於偏向文那一類的大將。


  “獵”則與林貝貝一樣,專門處理不能見光的秘事。


  而眼前的“鴻”則屬於領兵打仗,與在詩音山出現,與馮雪血並稱雙屠的季厚葉一樣。值得一提,明動能透過符陣看到符陣外的大將,之所以選鴻,是因為像鴻這類的大將殺氣比較重,大部分心思都在如何殺人之上。


  對於拐外抹角的旁敲側擊警惕心會小很多,便沒那麽容易露出馬腳。


  明動倒不指望,鴻因為是朱陽國的大將就對雲海國的事不清楚,畢竟大將在做一事之前,肯定會備足了功課。


  而麵對明動明顯帶著投機取巧的詢問,鴻麵無表情:“不算。”


  明動假意皺眉:“為什麽不算,我一樣離開了符陣。”


  鴻冷峻的五官沒有任何變化:“閣下請回。若你從這裏離開,直接算淘汰。”


  明動聞言大喜,心裏有了底兒,也有主意,而麵上卻苦著臉道:“官爺為什麽要算淘汰。我的實力分明高於我的對手,但我的對手找了幾個人攔住出口。若是單獨單,我都能打過他們。我分明可以晉級下一輪,卻被小人設計不能參加下一輪。這規則未免太不合理。”


  鴻依舊麵無表情,且仍是那句話:“閣下請回,若你從這裏離開,直接算淘汰。”


  明動故意沉默半晌,咬牙憤恨道:“官爺,有人要殺我怎麽辦。”


  鴻終於說了不一樣的話;“規則有定,不能殺人。”


  明動冷笑暗示道:“打成重傷,結下梁子,與死有什麽區別。”頓了頓:“如果到時候,我被追殺,能從這裏逃嗎?官爺會不會幫忙。”


  鴻道:“在雲海你死不了。”


  “等於屁話。”明動冷喝一聲,深諳點道為止,便改口道:“官爺,你讓我再進符陣。”


  鴻拿出軍牌。


  明動瞳孔微凝。


  鴻拂手,軍牌直接將符陣掃出個缺口。


  明動識趣的沒有遲疑的鑽了進來。而不管符陣外有沒有大將,明動都能想到合適的理由去刺探更深沉的雲海。隻是到時候的手段肯定是天差地別。


  明動回到符陣後,急匆匆趕至出口,因為不確定到底有多少人出去了,明動隻能先離開符陣,先保住明後日的比武資格再說。


  而落在比武台查看道自己排在兩千開外,距離淘汰的三千還有那麽一段距離,有有些後悔。不過小小的後悔比起萬事蹉跎好得太多。


  明動收拾了番心情,來到與何曉約定見麵的點。到了午時,何曉如約而至。


  “怎樣,打聽到了三人的生活作息了嗎?”明動待何曉氣息穩定才問道。


  “打聽到了。”何曉點頭,隨後在明動耳旁小聲嘀咕起來。


  明動思忖片刻,便把接下來的事兒詳細交代了一番。


  何曉聽完便匆匆離去。


  明動繞了一圈扮成五岩回到了朱府,見朱青好似剛剛起床正在打扮妝容,不由眉頭一皺,心裏急了起來,這朱青是不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明動不敢直接問,深吸一口氣,溫和笑道:“青兒,才起床。”


  “都怪岩哥。”話雖如此,但朱青眼裏卻是一汪綿柔的情意。


  明動對此毫不關心,反倒是心咯噔一下,莫非昨日傷了朱青的經脈,才讓她如此晚起?當即強撐著笑意走過去,用手按在朱青肩上,並渡入生氣查看朱青體內的情況。


  朱青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微微一顫,隨後又感到言不盡的舒適,心裏暗暗責怪自己,我這是怎麽了。


  而明動未見朱青有任何傷勢,不由鬆了口氣,收手笑道:“青兒,方家那邊的事兒辦的差不多了。傍晚應該就有眉目了。”


  朱青回眸輕笑著點點頭:“好啦,岩哥我知道。待會我去與爺爺共用午膳就替岩哥問一問。”


  明動僅是識趣的笑了笑,朱青與他閑談幾句,便離開了小院。明動則靠在椅子上打起盹來,修者可以不眠不休,但僅針對修煉和打鬥。若要動腦子,還是得要時不時休息方能保持頭腦清醒。


  一個時辰後,明動猛然睜開雙眼,起身笑迎;“青兒,可有眉目了?”


  朱青溫柔笑道:“岩哥,有是有眉目了。不過爺爺說還要等幾天。”


  明動的手指顫了下,心想:莫非朱墨派人去找端木彤證實我昨日的話了。念此他又快速鎮定下來,端木家路途遙遠,而且端木彤不一定在。就算能查到,也是很久之後的事兒。屆時在覺得我可疑,至少我已經辦完鄭家的事兒了。


  於是明動平靜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了。”


  雖然話僅說了一半,朱青那不知自己“夫君”的意思,溫柔笑道:“岩哥,青兒種得花草都快死了,青兒得去照顧一下他們,就不陪岩哥說話了。”


  明動求之不得,卻是麵帶歉意的笑了笑。


  朱青盈盈一笑帶著香風沒了影兒。


  明動來到五岩的書房,裝模作樣的處理事務,實則在敲定今明後三日事情的細節。而覺得差不多了,便下意識透過窗戶朝外麵的人影看去。


  當看得朱青蹲在婢女的傘下小心翼翼的整理著小院種的奇花異草,當看得這並非與世隔絕的普通人生活,一時間有些出神。


  接近傍晚,明動與朱青說要出去,並說這幾日可能回來的很晚,讓朱青不用等自個兒先休息。


  朱青隻是囑托讓明動小心。


  明動再次感歎無言的福氣,便信步離開了朱家。


  何曉按照約定在傍晚時分來到東南方的白駒酒樓,酒樓不是客棧,這地方隻接待雲海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像外來人士要麽是世間的名人,要麽就是特別有錢。不然酒樓一概拒之門外。


  而聽其很了得,但眾人皆心知肚明光鮮隻是虛有其表,或者僅針對雲海國。比如外來的名人一般都是超脫於世外的高手,根本不會在乎行住之地,反而為求個安靜,會選擇不出名的小客棧歇歇腳即可。


  而因為雲海國修者居多,雲海國的普通人看慣了修者,反而有些看不起外來的有錢人。


  而這夾的高不成低不就,便成全了那些喜歡投機取巧,攀上枝頭成鳳凰的主兒。所以酒樓就成魚蛇混雜之地兒。所以對修者而言,酒樓還不如純粹的客棧來的實在。


  何曉這幾日打聽方家的三人,早已知道這個理兒,從懷中摸出脹鼓鼓的荷包,朝著守門的不可一世的小廝晃了晃,便安然進入酒樓。


  並非說雲海國以修者為主,便沒有狗眼看人低的事兒。但凡有人的地方,就不會純粹。包裹蠻州也如此,不過蠻州想必之下好很多。


  何曉如約來到酒樓的三樓,因為三樓是沒有遮掩的閣樓,何曉便尋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看了眼明動裝扮而成的五岩後,便眺目望向酒樓之外的雲海國。盡管興致缺缺,但那“趙兄”讓他一定要裝作是高人,他不得不作出風輕雲淡,一切盡在眼裏的神態。


  明動對何曉的一舉一動借十分滿意,到底是煉體者,到底走江湖的人,這些事情可謂是信手拈來。


  約等了片刻鍾,從三樓的入口出,走來兩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兩人自是方家的人,也是朱青告知的三人中兩位,一位叫方衡,一位叫馬仲。


  明動不清楚這兩人與五岩有何恩怨,但既然朱青提起,肯定有些間隙,於是對著方衡和馬仲冷冷一笑。


  這兩人感知到明動的目光,尋目看去,瞧的是朱家的“五管事”,皆露不屑,然後找了個恰好與明動可以對望的位置落座。


  就這選位置就大有文章,顯然有爭鋒相對的意思。


  明動對此是求之不得,恩怨越深,才越好做事。


  隨著飯菜一一上完,明動開始慢條斯理的品起了山珍海味。不管發生什麽事兒,都影響不了明動的胃口。


  而吃著吃著便被絕交的味道迷住,一時間竟有些忘了今個兒是來做什麽的,而有下意識摸了摸胸口,正欲道出:“小圓出來吃飯了。”便是一怔。


  何曉估摸了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朝五岩(明動)看去,提醒人要來了。而見後者怔怔出神不由皺眉,心想:趙兄找的什麽人,難道不知道今日事情的重要嗎?


  而念想間,一位壯漢踏著的沉穩的步子來到三樓,在何曉的臉上微微停頓,便掃視三樓的情況,跟著徑直朝明動走去,臨桌之後,猛然拍在桌子上,並中氣喝道:“讓個座。”


  明動回神,收斂神色不著痕跡看了眼何曉,見後者一直敲打著桌子,知道是何曉叫的人來了,便故意眉頭一皺:“你是什麽人?”


  “老子要你管。趕緊起來給老子讓座。”壯漢似乎有了動手之意。


  那方衡和馬仲見此,不由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而明動紋絲不動,反而神色自若:“閣下可知這酒樓.……”


  話及一半,壯漢就再次拍桌,登時桌上的山珍海味被打翻,壯漢繞開桌子朝明動逼去。


  明動忽而看向方衡和馬仲:“兩位可否幫幫忙。”


  方衡和馬仲看戲都來不及,怎會幫忙。不過見壯漢冷目看來,跑慣碼頭的他們登時明白那朱家的五管事是在禍水東引。而兩人反應很快,立即想到了對策,那方衡正欲解釋。


  壯漢就猛然轉身,踏著箭步朝方衡兩人急奔而去:“敢笑?老子允許你們笑了。”


  方衡和馬仲的確在笑,隻是很僵硬,而他們覺得很冤枉,就算笑,也不會笑“同夥”吧,然而壯漢的速度容不得他們解釋,兩記虎掌直落方衡和馬仲的臉龐,誓要將這二人打得七葷八素。


  “砰砰”兩聲。


  壯漢登時一驚。而方衡和馬仲下意識捂住臉頰,卻發現壯漢並未扇下來,急忙尋目看去。


  隻見另一位麵色沉穩的漢子抓住了漢子的手腕。而這漢子自是何曉。


  何曉見馬仲兩人回神,心裏一笑,突然開始加重力道。


  哢嚓聲,壯漢的手骨碎裂。


  “滾,別擾老子雅興。”何曉冷笑連連,鬆手。


  壯漢急忙點頭,從三樓一躍而下落荒而逃。這時酒樓的高手趕來。


  明動不想知道後麵會發生何事,憤然起身,重重拍了下桌子,拂衣離去。


  那方衡馬仲見此,先是一怔,跟著得意之際,屆時心想:五管事啊,五管事。有人找你麻煩,沒人幫。而找我們麻煩,卻有高人相助。五管事,你今個兒可落了個笑話。


  何曉看了眼想找他說話的酒樓高手,沒有出聲。


  而方衡看得此處,眼咕嚕一轉,起身對這酒樓的高手擺手笑道:“馮兄,李兄沒什麽大事,就是有個不長眼的東西來找麻煩,不過被我的舊識,即是這位兄台。”說著指向何曉,神色自若續道:“馮兄,李兄,你們去忙吧。”


  酒樓的高手見何曉沒有否認,便點頭道了聲歉意後離開。


  何曉見此自是裝作高人欲回自己的座位。


  方衡見此:“閣下留步。”


  何曉知道欲擒故縱,隻是回頭看了眼便箭步一踏回到自己座位。


  而這一眼讓方衡和馬仲都覺得有戲,便琢磨著如何與何曉搭上關係。當然首先得從何曉是何人入手,兩人瞬間沒了吃飯的心思,胡亂刨了幾口,便匆匆離開。


  何曉見此鬆了口氣,總算完成了趙兄交代的事兒,與方家搭上關係了,接下來就等趙兄後續安排了。而明動未讓他,且讓他離開。故何曉淺嚐幾口在裝模作樣發了會兒呆也離去。


  畢竟留久了,難免會被更多人盯上。


  明動沉著臉一路回到小院的書房,而未等多久,朱青的玲瓏身影就出現在門口,她看了眼自己的“夫君”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和一絲厲色。


  隨後輕手輕腳走到明動身旁,小聲問道:“岩哥,青兒聽說你不開心的回來,怎麽了?”


  明動照著五岩的交代,抬頭目露猶豫,把既想把事情辦好,又無能為力的神色表現的淋漓盡致,隨後嘶啞道:“就一點,就差一點點。我便能讓方衡和馬仲幾個月都臥床不起。”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朱青目露笑意問道。


  明動瞧的這份笑意,微微動容把白駒酒樓的事兒說了一遍。


  朱青聽完,笑著分析道:“如果岩哥找的那壯漢打下去,那方衡和馬仲的確要臥病幾月,便不能插手岩哥的生意。而且就算事後方家找上門也沒理兒說。畢竟壯漢也對夫君出手了。可惜半路殺個程咬金。”


  “是啊。”明動歎了口氣:“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頓了頓,苦笑著續道:“到底是怪我找的人不是高手,也怪我情報不夠。不然定能尋個心儀的地點,神不知鬼不覺讓兩人長記性。青兒,你能不能幫我。”


  最後一句話話,要是明動不會說,但無言交代一定要提。因為關於修者和情報,五岩作為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而接觸不到的東西一定要很明確的對朱青說。言語遮掩隻會徒增麻煩,外人在是世間當女婿差不多都如此。


  朱青點點頭:“岩哥,你想要什麽。”


  明動沉默了片刻,道:“我要哪些我自個查不出來的東西。以及今日出手之人的具體來曆。我隻要知道這些,不用家裏的高手幫忙也能處理好。”他本不打算將何曉抖出來,但想到僅是前半句恐怕仍接觸不到朱家負責情報的人,便準備讓何曉這個比武參賽者為誘餌。


  朱青溫柔的點頭:“岩哥,這事我會幫你問的。”


  明動識趣的用元力拉起朱青的玉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而後明動又瞎了扯了幾句,說是處理後事,便離開了朱府,尋了個好的位置,用死氣看和聽,注意著朱青的一舉一動。


  而朱青在明動離開後,便去找了朱墨。而後繞了幾個小院,來到一處偏僻房屋。


  房屋內有一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


  明動突然握緊了拳頭,而細細聽了一會兒,笑容滿麵。明動當然不打算讓朱青替他打聽所有事情,一來不可能,二來說多了肯定會露出馬腳,而他要做的隻是拿朱青當個引子,然後不惹人懷疑的順藤摸瓜。


  中年人被朱青叫作來叔,而來叔將明動要的方衡三人的行蹤盡數告訴了朱青,至於何曉,來叔則讓朱青等等。


  而明動並不確定來叔是否知曉很多事,但他沒有其他辦法慢慢試探,隻能找個機會將來叔抓起來,親自問個清楚。


  如果來叔知曉很多事,便會牽扯出很多無言並不知道的人,而又如果他能順利從來叔口中得到這些事和這些人。那他潛入朱府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之後他就可以用其他身份或逼或問,從這些人口中得到想要的情報。


  而他對朱青並未提及來叔一事兒,很是理解。畢竟很多東西是朱家的,就算朱青提及,他冒充成的五岩沒辦法去接觸。此時他突然覺得與朱青接觸很值當,也慶幸五岩並未騙他,要知道不能接觸的事兒就得找朱青。


  而因為知道來叔的事兒,明動換裝變成趙虎就比以往小心了很多。不過這小心是沒必要的,因為所作的一切連池牛都能瞞過,豈不瞞朱家。


  變成趙虎後,明動什麽人都去沒找,尋了個人少的位置開始修煉風旅和琢磨死氣如何與元氣融合出體。


  就目前而言,後者要重要一些。但輪到交手,風旅則取而代之。


  但不管怎樣,兩者都得盡快有所進展,那怕一點點突破都足矣,如此方能有足夠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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