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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比武第三輪

  少女和擎蒼的交手雖然短暫卻無比凶險。此時少女視線躍過橫在中間的四位大將,麵帶怒氣對凶神惡煞的擎蒼說道:“虧你打得這麽起勁,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說著話時有些氣喘。


  擎蒼臉色有些蒼白,沒有說話。


  少女又對四位大將說道:“軍爺,我與他交手有人故意計劃的。你們與其在這裏像我們討要個說法,不如去招招那個人,指不定有意外之細。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少女指向擎蒼:“是不是還有人來過。”


  四位大將打了個眼色,其中一位麵色沉穩的大將離去,看其矯健的動作顯然是位煉體者。


  少女輕輕一笑:“我與他大打出手,的確壞了軍府的規矩。不過據我所知比武期間,參賽者間有交手實屬正常。而且我們也沒殺人,隻是毀了一間客棧。大將說說該怎麽辦?”


  大將未說話。客棧的掌櫃已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就隨便陪點銀子就行了。”掌櫃清楚客棧被毀的事兒每年比武都有發生,而對掌櫃來說,反而求之不得有參賽者在客棧大大出手,畢竟這樣會引起世人的關注,生意隻會越來好。而且掌櫃這樣的人,肯定認得少女和擎蒼。


  這排行第二第三的參賽者在他的客棧動手,簡直是殊榮。而重新建造客棧,對到處都是修者的雲海國來說,連半日都要不到。


  這裏麵的算盤,掌櫃比誰都打的精。


  而大將知道掌櫃會這麽說,見沒有死人,便點頭離去,沒有任何懲罰。並非雲海軍府不管雲海居民的生死,而是雲海國向來民風剽悍,而軍府也會助戰這等風氣。如果連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了,也沒必要呆在雲海國,其他三國是個好去處。


  少女掃了眼圍觀的眾人,朝擎蒼走去,:“我說的話你可以不信。你還要找我打,我隨時奉陪。不過我覺得就我們打,便宜了那人。在怎麽,都得去找那人打打。我可以找到他,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隨時來西風客棧找我。”頓了頓:“比武馬上開始了,我就先不奉陪了。”


  話落人去,擎蒼收拾了一番也跟著離去。


  再說那位去找明動的大將,因為雲海多雨,地上的痕跡基本保留不了多久,他隻能憑借氣味去追尋。


  盡管氣味很多,但他擅長此事,很快抽絲剝繭找到了明動的氣味並追去。但當來到錢家時,他停下了腳步,氣味就此而斷。


  不過他立即想到明動是個煉體者,而且擅長追蹤的煉體者。氣味斷意味著明動換了其他氣味。


  大將嗅了嗅,很快鎖定了幾股比較新鮮的氣味。


  熟不知明動早料到少女會動小心思將他抖出來給軍府,今日淩晨在雲海轉了三圈,便是讓大將鼻裏所謂的新氣味散在了雲海各個角落,豈是隨便能被找到。


  就算被找到,恐怕都過了很久。


  此時明動正在估摸著時間,距離辰時連半柱香都不剩,他要趕在辰時之前達到比武場,他要親自聽第三輪比武的規則,才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當然他可以晚去找人打聽,但他不願意如此,關於比武哪怕多說一句話,都意味著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與李元同的約定,如果辰時未到,李元同就會離開,屆時又會很麻煩。


  而去比武台的理由他早就想好,而且是讓伶倌或者池牛都不會懷疑的理由。


  定了定神,明動開始用死氣觀察朱府內的動靜,此時街上的人很少,想必都去看比武了,這讓他有些突兀,但恰巧可以讓他不著痕跡的進入朱府。這也是他選擇在接近辰時動手的原因。


  而讓他心涼的是,那位負責端木家的管家不在朱府。果然人算終究有限,不過明動並未慌亂,心想:我不能在此駐留太久,不然若伶倌那妖女知道停留太久,將此事告訴蘭州人,以蘭州人的心思肯定會有所猜測,定要前來詢問。我必須像路人一樣隻是路過。


  明動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朱府,退到暗處,人作殘影消失在原地。


  朱府內沒有符陣,畢竟這是在雲海國,一個世家落符陣顯然是看不起軍府。


  明動順利進入朱家,憑著死氣聚眼在朱府穿梭。朱府內有高手,他已經聽到了很多個平穩的呼吸聲。故他也不敢走的太快。


  約莫十來個呼吸,明動來到那管家住地兒,靈鼻急嗅,氣味過於斑駁,不好判斷那個是五官家的。不過既然是那管家的住地兒,那氣味最濃的即是五官家的。


  得到結果的明動快速退出朱府,並尋了個方向掠去。此時僅剩三分之一柱香,明動隻能施展一步百裏的本事,且一路狂行,顧不得朝他驚呼的巡邏將士。


  而令他慶幸的是,那管家並未離開朱家多久,不消片刻便追上了那管家。其實不算慶幸,因為明動從最後一次查探朱家到再回朱府不過一炷半香的功夫。


  就算滿打滿算也僅是一柱半。


  而更好的是那管家隻有一人並沒有陪同。想想也是,這是在雲海國,出個門前呼後傭有點格格不入。


  明動與那管家並肩而行,並確認無誤後,一掌拍在管家的肩上,沒用元力封穴,用的是死氣。


  畢竟如果管家是個高手,元力沒有死氣討好。


  將管家一聲不吭暈了過去,明動情緒莫名。一切都極其倉促,倉促到他來不及試探管家的實力。


  這完全沒轍,伶倌給的壓力太大,他不敢貿然對朱家出手。若非李元同收到了第四封信,他還沒回神,前夜在朱家呆了一晚可能已經暴露。


  接下來便是消除掉蛛絲馬跡,所幸今日淩晨,他已經做了一遍。多做幾遍,那送信之人應該也會犯迷糊。


  再者從始至終他都未與上五家和下九家明著接觸,就算送信之人察覺到他對這十四家圖謀不軌也沒有入手的地方。


  明動深吸了一口氣,隻能道了聲:天助我也。不過就天瀾家的趙掌櫃來看,生意人和修者應該都是分開了。


  畢竟修者要修煉,那有這麽多時間去管理生意。除非有異類,那種喜歡做生意的修者。至今明動都沒瞧見,至少沒看見實力強勁修者去做生意的。


  明動提著管家快速朝甲三比武台奔去。之所以選擇甲三就是與朱家離得不遠。


  所以在明動進入比武台範圍時,六十位大將的聲音恰好響起。


  而比武台外的巡邏很嚴,明動提著個昏迷的人可不好進去,不過這些早準備後。明動戴上管家的麵具,並把蓑笠戴在了管家頭上。如此將士詢問,頂多讓摘下蓑笠,而清醒的明動就好說話,編恍惚糊弄過去,比如此人還在醉酒之類的……

  盡管有些牽強,但總比提這個昏迷的人強,而且昏迷的人還是管家。


  而令他欣喜是,軍府將士並未攔住他意外,反而點點頭好像在打招呼。


  明動當即反應,應是將士認出了朱家的管家,這下明動突然有些喜歡上了管家的身份,看來到時候得仔細逼問一番管家的日常作息,從而冒充得更像一些。


  明動死氣聚眼,很快找到了在人堆中東張西望的李元同,不著痕跡的擠了過去,拍了下李元同,並元氣攜音道:“是我。”


  李元同嚇了一跳,但見熟悉的蓑笠以及熟悉的聲音,鬆了口氣,瞧向明動。


  明動打了個眼色,李元同將身後的包袱遞了過去。


  此時大將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並未瞧見他們。李元同生恐露出破綻,往明動高大的身影擠了擠,躲在明動身後快速撕下金朝雨的麵具並往包袱內塞去,並快速戴上了一幅嶄新的麵具。


  明動為掩護李元同,腳尖輕點著地下,奇妙的韻律令周遭的看著微微出神。


  待做好一切,李元同悄然退去,之後快速在雲海國遊蕩,最後找了家賭坊,不著痕跡拿出塞在衣服下用來使身形壯碩的東西,沒辦法,他過於消瘦,以至於與金朝雨的體型查了很多。


  又賭了幾把後,便離開了賭坊,找了家事先看好的客棧住下,至此他暫時沒有什麽事情了。接下來就是等明動能擺脫掉伶倌的追蹤來找他。


  明動則提著管家換了個地兒繼續聽大將講述規則。待大將的話音落,他露皺起了眉頭。


  第三輪比武的規則極其複雜,簡單來說,采取勝場製。


  第三輪總共五日,前四日每位參賽者都會與其他參賽者進行兩場比試,上午一場,下午一場。


  而每場比試參賽者與到的對手可能相同可能不同,這與賽製有關。第一日第一場比試根據第二輪破陣速度的排名來分配對手。


  第一名對陣最後一名,第二名對陣倒數第二名,以此類推。


  而明動皺眉是因為他看過商行的冊子,而冊子關於修者的情報也是按第二輪排名先後講述的。


  樓石在倒數第六十四頁,第一場對陣就是排行第六十四頁名叫秦樂的刀客。一來就與前麵的人打,樓石可能會露出端倪。


  好在第二場,讓明動略微舒心。第二場雖仍與排名有關,卻是第一場勝者與勝者打,敗者與敗者打,平手的與平手的打。


  如果樓石第一場選擇認輸,在遇到的對手排行就沒那麽高了。假設第一場,如果排行前一半的參賽者皆剩了。樓石的對手就是排行過半在往後推六十名。這樣應付起來就輕鬆多了。


  明動知道樓石不肯服輸,但才第三輪第一場,樓石應該有那個機靈勁會選擇認輸。當然前提是樓石聽明白了規則。


  而第二日到第四日的對手分配與第一日差不多,僅是從第二輪的排名上多了勝場。


  比如兩位兩勝的修者排名分不出前後,就會拿第二輪的排名來分出前後,如此就有了新的排名。然後就是老規矩,第一場前麵的與後麵打,第二場是勝者與勝者,敗者與敗者。


  明動捋了下,如果不出意外,樓石會在第四日結束擠進前麵三成,也就是可以進入第四輪。


  當然前四日隻是預熱,最精彩當屬第五日。


  第五日總共三輪,每一輪兩場,這兩場與前日的兩場比試一樣,隻是每一場隻有一個時辰,恰好六場從辰時打到戌時。


  簡單來說,第五日就相當三個連續沒有休息的比武日。而因為沒有休息,就會出現力竭,受傷的變故,對參賽者而言就得懂得取舍,再集合前四日。這不僅是比拚修者的實力,還是考驗修者的智謀。


  而且前四日有一夜的休息時間,這一夜的休息隻要不殺人,軍府根本不會過問。這就會衍生許多陰謀詭計。


  而明動從軍府的角度猜測其用意,難聽點是拉幫結派,好聽點就是聯眾合謀,簡而言之第三輪比武可能還涉及到參賽者的外交能力。


  念此,明動隻能對軍府大讚。當然他隻關心樓石,而讓他擔憂的是第二輪的排名會影響第三輪的排名,所以得給樓兄提個醒排名爭取往上一些。而且第二輪影響了第三輪,那是不是第四輪比武會被第三輪影響呢?

  至於什麽陰謀陽謀之類,他就替樓石接下來了。


  而這樣的比賽規則就牽連道每一場比武都不一定在同個比武台。這對明動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他來比武台的理由就是看伶倌與人比試從而摸出點東西。比武台的不定,他就能用不願疲於奔命找個借口四處去找伶倌,他隻需在比武開始的時候在一處守株待兔,如果沒等到離開即可,如果等到就看一看。這樣他就能省出大把時間去做自己的事兒。


  畢竟伶倌和他都心知肚明,想從有平局的比試中看出東西,很難,隻能是碰運氣。而碰運氣的事兒,明動可不會做。


  明動也沒打算從比武台上看出端倪,或者說他來比武台根本不是衝著伶倌,他隻是借伶倌找一個能來比武台來看看樓石以及琢磨樓石對手的合情合理的借口而已。


  這時比武已經正式開始。


  一副畫卷落在比武台上,而畫卷中用水墨畫著許許多多的比武台。


  不用想,參賽者要進入畫卷中符陣的比試,而符陣有這麽多比武台可讓接近五千的參賽者同時。


  明動死氣聚眼登時將符陣的情況看得明白。每當一位進入畫卷,並會自己落在比武台上,想來是軍府已經安排好。


  而就算有提前結束的參賽者也不得離開畫卷。


  當徹底結束,畫卷應該會將下一場的比武地點寫入參賽者的小畫卷中。當然這個沒在規則中,隻是明動根據功法猜測。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做到一致。


  而比武期間軍府都會根據比武的第二輪的排名重新排名。以玄畫的本事能做到比武結束瞬間,就已經擬好了排名,且分配好對手。


  明動覺得差不多都清楚了,便離開了比武台。這裏沒有樓石和伶倌,就沒有逗留的理由。


  明動離開人堆後,迅速找了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取下李元同給的包袱,快速將其內的衣衫套在身上,再帶上包袱內麵具,搖身一變,赫然成了金朝雨。雖然體型有點出入,但沒有多大影響。


  之後他又給朱家的管家換上了他自己的衣服,並合著蓑笠,那管家赫然就成了明動的樣子。


  明動仔細打量一番,覺得沒有差錯,便轉出角落,往李元同所住的來風客棧走去。駕輕熟路來到客棧櫃台,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周遭後,看著忙活的掌櫃道:“掌櫃,我要退房。”


  待退好房後,明動又帶著昏迷的官家買了一頂蓑笠。雲海大雨,蓑笠十分好買。


  明動將蓑笠戴在頭上,朝虎嘯山門走去。


  如他所料在臨近呼嘯山門的時候,池牛如期而至。


  明動笑了笑:“池兄,過來說話。”感覺腳下的水氣重了幾分,再次開口:“此人就是我用來潛入軍府的人。我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池兄呢?”


  池牛道:“你具體指什麽。”


  明動道:“蘭州人。”


  池牛道:“我能看住他上午。但伶倌比武結束來找他,我必須離開。”


  明動想了想,道:“下午的時候,你多注意蘭州人住的客棧。他不一定會親自辦事。”


  池牛了然,猶豫了片刻道:“與我同行的那人可以給大將施加壓力。”


  明動若有所思道:“進入軍府得做好萬全的準備,隻有一次機會,急不得。”頓了頓:“對了,池兄,你不是冒充他人可以用麵具嗎?你可知道那裏的麵具做的精細不容易被發現。”


  池牛沉默。


  明動知其意:“放心,我自有打算。在查出伶倌跟蹤我的緣由前,我不會貿然動用麵具。”


  池牛沉默了片刻:“我給你找做麵具的人。”


  明動心裏通透的很,點點頭:“也好,我出去的越久,伶倌就越懷疑,我會快速趕回來。畢竟我還要去看看伶倌的比試,看能不能尋得轉機。”


  池牛道:“倒時候要我來接你入國嗎?”


  明動想了想:“一個時辰後,你來接我,剛好我應該從此人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到時候我會與你商量。”


  池牛道;“一個時辰,我在外麵等你。”


  “好。”明動點頭後,有意無意道:“對了,我找到軒轅長歌的下落了。但我需要與他見上一麵。此事得麻煩池兄了。”


  明動未察覺,地下的雨水跳動了下。


  池牛道:“他住在哪裏。”


  明動道:“你沒有找到也是情有可原。他竟然住在軍府。”


  池牛道:“你要我怎麽做。”


  明動道:“你就替我傳一句話,告訴他我要見他。位置你應該清楚。”


  池牛沉默了片刻:“恐怕辦不到。”


  明動皺眉;“此話怎講。”


  池牛道:“我沒有合適的身份替你帶話。”


  明動沉吟道:“的確,我自己都與他們不熟悉。在讓外人帶話,他們不一定信。那此事就算了,我會親自去找他。屆時可能需要池兄幫忙。”


  池牛道的沉默便是答應了此事。


  明動猶豫了片刻,問道:“對了,怎麽未見池家的人?按理說這些人應該來雲海了,但我連他們來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都是老對手,這點感覺理應是有的。”


  池牛道:“你是想問古柔在哪裏?”


  明動挑眉,並未否認:“池兄莫非知道。”


  池牛道:“她在蠻荒祖地外。”


  明動皺起了眉頭,怎會跑到那邊去了,一時間沒有回話。


  池牛繼續說道:“與你有意的人大部分都跟著古柔去了。”


  “難怪了。”明動心讚一聲,問道:“意思說,雲海國對我有意的人自有伶倌和軍府了?”


  池牛道:“差不多。”


  明動笑道:“池兄可別含糊其詞,這樣隻會引我誤會。”


  話落池牛便接話:“自有伶倌。”


  明動點點頭;“好了,池兄也耽誤了一會兒。我就先告辭了,記住一個時辰在雲海國外麵相見。”


  池牛應了聲便離去。


  明動不由撇嘴,我能與你說什麽事,但為了打消你的疑慮,我又不得不說,那該說什麽呢?


  明動看向朱家管家,歎了口氣,跟著不著痕跡的摸出麻一的麵具戴著管家臉上,才信步朝虎嘯山門走去。


  此次沒有池牛幫忙便有些繁瑣,畢竟池牛一而再再而三幫忙,軍府肯定會懷疑,對以後出國就不便了。


  而萬事準備的妥當,倒也順利。


  出了雲海國往南走了一千裏,明動默默等待了會兒,見無人跟來,才掀開管家的麵紗與自己的麵紗。


  關於冒充趙家何人,他是不會告訴池牛。畢竟池牛和與其同行的人也在打軍府的注意,多個心眼總是沒錯。到時候他讓池牛給麵具,也隻會是其他人。


  而後明動朝管家渡入生氣,待管家睜眼瞬間。


  明動就目露殺意:“我是通緝犯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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