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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突如其來

  伶倌白衣勝雪,憑空而立,瞧著下方氣色紅潤的男子,不知為何鬆了一口長氣。


  明動抬頭笑道:“妖女,你若如此關心,怎今個兒來這麽晚,妖女你可知,明某等你好久哩。”


  聽得等字,伶倌心底一顫,沒來由的解釋道:“那天是主動找,今個人是等,自是要晚了一些。明公子莫非等急了?”


  明動負手:“當然等急了。若不是被關在這裏,明某定會親自去找你。”


  伶倌害怕的退了半步;“明公子,我還沒準備好哩。”


  同為女子,齊眉瞧得出伶倌是故意的,她想起那雪山的主人,輕輕一歎。


  明動早已習以為常,道:“明人不說按說,妖女說吧,今個兒是不是來救我的。”


  伶倌一怔,心想分明是階下囚,怎把這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又沒人欠你。她盈盈一笑,飄然躍下。


  明動本與擺手讓齊眉不要阻攔,但見齊眉紋絲不動,自嘲的笑了笑。


  “明公子,你求我,我就救你。”落定的伶倌往前輕輕一垮,便至明動跟前,直勾勾的秀目不想挪動分毫。


  明動笑意不減:“明某不想欠你這妖鬼人情。不過有一事,還得跟你說聲謝謝。”


  伶倌笑疑:“何事?”


  “多謝這幾日,伶小姐替我照顧古小姐。”明動認為自己的性命與惡鬼之術牽連,其他的事情可有可無,便不想在隱瞞一旁的齊眉。


  隻是此時他倒不敢看齊眉。


  見伶倌呆住,明動心道果然如此,笑道:“看來幾日未見,伶小姐沒有變換,好看的臉上掛不住難看的事兒。”


  本是在說正事,伶倌突然說道:“明公子說我好看。”


  明動見伶倌眸光流動,有了糾纏之勢,趕緊正色道:“好看就是好看,妖女就是妖女。明某從不說假。”


  伶倌嗤笑:“明公子,這話可不該從你口中說出來。”


  一旁的齊眉,不覺的深以為然的點了下頭。


  明動反譏道:“有句話說的好,人是一麵鏡子,你看他隻會看到你自己。”


  “歪理。”伶倌哼道。


  明動笑道:“與你我而言便是正理。話都到這份上,伶小姐還不準備說實話?”


  伶倌歪了下身子,舒服的反問:“你要我說什麽實話?”


  明動沉靜道:“除了問明某生父生母,還有什麽要問,明某知無不言。但前提是明某問你,你也要如是回答。”


  “若我騙你了呢?”伶倌咯咯笑道。


  明動回笑道:“明某也會騙你這妖女。”


  “你不好騙哩。”伶倌話及一半,明動便接話:“你好騙。所以該怎麽做,伶小姐心裏應該有數了。”


  “明公子,請說。”伶倌雙手環胸,曼妙的身段一下子顯現出來,白衣之下隱下白雪。


  明動目不斜視:“你救不了我。”


  伶倌賭氣般回道:“我救得了你。”說著望前湊了湊,微微抬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明公子得跟我,唔,聯手。嗯,聯手這詞兒不差。”


  “倘若伶小姐改掉十句還不到正事的毛病,明某興許會考慮一下。”麵對伶倌吹出來的幽香,明動紋絲不動。


  伶倌忽而大笑:“明動,你真好騙呢。”


  不僅明動,連齊眉均是一愣。


  伶倌退了半步,整理因抱胸而淩亂的衣衫,道:“明公子,人訥,隻有在走投無路,才會誠心誠意的聯手。看你氣色紅潤,顯然沒在麒麟族地受過來,今個兒我就讓你嚐下苦頭。”


  麵對突然滾滾而來的元氣,明動鎮定自若。而一旁的齊眉抬手,符陣落下,熾熱的火焰席卷當空。


  伶倌覆手在壓,元氣如烏雲臨世,同時笑道:“明公子,我雖眼拙但也看得出來,你為了逃出去了肯定費了不少心神,所以你也別跟我說寧死不屈之類的話。分明知道能活,但會選擇死?興許有些不開竅的人會,但明公子你不會。這段時間,我可聽了不少的你事兒,也說了不少你的事兒。總之今個兒我來給你一個希望,而你絕不會放過這個希望。”


  伶倌收手悠然朝上方飄去,平靜的看著與她旗鼓相當的齊眉:“你應該不知道三日前明公子曾偷偷下過一次山,但我給你說,那日我並未找他,你或許就明白了。我能進入麒麟族地,自然也知道誰出了麒麟一族。齊小姐,你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明公子,我雖覺得你的童子身給了老妖怪有些可惜,但有如何。”


  話落人去。留下心髒狂跳的明動以及依舊平靜的齊眉。


  伶倌話裏的意思很多,明動僅聽得懂一些,而齊眉則盡數聽懂,她看向偷偷看來的明動,依舊平靜,她又看向從遠方掠來的女子,歎了口氣,用元氣留下四字便朝女子掠去。


  明動心緒未平,掃了眼似乎在交談的齊眉和女子,咬牙朝地上趴去。驚詫間,而且歸於平靜。


  不管會發生何事,都得把這座山查探清楚。


  隨著將死氣聚於雙眸,他猛然一陣,此山是空的,而且裏麵似乎有東西。但還未來得及細看。


  那雪山的主人的便落在他身旁,小巧的手卻又沉重的力,一把按下,明動頓覺骨頭哢哢作響。


  “明大將,我們該好好談談了。”女子手一鬆,明動又覺舒爽的熱氣在肩頭急躥。明動首次與這女子照麵,一時間沒有應對的辦法,隻能悶頭起身,目露震驚。


  她叫出了明大將。


  女子伸手摸向明動的臉頰,柔軟的指頭輕輕滑過,酥麻之感令明動汗毛炸起。女子咯咯一笑,手指繼續滑落,直到明動脖子時,後者再忍不住,反手一拍,女子一驚一怔。


  明動回頭平聲道:“尊者,想殺明動就給痛快。”


  “明大將,你的招數對本尊可不好使。”女子笑意連連,似乎很好說話,然而她淩厲的招式恰好相反。


  連殘影皆無,明動便覺自己的穴道被點住,登時動彈不得。女子淺笑著提起明動,金蓮一踏已至百裏之外。


  明動心駭,他清楚女子乃煉體者,還未動用元氣,便一步百裏,這是何等境界。從被關在麒麟一族起,他就僅看過女子兩次,他琢磨不清楚女子的意圖,但清楚不管發生什麽都與惡鬼之術,有關。


  屆時隻要咬緊牙關不說,就能脫。


  他細細回想著伶倌的話,雖仍是模糊,但有了一絲頭緒,便套話道:“尊者,想要我的那門功法,可得給明某一些甜頭。不然可什麽都得不到。”


  果然與打聽的一樣,這小子機靈,她抬眉輕輕一笑:“本尊說了明大將你那套不管用。本尊不會像齊眉什麽都藏著掖著。本尊明著告訴你,本尊會殺你,但殺你之前本尊會和你雙修,奪取那門功法。”


  明動心想:果然自己的命被捏在雪山主人手裏,而且不僅是套問惡鬼之術如此簡單,他挑著重點冷笑:“奪取,恐怕尊者做不到。”


  關於雙修,明動曾聽聞過,曾經的青州散人平一鶴便對此樂此不疲。


  “到時候就知道了。”女子湊到明動耳邊吹了口氣。


  而說話間,便出了麒麟族地。


  明動突然展開眉頭,默默用死氣破開封住穴道的元力,這對他的來說很簡單。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死氣在元力糾纏一番後,竟被元力裹住,而這些元力順著經脈朝女子落手的位置湧去。


  明動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死氣沒入女子體內。


  那女子額頭隱現黑色,微微皺眉,道:“本尊對那門功法琢磨了千年,可能比明大將還熟悉。所以明大將還是老老實實呆著。”


  明動心想:有死氣入體還能從容說話,看來女子沒有說假。那她也應該猜到要練惡鬼之術必須有死氣,故以雙修來奪取我的死氣。安倀鬼說過她自己有半顆天啟丹才壓製住死氣。不然隻會慢慢死於死氣。那這女子是有天啟丹,還是對惡鬼之術一知半解。若是後者,便是柳暗花明。


  然而隨著他用女子體內的死氣查探,登時心翻駭浪,她體內竟有生氣。


  明動心下泛苦,真是好事不臨,壞事不斷。而越是細想,他越覺心頭的堵得慌。


  若雙修能奪死氣,為何不能奪生氣,如此她沒有生氣,也不會有事。而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小圓不在,不必遭受此難。


  不過雙修二字,令他若有所思。


  風沙殘影,很快女子便將明動帶到了一座蒼綠的山峰腳下。


  還未近,便見密密麻麻,或盤,或伸,五顏六色吐著信子的蟒蛇,每一條都最有水桶粗,猩臭的氣味從蛇嘴噴出,讓綠葉更加蒼綠。


  不用想,這些花草樹木也是劇毒之物。


  群蛇見到女子突然昂起頭,攻勢明顯。


  而女子隻是跺腳,這些冒頭的蛇便化作雪霧。


  “本尊要見你們的王。”女子的聲音比蛇更長,直掠雲霄,而且群蛇竟給這道凝聚成線的聲音讓了路。


  荒漠拳頭說話,群蛇深諳此道。


  話落,一道倩影從山頂掠下,轉眼即近。


  明動打量著來獸,暴露的衣衫掩不住水蛇一般的腰,也掩不住修長渾圓,泛著白光的雙腿,雙峰鵝頸細肩上隻妖嬈的臉龐。


  蛇族浪蕩,明動不感奇怪,卻不敢多看,微微側頭。


  來獸乃蛇族之王,名喚蛇姬,她先瞧了眼女子,再瞧了明動,不由舔了下柔軟的嘴唇,好久沒見如此精壯的世間男子。不過她知道麒麟一族不可能是來送獵物的,便知趣的躬身行禮道:“麒尊者來,不知所為何事?”


  明動亦有此問。


  女子走到蛇姬身前,道:“找幾個有本事的尊者,讓他忘不了那感覺,但不能破了他身。”


  蛇姬對眼前的女子,可是知根知底,你本就放蕩,為何要我蛇族來做,莫非是個棘手的角色?


  她盈盈一笑,隨口問道:“不知尊者,此番有要雙修什麽功法。”


  女子驟路殺機:“不該問的就不問。”跟著神色一緩:“事後,本尊會抓幾位火虎一族的尊者來。”


  蛇姬雙眼驟亮,作了請示。


  一路無話,很快來到一個僅是光暈就極其迷離的山洞。明動瞧著山洞內數十位衣不蔽體,舉手投足間盡顯媚態的女子。饒是極力克製,也不由滾下喉嚨。


  蛇姬拉起了明動的手,見女子紋絲不動,不由皺眉:“麒尊者,你這樣,我們可做不了事。”


  女子猶豫了下,放開按在明動肩膀上的手。期間蛇姬也交代了幾句。


  明動隱約明白女子將他帶至蛇族的原因,這興許是個機會。一邊琢磨,一邊不動神色走去


  不得不說蛇族的身子的確柔軟,明動一邊調整著氣息,一邊看著在身上遊動的蛇族修者。而餘光一直注視著女子。


  破開穴道僅要片刻的功夫,但如何逃出去是個難題,女子在洞口守著,破洞沒有元氣和元力相助隻難不易。而當下隻有生死二氣,該怎麽辦?

  他不是要逃出女子的手掌,而是真怕陷入蛇族的迷亂之道無法自拔。


  明動琢磨間。蛇族的修者已經撥開他的上衣,瞧的此出,明動靈機一動,麒麟一族的女子提到過,不要破了他的身,那我何不以此來引她分身。


  明動任由蛇族修者動作,同時故作迷亂,其實不需故作,那蛇族修者本就了得,若非他不斷用死氣刺激心脈,可能早就淪陷。


  待蛇族修者沒至小腹,明動知道時機來了,喘著濃重的粗氣一把趴在小腹上的蛇族修者反身按下。那修者隻是驚呼,卻未阻攔,並且還往明動跟前湊了湊。


  女子見明動的動作,神色一滯,箭步一踏竄至明動身後。


  同在一旁的蛇姬盈盈一笑,道:“麒尊者,你這樣做可會打擾她們。放心,他越是如此,她們越不會如他意。她們可是蛇族的好手哩。”


  女子猶豫。


  明動心神一直在女子身上,那會放過如此良機。驀然轉身,這幾日雪球的成果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手指連殘影都沒有便點在了女子身子。


  盡管沒有丹田氣不能用判陰陽,但其關於穴位的注解,明動爛熟於心,封穴自是也會。但明動知道自己那些點元力一會便會被女子震散,故毫不猶豫朝洞口躥去,並大喝:“她是來滅你們蛇族的,小心上當。”


  這話隻是對守在洞口的蛇姬說,明動不求讓蛇姬相信,自是讓她不會立即出手。若蛇姬是修意者,這個片息足以近身,那修者必定會退,若是煉體者,那就靠死氣。見蛇姬果然一怔,明動暗舒濁氣,片息間他已欺至蛇姬跟前。


  而此時蛇姬已經反應過來,若麒麟要來滅族怎會用這等下作的手段。她是煉體者,翩然後腿,誓要堵住這洞口,同時輕呼。


  明動便看到洞口被巴掌大的蛇鱗堵住。


  明動顧不了那麽多,橫衝直撞。蛇姬出拳頓覺神誌一頓,在回神時,發現自己竟被那驚狀的男子扛出洞外。


  好快,好壯。蛇姬下意識暗呼。


  明動也覺驚奇,他不知道他在將雪球扔過寒潭時,身體的強韌已高過齊眉,盡管齊眉乃修意者,但她的身子強韌可與世間人的沱一境比擬。這是她隱晦透露出來的。


  而明動不僅將雪球扔至對岸,還能讓雪球在潭水上保持一段距離,這已遠超齊眉。


  明動如人形猛獸,直接撞碎了蟒蛇,而再見肩頭上出手的蛇姬,咬牙振臂將後者甩了出去。


  動作很快,快到蛇姬的掌氣沒落至他的肩頭。


  明動縱身急躍,如滾動的山石轟轟向下掠去。所過之處,血肉橫飛,這些沒化作人形那會是他對手。


  眨眼間便至山腳。


  這時女子追了出去,他驚歎明動的點穴手法竟比她還了得,倘若她知道判陰陽乃蠻荒祖地武烈和藥宗青山共同所譜寫,便不會有此驚歎。


  同時元氣大作,應是蛇族的高手出手了。


  而明動用那可憐百來絲意魂踏出神行,並且步伐不變。神行加煉體自身的力量已在麵對火虎一族高手嶄露頭角,盡管意魂少了,但眼下總比沒有好。同時手聚死氣不斷破開擋住他的元氣。


  黃沙滾滾,一騎難以絕塵。明動那能擺脫掉那一步百裏的麒麟高手,連幾個功夫都不到便被女子追上。


  而明動早知道這個道理,故在女子追上的瞬間,驀然轉身,笑道:“尊者,我可以與你雙修,但你不能把我交給蛇族。”


  女子知道明動逃不出她的手掌,並未點下穴道,而是目露疑惑。


  明動笑意不變:“我也差不多明白尊者口中的雙修是什麽?想必是要心無旁騖並熱衷的享受魚水之歡。若心不甘情不願,恐怕會動氣,一旦動氣,雙修可能適得其反。若我沒有猜錯,你將我送至蛇族,便是想我身陷魚水之歡並熱衷於此,從而能全心全力投入雙修。”


  女子麵無表情抬眼:“你果然如傳聞那樣狡詐,但又如何?這次本尊親自看著你,還怕不成?”


  明動不可置否,道:“尊者也看到了,我完全有能力暴起,屆時亂況之下,萬一破了身,倒可以死得痛快了。”


  女子道:“不得不說,明大將的確了得,不僅能恢複,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想必與那門功法有關吧。不過呢,我再毀了你身子,你如何暴起。”


  明動心念一動,搖頭道:“非也。我也給尊者透個底兒,因身體被毀,我那門功法至今還未恢複。若你在毀我的身子,可能又要重蹈覆轍。若是尊者願意等,盡可一試。”


  女子平聲道:“本尊可以先讓你嚐了魚水之歡,再慢慢等。”


  明動聳肩道:“尊者可以一試,屆時我一邊恢複身子,一邊享受魚水之歡,想必尊者也有辦法控製我那功法不亂。”


  女子道:“你都這麽說,看來是不會甘心與本尊雙修了。”


  明動坦言:“這是當然。無愛無情,如何甘心。”


  女子道:“本尊可以不要那麽功法。”


  明動嗤笑道:“那明某倒得痛快。尊者明某勸你一句話,與其在這裏做無意義的危險,不如多去琢磨換一個方式奪取我的功法。”


  說著明動不加掩飾的目露嘲諷:“尊者都說了意境參悟千年,總不會隻有這一種法子吧。如此,用我們世間的人話說,就是壓根兒不想要。”


  女子忽而一笑;“明大將這麽聰明,不如給本尊想個法子。”頓了頓:“你似乎很在乎童子身?”


  明動心顫,故作鎮定道:“在乎倒是在乎,但終有離去的一天。還是那句話,與其威脅,不如多想。尊者活了少有千年,可別這些年歲活到了狗嘴裏,咕嚕一團,連屁都沒有一個。”


  見女子絲毫不怒,明動感歎,這份心性倒是了得。


  女子若有所思道:“你先跟本尊回山。”


  “好手。若尊者願意,一直住在哪裏都沒問題。”明動徹底鬆了口氣,看來又可以拖一陣了。


  女子側頭:“嘴皮果然利索。”


  明動笑問:“莫非這幾日尊者不在,便是去打聽我的事了?”


  女子反問:“明大將說安倀鬼要奪取你的生機,為何不來?”


  “意思說,尊者將我的消息告訴了她。”見女子默許,明動欣慰,在詩音山他曾與雪中花有過一段話。


  此事之後,十人不準在管的事兒,這話看來十人是聽進去。


  盡管此時想想有些苦澀,但心氣不能丟。


  明動假裝安慰道:“興許是怕了你們麒麟一族。尊者也不想想,翻手覆掌,你們便將我這個有同樣功法的修者抓住,她肯定認為你們找到對付功法的手段,故而不敢來哩。”他倒不怕與安倀鬼的關係暴露。


  首先就惡鬼之術,也就麒麟一族猜到了,他們肯定不會用此術打探消息。


  再者在世間,與安倀鬼僅有一次照麵,而且那次是安倀鬼與五雲飛的聯手,他不過是個棋子。


  女子半信半疑,問道:“你功法煉至那個境界了?應該不會很高。”


  “那是當然。不然我怎會落在你們手裏。”明動輕笑續道:“所以說,尊者可多等幾年。待我功法大成,你也想出辦法。再奪取,豈不是撿了個現成。”


  女子冷冷道:“不需要,本尊會自己修煉。”


  明動下意識問了句:“尊者是武癡嗎?”


  女子不語。


  明動恍然:“那應該是半個武癡,如此,我可以向尊者學一些功夫嗎?你這樣想,我身子恢複的越好,修煉那門功法便越容易。你一邊想辦法,一邊坐享其成,豈不美哉。”


  女子道:“坐在雪山之上便是修煉。”


  明動啞然:“能坐出一步百裏的本事?”


  女子道:“明大將若待個千年,也能像本尊一樣。”


  “千年長了。”明動伸了個懶腰:“尊者實力在麒麟一族能排第幾。”


  興許有嚇唬的意思,女子直言:“第二。”


  明動虎軀一震:“比起世間人如何?比如十人,比如青雲,比如.……”


  女子冷聲:“待你到了那個境界自會知道。不過你到不了那個境界了。”


  明動笑著補道:“如果尊者腦袋好使。不過我倒挺佩服尊者能這麽直接的告訴,我該怎麽死。比人世間的人強多了。”


  “明大將不用拍馬屁,本尊不吃這套。本尊更不會教你任何東西。”女子敲著明動負起的雙手驟起了眉頭:“聽說你還去了天南家?你與天南煙什麽關係。”


  明動麵不改色道:“泛泛之交。還有你們之間的仇怨可比往後輩上扯,隻有沒本事的修者才會這麽做。”


  比如池家,明動心裏補了一句。


  女子道:“明大將,可是在指桑罵槐?”


  “豈敢。”明動抱拳。


  這時入了麒麟族地,女子不再說話,明動也省了口水。


  被提著離去,卻走這回來,明動飄飄然。


  此次明動再看雪山的山路,已不覺步入低語的階梯,更像瞪仙抬。明動想要搶錢踏去,卻見女子忽然抬頭。


  明動透過風雪,隱約瞧見一個身影停止不動。


  “她倒上心。”女子冷哼,率先踏去。


  明動心念一動,待至半山腰果然見得齊眉。然而還沒來得及欣喜。


  齊眉平靜的一句話瞬間將他打入深淵。


  “果然無疾而終。我找到了另一個辦法讓你跟明動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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