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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對策

  正當三人聚精會神凝目時,一隻小白鹿飛躍而起,優雅身姿滑出曼妙的弧線,跟著沒入叢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原來是小動物,卻被你們弄得如此緊張。”小圓咋咋呼呼道:“還稱自己耳力過人,連我都替你們害臊。”


  明動與狄思相視,均露出尬然之色。


  “初時談笑風生,此時草木皆兵,世事難料啊,世事難料。”為避免小圓越說越離譜,明動自嘲的接話道。


  狄思亦自嘲一歎:“誰會想到這四人竟如此厲害。若非功法克製,那極擅拳腳的煉體者定能耗光我的元力。”


  “也是。若非出其不備,那擅跟蹤者也一時半會處理不掉。若非那招式頗多者不清楚的秀刀底細,我們可能栽在此出兒。若非有人暗中相助,那速度極快著,說不定早已逃脫。”明動苦笑連連。


  狄思再歎:“到底是小覷了青州的修者。”


  明動附和道:“狄兄所言甚是。”


  一唱一和間,倒是小圓不好意思起來,臉微紅的摸摸後腦勺,以掩飾尷尬。


  大男子若被小姑娘喋喋咻咻的揭短,還不能反駁,當是有苦難言。狄思與明動見此,均暗舒長氣。


  頓了頓,狄思問道:“接下來,明兄有何打算?”


  明動深思片刻後,道:“欲要行其事必先利其器。首先我們的弄清楚,我們的敵人到底是何許人也?而首要的便是那冒充我的男子,狄兄,關於他你有何眉目?”


  狄思沉聲道:“明兄說的哪方麵?”


  明動道:“他到底為誰做事?我不信僅是青州之人會冒充大將行事?”


  “的確。青州之人想在青州出人頭地,假借他名反而適得其反。而且以他的實力想割據一方,不必繞這麽大彎子。還有,青州本與軍府水火不容,已不需他再挑間隙。一路上,我時不時琢磨這個問題,至今為止隻想到一種可能性。”


  明動雙眸驟亮:“狄兄,請講。”


  狄思抱拳,示意明動不必客氣:“其他勢力憑借實力可以在青州割據一方,不過青州極其排外。這樣其他勢力就算割據一方也會麻煩不斷,如此他們需要一個契機,能令他們融入青州的契機。我猜,那男子冒充大將在青州作亂,然後會在恰當的時機落入某個勢力手中。某個勢力借此為名,在青州落腳。明兄試想,在青州還有比大將作投名狀更合適之物嗎?”


  “狄兄是說,這是某個勢力自唱自演的一場戲?”明動驚道。


  狄思點點頭:“至於是那方勢力,就不好猜測。”


  明動卻皺起了眉頭:“若是如此,為何僅冒充我,不冒充你,顏飛以及其他大將。”


  “這也是問題之一,很難想明白。”狄思搖搖頭:“明兄可別太指望我,我腦子本就不好使,能想到此出兒,實屬經驗之談。”


  聽得打趣的意味,明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方才的確太急了。穩了穩心神,抱拳道:“狄兄,唐突了。”


  狄思瞪眼道:“明兄,這就見外了。”


  “好,好,是小子見外了。”明動大笑道:“總算有了眉目,無論對錯,總比無頭蒼蠅好。”跟著臉又一沉:“說起大將,狄兄可看見顏大將是如何不見的。”這事兒他一直耿耿入懷,顏飛在他手中丟失不多說,可他連怎麽消失的都不清楚。


  “看沒看著,不過感覺到了。”跟著狄思把當時的情形說遍:“沒看到那人相貌。”


  明動想了想,道:“小圓,你呢?”


  小圓搖頭。


  “看來又是一樁懸案。”明動苦笑。


  狄思笑道:“明兄可知世間有一說法,叫天啟無懸案。”


  明動愣道:“狄兄,此話怎講。”


  “本來之前就想告訴你,但苦於沒時間。”狄思賣了關子,續道:“世間有一奇女子,此女乃天符師,不過她隻會一種符陣。而這符陣既不能困人,也不能殺人。”


  “那這好是符陣?”小圓好奇接話。


  “小圓姑娘,你聽我說話。”狄思笑著續道:“雖說這符陣在打鬥方麵一無是處,卻有一個妙用,那便是能還原某日發生之事。”


  明動再愣:“還原?”


  狄思道:“也可說再現。在這個符陣內。某日發生的事兒,會原封不動的展現出來。比如白析木大將命棋消失一事兒,隻要告訴她時辰與地點,她便能再現所發之事。我們便可得知到底是誰殺了白大將。


  “竟如此神奇。”明動聽懂了,卻覺匪夷所思。想了想,問道:“狄兄可知那奇女子具體消息。”


  狄思道:“具體下落不清楚,但知道此時她應在青州。此行便有兩位大將特地來青州尋她。至於名字與身份,明兄應該聽聞過。女子叫靈半夢,乃池破與池曉的妻子。”


  明動稍事一想,不由驚呼;“是她?”


  對於五家的修者 ,玉如意或多或少會提及其修煉的法門,唯獨靈半夢,隻說她是天賦師。而且對她的介紹也僅限於她乃池曉池破之妻。一個女子竟是兩人之妻,這令明動印象深刻,也十分好奇。


  “本以為靈半夢一直在池家,卻不想她竟流落到青州。”狄思咋舌道。


  明動好奇道:“狄兄說流落?這是何意?”


  狄思道:“這是有心之人的說辭,至於其間的關係我也不清楚。”


  倒是小圓較關心其他,問道:“狄大哥,你可知她為何同時乃兩人之妻?”


  狄思擺擺手:“事關人家家事,不好說,不好說。”


  小圓眼咕嚕一轉,再道:“她乃池家之人,就算我們找到她,她也不一定施以援手。但,倘若我們知道其間的密辛,對症下藥準備一套說辭,指不定能撬開她的心扉,令她回心轉意,從而幫助我們。”


  狄思那不知小圓的心思,再次擺手。


  “狄大哥,你就說說嘛。你放心,我聽完即忘,權當沒發生過。明動,你說是不?”說著朝明動擠眉弄眼,讓他幫忙勸說。


  其實小圓說的不無道理,隻是在背後議人家家事,還是一樁咋聞之下的醜事,怎麽也覺得別扭,明動猶豫起來。


  這時小圓再道:“狄大哥,你想,當真遇上靈半夢,我們三束手無策時,你還是會把其間的關係道來,從而商議對策。早說,晚說都是說,不如趁熱打鐵,借著良辰美景絮叨絮叨哩。”


  聞得此言,明動也覺有理,捋了捋思緒附和道:“有心之人用了流落二字,說明靈半夢與池家的關係並不融洽,至於為何,我們卻不知,我想其間的緣由定於她同為兩人之妻脫不了幹係。屆時遇上靈半夢,直接要其幫忙,她不一定會幫。我們得才從旁入手.……”


  話未說完,狄思便瞪眼打斷道:“明兄,你盡教些壞習慣。”


  明動眼觀鼻,鼻關心。


  而頓了片刻,狄思終抵不住小圓的哀求,板著臉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且不可當真。”其間見小圓連連點頭,竟有些哭笑不得。跟著搖搖頭,捋了捋思路後,說道:“這話得從池家家門內關係說起。池家與其他傳統家門一樣,皆是世代相傳,且必須由男丁繼承,而當家門內超過三代,,便由第二代繼承家主。如今池家有四代人,最老一輩隻池易與池秀才,那家主一位便落不到兩人頭上。雖說池家由一文一武,池易與池秀才主持大局,但實則上還是家主了說了算。而池秀才有後,卻是女輩,自然而然家主便落不到池秀才那一脈上,久而久而之,池秀才這一脈便會成為池家的分家,明兄應該知池家有主家與分家之說?”


  明動點頭:“說好聽點,主家與分家血脈至親,難聽點,分家乃主家的仆人。”


  “就是這個理兒。”狄思重重點頭,臉露不忿,他實在想不透血濃於水為何在池家竟成了如此:“不論池秀雄心何許,單有主家與分家之說,他便不願令自己那一脈淪為分家,便暗地裏使起了手段。接下來便是道聽途說,你們聽聽就好。”


  明動故作正經道:“狄兄姑且講之,我們姑且聽之。”


  狄思笑罵一聲後,徐徐談道:“而同為一輩的池易卻有三子。如今池家家主便是三子中的老三,池澤呂。據說池秀才本想令這三人皆絕後,卻在暗地裏被池易阻攔,除了老二池契袁一直病魔纏身無後外,老大池戲人與老三皆有後人。而後池秀才便起了操縱三人的想法,老二不必多說,無後,久而久之也會成為分家之人。他便把目光放在了老大與老三身上。老大與其父親一樣尚武,這自與重文的池秀才格格不入。池秀才見不得,便直接害死了池戲人,這件事雖是猜測,卻被知情人達成了共識。最後隻剩老三,而池澤呂極為平庸,欲操縱應該不難,我想,此時池澤呂定對池秀才唯命是從。而也是池澤呂過於平庸,想令如此平庸之人有魄力廢了老祖宗的規矩,簡直是天方夜譚,故而池秀才便把目光落在下一輩中。說也奇怪,犬父竟有虎子,除了池天,池曉,池破,池夢萌皆是龍鳳之輩。池夢萌為女子,那下一任家主定是池破與池曉中的其一。而越是不凡之輩,便越難控製,池秀才起了先分裂二人兄弟感情的心思。而三十六計中唯美人計能有此妙用。”


  這時,小圓突然噗嗤一笑。


  狄思自知用詞不當,說得離譜,被打斷不覺有氣,反而露出尬然之色。


  倒是明動趕忙圓場,瞪向小圓:“你以為人人都是說書人。能有得聽就不錯了。你嫌狄兄不會說,那好,之後趕路的時間,你來說故事,說到令我滿意為止。”跟著望向狄思:“狄兄不必理會她,你繼續說。”


  狄思本就不氣,聽得半打趣半教訓的話語,不由抿嘴一笑,頓了頓,繼續之前的話題:“故而池秀才便暗中培養一位能為能武之人。這人即是靈半夢。而後池秀才令她與池破,池曉兩人糾纏。靈半夢先與池破成婚,短短五載便誕有四個兒女。而後方誕下第五人池玄曼時,她突然說這人乃她與池曉的結合。一語驚起千層浪。池曉知道此事,便大鬧池家,不願順從其大哥池破的意思把池玄曼池寄於池破名下,要把池玄曼接到自己名下,可這樣池玄曼便出生無名。恰時池秀才從中調停,想令池破休了靈半夢,好令池曉娶她,可池破那會願意,這便有了同為兩人妻的事兒。這本是有違倫理之事兒,身為讀書人的池秀才不曾阻攔,反而推波助瀾,明兄,你說不是秀才老兒暗中搞鬼,還會是誰?從此,池破池曉兩兄弟水火不容。”說完,狄思一臉憤恨,竟忘了自己是隨口說說,仿佛真有此事一般。


  明動拍了拍狄思肩膀:“當真如此,秀才老兒枉為讀書人。”


  半晌狄思才平下心情:“明兄可從中看得眉目。”


  明動搖頭:“還有一事需要弄清楚。為何靈半夢不在池家,為何有心之人要用‘流落’二字。不過仔細一想,這件事有七分真。若按這幾分真推斷,倒有些眉目。”頓了頓,沉聲道:“眼下還未到尋她那一步。這事還得仔細琢磨琢磨。”


  “確實。若沒把其間的曲折弄清楚,貿然去找她幫忙,反而會適得其反。”狄思點頭道。


  明動笑道:“至少又多了一條路。對了狄兄,你可知那有心之人是誰?”


  狄思搖頭道:“坊間如此相傳。出自何人之口便不得而知。”


  明動沉吟片刻道:“這倒奇了。莫非有人故意如此放出消息?”頓了頓:“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去尋顏飛,而是如何掩蓋住你我身上的氣味,狄兄可有辦法?”


  狄思搖搖頭。


  明動眯眼沉思片刻,望向地上三人:“看來真得指望他們了。”


  狄思會意,露出恍然之色:“難怪明兄不殺他們,還是明兄想得周全。”


  “狄兄,謬讚了。”明動不好意思笑道。


  這時小圓插嘴道:“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明動笑而不語。狄思解釋道:“三人乃煉體者,應該知曉一些隱藏或改變氣味的法子或門路。就算不知,三人在青州乃佼佼者,也可從他麽口中撬出其他的東西。”


  “而且在青州命大過一切,不愁他們不開口。隻是他們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得靠我們自己推敲。”明動接口道。


  “明兄,打算先從哪人開始?”狄思望向地麵三人:“不如直接從這位擅長追蹤之人開始。”


  明動也是這般打算,當即弄醒了這人。在這人迷迷糊糊之際,明動沉聲喝到:“如果要命,那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


  淩厲的元氣令這人瞬間清神,瞧得三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猛一激靈:“好漢,小人定是知無不言。”


  三人未料這人如此識時務,均是一愣。倒是明動率先反應開來,厲聲道:“你有何本事,竟敢追蹤老朽到此。”


  這人自是聽出這句話的重心在前半句,立即答道:“小人擅追蹤術。”


  果然,明動之所以明知故問,是想看看這人的嘴巴有幾分老實:“那你與其他四人是何關係?”


  這人趕忙搖頭:“我與他們在之前素未謀麵,此番聚在一起也是萍水相逢。”


  “當真?”明動沉下臉。


  “我堤防他們都來不及,怎會與他們攪在一塊。”這人唯唯諾諾道。


  “好,我再問你,你這追蹤術師承何處?”明動冷冷一笑。


  這人不假思索脫口道:“小人不才,乃無師自通。”


  明動未料有如此回答,眉目驟凝:“那好,你把你追蹤的手段說來聽聽。”


  這人微微猶豫,明動冷哼一聲後,這人快語答之。


  聽完後,明動微微點頭,這人說的與池蘭宇說的想去不遠,想來所有煉體者皆是靠聽,嗅,看,查追蹤。隻是高下的區別,乃對細節的把握:“甚好。若是讓你避開你自己的追蹤,有幾分把握?”


  話畢,這人陷入短暫的錯愕:“好漢說的,可是反追蹤術。”


  明動含糊不清道:“可以這麽理解,主要說如何抹去氣味。”


  話至此處,這人登時醒悟明動到底要問什麽,一時間心思再起,眼波流轉:“從氣味上入手來反追蹤有多種辦法。而徹底抹去氣味,隻有服藥。在青州有一處藥坊,專賣這種藥。”


  明動大喜,卻未接話。


  這人會意道:“在星源城與隕風寨接壤的一處山澗內。不過那裏常年毒霧彌漫,又地勢險峻,需有人引路方能避開毒霧找到藥坊。”


  明動道:“此話當真?”


  這人道:“若好漢不信,可把我帶去。而且我也可替好漢引路。若沒找到那藥坊,小人任由好漢處置。”


  “你這算盤倒打的如意。”明動眯起了雙眼。


  這人神色一凜,身子不由繃緊了幾分。


  稍事,明動笑道:“可以,順便也替我們掩藏一下蹤跡。”然而話音未落,他便看見這人突然七竅流血,未及反應,這人便癱軟在地。


  明動大駭,立即抓住這人手腕,一探之下已沒了脈象。這時狄思呼道:“明兄,快看。這兩人亦是如此。”


  明動側頭一看,見兩人與這人的症狀一般無二,再探,果然也沒了脈象。有那麽一瞬間,他認為這人欲要金蟬脫殼,可眼下之景並非如此。


  一時間,明動心神大亂。


  倒是狄思鎮定許多,低吟片息,道:“他們是中毒而亡。”而這句話落,三人的屍體登時化作一灘血水,不多時融入地下,徹底沒了痕跡。


  明動眼睜睜的看著一切,思緒紛飛,半晌,才回神苦笑:“應是那女子下的毒。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應是怕我們解決不了這四人,故而提前下了毒。若所料不差,狄兄擊斃的那人應該也消失在原處。”


  狄思道:“可她為何不直接毒死這四人,偏要繞這麽大的彎子。”


  小圓接話道:“若她直接毒死四人,那她將麵對我們三人的聯手,恐怕沒有問話的機會。”


  狄思反駁道:“她這用毒的手段以及毒性,即是我們三人聯手也束手無策。”


  小圓憤憤道:“狄大哥你忘了,我會解毒哩。”


  “這倒忘了。”狄思訥訥一笑。


  “小圓所言極是。”明動苦笑續道:“若真是她暗地裏幫忙,她可能未想到會幫了倒忙。”


  “那眼下?”狄思摸著下巴。


  “好在我們得到了一個位置,盡管模糊不清,至少比毫無頭緒好。”頓了頓,明動肅然道:“這氣味的問題,我們必須解決。以便之後我們去煙雨城去尋古柔。”


  狄思疑道:“去尋古柔?古家那位小姐?”他本以為明動進城是為打探消息。


  “靈棋大人的天棋傳授於我,可我不會使用。而古柔知道法子,我得讓她告訴我。這樣我便可以尋到冒充我的那字以及顏大將。”明動解釋著,他記得古柔曾說天卷(天棋)也可尋人:“對了,狄兄你的手臂若要再生,需多少時日?”


  對到了沱一境的煉體者而言,隻要不死,身體任何部位方能重新長出來,這得益於沱一境的妙音。


  狄思先是一愣,跟著會意:“最快七日。”


  明動想了想:“不必太著急。眼下我們先尋個隱秘的地兒修養一段時日,待你手臂再生,無後遺症,動身已不遲。”


  “也好,屆時狄大哥實力恢複,我們再不懼任何人。”小圓拍手表示讚同。


  狄思笑道:“小圓姑娘,我實力恢複恐怕需數十載。倘若我是獨臂,不管我怎麽喬裝打扮也會被有心之人看出端倪。這手臂再生隻不過是為了少露一絲破綻。”


  談及此事,明動愧疚之情難掩於表。


  狄思瞧此,再笑:“戰場無情,明兄不必自責。”


  話雖如此,可明動那聽得進去,一時間戚戚然然。


  “好了,明動。你舍身換位想一想,你這般不是給狄大哥添堵嗎。若你心裏坦蕩蕩,狄大哥反而會好受一些,你說是不,狄大哥。”小圓老氣橫秋的拍了拍明動肩膀。


  “小圓姑娘所言極是。明兄再這樣,我可就不認你這人了。”狄思也想拍明動肩膀,奈何舉不起手來,隻能在心裏無奈歎息。


  這一唱一和令明動心頭稍微好過。整理一番情緒,說道:“這事兒,可能得等狄兄你實力盡複我才好過,嘿嘿。眼下我們得把這裏的痕跡處理掉,避免後來之人窺得端倪。”話落,瞧向周遭。


  此時天色已亮,這一看直接令三人愣住。


  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都已腐蝕不堪,顯然是被毒侵蝕所致,那還有痕跡可查,而且隻能聞得沁人心脾的清香,連三人氣味也消失得一幹二淨。


  “看來真如明兄所言,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用想,沿途的痕跡也一並被抹去了。”良久,狄思咋了咋舌。


  明動亦是一歎:“真是厲害,不過卻也省去了不少功夫。”


  跟著三人無心留戀,直接離開了此地。


  待三人走遠,之前的女子出現在地,默默佇立了會兒,也跟著離去。


  這裏唯剩漫漫毒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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