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場
一百六十四、上場
言淵怎麽都沒想到，他隻用五分鍾時間就完成了自由角鬥士申請。
負責給他辦理申請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全程麵無表情，就好像言淵根本不是個活人。
他既沒有被詢問名字，也沒有被詢問身份，連年齡也沒問，僅僅隻問了他的出生性別和現在性別。
“男，還是男。”
“給自己取個名字，或者我們給你一個名字。”男人說道。
“名字嗎？···這個···我想······”
“這樣，你叫‘變態異種’。”
“‘變態異種’！？···這······”
“就這麽定了，你去等待室準備吧。帶他走！下一個！”
一個二十多歲的壯漢引導言淵離開。
言淵跟著那壯漢，在昏暗的通道中前行，按照卡爾的安排，言淵、宰羽和卡爾分別從三個地方進行自由角鬥申請，這三個地方都被他行賄過，因此工作人員會安排他們參加同一場比賽。
而他們三人要假裝不認識，但事實上會在場上配合，以增加勝利機會。
那壯漢全程不和言淵說話，似乎他不是個人，而是被運送的一件貨物。
直到他打開一扇大鐵門，走進去，向裏麵的人說道：“這次的自由角鬥士來了，他叫‘變態異種’。”
“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言淵走進去，隻見裏麵站著一個胖女人。
胖女人一見言淵，雙眼放光，說道：“喲！是個小帥哥啊。”
她走過來打量言淵道：“俊，真俊。”
言淵拱手道：“你好，我是，這個···變態異種。”
“那老頭取的名字，怎麽總是這麽搞笑啊，我看呀，你還是叫小變態更可愛，嘻嘻~”女人說道。
“嗬嗬。”言淵隻好幹笑。
“隻可惜啊。”女人又道。
“隻可惜什麽？”言淵問。
“隻可惜你生得這麽俊美，卻馬上就要參加角鬥了。”
女人走到言淵身邊，色咪咪盯著他，又說道：“反正你都要參加角鬥了，不如，先和姐姐耍耍，嗯？你說呢？”
這時壯漢說道：“珠珠姐，他要是和你耍了，那還不成軟腳蝦，等下他打什麽，觀眾又看什麽？你要是和他耍了，我會向主管報告的。”
胖女人嬌聲一笑道：“我看，你是嫉妒了吧？放心，明天再陪你耍耍就是了。”
說完，胖女人向言淵勾勾手指，說道：“小郎君，來挑你的武器吧。”
言淵跟著她進入一間大房間中，見這裏什麽武器都有。
長桌上排放著各種火器，左輪手槍、自動手槍、衝鋒手槍、衝鋒槍、突擊步槍、小口徑步槍、以及一種使用步槍彈的“戰鬥手槍”。
但沒有用全威力彈的戰鬥步槍，也沒有重機槍。
“誒，不對，這是機槍？”言淵指著一把裝有彈鏈的槍械問道。
“這個你別問我。”胖女人回道：“我不懂。”
“喔。”言淵拿起那槍，仔細看看道：“喔，它其實還是用的突擊步槍彈。”
他暗想，這和地球上的RPD輕機槍類似，雖是彈鏈供彈，但子彈是中間威力彈，槍口動能應該隻有兩千焦耳左右，和AK47類似。
“我可以選這個嗎？”言淵問道。
胖女人回道：“你愛選哪個選哪個，這裏任何一件武器你都可以選。”
言淵又問：“那我帶兩隻可以嗎？”
“這個房間裏的所有武器你都可以帶走。”
言淵點點頭，又在房間內挑選。
他見牆上掛著各種冷兵器，從長劍、大刀、紅纓槍這類普通武器，到鴛鴦鉞、血滴子一類的奇門兵器，任何言淵知道的都有，而他不知道、沒見過、甚至連怎麽用都想象不出來的，也有不少。
言淵想，自己手上已經有輕機槍了，隻是這種機槍動能不夠強，若遇到內力高手，打不穿對方的護體罡勁，所以還要選一件方便破內力的武器。
“戟，就選戰戟。”言淵在牆角的一堆長戟中選了一隻。
這隻戰戟的頭部是三棱刺刀，其後是鋒利的斧頭，斧頭另一麵，是尖銳的雙刃短劍。整個戟頭是以碳鋼淬火製成，言淵敲打那刺刀，隻覺得它像銼刀一樣硬，洛氏硬度得有六十HRC以上了。
這無疑會讓它更容易碎，但言淵要的就是這種硬度。
他最後把機槍的子彈拿出來看了看，見子彈底部寫著“鉛芯”，他到處找，看有沒有鋼芯的子彈，結果沒有，不但機槍沒有，其他槍械的子彈全是鉛芯或銅芯，而且幾乎全是曳光彈。
想來也對，角鬥就是要你來我往才精彩，如果用鋼芯，幾下把對手的內力打穿了，那就不好看了。而鉛芯較軟，穿甲性能差一些，角鬥場自然傾向於用這種子彈。
至於曳光彈，這種子彈打出後，會燃燒發出強光，能讓觀眾看見子彈在飛，這樣視覺效果自然就更好。
一切都是為了視覺效果，為了觀眾買賬。
“我選好了。”
言淵最終的選擇是：輕機槍兩把，一把左手拿著，一把背在背上，同時配彈鏈盒五個，加上槍上本來的彈鏈盒，共七個，子彈總計七百發。而他右手上，拿著那把戰戟，用來對付內力強的對手。
這種輕機槍的資料上說，它每分鍾射速是七百發，他估算，它連續發射四百發子彈就必然出問題，所以帶了兩把，以防萬一。
這個大房間裏，還放有很多盔甲，他最終一件沒選。他這次安心使用強火力，弱防護，高機動的搭配。
他和宰羽約定好，他主要負責進攻，宰羽負責防守，因此宰羽的搭配應該是，弱火力，強防護，高機動。
不管怎樣都要高機動，以掌握主動性，為此他們一人犧牲火力，一人犧牲防護。
胖女人說道：“那好，到這邊來等吧。”
她帶領言淵，又進入另一個走廊，沒走多久，進入一個小廳之中，小廳的一麵牆，是個大鐵閘。
言淵心想，原來大鐵閘的背後是這樣的啊，就像監獄。
“還有十五分鍾開始。”胖女人拿著懷表說道：“進去之後不要立刻就開打，要等所有角鬥士上場，主持人介紹完畢之後，他宣布開始才能開始。”
“嗯。”言淵點點頭。
胖女人接著道：“一旦開始，就隨便打了，這場是活四個的，隻要場上隻剩四個活人，就結束了。”
“嗯。”
“如果時間到了，也結束了。”
“嗯。”
“不過這場你就不用想時間了，你的對手不會拖到時間結束的。喔對了，提醒你，不管是時間到了，還是隻剩四個人了，如果剩下的人還要打你，角鬥場一般不怎麽管，角鬥場就喜歡打得狠的，觀眾看得過癮。”
“嗯，我知道，我之前看角鬥也是這樣，時間到了還在打。”
“那就好。”胖女人說完，眯眼看著言淵道：“我們還有十幾分鍾，真的不耍耍嗎？等下就沒機會了喲。”
言淵趕緊道：“不了不了。”
胖女人道：“好吧，你就一個人等著吧。”
說著她轉身離開，還搖頭道：“可惜了，可惜了，這小郎君屁股長得還挺性感。”
言淵暗想，這裏的人都什麽情況啊？
而且聽她的口氣，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言淵麵對大鐵閘等待，聽到鐵閘對麵傳來嘈雜聲響，他竟然有些緊張。
隨著嘈雜聲越發的大，對麵又響起激烈的音樂聲，言淵忽然發現自己的心髒在咚咚咚地跳，他吞了口唾沫，竟有幾分後悔了。
“冷靜，言淵，冷靜，這就像一場考試。”他對自己說道。
不過一說到考試，他似乎反而更緊張了幾分。
“不是已經打過這麽多大仗了嗎？”
他回想著，自從在羬羊號上碰到了宰羽，自己好像一直在打仗，從太空打到地海，沒消停過幾天。
“對，都是因為宰羽，不然我應該已經到京城了。”
如果沒有遇到宰羽，他的命運或許會截然不同。
“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深呼吸一口，最後檢查了一下兩把輕機槍，確定兩把槍子彈都上了膛。手上那把保險打開，同時快慢機在連發狀態，而背上那把保險關閉。
他把手指放到扳機護環裏，不擔心走火，反正上場就是殺人。
右手把戰戟揮舞了兩下，又對著空氣捅刺兩下。
接著他原地跳了四五次，最後一次運起內力，跳起五米高，伸手碰到了天花板，隨後運起輕功，緩緩下落著地。
“沒問題，沒問題，沒問題！沒問題——”
鐵閘外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言淵拿出黑色麵罩戴上，遮住上半張臉，隻露出兩隻眼睛，但下半張臉完全露出，就像佐羅，或者蝙蝠俠。
這時小廳內發出提示音，“距閘門打開，還有一分鍾，請做好準備。”
“一分鍾，一分鍾，還有一分鍾。”言淵不自覺地重複這些沒意義的話。
“呼——”不停深呼吸，但心跳還是很快，右腳不自覺地開始抖，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
“來了，來了來了來了···”
“呼——”
這時，大鐵閘緩緩升起，鐵閘外的喧囂立刻湧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