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戰神
一百五十章戰神
老頭轉過身來，看著宰羽，頓了頓說道：“你可真是問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
“那告訴我，你想報複嗎？”
老頭搖了搖頭：“不想。”
“不想？為什麽？這不合理啊。”
老頭答道：“因為這是必然啊，我這輩子的悲劇，是必然啊。”
“哈哈。”宰羽突然笑了，她說道：“這聽起來怎麽像是酸子說的話？老頭你以前是秀才吧？我說對了？”
老頭笑笑道：“年輕的時候的確念過書。”
這時言淵問道：“你為什麽說是必然？”
“小哥，奴隸製度在我們這個星係，已經一萬多年啦，曆朝曆代都有奴隸。我不當奴隸你就要當奴隸，總有人會成為奴隸啊，是你是我，到最後沒有區別。”
言淵：“所以你還是認命了？”
“這個問題，我想了幾十年也沒想明白。到現在我隻能說，我不想認命，但我也改變不了什麽。”
宰羽道：“你果然也是個酸子，你們這些讀過書的人都是一樣的。”
老頭：“喔？”
言淵：“是怎樣的？”
宰羽：“還會怎樣，你們在幹事情之前，都會先想來想去，就是你們所謂的‘思考’，然後你們會發現，未來會出現這個問題，你們克服不了，會出現那個困難，你們跨不過去，然後你們就說一句‘哎，這都是必然。’接著嘛，當然就什麽都不做囉。”
“哈哈哈哈······”老頭突然大笑不止，還不住拍起自己大腿來。
“丫頭，你說得也太對了吧！”老頭歎道：“我當年若是不讀書，也不會變成奴隸，看來書讀得太多，也不是好事。”
“那，老頭。”宰羽道：“你現在想通了嗎？你想報複嗎？”
“看來我今天不想報複還不行了啊？你這麽想我報複，你到底想我做什麽啊？”
宰羽回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老頭似乎覺得有趣，他又走回房間中，坐到地上。
刀鋒領主們也摸不著頭腦，想聽聽宰羽到底想說什麽。
宰羽道：“你在什麽地方當奴隸？”
“我在大角鬥場。”
“你是角鬥士？”
“不，你看我這個樣子，能是角鬥士嗎？我是負責伺候角鬥士的，也負責修理角鬥士用的武器。”
宰羽點點頭，又問道：“所以這個洞連向大角鬥場？”
“對！”
言淵宰羽對視一眼，言淵說道：“你真的不想報複？”
“不想，我說過了，人世間本就有奴隸製，有奴隸就會有奴隸主。隻不過，這輩子正好我是奴隸，別人是奴隸主罷了。我不恨誰，隻是為這個世界感到悲哀。”
言淵點點頭，說道：“我懂了。不過我想最後問你一句，如果世上有一個人，他要解放全星係所有的奴隸，你想幫他嗎？”
“你說的不會是你們吧？”
言淵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想問這個問題。”
老頭笑笑道：“若世上還有這種蠢蛋，那······老頭我的命就是他的啦。”
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言淵宰羽愣了片刻。
宰羽站起身，對狼牙冷霜說道：“我有一個機會，能讓你們出人頭地。”
冷霜：“說。”
“不不不，”狼牙趕緊道：“不要說，先不要說，我們什麽都沒聽到，包括你們剛才說的，我們也什麽都沒聽到啊。”
接著，他對冷霜說道：“冷霜，你先聽我說，我感覺他們要幹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參合，也不要知道。至於剛才的事情，我們可以當作沒看見。”
“狼牙。”冷霜平靜說道：“你不要這麽沒用啊。”
“啊？”
宰羽也說道：“又想出人頭地，又不想冒風險，天上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冷霜勾住狼牙脖子說道：“你記不記得，你那天給我說了什麽？你說你想出人頭地，但三十多歲了，隻混到了舔水碼頭，你說你不甘心，你還問，為什麽會這樣，你記得嗎？”
狼牙：“呃，那天喝酒喝多了。”
冷霜：“那好，那你記不記得你那天說的，你為什麽會混成這樣？”
狼牙道：“我不夠狠，幹不成大事。”
冷霜點點頭，在他胸口上點了兩下，放開他脖子，轉身向宰羽說道：“我需要整個死胡同鎮天下大亂，你要做的事情，會產生這個結果嗎？”
“哈哈哈哈。”宰羽笑道：“絕對比發喪屍還亂啊。”
“那好，”冷霜又向刀刀和碎骨問道：“你們怎麽說？”
碎骨道：“我想幹大事。”
刀刀道：“這個舔水碼頭，根本就不算是我們的地盤，隻要墜星城啟動，這裏馬上又會被淹掉，這算什麽地盤啊？我才不要一輩子困在這裏，我要幹大事！我要去搶別人的地盤，那才是我們真正該幹的事情啊！！”
這個刀刀怕鬼，但不怕事大。
碎骨補充道：“我們待在這裏，其實就是混日子。”
刀刀道：“對啊！就像那個老頭說的，我們老了肯定會後悔的啊！”
冷霜又看向狼牙，問道：“你怎麽說？······你如果不想幹，你就出去，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狼牙說道：“好吧，我幹。”
冷霜：“我不要‘好吧，我幹。’啊！！”
狼牙：“我幹！我入夥！我幹！我也不想一輩子混成這樣，我也想幹件大事！”
見他們這樣，言淵隻覺得他們像恐怖分子。
宰羽倒是挺興奮，她向冷霜說道：“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
冷霜點點頭，說道：“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完全信任你們，你們的要求，我們也不會無條件為你們達成。”
宰羽：“那是當然了啊，聰明人當然會防著對方。”
冷霜：“你們想幹什麽？這點我必須知道。”
宰羽看了她幾秒，說道：“很簡單，我隻是想把武器從這個洞，運進大角鬥場裏去。怎樣？”
冷霜警惕地看著她，說道：“你想運炸彈進去？”
“還有電子戰設備。”
冷霜思考片刻道：“很好，看來我們是一路的。如果你出賣我，我會殺了你。”
宰羽：“當然，一樣的，如果你出賣我，我也保證會殺掉你們全部，你見過我們的武功，你知道我做得到。”
冷霜點點頭。
宰羽：“那好，看來我們可以相互信任了。”
這時，言淵向老頭問道：“你在角鬥場裏，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紫露的人？”
老頭道：“聽過。”
“聽過嗎？！”
聽他肯定回答，言淵宰羽都有些激動。
老頭：“當然聽過了啊，老頭我隻是年紀大一點，又不聾又不瞎，當然知道紫露了啊。”
言淵奇怪道：“啊？他是這幾天到角鬥場的吧？”
老頭：“對啊，你說的，就是那個秒殺四手和龍蜥的紫露吧。”
“啊？”
老頭：“墜星城單挑最強，‘戰神’紫露嘛，現在整個大角鬥場，有誰不知道他？”
“啊？”言淵愣住了，突然又嗬嗬笑了兩聲。
是啊，紫露就是紫露，他無論到了哪裏，都還是那個紫露。
就像戰神，即便在地獄裏，戰神還是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