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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是誰殺了小男孩?二

  一百三十二、是誰殺了小男孩?二

  言淵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心想也隻有見到她爹才能問個明白了。


  那女子登上碼頭邊的一條小船,這船很小,言淵一行四人也登上去之後,竟顯得有些擁擠。


  女子搖著槳,吃力地驅動小船前進。沒走多遠,狼牙就去替她。他運起內力搖槳,小船立刻如快艇般飛馳起來。


  “海角酒館,我爹肯定在海角酒館。”女子指引到。


  狼牙駕駛小船從這地底碼頭使出,又能看到淹沒區的大天花板了。


  他駕船進入主河道後行駛片刻,又進入一條狹窄小水道。


  “狼牙哥。”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抬起頭,看到有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站在高處陽台上,正和狼牙熱情打招呼。


  “冷霜姐。”他們又叫道,樣子有點畢恭畢敬。


  狼牙回道:“喔,是朱家兄弟啊。”


  簡單打了招呼,小船繼續快速前行。接著連轉幾道急彎,這時的水道簡直就是一條下水溝,就剛剛足夠他們這艘小船通行,若是此時對麵再開來一條船就錯不開了。


  言淵心想,這種小路,也隻有他們刀鋒領主這種人才會知道了。


  正想著,小船進入一條稍大的河道,往左一拐,竟然駛入一條地洞中。


  冷霜打開手電照明,小船快速通行,走出地洞竟然就是一條主幹河道了。


  言淵回頭去看,見這地洞的洞口開在一棟住宅樓下方,極不起眼,他和宰羽就算見過這洞口,恐怕也忘了,更不可能猜到這洞口內還能通行。


  宰羽言淵對視一眼,心中都想,自己太低估死胡同鎮的交通複雜程度了。想僅靠一天就了解這裏的交通,是不可能的。


  言淵心中有點擔憂,他想如果自己在這個水城中逃命,那了解地形的追捕者就算輕功不如他,也大有機會利用地形堵截他。


  “到了。”那女子說道。


  言淵見不遠處,河道邊有一條金屬碼頭,碼頭連接著一棟稍大的建築,建築上照射出昏黃的燈光,看起來就像是個酒館。


  小船緩緩靠上去,冷霜拉起船上的纜繩,將船係在碼頭上。


  那女子抱著池忠民的遺骨,疾步走上碼頭,沿著金屬樓梯向上,用力打開酒館的門衝進去。


  言淵四人跟在她身後步入酒館,言淵見這酒館內還別有洞天。這裏很溫暖,燈光很柔和,音樂也很軟,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好地方。


  池忠民的姐姐走到吧台邊,臉上怒氣衝衝,她向酒保問道:“池鯤在哪裏?”


  她的語氣很不友好,酒保卻似乎並不在乎。


  酒保也是個女人,樣子約莫四十歲,算漂亮,但算不上美麗。可她的樣子很柔和,就像整個酒館的基調一般柔和。


  她溫柔一笑,柔聲道:“請問您是誰?”


  “我是他的女兒。”


  “是這樣,你終於來找他了,請跟我來吧。”


  言淵暗想,酒保的說話水平真高,這麽簡單兩句話,說得好像她和這家人有多少羈絆,多少故事一樣。


  酒保帶領他們來到酒吧角落,“他在這裏。”


  在角落的沙發上,躺著一個醉酒的男人。


  酒保說完便走開,還順帶風情萬種地看了狼牙一眼。


  狼牙:“嘿嘿,嘿嘿。”


  言淵暗想狼牙以後是不是也會到這裏來消費。


  “池鯤!池鯤!”池忠民的姐姐惡狠狠叫上兩句。


  那男人仍然迷迷糊糊的。


  女子把包骸骨的大包袱往沙發上一放,立刻衝上去,用雙手猛打那醉漢。


  “幹什麽···幹什麽···”醉漢說話舌頭都攪不清。


  “死老頭!是你殺了忠民!是不是?你兒子都死了!你還在這裏喝酒!”


  說著她不斷毆打那男人,男人手忙腳亂地抵擋她的攻擊。


  宰羽:“原來我們專門跑過來就是看這場鬧劇。”


  言淵:“所以,池忠民到底是誰殺的?”


  冷霜走過去,抓住女子的雙手。她這刀鋒領主的勁力何其巨大,遠非尋常女子可比。池忠民的姐姐就像手被套上了夾具,立刻動不了了。


  狼牙把醉漢扶正,雙手無名指放到他太陽穴上,向其傳了一道內力,醉漢立刻清醒過來。


  狼牙又連續拍打醉漢臉頰幾次,說道:“喂喂喂,我們是刀鋒領主,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叫什麽名字?”


  醉漢還稍微有點恍惚,愣了幾秒,說道:“我叫池鯤。”


  她女兒叫道:“是不是你殺了忠民?!”


  醉漢:“忠民···忠民···”


  “你連自己有個兒子都不知道了嗎?!”


  醉漢:“忠民死了?”


  “你!你!”


  冷霜放開那女子,同時說道:“別又上去打他,浪費時間。”


  女子解脫束縛,將包袱解開,露出裏麵的一堆骸骨。


  “這就是忠民!他死了啊!!!”


  醉漢看著骸骨,突然啊地大叫一聲,接著癱倒在沙發上,痛哭起來。


  “忠民!忠民死了!”


  言淵看著眼前的鬧劇,他知道不該同情這醉漢,但不知不覺,心裏也有些心酸。


  宰羽卻小聲念叨道:“時間,時間,時間。”


  等醉漢哭聲稍有平息,言淵向他問道:“池鯤···池鯤!五年前的三月六日,你在什麽地方?”


  醉漢:“啊?······五年前?···什麽時候?”


  言淵:“你最後一次見到池忠民是在什麽時候?當時你在哪裏?”


  醉漢懵懵懂懂看著言淵,突然沒來由地說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兒子,是吳明!”


  宰羽:“我敢打賭這次也是錯的。”


  言淵道:“你們隻不過是把屎盆子不停往自己討厭的人頭上扣罷了,這裏沒有人關心真相嗎?你們的家人死了,可能是被人殺死的,你們不想為他要一個公道嗎?”


  聽他這麽說,池鯤和他女兒都不說話了。


  言淵又向那女子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池忠民是什麽時候?當時他在哪裏?在幹什麽?”


  女子抽泣著回道:“當時在家裏,當時媽媽生病了,而這個老頭!”她指著池鯤道:“這個老頭還每天在酒館裏喝酒!家裏沒錢了,媽媽又需要買藥,我隻好叫忠民去酒館找他要錢。這個老頭,肯定是這個老頭,他不想給錢,就把忠民給殺了!”


  “沒有喔。”說話之人是那個酒保,她又說道:“妹妹,那天你弟弟的確來過我們酒館,我也帶他來見了你爹爹,就和今天一樣。他們說了什麽我不知道,但說完之後,你弟弟就走了喔。”


  聽她如此說,言淵向醉漢問道:“你們那天說了什麽?”


  醉漢抓了抓腦袋:“那天···喔!是吳明殺了他!”


  宰羽:“閉嘴!叫你回答什麽就回答什麽!問你那天說了什麽!老娘沒有這麽多時間跟你耽擱!”


  狼牙:“對啊!問你什麽就答什麽!”


  言淵:“那天你和池忠民說了什麽?”


  醉漢又抓了抓腦袋:“我說吳明欠我錢,叫他去找吳明收賬。”


  言淵:“吳明現在在哪裏?”


  醉漢:“吳明不見了。”


  他女兒道:“肯定就是這個老頭殺的,那個吳明都不見幾年了。”


  言淵:“你們說的不見了,是指的離開這裏了還是失蹤了。”


  這時酒保插話道:“那個吳明失蹤了,他在我們這裏還有欠賬。”


  言淵又向醉漢問道:“那個吳明當時在哪裏?你告訴池忠民去什麽地方找他?”


  醉漢道:“吳明當時···他當時窮到褲子都穿不起,他···就在舔水碼頭旁邊的那個洞子裏麵睡。”


  言淵看了狼牙一眼,說道:“可能就是指的你們開酒店那個‘洞子’啊。”


  醉漢又道:“吳明當時欠人錢,已經被人砍了兩個手指,他什麽做不出來?我叫忠民去找他還錢,他肯定就把忠民殺了。”


  他女兒又喊道:“果然是你害死了忠民!”


  宰羽:“不要吵啊!”


  等他們安靜,言淵又向狼牙說道:“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刀刀和碎骨,我想他們去看看,那些骸骨裏麵有沒有人斷了兩個手指。”


  冷霜道:“有,是我搬的。有一副遺骸,左手有兩個手指是被切斷了的。”


  言淵想,既然刀鋒領主說是切斷的,那就肯定是切斷的了。


  酒保問道:“那個吳明也死了嗎?看來他欠的錢是收不回來了。”


  言淵向酒保問道:“他沒有家人嗎?”


  酒保:“就我所知,沒有,至少在淹沒區沒有。他當時和人合夥做買賣,把錢都賠完了,還欠了很多人錢。別的債主都還好辦,因為和他搭夥的人這幾年發了,我們這酒錢,可不知道找誰要了啊。”


  宰羽突然問道:“什麽人和他這種人搭夥啊?還能發了?”


  酒保:“那人現在可是大老板了呢。”


  言淵:“那人叫什麽?”


  酒保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這時醉漢突然道:“就是王金發嘛,誰不知道他呀,暴發富。”


  聽到他的話,言淵說道:“好了,我沒什麽想問的了,我們走吧。”


  他們留下池家父女在酒館裏敘舊,自己走出了酒館。不過沒有去碼頭,而是走到了大路上。


  宰羽說道:“所以現在看來,那小孩就是運氣不好,他當時去找吳明,結果正好到了那個‘洞子’也就是現在的酒店所在地。他可能看到了什麽,所以就被殺了。而當時再那裏的人一共有十一個,他們也全部都被殺了,我想可以這麽理解吧?”


  言淵點點頭。


  狼牙道:“那他們看到了什麽呢?”


  言淵:“可能性太多了,比如,有人正好在那裏挖到了寶藏,為了獨吞寶藏,又要掩人耳目,那自然就要把附近的目擊者都殺光嘛。”


  狼牙:“我們那裏真的可能有寶藏嗎?”


  言淵:“嗬嗬,我就是胡亂說的,隨便舉個例而已。”


  宰羽:“如果真的是這一類的事情,那王金發的嫌疑就很大了。不過!我說實話,十一條人命,在地海,真的這麽值錢嗎?值得我們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去調查?算了吧。我覺得,現在用來除靈的信息已經夠了啊,我們現在就回去,就給那小孩兒說,說他媽媽已經死了,他不用去買藥了,他可以安息了,這不就結了嘛。”


  冷霜和狼牙看著言淵,言淵想了想,說道:“狼牙,你知道那王金發的信息嗎?”


  宰羽:“你同情心泛濫了是不是?”


  狼牙道:“朱家兄弟肯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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