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實用
一百一十九、不實用
跑到港口平台上之後，言淵宰羽發現這裏已經恢複了生氣。
不少青蛙人還穿著防護服，在清理毒氣留下的痕跡，而已經完成清理的地方，則開始了重建工作。
“言淵，宰羽。這邊！”遠遠的，連體人兄弟看到了他們。
他們運起輕功飛快跑過去，連體兄弟向他們招招手道：“正找你們呢，快來這邊，呱太發現了一些東西！”
跑到碼頭上，言淵宰羽隨著連體兄弟登上一艘小船。
這小船是青蛙人製作的電動船，連體兄弟駕駛著船，載著四人向海中駛去。
大起重機正停在遠處。
言淵看著天上的起重機說道：“呱太已經弄清楚怎麽駕駛大起重機了啊？”
連老大：“對啊，青蛙人說它停在港口上麵危險，就把它開到地海上麵去了。”
連老二：“我們還找到了好東西！”
原本青蛙人想把大起重機還給地穴水鬼，青蛙戰士堅決反對，為此，它們和其他青蛙人還發生了激烈爭執，呱呱呱的一片。
直到宰羽跳出來，她說：
“這個大起重機是我打下來的，所以它應該是我的戰利品，是我！宰羽的東西。”
如此一來才平息了爭執，大起重機的歸屬權給了宰羽，而宰羽將它交給呱太研究。
小船行駛到大起重機下方，升降機正停在水麵上，就像一個碼頭。小船靠上去，他們一行四人跳到升降機平台上。
連老大啟動升降機，平台快速向上，他們再次進入大起重機之中。
到現在言淵才有機會細看這起重機內部。它一開始被製造的時候，顯然並沒有考慮給人使用，很多供人類行走的回廊、走廊、平台都是後來加裝的。
連老大道：“呱太說，大起重機最初應該是一個完全自動的設備，它的駕駛艙和操控室，都是人類後來為它加裝的人機接口。”
宰羽：“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上千年前的事了，現在的地海不像還有這種能力。”
連老二：“呱太也是這麽說的。”
“上千年啊······”言淵歎道。他想了想，他出生在地球的二十一世紀，他出生的一千年以前，那還是宋朝。
看來十二世界果然如他所分析的，它的技術不但停滯，甚至還在倒退。因此當代的科技比不上古代，古代的科技比不上上古時期。
而一切科技的頂峰，就在古聖遺跡之中。
“這樣下去不行。”宰羽說出了言淵想說的話。
她又說道：“人往高處走，科技停滯本就是不正常的，但是煜朝太墮落，竟然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言淵，你說呢？”
言淵：“這可能是一種塔斯馬尼亞效應。”
“喔？這是什麽？”
“地球神話裏的內容，說在一個叫做塔斯馬尼亞島的大島上，那裏生活的人科技不但沒有任何發展，反而還在後退。”
“島？”
“是的，但是地球神話裏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故事。”
“嗯。”
“你知道地球神話裏，那個地球是沒有發現什麽星際文明遺跡的，而人類也不會內力和魔法。”
“嗯，所以它就像一個經濟模型，把某些次要的變量簡化掉了。”
“是的，但是在地球上，有一個叫做中華文明的古文明，它非常的漫長，而且體量巨大，但是它差不多也陷入過塔斯馬尼亞效應。”
“它科技倒退過？”
“不。”言淵搖搖頭，“但停滯得非常厲害。在漢朝之後，科學技術就不再有什麽大的發展。”
“漢朝又是什麽朝代？看來這是一個非常長的故事？”
言淵點點頭：“對，非常長。”
“看來，那個寫地球神話的人覺得，人類社會的技術停滯不是古聖遺跡造成的，這背後還另有原因。”
言淵點點頭道：“我的看法是：造成這種情況最主要的原因是···”
“我們到啦！”連老大說道。
四人進入到一個維修作坊般的大房間，顯然呱太把這裏當作了他的實驗室。它正埋頭在工作台上製作什麽。
“言淵宰羽呱！我們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呱！”
連老二興奮道：“快給他們看看！”
連老大：“好嘞，你們看著！”
呱太：“不要又浪費一個呱！”
連體兄弟已經雙手並用，拔開了一個手榴彈一般的東西的插銷。
言淵：“喂喂喂，那是手榴彈吧！？”
而連老大已經把那東西丟在了自己腳邊。
言淵：“搞什麽啊？！！”
碰地一聲輕響，那東西爆開了。
言淵看見，在那東西半徑五米範圍內，空氣扭曲了。
“空氣扭曲了？？”言淵說道：“不對，是光線扭曲了。”
所有的東西都扭曲了，像半融化一般不斷扭動，它們的位置和距離似乎也在不斷移動。
這種扭曲的範圍持續擴大，漸漸地要將整個房間完全覆蓋。
宰羽回身在桌上拿了兩個螺絲釘，然後將其中一個輕輕向連體兄弟扔過去。咚地一聲清脆聲響，那螺絲釘顯然是打中了金屬牆壁。
連老二：“哈哈！你們武功這麽高也打不中我們了吧！”
宰羽：“早料到了，我還有後招。”
說著，她用拇指彈出第二個螺絲釘，她已經看到了第一個螺絲釘打中的位置，以此推算出連體兄弟的真正方位。她把這個變量也計算進去，對著連體兄弟右側彈出螺絲釘。
咚，一聲清脆聲響，螺絲釘再次打偏了。
連老大：“哈哈，沒想到吧。這麽打也打不中喔。”
連老二：“打不中打不中喔。”
言淵道：“我看這種扭曲一直在運動，在隨機變換，所以才會這樣。”
說著他跑進那扭曲之中。
宰羽問道：“你現在看東西是扭曲的嗎？你能用螺絲打中我嗎？”
言淵飛速撿起螺絲釘，向宰羽拋過去，打在她肩膀上。
“可以，我這裏看東西是正常的。”
宰羽伸手抓住打在她身上的螺絲釘，用拇指一彈，準確打在言淵胸口上。
言淵接住螺絲釘，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消失了，扭曲消失了。不過你打我的時候還沒有。”
“隻能持續這麽一會兒啊，不實用。”言淵說道：“這個還沒有煙霧彈持續得久，這麽一會兒做不了什麽。”
連老大：“這個好用啊，你在裏麵看外麵是清楚的，你可以打別人，別人打不到你。你用煙霧彈的話，最看不清的就是你自己。”
言淵道：“可是，對方隻需要用機槍，把整個扭曲範圍都掃射一遍就行了啊。”
宰羽：“如果對方是狙擊手呢，不是就有用了嗎。”
言淵：“狙擊手的話，怕的不就是他的第一槍，哪裏還來得及用這個。”
宰羽點點頭，“確實。”
連老大：“那正好，你們不需要，這個就都歸我了。”
宰羽：“要要要，我們也要，隻是暫時還不知道用法。”
此時宰羽的目光已經被另一件東西吸引了，那是一台鐵巨兵，正放在實驗室的邊緣，麵向牆麵。
宰羽走過去，繞著它看了看，說道：“戰虎二型鐵巨兵，煜朝造的，老東西了。”
宰羽仔細查看，見它的保養並不完善，周身都有鏽跡。
“這老家夥少說也有幾十年曆史了，呱太，它還能用嗎？”
“還沒有試過呱！”
宰羽跳到鐵巨兵肩膀上，它的頭盔正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宰羽把手從其頸部伸進去，熟練點按一番。接著跳到它背後，扳動一個小把手。
鐵巨兵的後背突然打開了。
“我來試試。”宰羽說著，將手腳都伸進鐵巨兵內。
言淵也仔細看了看，這種巨大的動力裝甲似乎是為身材高大的男人準備的，宰羽雖是女的，但身材很高，言淵估算她身高應該有一米七八，女孩兒像她這樣高的不多。
“我剛好能用。”宰羽說著，鐵巨兵打開的背部自動關上了。
“我要動了。”她緩緩後退，轉了個圈，站到言淵麵前。
此刻的她已是身高兩米多的鋼鐵巨人。
她伸出右手，將拳頭握緊，然後鬆開，接著快速運動五個手指。
“可以用，完全可以用。”
言淵問道：“你是怎麽操縱每個手指的。”他這麽問，是因為鐵巨兵的手非常大，顯然不可能是靠人的手指讓它運動的。
“裏麵有個操縱握把，握把上有對應每個手指的按鈕，我的手指扣按鈕，鐵巨兵的手指就會相應的運動。”
她又說道：“嗯！我摸到一個外接扳機。看來手臂上可以加裝武器，我可以用這個外接扳機操控武器開槍。”
言淵：“啊對，我們打過的那個鐵巨兵手臂上就有輕機槍。”
宰羽走向桌子，拿起桌上頭盔，戴到頭上。頭盔很大，顯然功能並不僅僅隻是防禦而已，其上安裝有三個攝像頭。
接著沉默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又通過擴音器發出來，聽起來竟有些可怕。
“功能是完整的，我看到設置界麵了，所有功能都是好的。”
她麵向言淵說道：“言淵你看，我現在力氣很大喔，我自己的力量和伺服電機的力量疊加，一拳揮出去可是很猛的喔。”
言淵：“你一拳能打多快？”
宰羽對著空氣揮出一拳，呼地一聲，竟攪起一道氣流。
言淵道：“不實用，你的速度變慢了。”
宰羽：“這也要看使用環境啊，如果是和你這種攻擊力高、速度快的對手打，鐵巨兵可能是不好用。但如果遇到那些練金剛不壞功的人，防禦高、速度慢的，鐵巨兵就好用了。”
宰羽又走回鐵巨兵原本所在的位置，裝甲後部打開，她退了出來。
宰羽：“還有什麽好玩的嗎？”
言淵突然問道：“那件隱身衣呢？地穴水鬼首領的那件？”
“在這裏呱！”呱太正埋頭在工作台上製作什麽，它向旁邊的桌子指了指。
“已經修不好了呱，我把能用的部分做成了鬥篷呱，不好用呱。”
言淵宰羽走到桌旁，這裏放著一塊大布，他們拿起那布，見其背麵連接著電線，電線聯通著一個小背包。
宰羽啟動了背包上的開關，那塊布的正麵模模糊糊地隱形了。
宰羽將那布交給言淵，然後她走到布的背麵，問道：“能看到我嗎？”
“能，完全能，但是是扭曲的。你走進一點。”
宰羽靠近那塊布，問道：“現在呢？”
“有一些部分消失了，再近一點。”
宰羽走過去，身體貼著那布。
“消失了，完全消失了。”
宰羽提起背包背上，又將布裹在自己身上，然後跑到幾米之外。
“能看到我嗎？”
“你看起來就像一坨···半透明的什麽東西。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能看到你身後的東西，但看不到你，但是又知道這裏肯定有個東西，是半透明的。”
“那就是說沒法隱形了，隻是個光學迷彩而已了。”
“我覺得距離遠或者在黑暗中就有用。”
“距離遠或者在黑暗中···那本來就看不到啊。用你的話來說——不實用。”
宰羽把那布放到桌上，拿起桌上一個小盒子，那盒子有步話機大小，也不知是用來幹什麽的。
“這個東西最有意思呱！”
“喔？”
“它可能是用古聖遺物改裝的呱！”
“它的功能是什麽？”
“它可以向周圍釋放一種維力煙霧呱，眼睛看不到，但是可以用內力感覺到呱！”
“喔！”言淵驚呼道：“這就是那個維力幹擾設備！這個有用！”
“對！這個有用！等一下，不對啊，這個東西要和隱形衣配合才有用啊，不然我用眼睛就看得到你，我幹嘛要用內力波探測啊？”
“對啊？！呃······這個還是不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