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進入墜星城
八十五、進入墜星城
皿馳被放在言淵的床上。南子、賜木溪、宰羽、言淵四人坐在餐桌旁，言淵和宰羽分別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他們的打算全部給南子和賜木溪說了。
賜木溪似乎有點被嚇到了，偶爾想出言阻止，話到了嘴邊卻又沒說。
言淵：“賜木溪，我看得出來，你想勸我們不要去幹。可是我自己真的沒法眼看著他們失蹤，然後什麽都不做。”
賜木溪點頭道：“我知道，其實你一開始幫助我和南子，也不是為了錢，我們都知道。”
他暗想，看來人的命運終究也是性格導致的。言淵就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因為幫助他和南子，稀裏糊塗從進京趕考的路上來到這墜星城。而同樣因為他的性格，又被卷入到墜星城的鬥爭中去。
南子的目光反倒很堅定，她對兩人說：“這位皿馳姑娘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照顧好她，我們也會保護好自己。你們放手去做你們的事情，不要替我和小溪擔心。”
賜木溪說：“我明天就去安排新的住處，暫時躲起來。”
宰羽：“辛苦你們了。”
言淵和宰羽又向賜木溪詢問如何進入墜星城內的事情，賜木溪回道：“要進墜星城下層，其實很簡單。”
兩人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
賜木溪又解釋道：“這墜星城下層，和中層上層不一樣，它其實隻是一個比懸城稍好一些的巨型貧民窟。那裏的巡捕很少，治安也很差，對那裏的居民來說，這是不好的，但對於我們會武功的人來說，反倒很好在那裏活動。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裏現在正好有招聘。因為工種特殊，他們對受招者是來者不拒。”
“他們招聘什麽工作？”
賜木溪：“這個工作你們不一定能勝任，但我們可以想辦法偽造一下你們的經曆。”
“嗯，你說。”
賜木溪：“我看到這麽一個情況，現在下層的某些地方應該是在鬧鬼。因此下層正在高價招聘除靈師。不過我聽到的情況是，下層的厲鬼很厲害，之前請的專業除靈師不但搞不定，甚至被厲鬼殺死在下麵。還有一些人，根本就不是除靈師，為了貪圖高報酬貿然下去除靈，結果也是一去不返。所以你們真要去找這個工作的話，還是很危險的。”
宰羽笑了，還回頭看了看言淵身後。
言淵回道：“呃······因為一些原因，這個問題我們現在反而搞得定。”
次日中午，兩人來到漁網鎮高層，找到了招聘除靈師的地方。
原本他們以為，對方得讓他們露一手除靈的本事，結果，什麽考察都沒有就被聘用了。
那個招聘點隻有一個人守著，而來應聘除靈師的也不止他們。在他們前麵，已經有三個人。
準確的說是四個，因為其中有一對連體人兄弟，他們因為身體連接太緊密，又披著鬥篷，初看時以為是一人。
言淵宰羽應聘成功之後，並沒被帶走，而是給了他們兩個板凳，讓他們先坐著等。
此刻宰羽已經換上了她原本的衣服，也就是言淵第一次見到她時那一襲紅袍，內裏一身黑色勁裝，以及金絲裝飾的黑色半麵具。隻不過她那秘銀寶劍已經丟了。
而言淵則也換上一件藍色勁裝，方便行動。
等了小半個時辰，又來了一個殘疾人應聘，他約莫五十多歲，骨瘦如柴，右腳沒了，撐著一支拐棍行動。
招聘那人讓他在單子上寫名字，他說不會寫字，就讓他按了手印。
“好了，今天的人齊了。”負責招聘那人收了攤子，撤了告示，又說道：“你們跟我走吧。”
言淵心想：‘今天人齊了？看來你們是每天都在送人下去送死啊。這些人死後若是又形成新的厲鬼，那這事定是沒完沒了。’
他看和他們同行的人，不是年老體衰，便是嚴重殘疾、身體畸形，或是有精神問題。他們恐怕都是貪圖那高報酬，又找不到其他普通工作的人。
這些人心中也許本就有許多怨恨，本來就是最容易形成鬼魂的人，現在還派他們去送死，隻怕下麵的冤魂厲鬼會越來越多。
他們跟隨招聘者進入城內，可他們不但沒有向下，反而卻在向上走。走過一道崗哨，那招聘者向崗哨前的巡捕出示了手續。
“一共八個人，下去驅鬼的。”
聽他這麽說，那連體人兄弟說到：“哪裏有八個？隻有七個！”
招聘者回道：“你脖子上不是還有一個嗎？”
連體人兄弟道：“這家夥不是人，它是我身上長的腫瘤！”
在他脖子上那兄弟回道：“你他X才是腫瘤！”說著右手揮出，一巴掌扇在他兄弟臉上。
他兄弟揮出左手，一巴掌又扇在他臉上。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
“你是腫瘤！”
“你才是腫瘤！”
“當初就該把你切除了！”
“行了行了！”招聘者嗬斥道：“再打你們兩個都別去了！”
如此一來兩人才總算停下手來。
然後他們七人穿過崗哨。走過一個漫長的大斜坡，進入到甲板上。
在地球上，一個人站在海平麵上，能看到約十四公裏外的地平線。在靈王都上，也和地球相仿。
墜星城這艘巨船模樣像一隻大海龜，但也仍然有甲板。也就是上層建築的第一層。
站在這裏的直觀感受是：自己站在一個島上。
既然是在島上，也就不可能看清島的全貌了。何況這個“島”，長度超過十四公裏，就算它像海一樣平，也會延伸到地平線以下。
言淵抬頭向上看，見上層建築延伸到雲層之上。今天天氣不錯，還能看到墜星城的桅杆。
那相當於一個瞭望台，其最高處距離海平麵有一萬米高，其上安裝有相控陣雷達，能探測到近四百公裏外的飛行物。若再遠一些，就到它那個高度的海平線之下了。
招聘者帶著他們七人走向電車站，路上人流越來越多。
他們中那最後一個來的殘疾人悄悄地離開他們的隊伍，招聘者倒是瞬間便發現了。
“喂喂喂，幹什麽？”他剛喊出口，那殘疾人腿杖並用，飛快向人群裏跑。
‘偷渡！’言淵突然這麽想道。這殘疾人根本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偷渡到城裏。
那招聘者飛身而起，從懷中掏出一隻手槍，對著那殘疾人後腦就是一槍！那人應聲倒地，招聘者又上去向他背上補了兩槍。
立刻有巡捕騎著“鐵鴕鳥”趕到。
那招聘者向巡捕出示文件，說明緣由，巡捕還是要帶他去衙門裏問話。那招聘者便拿出一塊鐵牌子給巡捕看了，巡捕對他拱了拱手，便放他離開。
“各位除靈師，大家久等了。”招聘者對大家說道：“我叫劉海濤，是為觀星台做事的。咳，現在呀，想從懸城偷渡到城裏的人太多，還請各位除靈師在城裏的時候不要亂走，以免引起誤會。”
言淵知道，他所說的觀星台，就是整個墜星城的最高層，也是城主所在地。他說為觀星台做事，也就是說他為墜星城衙門做事。
‘墜星城衙門會關心下層鬧鬼的事嗎？不可能，這是為了那個工程。’言淵想道。
他和宰羽對視一眼，立即互明其意。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好的情況，因為紫露他們很可能被送到那個工程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