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正義
五十八、為了正義
那兜帽人說道：“我叫紫露，傲鬆書院第二學級。”
聽他這麽說，言淵心中暗暗吃驚。隻是他處事比較冷靜，表麵上不動聲色。
這兩天，聽這個名字聽得太多。似乎整個左船壁都在談論他，墜星鬼王統領、傲鬆書院霸主、整個黑燈坪的盟主、這場戰爭的發起人——紫露。
他們在黑暗中沉默前行。
言淵能時不時感到，紫露將內力波向四周環境發散，然後通過感受反彈的內力波來感知環境，就像一台雷達。
但他並不能一直保持照射，大約二十秒左右，他才會重新照射一次，每次照射持續時間隻有一秒不到。但對於步行來說，這已經綽綽有餘。
漸漸的，言淵逐步能夠接收到紫露發出的內力波了。這就好像地球上的中距導彈，由戰鬥機發射雷達波，導彈的頭部裝有雷達波接收裝置，不用發射，隻管接收便行。如此一來，言淵便可毫不費力地以內力視物。
周圍的環境越來越清晰。
不像視覺隻來自一個方向，此刻，上下、前後、左右的環境，言淵全能感知到。
這通道好遠啊，他這麽想著。
紫露開口道：“兄弟，你的內功天賦好高啊，你這麽快就能接收我發出的內力波了吧？”
杜老八：“啊？！！接收別人發出的內力波嗎？！兄弟，你是怎麽知道老大內力波的頻率的呢？”
紫露：“是靠極強的靈覺吧？”
杜老八：“靈覺？那是什麽？”
紫露：“我自己編的名字，大概就是五感之外的第六感吧。”
言淵也搭話道：“我想內力的主要載體是神經係統，也就是經脈和大腦。如果閔子的理論正確的話，也許人類的大腦和古聖有某種相似之處，它可以召喚古聖留下的某種東西，從高維宇宙中為人抓取能量。
······也許古聖隻要用腦袋想一想，便能改變物質世界，也就是唯物主義的心想事成吧？
所以我想，練內功主要是在練大腦，這就是打坐參禪能修習內力的原理吧。紫露說的靈覺，可能的確存在，至少在我們的世界存在。”
杜老八：“兄弟，你知道得好多啊！！”
紫露：“你剛才說的，是你自己悟出來的嗎？”
言淵：“哈哈，都是我胡思亂想的。”
杜老八：“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漁網鎮有你這樣的人物，你是幹什麽的？”
言淵：“我在農貿市場賣魚。”
杜老八：“賣？賣魚？？”
紫露：“大隱於市，有什麽好奇怪的。”
杜老八：“啊，對呀，苟勝虎以前也不過是傲鬆書院的普通書生啊。”
言淵：“杜哥，我們昨天晚上就見過了。你記不記得你在酒館裏喝酒，有些惡霸在騷擾一男一女，剃光頭的阿星給他們出頭。我就是那男的。”
杜老八：“喔！！原來是你！哈哈哈哈，我們可真是沒眼力，還給兄弟你出頭，你彈彈手指就能把那幾個家夥彈飛啦。”
言淵：“昨晚還多謝你們幫忙。”
杜老八：“我們那不叫幫忙，你今天才是真的救了我一命。”
紫露向杜老八問道：“你怎麽被林蘭抓住的？”
杜老八：“這個呀！我太倒黴啦，本來我看到向嘯天來了，就去偷看。但我隔他們還有很遠距離嘛，本來肯定不會被發現的。結果來了艘飛船，我一好奇，就一直在那裏看。然後那個女人從飛船下來，不知怎麽就把我看到了。還好有這個兄弟救我。對了老大，你認識那個女的？”
紫露：“林蘭，墜星城城主的手下。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
杜老八：“好啊，敵明我暗。”
紫露：“她和我們有淵源的，就不說了。”
三人繼續前行。言淵思前想後，到底要不要把在衙門中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想了想，還是要少說多問，多探聽點消息再作定奪。
他試探著說道：“這仗一打起來，我賣魚也賣不成了，這段時間家裏也不知道吃什麽。”
杜老八：“沒關係，你等下到我們那裏去拿吃的。我們有一大堆魚罐頭，你全家就算二十口人也餓不到。”
紫露：“抱歉了，一切都因我們而起。”
杜老八：“老大，才不是因我們而起呢！！我們是被人陷害啦！兄弟，這次打仗可真不是因為我們要打啊，我們壓根兒就沒想過進攻漁網鎮。”
言淵裝懵道：“嗯？可我聽到的不是這麽回事啊？”
杜老八：“哎呀，這個說來話長，很難說清楚啊。總之呢，就是有人偽裝成我們的人，想挑起我們和向家堡開戰。然後呢，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個世界也曾有一隻倒黴的鶴被蚌夾住了嘴。
言淵：“喔喔······我看向家堡馬上就要占領整個漁網鎮了啊。”
杜老八：“就是呀，隻要占下漁網鎮，向家堡可不會管我們是不是被冤枉。他們為了鞏固對漁網鎮的控製，一定會跨過‘國界’來攻打我們。老大，我們回去就把麾下的人馬全召集起來吧，發舉國兵，準備打大仗啦。”
紫露沒有回他的話。
等了片刻，杜老八道：“喂喂，老大，你怎麽不說話？我可是一直期待著這場大仗呢。”
他們又在沉默中前行。言淵猜想，紫露是不想在他這個外人麵前說重要的事情。
過了片刻，紫露說道：“剛才，忘愛家族的人大張旗鼓從漁網鎮跑回黑燈坪。”
杜老八：“啊？！！他們真的是忘愛家族的？會不會隻是頭型很誇張？”
紫露：“我看見了伯爵、冷少、小美。他們在路上還打了平民，很多人看到他們了。”
杜老八想了想道：“炫那小子叛變了？所以現在向家堡可以證據確鑿地說我們入侵了？”
紫露又沉默了。
言淵決定把這個事情問清楚，於是先明知故問道：“那海王幫和人魚館呢？他們會打你們嗎？還是會幫你們？”
紫露、杜老八齊聲道：“會打我們。”
啊？
你們自己已經知道了啊？
那你這算什麽霸主？
為什所有人都要打你們？
杜老八：“總之啊，我們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今天。我們遲早會被圍攻的啦，哈哈哈！幾年前就已經想好啦，哈哈哈哈哈！”
言淵想不明白。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是因為整個黑燈坪都害怕傲鬆出現霸主，引起戰爭嗎？
但是你們不是並不想鬧事嗎？
他不解道：“為什麽？”
杜老八：“為了正義！”